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莫怪韩应钦看得心疼,这在场的一些男人看得都有点过不得。死犰犰不是那种一眼就亮的美女,可是一娇气起来,那汪汪的眼,那红通儿的嘴儿,能把人心撩空!完全纯天然娇气,不加任何雕饰。你没看见她真正受了委屈或者发脾气地大哭,哭狠了,恨不得你把全世界给她。(所以啊,女人除了会笑更要会哭,利器也。)
小韩将军没有去抹她的眼泪,而是一手轻轻握住她已经红肿鼓了起来的脚踝,回过头,依然微笑着,“怎么不先送她去医院,再不得了的事儿,也不急在这一会儿吧。”貌似埋怨的口气,可人家是笑着说滴;人家虽然笑着,可又绝对有不容置疑的不满。反正,看你怎么去韵这个味儿。说着,一把抱起他的死犰犰,人家依然还带着淡淡的笑,“去医院说吧。”潇洒地直接就走了出去。人家的意思相当明白: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大得过我们家这位脚疼?
在场的公安部大员们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这位不凡的两星中将抱走了他的宝贝儿,而小少竟然跟在后面———似乎微垂下头,无奈笑着摇了摇头。
小少只是想,我当然知道应该先送她去医院,可她把我误会成这样,那模样就好像,稍得一点空儿,我就能串通起所有人来骗她了。———她娇气,在洗手间里小少已经看出来了。本来娇气的女人小少觉得挺招人烦的,可,莫名,她给人的感觉就应该是娇娇气气的,耍点小性儿,无理取闹点儿,好像如果不这样,反而不对头。———这种直觉很奇怪。可是,看见韩应钦这么对她,却觉得再自然不过。———
小少随后当然是上的自己的车,看到,那边车里,她坐在副驾驶上,韩应钦上了驾驶位,侧过身给她系安全带,是说了什么吧,她张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他捧着她的脸庞先抚了抚她的发,然后抹她的泪,吻一下,说着什么,又亲一下,抵着她抽泣的唇喃喃说着什么,她哭得伤心,搂着他的脖子紧紧的,———
小少转过头,发动车,先开走一步了。
(今天家里来了客人,吵哄哄的,捡着空儿写了点儿,见谅哈。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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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高犰骨子里就是一二 青年,简称“二青”。二青的标志就是不着调,不靠谱。
人普青喜欢这样的句子,“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她呢,喜欢这样的句子,“大海啊!全是水!马儿啊!四条腿!美女啊!你说你多美,鼻子下面居然长着嘴儿——”不能跟她的思想去比肩的。
所以,自韩应钦过来把她领到医院,一切把她招呼好,不叫她cao任何心,她就又安逸下来鸟,注意力可以跑偏了,听韩应钦跟白鹤筱说话也是听一句,丢一句。当然,主要还是她听得不大明白。
“您都知道了?”小少靠在桌边问,
二 青年坐在柔软的沙发里,肿了的脚浸在一个专业的按 摩 器里,韩应钦蹲着正在给她调整热度和振动的频率。
他们此时在主治大夫的办公室里,二 青年估计哭也哭累了,精神不振地望着办公桌上压着的一张明星照,竟然是陈冠希!想起那幅著名的对联:名媛不过各种j,千古风流一相机,横批,我挺冠希。嘿嘿,有点想入非非,越发没有留意他们说话了。
“知道了。”韩应钦也没跟他绕弯子。调整好后站起身。又把热乎乎的蜂蜜水儿递她手上。
“发帖的人叫沈迦离,是沈绍行最年幼的曾孙。六年前听说这孩子过世了,没想,竟然一直用个女孩儿的身份上着国防大。我想这么瞒天过海偷梁换柱的事儿也只有你们家保得住他了。”
韩应钦边擦着手,依然不拐弯抹角。
小少淡笑,眼睛微垂,“沈老先生家的孩子,应该保。”
神游的二 青年听见“沈绍行”三个字,都疑惑地投过来一眼。是她知道的那位大名鼎鼎的沈绍行吗?
