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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部分(1 / 2)

“妙吉祥,您的仪式安排在今日午后,上午,您有兴趣的话可以到寺内四处看看。”措钦翁则实则年纪也不大,四十来岁,温文尔雅。


犰犰谨记荷兰妹妹的重托,“我能去供奉佛祖12等身像的佛堂拜拜吗,不瞒您说,我把我妈骨灰也带来了,想在佛祖的蒙泽下给妈妈守守愿。”


“可以。现在我就可以带您去。”


一路行走,大昭寺给犰犰的感觉是一个内容丰富的整体,一如那在寺前终日香火缭绕中缓缓展开的长卷。


最叫犰犰印象深刻的是,她在众多朝拜圣徒中,看到的一位慈祥老者。头发花白,磕头间隙,坐在自己的垫子上,兀自翻看一本藏文的佛经。老人的额头上,有磕头留下的厚厚的茧。犰犰知道,这就叫虔诚。


带着虔诚的感染,来到了佛堂。


到底是“妙吉祥”的待遇,措钦翁则送至门前,小喇嘛恭敬合上了殿门,犰犰心情恬静地一人置身于佛祖膝下。


首先,她学了藏佛礼,对佛祖拜之又拜。随即,将妈妈 的骨灰还是抱在自己怀里,跪在佛前,打算好好端详一下这尊距今有两千多年历史的12岁等身像。


久久凝视着,


这尊佛像造像比例均匀,面容慈和,色彩美艳。尤其是眼睛,弯弯长长的,中部微微凹陷又顺着脸部的轮廓挑上来,好似能看透所有的世事悲欢。


与佛互相凝视的那一刻,犰犰心也更加平和。“佛”的本意是觉悟者,望尽三生轮回路,求到的,不就是一颗安宁无诤之心吗———


正在她凝佛悟佛,将要与佛结缘之时,突然,———“咳咳,”她竟然听到两声轻咳声!


这要没有刚才虔诚悟佛,犰犰能吓死。不过,正是有了颗平淡心,确实能够大无畏起来。


犰犰抱着妈骨灰瓶子,身子向右侧倾了倾,声音好像是从佛座下发出来的?


挺诡异。


不过她这时候胆子够大,抱着瓶子也没起身,就膝行酱个扭身子的鸭子磨啊磨,磨到佛座下靠着又撑着脖子往里瞧,这一瞧,——算叫她瞧出个大秘密!!


原来佛座下还有个小门,半身人那么大。———“咳咳”,又咳了两声儿。——声音不大,可是确实是那里面发出来滴!


光天化日,上有佛,外有喇嘛,俺们妙吉祥又恰逢大彻大悟之际,妖魔鬼怪这时候哪还近得了她身?妙吉祥跪着钻进去,推开了那扇艳丽的小红门———


有时候,一个人是一个人一辈子的劫;有时候,一个人是一个人一生一世的魔。也许,他守着的,就是你那颗不安分的妖心。你不得不信。


就像他披红,“别怕,犰犰。我想最后走在你的怀里,也是实在因为孤独,因为羡慕。我披着大红色走的嘞,放心,不是化厉鬼,只是想喜庆点。我这个人生来不喜庆,走的时候喜庆点,也算了了心愿。”


就像他苍白纤细的手腕最后的滑落,“小白没白疼你,没白疼你,——”


佛座下原来藏着一个yin浪天地,


天地里,裹着一个万世佛妖。


荷兰妹妹错了,那个漫天漫地的yin欲空间不在班旦拉姆殿,它被永世压在佛座下呢。


何等奢艳,高犰赞叹忘了呼吸!


