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我说。
我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禁不住他那恳求的表情和言辞,答应再留一段时间。
齐先生看来真的很感谢我答应留下,他甚至还在秘书惊讶的目光中亲自把我送出了办公室,让我很过意不去。
我走到洗手间,洗了一下脸,望著镜中的自己叹了口气,我还是心软了。院长说我总是替别人著想不是什麽好事,看来真是这样,我是不是又把自己赔了进去呢?不过我相信齐先生的承诺,如果今後齐思音能够象对待一个普通员工一样对待我,我愿意帮助齐先生,也算是报答他的恩情,尽管他说不要我报答。但是倘若齐思音连齐先生的话也不听,继续残酷对我,我一定不会再心软,到时候我会跟齐先生说清,彻底坚决的离开。
有人推门进来,我连忙收起脸上的表情,转身出去。
方唯的笑脸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吓了我一跳。原来进来的是他!
“你怎麽会在这里?”
我厌恶的看著他,想起在我最虚弱之时被他欺负的事,还有他当时卑鄙的威胁。
“这里是男性专用的洗手间,你说我怎麽会在这里?”他促狭的望著我,“难道我应该去隔壁那间不成?”
齐思音有一双比女性还漂亮迷人的眼,方唯则是细长明亮的凤眼,笑起来很温和文雅。然而我跟他们相处这些年,早已知道以貌取人只会把自己陷入危险境地。
“我是说你为什麽会在齐先生这里?”我不理会他的无聊玩笑。
虽然知道跟他多呆一秒就多一分危险,我还是要问清楚,如果他来这里跟齐思音有关,我可必须小心了。
“齐伯父明天要去欧洲,我受父亲之托前来送行,正好看到你从他办公室出来,所以顺便跟踪你一下。”
我放心了,不是齐思音叫他来监视我的就好。
“慢著,你问完了,我还没问呢。”他伸手拦住我,“你又来这里做什麽?”
我不想回答,却又怕引起他的怀疑,“我来向齐先生道谢,他帮了我很多。”
“你是想辞职吧?”他简直是比鬼还精明,马上戳穿了我的谎言。
“我跟你说过,不要妄想通过齐伯父离开音。”他似乎有些生气。
“我猜,齐伯父也是不让你走吧?”
我没有回答。
“孟浩天,你太天真了!你为什麽总把别人想的这麽简单?你以为齐伯父为什麽会资助你上学?他会答应你离开音吗?”
我听他如此诋毁我尊敬的人,心里非常气愤。你以为所有的人都象你一样卑鄙?
“好,既然你要离开音,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有他保护你时我可以放过你,现在你既然已经决定不跟他,那我就开始了!”
他突然抱住我,俯下脸就要吻我。
我用力推开他,心中苦闷之极,为什麽总是这样?!
“为什麽你们就不能把我当作朋友一样对待?”我对他大喊,这是长期以来压在心头的疑问,这些人中我只有对他还不是很怕,今天我想问清楚。到底我是哪里特别让你们想欺负了?
“狮子只能与狮子同行,有谁见过狮子与绵羊在一起?你就是一只最典型的绵羊,又软弱,又滥好人,又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只有被狮子吃的份。”
第一次被人如此不客气的评价,而且还是比自己年轻的人,我的脸顿时涨的通红。虽然他说的有道理,可是也不能用这种比喻侮辱人。
看我面红耳赤,他弯起眼睛又笑了,“好了,逗逗你,别生气了。我知道齐伯父肯定还是劝你留下了,还是回去吧,呆在音身边。这对你,对音,对大家都有好处。”
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我等他的笑声渐渐消失在门外後,才向外走去。
刚要推门,有人突然从外面一把把门拉开,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又把我猛然推了进去。
我差点摔倒,稳住脚步定睛一看──
韩静!
难道你也是来送行的,我暗暗叫苦,怎麽偏偏这麽巧?
这还是我很久以来第一次见他,他慢慢走近,那双毒蛇般阴险的眼盯著我。
“你被音上过了吧?”
如此露骨无耻的话让我又羞又愤,又找不到话反驳,立刻推开他向门外冲去。他也立刻敏捷的把我擒住,按在墙上。
“是我先发现你的,只是出於友情把你借给他几天,谁知道他真的就不还了。我既然当著大家的面同意了把你让给他,就不好再反悔。”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气苦,“现在你要离开他,正好回到我这里。我不会在乎你被他碰过,只要你以後都是我的就可以。”
他说著就迫不及待的开始撕扯我的衣服。
我明白了,看来他刚才就躲在门外偷听我和方唯的谈话,可是又不能说因为已经答应齐先生再留一段时间,所以我现在还是齐思音的所有物,请你别这样之类的话,只能奋力抵抗。
他的力量没有齐思音大,然而对付我也绰绰有余,而且在女性那里经验丰富的他很有手段,无论我怎麽抵抗,他总能找到空隙进攻。
“韩静,你放开我!”我越来越觉得冷汗直冒,“齐思音知道会杀了我的!”这不是我愿意说的话,因为听起来好像我已经完全归属齐思音一样,但是这种情况下为了让他住手我什麽都顾不得了,而且这也是事实。
他动作一点也没减缓,眼中反而闪过冷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