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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1 / 2)

而下。


唐梦杳呼吸一窒,如被山岳四面倾轧重击,再也抵受不住,浑身碧光陡然消敛,太y伏魔镜、“春水流”


倒卷旋转,险些脱手飞出。


她低吟一声,衣裳鼓舞,长发飞扬,踉跄坐倒在地,檀口轻颤,喷出两口鲜血,洒得翠绿的道袍上点点殷红。


狂风扑面,银光电卷,九节白铁剑如龙蛇呼啸,在她四周绕舞一周,倏地飞回到张思道的手中。


唐梦杳晃了一晃,软软躺倒,周身经脉尽数被封,再也动弹不得。


龙虎道士欢呼雷动,叫道:“龙虎天师,天下无敌!”纷纷涌到唐梦杳面前,剑光闪烁,在她眼前不断地晃动。


张思道负手踱步而来,风度翩翩出尘,叹道:“唐仙子果然天资聪慧,不过双十年华就有如此造诣,假以时日,超过虞夫人绝对不在话下,奈何天妒英才,造化弄人,委实让人扼腕叹息!”


唐梦杳俏脸雪白,胸脯急剧起伏,咬牙道:“你杀了我吧。”


“嗤!”一旁的张五真剑尖一挑,已将她的衣带割断,y笑道:“千古艰难唯一死。如果死有这么容易,我们还修什么道?求什么仙?不如张五真今日就让仙子欲仙欲死,一起探究y阳两仪的奥秘,如何呀?”


唐梦杳脸上飞红,颤声道:“卑鄙!”心中悲怒悔惧,恨不能立即死去,闭上眼,泪珠滚滚掉落。


早知如此,适才宁可立即转身投入洪炉,化为灰烬,也。胜过受这群禽兽的玷辱折磨。


张思道走到炉边,微笑道:“太一生两仪,两仪生万物。道家修真,原奉就该参悟y阳合和的妙理,五真这话说得也没错啊。唐仙子修道十九载,也知内丹宋之不易,既然决意要死,倒不如将女贞道丹送与张某,也算不枉了这些年的修行。”


这番无耻言语由他口中吐出来,竟是坦荡自若,光风霁月,彷佛在谆谆传道,说什么玄学至理一般。


众道士齐声大笑,极其兴奋。剑光飞舞,片刻间就将唐梦杳的衣服割得七零八落,露出玲珑玉体、如雪肌肤。


想不到这些平日里道貌岸然的正派修真,背地里竟真敢做出这等禽兽不如之举。


楚易在炉中目睹这一切,怒火熊熊,几次想要出声喝止,奈何舌头竟像是僵硬打结了一般,一声也发不出来。


突然,舌尖一跳,从他喉咙里发出一个陌生磁性的声音,哈哈狂笑道:“好一个‘道家修真,原本就该参悟y阳合和的妙理’!张天师既有这等觉悟,何不加入我神门天仙宗?嘿嘿,一夜之间杀了几十个牛鼻子,谋宝害命,栽赃嫁祸,这等狠辣手段就连天仙宗也比不上哪?”


众人陡然一震,纷纷朝他讶然看来。


一言既出,楚易自己也是大吃一惊:这不是他的声音,却偏偏从他的喉咙里发出……听这语气,又分明是魔门人物,难道角蟒老怪的魔识已经渗入他的元神,控制他的r身?想到这里,心底顿时一阵寒意森然,周身冷汗涔涔而出,又是恐惧又是悲凉。


张思道也不生气,森然一笑,道:“角蟒老怪,你先别着急,等我取了唐仙子的元丹,自会轮到你。”


那声音大笑道:“角蟒老怪算什么东西?也能和寡人相提并论?张天师号称‘伏魔天师’,眼光也不过如此,太让寡人失望啦。”


楚易一凛,又惊又奇,这个声音似乎是从自己丹田内传出的,磁性浑厚,玩世不恭,果然和他听到的角蟒老怪的声音大为不同。


倘若他不是角蟒魔祖,那又会是谁?自己体内何时又多了别的妖魔鬼怪?


