以病弱之体主动入朝,会引人怀疑,但是被叔皇强邀而来,既便有什么出格的行为也不会让人非议。
众臣们纷纷请奏,高高的丹阙之上的皇上终于说话了,“前朝之事自当用力清扫,绝不会让余孽有动手的机会,刑部、京兆尹以及京城各卫都得把此事关注起来,绝不允许有一丝一毫的马虎,若真出了事,朕必当重问。”
“是,臣等自然尽力!”台阶下的群臣立时一起表了忠心。
“皇上,臣以为先皇的嫔妃们似乎也有乱,若再不知道检点,其实可以有相殉的法子的。”又一官员出-台奏道,“臣以为玉慧庵的事情,固然有前朝的手笔在里面,但玉慧庵里先皇的嫔妃们也不安份的很,若是传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毁的可是皇家的清白!”
他这话一说,立时引得几位御史连连点头。
“皇上,臣附奏,先皇的嫔妃位住在玉慧庵应当是出乱的根本,况且还有那个突然被引出来的先皇的子嗣,为臣实在难信!”
“为臣也难信!”
“实让人难以信服!”有人偷偷的看了一眼微微闭眼的楚琉宸,这话说起来低了起来,这位说起来也是先皇的子嗣,这事虽然说的不是他,但莫名其妙的总是想往他那里看。
其实之所以往楚琉宸那边看,也是因为看到皇上的目光转了过去,皇上在关注着这位宸王,许多人心里都得出这么一个结论,而这事也的确关系到宸王。
“皇上,臣觉得不妥,先皇的嫔妃因为皇上的仁善,并没有要求以身相殉,前朝倒是有以身相殉的事情,但前朝暴虐,失了民心天下,皇上自不可如此。”又有大臣提出反对的意见。
“皇上仁善,但也不能被人利用,玉慧庵闹成这个样子,如果说这些先皇的嫔妃们完全没有事由是不可能的,那孩子如果真的是先生在玉慧庵里,又岂和她们无关?别人不知道,她们一起在里面又岂会不知道多了一个孩子,臣觉得她们一起欺瞒了皇上!”
又一臣子转出了台阶,但他的话才说完,接下来又被另一位大臣反驳了,朝堂之上气氛闹的很热,倒是这皇家的几位一个个很沉得住气。
玥王和周王站在台阶的高处一言不发,皇上坐在那里看似听着群臣的话,但时不时的看一下自己的侄子,而他的侄子这位自小病弱,今天又是被逼着上朝来的宸王,一副事不关己,他只需好好养着身子的模样,连眼睛都闭了起来,更加让人看不出情绪了。
提到先皇的血脉,他怎么就这么安心?
楚琉宸是很安心,那种四平八稳的样子仿佛让人觉得他什么都知道似的,但偏偏大家都清楚他其实什么也不知道,这事之前还是很秘密的进行的,谁料想一个纨绔子弟的事情,居然会引发出这种大事。
谁能想到牵扯到了先皇,而且还牵扯到了先皇遗腹子的事情!真论起来这位遗腹子比起楚琉宸还要小一些,据说是入宫没多久就怀上,只是当时先皇病着没说出来,而后先皇病逝怕起祸事,这位妃子就跟那些先皇的嫔妃们被关进了玉慧庵里,在里面偷偷产子!
这孩子后来机缘巧合之下离开玉慧庵的!
先皇居然另有子嗣,对于这位宸王的冲击力算是很大的吧!
“皇上,臣觉得这人是不是先皇的子嗣还有待讨论,先不必说玉慧庵的事,就他本身还值得怀疑!”一直听着众人争吵的章相忽然站了出来,对着皇上行了一礼大声的道。
一句话,让方才还在急吵的众人一时间都停了下来。
“臣附议!”文相也不慌不忙的站了出来。
他们两个一为左相一为右相,是当朝的两位相爷,两个人又难得的统一,立时把方才的所有争议压了下去,朝堂上安静了下来。
楚琉宸稍稍睁开眸子,淡冷的扫了一眼朝堂,随后又闭上了眼睛,一副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
“皇上,若想辨别真伪,可以当着群臣直接传人上来!”章相提议道。
“皇上,为臣也觉得直接辩清为好,若不是,自当剐了才是,皇家血脉不容混淆;若是,也可以奏封,以免先皇血脉离失!”文相低缓的表示了同意。
既然两位相爷都表示了同样的意思,当下一大批大臣们都表示附议。
“来人,把人传上来!”皇上的手向两边挥了挥,众臣立时停下了声音,看向宫门口,许多人方才进来的时候就曾经看到侧门处有人被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