沈绍行是我国近代史上一位有影响的政治活动家、学者和律师。他当过北洋军阀政府的司法总长;解放战争时期曾任南京国民政府的和谈代表团成员;新中国成立后,曾任中央文史研究馆馆长,是开国领袖家中的常客。
前面一串儿其实都在其次,最后那句“开国领袖家中的常客”才是重点。沈绍行与开国领袖有着良好的私人关系。早在192年的赴法勤工俭动中,一批后来的开国元勋就曾求见当时在上海的沈绍行先生,希望他在资金上予以资助。沈绍行先生当即在上海积极募捐,将募集的3万银元巨款赠与开国领袖,开国领袖将其中的一万银元资助了赴法勤工俭学的学生,另2万银元用于了革命活动。后,194年谈判,也是沈绍行先生在手心写了一“走”字帮助开国领袖一行人及时离开重庆。
所以,沈绍行无论在党史政史上都是位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堪称极有分量的一位红色贵族。
“该保,可是,不是这么个保法。这孩子很能作乱。”韩应钦语气坦荡,实事求是。
小少依然淡笑,抬起头,
“他这次冒犯了韩司令员,现下,我确实还不知道原因,毕竟迦离这几年来,一直很老实的在读书。不过还请韩司令员看在沈老先生的面儿上,别把这事儿再过问下去。余下的,我会来处理。”
韩应钦笑了笑,
“原来就听说这位沈小公子跟你们家那位小小少关系铁,一个出了京,一个读了书,也算用心良苦。总说你们叔侄间隙大,———看来还是不能看表面。”
小少没接话,似乎不想多说家里的事儿,“谢谢韩司令员,这次一个人情,我们家,沈家,都会记着的。”
韩应钦摇了摇头,“先别这样说。我还是那个意思,什么事儿别扯上犰犰,怎么闹,怎么玩儿,别叫她跟着cao心就行了。”
死犰犰这个时候听见点了她的名,抬起头看向韩应钦。小韩将军到像没好气儿地看她一眼,犰犰还以为他是指这次她的“多事儿”,赶忙把头又低下去。其实啊,——小韩将军透过这次查贴,还真明白了不少事儿,嘿,这个小孬货,真会招人!那个坏得流油的小小少也被她拣着了。
这下好,本来胡来、郑井、龚晓跃几个就不得了,现在又参合进个“都快成为传说”的小小少,——咳,已然斗得个昏天暗地了。只可叹这小孬货身处其中,———啧,只要不触及本质性伤害,她这么折腾折腾也好。韩应钦对于犰犰这次“主动多事儿”到真不怪她,反而,有点感动。别看犰犰脑糊心凉,该上心的人她也能一头热扎进去肝胆相照,——这是真性情,小韩将军觉得犰犰这么“热血”一下也不失为她本性的一次释放,有好处。
白鹤筱也看向了高犰。他此时确实还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都老实读书的迦离会突然这么“无聊”得去撩一下韩应钦,不过,直觉跟这个高犰也脱不了干系。———看来,必须得回去好好搞清楚,迦离又和他联系上了?啧,真是闹心,这两孩子———好容易分开了他们,就像韩应钦说的“一个出了京,一个读了书”,虽然过得都不叫正常日子,可也算天下太平了,要这两恶魔再聚首!———白鹤筱闭上了眼。难道安生日子今年就到了头?
确实,安生日子到头鸟。
哪还容你小少第二天去查!———当晚,天朝帝都就引发了一场大火!
这火发得震惊就在于,烧的是东四胡同一个老宅,权贵们惊恐,那不是小小少的窝吗!
更惊恐的在后面,
第二天一大早儿啊,绵延数里的灵车灵旗灵花圈,送终的队伍白晃晃直 c 国研室办公楼前!!
这是白鹤筱最不愿意见到的,他们家那小不死的又开始作乱了!
怪谁?怪不得谁,怪自己吧,你把他的女人抱着堂而皇之走出人民大会堂———还不把他撩疯?