张思道眯着眼凝视着他,微笑着沉吟不语,心中隐隐猜到了一个人,却又觉得未免有些荒唐。


众龙虎道士的注意力也纷纷从唐梦杳转移到了楚易身上。


张五真黑脸煞气一闪,喝道:“管你是什么妖魔!


竟敢在天师面前故弄玄虚,称孤道寡,活得不耐烦了!


道爷先宰了你再说!“说完念了一句法诀,长剑疾刺,凌空画符,一道青紫色的火焰从剑尖喷吐而出,轰然向丹炉冲去。


那声音透过楚易的口舌,嘿嘿狂笑道:“魑魅之火,也敢和阎王争光?想当年寡人火烧蓬莱,煮沸东海的时候,你这牛鼻子还是蝌蚪哩……”


狂笑声中,楚易突觉一股狂猛真气从丹田处螺旋冲起,直灌右臂,身不由己地探出右手,凌空一抓,一道绿光火焰蓦地从掌心怒爆飞冲,发狂似的螺旋卷舞,瞬间将张五真的长剑,手臂紧紧缠绕。


“五真小心!”


张思道话音刚起,张五真便觉得热气扑面,呼吸猛一窒堵,一股难以言状的强大吸力将他硬生生地朝里绞旋而去,浑身烧灼,神识剧荡,真气滔滔倒泻而出。


“吸真鼎炉大法!”


张五真嘶声惨叫,横空飞起,陀螺似的“呼呼”乱转。


“咯啦啦!”一阵脆响迭爆,他的手臂、长剑顿时如麻花般地扭成一团,雪白断骨接连不断地从肌r破刺而出,皮r迅速焦黄。


“咚!”右臂连手带剑,齐肩c入铜炉圆孔之中,头颅则重撞在滚烫的炉壁上,白烟直冒,焦臭难闻,发出一阵凄厉如鬼的哭嚎。


众人惊呼声中,张思道疾掠上前,银光一闪,一剑斩断张五真的右臂,立即抓住其脚踝,反向一转,朝后猛力拖拽,强行拉了回来。


这几下快如电光石火,楚易只觉得眼花缭乱,手腕剧震,一股温热真气滔滔不绝地从掌心涌入自己丹田。


等到他回过神来时,张五真已经摔落在地,周身焦黑,抽搐颤抖,半边脸更是烧灼得皮焦骨烂,几无人形。


楚易对此人卑鄙行径厌憎入骨,见他如此下场,心中大快,但微微又有些侧然。


众人无不大骇,寂然无声。


天师道高手如云,龙虎四仙八真十六灵在道门中赫赫有名。张五真能在龙虎八真中排列第五,绝非浪得虚名之辈,但竟被楚易一招杀得人鬼不如,生死难料。


“好——个太乙离火刀吞神吸真大法!”张思道惊疑骇异地凝视着楚易,瞳孔收缩,徐徐道:“你果真是太乙门楚狂歌?”


那声音哈哈狂笑,震得丹炉红光乱闪:“不错,牛鼻子总算有点眼光,寡人就是太乙天帝楚狂歌!”


太乙天帝!


楚易心中剧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太乙天帝楚狂歌不是和李芝仪在荒山鬼庙中同归于尽了吗?


那夜他亲眼看着两人的尸首被自己的黑毛驴撞倒在地,散落进碎,怎么……


怎么这魔门妖邪竟会死而复生?倘若是其元神,又是何时神不知鬼不觉地附到了自己体内?


一时间如坠云里雾中。


众龙虎道士哄然,一个胖道士叫道:“绝不可能!


天师,太乙楚妖早在几日前已经和李老道双双兵解了,此人必是冒牌货!“楚易一凛,忽然想道:“天师道早知道李真人已死,在齐王府里却故意不点破制止角蟒老怪,自是顺水推舟,故意栽赃灵宝派,用心好生险恶!”


楚易丹田内那声音哈哈笑道:“就凭李牛鼻子那点本事,也能让寡人兵解?


他早被寡人打得碎尸万段、形神俱灭啦!““放p!老妖怪,你是小母牛骑风筝——牛飞上天了!”