从天到地,四面四方,雕刻着成百上千个耽于rou欲的柔媚、夸张的luo体男女形象,人物的x器被作了特别夸张的表现,并真实地表演着各种各样的xjiao姿势。绝对重口。


正前方一枚3米见方的石制指北针,指北针的四角指向东南西北。旁边环绕双修佛,围绕佛的是一组又一组正在舞蹈的luo体女神。她们头戴冠饰,头后面有一轮圆形的光环,象征神圣。耳垂上、脖颈上、手腕上、肘弯处、肚脐下和脚踝处都有金光闪闪雕刻精致的链形环佩。她们每人都有4条手臂,显出千变万化的典雅华丽,整个身体舞出强烈的曲线和变幻的妩媚,脸上时心静如水的神情,下巴上和脖子上有柔美的r 褶儿,大幅度扭动的腰 肢和勒紧的小 腹构成一种丰 腴的表情。光脚丫脚趾上翘脚掌外翻拍打着莲花宝座,脚踝上的金环仿若在叮咚作响。


特别强调了女性的x器,rf是那种过分标准的圆球形,大而丰 满,两 腿之间的生命之门清晰可见。


而,清晰的命门之下,———就躺着那只佛妖。


说实话,比起这满眼的yin浪奢华,他,孤独的躺在那里,显得如此苍凉凄苦。


一个单薄的木板,他躺在上面,闭着眼,时不时咳两声。


虽然,他穿着棉厚的佛袍,朴素臃肿。却盖着的是,绝对明黄的锻背,上面全是藏体“寿”纹,又显得那样雍华无上。


他还没有剃度,却头上的发也只有板寸,越发显得那张脸灵秀的叫人不得呼吸!


大yin大艳之下,一个大灵大孤的妖,———


犰犰只想到,


佛压着yin,


yin裹着他,


这又是一个如何难解的前世今生。———


62


高犰抱着骨灰瓶犹疑不前,她知道自己不该再趟这滩浑水,沾不得这个明知很坏的孩子。可是,那日景山上的“诀别”太刻骨铭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是共过生死的,此刻一走了之,高犰又觉得过不得。———


犹疑间,又听见他低声咳了两声儿,高犰看过去,正好撞见他睁开眼看过来——


他似乎一愣。有点不相信自己看见了她。


犰犰也呆在那里,人还跪在小红门前,一手撑着门,一手抱着骨灰瓶,有如灵猫,穿梭于现实与梦幻间,——


“高 犰?——”他的声音很低,与那日的轻飘比起来略显嘶哑,


犰犰点点头,“嗯。”应了一声。


“你怎么在这里?”他慢慢抬起身,一手撑着,想坐起来,可是,很困难。高犰这时候才见到他里面穿着的佛袄,也是上等的缎面,袖口还有洁白的狐狸毛。


高犰撑着门的手忙松开,向他压了压,“你躺着。——”


他微蹙起眉头,“你怎么在这里。”又问了一遍。态度竟然有些冷傲。


“那你怎么在这里?”高犰反问回去,他冰凉略显不耐的态度叫犰犰意外。好好说还好,不好好说,她也没多少好态度。


“我?”他抬起右手看了看这佛袍,又看了看这四周,——许是这一只手撑着实在吃力,他还是慢慢躺了下去,望着天花板那佛艳的壁画,缓缓说,“死又没死成,活着又讨人嫌,干脆甩这儿当和尚,六根一净,所有人都心静了。”


“你想出家吗?”


“无所谓。”


“是你家人非要你出家?”


“无所谓。”


也不是哀莫大于心死,就是一种很淡漠的凉薄。他又闭上了眼。许久没有说话。


犰犰一时也陷入到一种心凉的境地,出神地看着这一景儿。神经病的情感纤细,很容易感同深受———


“你说你不怕的。”他突然轻轻说,


“嗯。”犰犰哼了一声儿。


“不怕,离我坐那么远做什么。”他躺着没动,眼睛也一直闭着。


一个才从死神手里拉回来又要奉献给佛的人,——确实怕什么。犰犰抱着妈骨灰瓶抬脚走进去。


里面的格局就像一个小蒙古包。下了三节台阶,犰犰站在木板边,居高临下看他。


他睁开眼,手,拍了拍木板,“坐下来,跟我说说,你怎么也在这里?”