(再次提醒一下各位大人吧,咱这篇文呢就是无乱不欢找抽型滴,乱扯一通也就为荒诞个开心,雷大狗血奔腾,自个乐就行。再一个,本文没好人,讲得就是坏人们偶尔冒良心,慈悲一下接着使坏的故事,咳,咱现实里老实人一个,书里撒野一下咧,还请各位大人仅当一闹剧取乐之用,咱依然有正确高尚的人生观价值观哈,嘿嘿,如若不适,及时退出。小众赏玩,拜谢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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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北京人也许久没见过这等讲究的出殡队伍了。
六十四人大杠。要知道皇杠为一百二十名杠夫,这位用的就是仅次一级。
三十二人以上大杠,出堂时都另有小杠,谓之“小请”,出门口抬至大街换大杠。老北京讲究换杠不露棺木,只凭棺罩衔接,在响尺蹦脆、人行声中即神速换过,显示杠夫手段。
六十四人大杠杠夫还有“大换拨”,即六十四人杠另有六十四人跟随,轮流接替抬杠。期间,还有“小换拨”,即由“四角跟夫”换一角,如六十四人杠小换拨有十六个人跟随,换一角轮抬。换下的杠夫,分在杠的四角,有肩“拨子”的,有拉“幌旗绳”的,余下跟随。
仪仗更壮观。谓为“满执事(仪仗)”,讲究的是“五半堂”。对旗、对坐伞、对扇、金瓜、钺斧、朝天镫,执、掌、权、衡金槊,外加官衔牌。在杠前另有“小拿儿”八人以上,各执古玩、衣帽,表示侍童,并且口中呼“歪——歪——”之声助哀。杠前后另备前拥后护执“阿虎枪”,还有鲜松枝所制的亭、狮、鹤、鹿,以及灵人冥器和纸汽车、马车、人力车、开路鬼等。
一路鼓手乐队以及送殡僧众奏乐,白花花的纸钱漫天飞。
再后面,就是一层又一层的高级小轿,缓缓跟随。
要说闹剧吧,这等铺张,何其肃穆哀恸。要说举哀甚悲吧,又似活生生一出极致烧钱游戏,最主要,那六十四人抬的大棺不往八宝山送,却直挺挺一大清早停在了国研室办公楼大门口!———着实诡异。
犰犰也算开眼界了。浩瀚仪仗开拔过来时,她正在四楼办公室自个儿冲蜂蜜水喝呢。脚昨天那样理疗了一下好多了,虽然走路有点小拐,迫使她今天穿了双平底鞋。
犰犰双手捧着杯子捂着手从四楼窗户往下看,呆那儿,有点恍惚。那个惊心动魄!———这等壮阔的“满执事”,她也只在书本里读文字想象过,没想,真能展现在眼前———没错,她爱看,还挺着迷。
她不知道,这是一人对她的“用尽心机”啊,可谓“一箭双雕”!!既满足他的死犰犰“好怪好古”的好奇心;同时,极尽铺张荒诞之能事,害死你个死不要脸敢碰我犰犰的———
叫死犰犰脸烧的通红,呼吸都梗那儿不得顺畅的,“好景儿”,呵呵,在后面。
办公楼前有卫兵,仪仗是以万夫莫开的气势冲进来的!一时,别说犰犰在窗边看,你瞧这一幢办公大楼就像疯了,各个窗口都是人!
乱了套了,彻底乱了套!这个时候卫兵的力量显得如何单薄,有人拿起电话,紧急事件!这要报告求援———电话被拿了下来。这些人胆大包天,连卫兵都扣住了!