楚易丹田内忽然又响起另一个高亮的声音,喘着气怒笑道:“道爷我寿与天齐,你区区一个老妖怪能奈我p何!嘿嘿,将我r身‘碎尸万段’的,是这小子的黑毛驴儿,难道你居然自认是只小毛驴儿?可笑呀可笑!”


声如洪雷,在d窟里轰然回荡。


众人耸然色变,纷纷失声叫道:“太乙真人!”这一次的震惊更远在先前之上。


楚易张口结舌。李芝仪没有死!竟然也在自己丹田之中!想不到体内竟同时附入了一道一魔当世两大散仙元神,而自己却浑然不觉。


只听楚狂歌打个哈哈,反唇相讥道:“好臭好臭!


寿与天齐?你当自己是孙猴子吗?若是孙猴子,又怎会被寡人打得元神出窍,狼狈不堪地掉入太乙元真鼎?阁下尊贵r身又怎会被区区一只毛驴撞得灰飞湮灭?可笑呀可笑!“李芝仪“呸”了一声,冷笑道:“猪八戒笑牛魔王——都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了!被毛驴撞得挫骨扬灰的好像不止我一人吧。嘿嘿,老妖怪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结果却和道爷一起掉进了太乙元真鼎,果然高明啊高明!”


两人在楚易体内舌枪唇箭,听得楚易耳中嗡然,气血翻涌,隐隐约约终于猜到了大概。


那夜鬼寺之中,这两人必是激斗得两败俱伤,元神双双离窍,一齐困入太乙元真鼎中,恰逢那时他带着毛驴赶到寺庙,搅入混局。


毛驴欢呜乱跑,无意之间撞开了两人的r身与太乙元真鼎,导致二人顷刻形销骨灭,只剩下元神受困神器之中……


但他还是想不明白,那两件神器为什么会到了自己肚内,而两人元神又为何到了此刻才显形现身?


李芝仪的声音,张思道生平也不知听过多少遍,这一听之下再无怀疑,心中又惊又怒。


太乙真人既然寄身于这楚举子体内,自己适才死凌波仙子、嫁祸灵宝派、残杀茅山修真的种种丑态必定都已落入他的眼中了。


事已至此,也只有一不做二不休,斩草除根,将“轩辕三宝”彻底占为已有了。


他杀心大起,脸上却不动声色,叹息道:“原来是李道兄!都说华山灵宝派与妖魔勾结,谋逆叛乱,思道原本还有些不信。现在亲眼看见李道兄和楚妖人沆瀣一气,共存一体,总算……唉,总算是疑窦尽消了。”


李芝仪怒极反笑:“他,张思道,屎壳螂钻进花生壳——你装什么臭好人(仁)?如果不是道爷我刚才亲眼所见,还真不敢相信你居然这么丧心病狂!


亏你爹还敢给你起名‘思道’!哼,我看干脆改名‘涨死’得了!“楚易听他说话如此俚俗粗鄙,与那夜所见的清奇俊逸的相貌颇不匹配,啼笑皆非之余,又觉得痛快淋漓,大感亲切,忍不住笑出声来。


‘众龙虎道士大怒,齐声喝骂:“逆贼死到临头,还敢口出不逊之言!天师动一动手指头,就叫你烧成一块黑炭!”


“灵宝派大逆不道,迟早满门抄斩。商老虔婆已经自己了断,老头子,识相的话赶紧在炉里一头撞死,免受凌迟之苦!”


李芝仪哈哈大笑道:“一群有眼无珠的笨蛋,也不想想凌波仙子什么脾气?如果真是她,岂会。自己了断?


嘿嘿,见了瘌痢头,就烧香叫佛陀。被天仙派的邪魔妖女耍得团团乱转,还自以为得计,可笑啊可笑!“众道士心中一凛,大感不妙,纷纷转头望去,只见那两个灵宝道姑依旧躺卧在血泊中,而凌波仙子赫然已不见踪影!