这个时候的他看起来平缓又谦卑。


犰犰席地坐了下来,“这话,说来话长——”


当高犰对某人报有极致的同情,她是不会对他撒谎的。简单说了下自己在绒布寺的经历,当然,没说姻缘,没说胡来,只谈为母亲守愿。


他轻轻笑,“妙吉祥,——”三个字从他口里流转而出,“我们确实很有缘是不是。”


这个问题犰犰没有答。就算对他给予极大的同情心,可,与他结缘,不是好事。


他又想撑起身子,犰犰压住他的袄袖,“你别乱动。你家里人也奇怪,不能等你稍微恢复一点再送来受戒?这样虚弱,高原气候也受不了啊。”


他摆了摆手,“讨人嫌的人也就不在乎受不受得住了,反正马上要死的人——”


犰犰听这话儿心还是发酸。


他突然右手向上撑了撑,这样佛袄袖就向下滑了下来,露出他那皙白纤细的手臂,他将手臂关节内侧递给犰犰看,


“你看,这里有一条线是吗。”


犰犰仔细看,确实,手臂关节内侧,往手掌方向大约一寸左右的地方,有一道类似于刀痕或手指甲划痕的线。非常明显。


“这是什么?”


“处 男 线。”


犰犰一愣!望向他,———此时的他,——犰犰心真实那么一揪!——笑得多像个孩子,那样真那样真,——


“我是吸 过 毒,命是毁了,可是,这身子是干净的,对得起佛。”


犰犰不知怎么的,就点了点头。个傻子,她还有些脸红。因为,照他这么个说法,她要把佛的脸丢尽了,简直堪称fang荡。还有,傻子现在有点想狡辩,我如果有处 女 线,也不是yin乱搞没滴,是跑步跑没滴———咳咳,看吧,也只有犰大傻子这种时刻能想起这!


不过,也就是因为她一下想到了自己,分了心,才没注意到,接下来,他又说了句,“也,对得起你。”犰大傻子还没会过来!“诶!!”他竟然突然像拼尽全力一样猛地向她扑来,却是一把抢走她怀里抱着的 妈妈 的骨灰瓶!


待犰犰会过来,就见他剧烈啜 息着抱着她 妈妈 的骨灰瓶面向里蜷缩着,好像死也不松手。犰犰急了,扑子就去抢,“你,你抢我 妈 骨灰瓶干嘛!还给我!”


他抱得好紧,就是不给。犰犰双手也握住了瓶颈。此时,两个人就像两个打架的孩子,激烈地抢东西呗,我要,他不给!


犰犰最后都整个人跨趴在他身上了,“给我!!”


他真固执,也不做声,就是紧紧抱着不松手,


高原地区呀,说实话,都不是有身体的好底子,这么一折腾,犰犰也是气啜,她搞累了,也搞烦鸟,直起一些身子,就骑坐在他身上。突然好生气,重重打了下他的p股,“真不该同情你!!你就是个畜生!你抢我 妈 骨灰干嘛!神经病!”


她才是个神经病,骂完了,积攒点劲儿又去抢,


说来,这个时候的他真是拼了死命!你看,脸通红,啜到不行,却死磕着就是不松手,也不知道为什么。


犰犰俯,决定改变策略,可怜兮兮地哄他,“你到底要怎么样嘛,你这样对我妈妈不是伤我的心吗,不管别人说什么,我一直都很信任你的,要不,我刚才也不会走进来了,是不?你好好说,我能帮你一定帮!”


他啜着气,看她,这时候,他本就红的唇越发红!“犰犰,你是个说话不算数的主儿,好心也是一阵一阵的,你说不怕我,其实你怕的要死。红被子烧了是不是,你还是怕我缠着你———”


犰犰恨死了!又打了他一下,“红被子不是我烧的!”


“我敢肯定,把你 妈妈 的骨灰一还给你,肯定就再也见不着你了,你躲我躲得老远老远!不能给你,必要时,我还要吞了你 妈妈 的骨灰,你就永远不会不理我了——”


是劫吧!


是魔吧!


犰犰简直恨死他,也恨死自己!善心真不能乱发,特别是这样确实坏进骨子的妖精!!


犰犰又狠狠打了下他,再次要俯身去抢,就不信抢不赢一个要死的病秧子!


却,这一看,把犰犰又要吓死!———他好像真在往嘴里吞什么!


妈 骨灰瓶是密封的,难道他真搞破了?!!