“白副主任!——”来人急匆匆赶了进来!白鹤筱也正站在窗口,看着楼下的一切。
他抬了抬手,示意来人莫慌,这阵势,猜也猜出谁来了。“告诉谢主任,他不用担心,这事儿我来处理。另外,打电话给市局的常福勇,武警的瞿峰,还有宣传办的张力仪。——路封了吧。这事儿不想闹大。”来人立即心领神会,小少的意思,这事儿就算闹得天翻地覆,报刊,杂志,网络,甚至众口悠悠,最好都噤声。小少刚才点到名的这几位,都不是各自单位的一把手,可是,有实权,做这些事,领会小少的意思,驾轻就熟。
来人刚要走,正在穿外套的小少突然又叫住了他,“另外,告诉他们,这会儿谁批的条儿都没用,直接按我的意思办。”那人点头,“还有,”小少停顿了下,———过了会儿,眼微垂,甚至连声音都有些沉,“跟常福勇说,来几个人,把人给我扣了,直接送去承德。”小少这一说,来人算彻底明白这谁“强势回京”了!———咳,小小少离京这么多年,天子脚下,官员更替都不晓得多少拨儿了。不错,小小少的余威还留着那儿呢,要不这阵势,——只是,五六年了,小少要在帝都拿他,———更容易了哇———小小少这是想什么呢?
咳,小小少想什么?小小少什么都不想,搞不赢小小少也非要这么大闹一场为什么!
气!
气不过撒!
这口气吞不下去!!
犰犰那么多队伍,怎么斗,老子拿来当乐趣,
可你不行!你是老子的世仇!你碰犰犰一根毫毛就是碰了老子的底线!
于是乎,算叫世人都再次想起来吧,小小少是个多么荒 y 毒 辣的主儿,
强势回归!
绝对强势回归!!
看看那六十四人大杠一撤下,“大换拨”的再六十四人将漆黑的裹棺布齐力一扯开!!——里面一口艳红艳红的古木棺材惊红了人的眼!!
更叫人突凸了眼的是,
这个时候,走上去一个小女解放军战士,
一身笔挺的军装,没戴军帽,齐耳短发,精神铄越,
人们看见她的脸蛋儿俱有惊艳,非常灵气,面带浅笑,
她走上去竟然一弯腰,猛地推开了那口棺材盖儿!!——推倒棺材盖儿,然后拍了拍手,就下去了。
都能听到人们倒龇一口凉气的声儿了,——
眼睛珠子一个瞪得比一个大!
棺材里不紧不慢坐起来一个男人,清清爽爽,干干净净,却是一身儿翠绿儿的寿衣!!
大红的棺材,
大绿的寿衣,
认出他来的人们谁不心里叹气啊,
只有小小少,也只有小小少这样叫人蛋 疼 心 战,为他迷又为他恨呐———
当然,这个时候谁眼珠子瞪得最大!嘿嘿,四楼某个窗户里的衙内莫属鸟。
衙内刚喝一口的蜂蜜水看见小女战士,一认那张脸,——初一?!!!
忍着,没喷出来,吞了。
她把棺材盖儿一推开,衙内像看恐怖电影揪心地等待着诈尸,———
果然诈尸,
诈得还是,还是魏小白!!!!
衙内恨不得把吞进去的再吐出来!!
娘娘咧,这确实在挑战神经病的底线,———真是这方“疯景独好”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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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犰微蹙着眉头,看那个初一。她把棺材盖儿推开后,就站在了一个很不显眼的地方,双手c在军裤荷包里,随意站着,面露浅笑,十分悠闲,仿若她只是个揭幕者,下面的大戏,有人唱。
高犰就想,我和这小娘儿们是不是上辈子有仇?
高宗朝礼部尚书许敬宗老婆死了后他把老婆的丫鬟按床上办了,丫鬟说你功夫没你儿子好。老许生气了告状到唐高宗那里,说儿子不孝,给流放到了岭南。见过这种爹没?
高犰觉得自己上辈子可能就是这种爹,而这个初一铁定是自己“这种爹”的儿子!要不,这辈子,她跟自己“撞邪”撞到这种程度?哪哪儿都能见到她?
高犰又看向魏小白,一色儿“绿”满眼“寿”的荒唐小爷。这个,高犰颇为欣赏。
她打小喜欢李世民就是因为太宗是个荒狂+毒辣都有范儿的人。
玄武门大是在六月四日。(据高犰所知,这天正好是魏小白的生日。)事变中,李建成是李世民干掉的,李元吉是尉迟干掉的。干掉元吉后尉迟兵甲未卸就去见李渊,李世民没露面。高犰推断李二是暗中交代了:老东西敢起毛就干掉,我干掉是弑父,名声不好,你来!