就在这时,d外忽然传来一阵咯咯娇笑声:“承蒙太乙真人夸奖,翩翩愧不敢当。嘻嘻,张天师看见宝贝,眼睛都瞪得直啦,哪里还顾得上分辨凌波仙子是真是假,是死是活?”声音甜脆妖媚,赫然正是萧翩翩。


楚易心神大震:“原来那凌波仙子竟然是这妖女乔化而成!难怪d中会无缘无故多出一个道姑来!”


张思道,j晾怒交加,电光石火之间,一切全都明白了,他生平只见过商歌几次,每次都相隔甚远,因此她的容貌只隐约记得一些轮廓。先前看见灵宝道姑称那中年道姑师尊,唐梦杳又叫她名号,便没怎么怀疑。


虽然后来察觉到“商歌”经脉滞堵,真气远没有“散仙”级那么充沛,但还以为是因为她受了伤的缘故,心底暗自幸灾乐祸。


发现天地洪炉后,他和天师道众急于杀死所有绊脚石,将这修真第一至宝据为已有,贪欲熏心,乃至蒙蔽了眼睛。


所以当翩翩以魔门的“死生大法”装死之时,他还顺理成早地认为,商歌性情刚烈,不堪受辱而自尽,并未仔细查探。


否则以他的眼力、念力,纵然翩翩装得再像,又岂会看不出半分破绽?


翩翩发现李芝仪、楚狂歌二人未死,立知不炒,乘乱逃之天天。


张思道却为找到太乙元真鼎、乾坤元罡壶两大神器而狂喜不禁,连她何时溜之大吉也丝毫没有察觉。


张思道脸色青白不定,越想越怒,唐梦杳见识尚浅,倒也罢了,他堂堂龙虎天师、道门散仙,竟被一个真仙级的妖女玩弄于股掌之间,一世英名,今天可谓毁了个干净。


幸亏他进d之时,早有防备,让龙虎八真中的纪云、张太远率领八名弟子留守d外隐秘之处。当下朝着d外喝道:“四真、七真,速速将那妖女拿下!”喊了两遍,d外杳无人应。


却听翩翩吃吃笑道:“哎哟,天师叫的是两位胖子道爷吗?他们脑袋被割掉啦,只怕是听不见了,你若是要,我这就捡了给你。”


“呼!”两颗血淋淋的人头从甬d里凌空飞出,骨碌碌地滚落到张思道的脚边,正是纪云、张太远二人。


众龙虎道士大骇,炸开了锅似的惊呼、怒骂,几个性情莽撞的年青道士,更是激动难抑,拔剑就欲冲出。


“站住!”张思道喝止众人,冷冷道:“这妖女再有能耐,也不可能悄无声息地杀了四真、七真,外面必定还有妖魔伏兵,你们这么出去,是想贸然送死吗?”


翩翩甜声笑道:“张天师的胆子何时变得这么小啦?


我们这些妖魔小怪,你们又何必放在眼里?“话音方落,d外响起喧天彻地的呼号声,y惨凄厉,飘忽游荡,彷佛万鬼齐哭,群魔齐啸。凝神细听,四面八方到处都是,也不知究竟有多少妖魔。


众人心中大寒,面面相觑,j皮疙瘩接连泛起。


楚易骇然忖道:“原来这些妖魔早有计划,故意让那角蟒老怪将道门众人引入d里,挑拨他们自相残杀,然后再来今瓮中捉鳖,拣现成便宜。”但隐隐之中,楚易觉得似乎还没有这么简单。如果妖魔只是为了将他们诱入d中,为何起初迟迟不将他们引入?翩翩又何必冒这么大的风险,留在d内假扮凌波仙子?难道仅仅为了装死之后,乘其不备偷袭暗算吗?


正自揣测,却听张思道高声道:“九宸仙子,听说太乙天帝与令师相交甚笃,你就不怕本天师将他打得魂飞湮灭,难以向令师交代吗?”


翩翩还未回话,楚狂歌已忍俊不禁,哈哈狂笑道:“牛鼻子啊牛鼻子,以你的小人之心,怎么还度不了蛇蝎之腹?只要能得到‘轩辕三宝’,萧太真连亲娘都舍得杀了,何况是寡人?”