犰犰气疯了,俯直往他蜷缩得紧的身子里钻,想看清楚他是不是把骨灰瓶弄破了,————却,看清楚,不是骨灰,他在往嘴里塞那种圆溜溜的小药丸儿,——犰犰趁他不留意,又要去抢骨灰瓶,可突然!———他剧烈的抽 搐起来,唇角还流出了血!!——可就算这样,他依然如命般死死揣着骨灰瓶,仿佛那是他最后的希冀———


“啊!快来人呀!快来人呀!救命呀!———”犰犰吓得赶紧从他身上爬起来,大喊!跪在他一侧,想去急救他,可又不知从何下手!——


“轰!”小佛堂冲进来好多人,一个个从小红门钻了进来。可是,空间有限,只得进来几位。


喇嘛、穿便装的、穿军装的、———定眼一看,唯一一个穿军装进来的竟然是,郑井?!!


容不得解释,郑井利落地跑过来蹲在抽 搐的人儿身边,低头伸手先扒开初一的眼皮看了看。犰犰注意到,他的臂膀上缠着一个“红十字”的标志。


接着,郑井又扒开他的嘴,两只手指伸进去搅动。初一一阵剧烈的咳嗽,身子一弯,吐出点。黑色的药渣。


“这是丸,供他保持体力的。不能吃多,他怎么吞了这么多?”


犰犰脸通红!当时乱,犰犰跟他抢咩,他可能为了增强体力,所以准备吞两颗,却,这个时候,犰犰拉着他的手臂一耸动,———多滑进嘴里几颗!————搞鬼!她差点害死他!


犰犰现在望着那个依然剧烈啜 息抽 搐的人儿,心里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儿!!就这样,他还紧紧抱着她 妈妈 的骨灰瓶———


郑井这个时候却相当专业。冷静沉稳。


“3号手术刀。纱布。”


这时,喇嘛已经出去几个,换进来的全部是手臂上戴着“红十字”的解放军军医。


有人为他递上手术刀,有人准备好了见方的纱布。


就见,郑小六,一膝单跪,一膝撑着手肘,微弯腰,眼虽微眯,却目光如炬,以无比精准的手法在初一侧颈处划下了个小口子!———这时候,血一放出,立即就见初一的激 啜 渐渐平缓了下来,


小六灵巧的手立即接过递过来的纱布敷在侧颈处伤口上,接着,旁人为初一套上了氧气呼吸器,———


如果不是此刻情状紧急,小六这一气呵成的举动简直要引人鼓掌称快!


他天生应该站在手术台前,他那双修长美丽的手天生应该拿着柳叶刀———


见他呼吸平稳,小六松开了按住纱布的手,由他人接手。


小六把手术刀递给他人,站起身,又弯腰过来把犰犰抱起来,“他不会有事的,我们出去等。”犰犰点头。


咳,这又是何等的孽缘?


她差点害死他,小六救了他———


63


郑小六侧过身子微歪着头抚着她的臂膀,叹了口气,“这身儿,真漂亮。”


犰犰穿着的,还是那身大红的藏袍,阳光出来了,越发鲜艳。她和小六一样靠在佛堂外的栏杆边,一手揪着另一只手的食指,略显不安。回头看了眼佛堂,“他,没事儿吧?”


小六笑,有点戏谑,“放心,妖精都有王八相,死不了。”


犰犰低头,脸微红,她肯定不好意思,刚才要不是小六及时出手,妖精的“王八相”就折她手里咯。


小六直起身子走过来跟她面对面,环住了她的腰,双手在她腰 后交握,耸了耸她,“犰犰,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死犰犰疑惑地抬起头,望见小六英挺的五官在阳光的照耀下越显夺目!他浅笑地望着自己,笑眼很迷人。


小六抬了抬左臂胳膊,“我还是回来当军医了。”


犰犰这个时候笑起来,很为他高兴般,“是呀是呀,你学了那么长时间医,还是回归本行好。手术时的你真的很精神。”


小六也点头,“转悠了一圈儿,最后发现,还是最初喜欢的那个最好。”突然停了会儿,犰犰还像只幼兽望着他,眼里为他高兴的欣慰还未褪去,——小六看着她的眼睛,“你也是我最初真正喜欢的一个,是我唯一动念头想娶的傻子。所以,不管你如何,也是最好的。”