啧啧啧啧,看看她喜欢的这范儿,———这东西骨子里看来就有点“唯恐天下不乱”的小人气质,所以,尤喜欢看世家大族兄弟残杀,父子间隙。———咳,你说她的直觉准不准?她看此时这魏小白的气势就有点“内讧”的味道———所以,别误会了她刚才又吞又吐瞪眼珠子的行为是惊吓或者怎么怎么小娘子气,——她那是兴奋的!高犰晓得魏小白是个闹主儿,他来这么一出儿,高犰不见怪,她只是兴奋地在期待,下面,他准备如何?这样搞,针对谁?
所以说,魏小白可不就把高犰摸 进 肚子里摸 进 肠子里?他越闹得大闹得欢,只会更讨好那个神经病!因此,即使他有地方用常人眼光来看是“得罪”了她的,可魏小白心里有数哩,就算“得罪”她的“罪行”公布于众,神经病也不会怪他,今儿个这一闹———只会叫神经病跟自己更心心相印!!
楼上一个神经病,楼下一个疯子,两个人都在彼此欣赏哩,所以,心理状态都不会叫对方失望。
多少双眼睛望着这位“绿寿”公子,谈“唇红齿白”过分了点,也娘了点,不过,有那么个味道。干净,清爽,是深宫大院养出来的骨头。
不过,深宫大院养出来的骨头都是外面漂亮里面毒,这位,尤甚。一开口,——地痞流氓都没他嘴臭!
他从棺材里站了起来,指着堂下双双眼,又指了指这满楼玻璃窗里面面容,说不定里面就有他的神经病。他不在乎,气势冲冲!
“哥哥姐姐大姨大叔们,今天小弟小侄儿我拖着棺材来这里拜会,不是为给大家找晦气,主要是你们这儿有个白鹤筱 娘 养 的欺人太甚!他有个妈,不要脸,抢老子爷爷,你们说这是不是抢了老子的祖宗?真是遗传有方,现在他又来抢老子的另一个祖宗!老子的女人就是老子的祖宗!他抱老子的女人,是不是比挖老子祖坟更欺人!!白鹤筱!!你个 娘 养 的,给老子滚出来!!你昨晚烧老子的宅子,没烧死老子!!是你个长ji巴没处塞的jian种害得老子一身黑寿衣必须穿成绿色儿!!———”
多少人一口气都没啜上来?!!
国研室的头头们,哪里敢看?全在自个儿办公室,窗户门都关着,坐着。可堵不住耳朵撒,听了直摇头,———咳,这小小少,造孽啊,———
高犰一开始还在理顺这个关系。哦,他是来找白鹤筱的,——果然跟我一个被窝儿里的,都跟白鹤筱那厮有仇。———再一听!抢老子爷爷?白鹤筱的妈妈抢了魏小白的爷爷?——这会儿,高犰怔了下———不会吧,魏小白是白鹤筱的———小少,小小少,———这还不算过分惊讶,因为他们间的恩怨只要跟她自己无关,她都留有心理空间来消化。只不过接下来那句———他抱老子的女人?———这句听得糊涂,谁呀?初一?
好了,这就别怪衙内“故意”这么糊涂了,就算她在“装”好了,你说,她这么个“出了事儿,能跑多远就跑多远”的人,你指望她第一想法就联想到她自己?啧啧,靠谱儿吗?且,就算她联想到自己头上,那也只有极力往外推,她这“弱身瘦骨”的,哪能卷进这皇门恩怨啊?更何况,魏小白都闹到如斯地步了,她作为纯看客欣赏欣赏无所谓,如若变成里面一个角色,——打死衙内都不参合!所以,你瞧她多坏,把“红颜祸水”的头衔第一个就“让”给了她不喜的初一,多会推责任。
由于心理上有退路,得以衙内还算平静,能够继续看戏。不过,站在窗子前的身子往里边缩了缩,似乎还是有那么点做贼心虚。
楼下,最叫人屏息的一幕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