犰犰脸肯定红了,不过,并没有躲避他的眼。小六是对她最直白的一个,犰犰知道他是真心。


他俯下头亲吻了下她的眉心,然后,唇就没离开,抵着她的眉心缓缓地说,


“不能说我决定回来继续行医全都是因为你,可,也确实有你的因素在里面。犰犰,从魏小白威胁说对你的健康有影响,我就想,既然我是学医的,如果连你的健康都保证不了,拿什么赤诚说我想照顾你一辈子。———”


犰犰这时候想抢话,“其实我是——”她想解释清楚上次的误会,不过,小六抱紧了些她,点了点头,“我知道,我知道,后来我回去仔细了解过,你想要孩子,魏小白其实在帮你治疗。———说实话,也有他的这个刺 激吧,他不懂医,都在积极想办法为你着想,我学医的,还被他利用,——”咳,小六这是跟她掏心挖肺地讲肺腑之言呐!


“犰犰,现在不认清这个事实也得认清这个事实了,”小六停了下,仿若叹息,“你已经有太多牵挂,——”小六放开她,又退回到她旁边的栏杆处跟她并肩靠着,微歪头看着她,笑,“咱们现在这个情形,通常会这么发展下去,男的对女的一片痴心,”他指了下自己,又指了指她,“后来,发现女的水 性 杨 花,”还是指她,犰犰咬唇。别忘了,小六直白是直白,可嘴巴也最毒!“通常,再痴心一片,男的也受不了,可惜是可惜,不过,还是选择放手。”


不管如何,犰犰听了还是心抽了一下!


你说她超自私也好,都不来撩她,都不这么撕心裂肺地来撩她,她也不得对你存这个“私心”撒!你说,她提出过分手,放过他们“一条生路”,是他们不依不饶,———当然,他现在选择“放手”———她还是无话可说,只是,比起那会儿,高老庄分手那会儿,——犰犰有点委屈,我只是有时候糊涂,可明白了,看清了,懂得了,———还是会心疼好不好。


犰犰不看他了。如果是对方提出分手,要她一下做出“帅样儿”,她还没修炼到那个道行。干脆不看,免得遭自己唾弃。


突然听到小六低沉地笑,接着,就感觉小六一只臂膀像哥儿们一样环的肩头,


“傻子,打胡来轧我那一刀开始,我就看出了你是个要整出三宫六院的浪 荡 货。我呢,着实受不了,你说哪个爷们儿又受得了这呢,”他握着她的肩头晃了晃,死犰犰酱个低头认错儿的傻子真跟着晃了晃,“可是,就像我刚才说的,最初认定了,怎么舍得得了,”小六歪头,把头靠在她的头上,“犰犰,我受不了,我也不会选择放手,今儿个,我郑井在这里跟你说的都是实话。我一辈子的心眼子用在你身上都行,因为我发现,你到底不是无情无义之人。———傻子,刚才你也舍不得我是不是,我看见你的眼睛了,———”小六框着她晃,犰犰脸通红的像猴p股!正因为小六说的句句是实得不能再实的大实话,戳死个坏犰犰!


小六又抬了抬他左臂上的红十字袖章,


“傻子啊,你糊得不听见,可你晓得不,你叫多少人为你把心眼子都用碎了。”


又懒懒地抬手指了指那佛堂,


“里面躺着那妖精,景山自杀前,临了临了,还不忘算计,这要真被他诬陷成功,你不得恨死我。还好,你是个糊糊。”小六低笑着侧过头变成额头顶着她的脑侧,“估计他也没想到,你根本就没在乎前因后果就被你爸爸引回家了,——犰犰,跟你说实话,我这次主动请缨来支援边疆,就是想看着这妖精的,他想死呀,还想诬赖是我打死他?没门儿!你死一百次,我救你一百次,———”(小六是没说出后一句,叫你生不如死。)


当然,小六这个时候说的话,死犰犰就开始迷糊了,不过,她也懒得动脑筋去细想,只从字面上理解,再从行动上来“记功勋”,无疑,小六今天一役,是深得她心滴。她险些害死初一,是小六出手救活了他呀!!光凭这点,小六就记“一等功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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