果听翩翩咯咯娇笑道:“太乙帝尊薄情寡义,我师尊恨不能食他r,寝他皮,张天师若杀了他,师尊高兴还不及呢!我这里先替师尊谢过天师啦。”


张思道一时语塞,楚狂歌却幸灾乐祸地纵声大笑,道:“妙极妙极,一夜之间,道门第一山就变成了道门第一坟场。我一介妖魔,能和道门三派在y间大团圆,也算不枉此生……”


“团你乃乃个圆!”李芝仪截口骂了一声,转而朝张天师喝道:“张思道,眼下情势非同寻常,咱们先攘外而后安内,有什么仇怨,等过了今夜再说。你快解开唐丫头的经脉,将这酸秀才从丹炉里放出来,咱们一齐灭了这楚老妖怪,再联手斩妖除魔!”


众龙虎道士一凛,均觉大有道理。


李芝仪、唐梦杳一个是道门散仙,一个是真仙翘楚,d外妖魔虽多,只要有这二人联手相助,己方即使没有胜算,逃生的机会至少可以大增。


当下众人纷纷望向张思道,心怀期待。


张思道目光闪烁不定,沉吟不语,心想:“我在他眼前做了这些事,这老牛鼻子又岂能善罢甘休?何况以他贪婪啬吝的性子,断断容不得外人知道天地洪炉的下落。错过今日良机,要想得到轩辕三宝可就难于登天了!


哼,妖魔纵然再多,我也能安然脱身。但放出这老牛鼻子,却是后患无穷。“刹那间,他心中转过了万千个念头,终于决定放手一搏,森然道:“逆贼李芝仪,你和妖魔勾结,刺杀陛下,又设下这j恶陷阱,戕害同道。我若放你出来,岂不是纵虎归山,自寻死路吗?”脸上一肃,喝道:“龙虎弟子听令!宁可战死华山,也绝不与妖魔逆贼妥协!


先杀了这道门败类,再合力冲出d去,斩妖除魔!“正义凛然,气冲云霄。


众龙虎道士心中虽然忐忑,口里却轰然应诺,纷纷叫道:“诛灭败类,斩妖除魔!”


楚易一愣,想不到如此生死关头,他还说得出这等颠倒黑白、不知廉耻的话来。


只有楚狂歌哈哈狂笑,连声称快。


李芝仪气怒交加,哇哇大叫,半天才回神骂道:“我咧!‘涨死’,你还真是‘老太婆靠墙喝粥听更梆——卑鄙(背壁)无耻(无齿)下流不知到了极(几)点’!好!好!我看你怎么活着走下华山!”


“这个就不敢劳李道兄c心了。”张思道长眉一挑,悠然道:“等我将李道兄与楚妖人的元婴金丹炼烧出来,合着唐仙子的女贞元丹一齐吞下,再加上这轩辕三宝护体,就算d外有十万魔兵,又能奈我何?”


楚易闻言大骇。此刻李、楚二人的元婴困在太乙元真鼎内,太乙元真鼎又藏在乾坤元罡壶中,乾坤元罡壶在他的丹田里,而他又在天地洪炉中。从某种意义来说,他与两大神器就像这丹炉内的悬胎药鼎,重重相套,而李、楚两人的元婴就像是金丹仙丸,再难提炼的金丹,也有九转功成的时候。唯一不同之处在于,他可没有炉内的青铜药鼎那么耐烧。


李芝仪怒笑道:“做你春秋大梦!这酸秀才体内有两大法宝守护,你能烧掉几根毫毛就算你本事!”


张思道微微一笑道:“是吗?倘若如此,这天地洪炉我不要也罢。多说无益,咱们骑着毛驴儿看道经,走着瞧吧。”说着从袖中取出一面三寸来长的芭蕉铜扇,默念法诀,“呼”地一声,铜扇碧光闪耀,越变越大。


李芝仪“咦”了一声,又惊又怒道:“这不是南海木道人的巽风震雷扇吗?怎么会到了你手里?他,敢情木道人不是死在魔门妖类手里,而是死在你这这龟儿子剑下!”“李道兄此言差矣。修道主人,死不死的多不中听。我帮他尸解得道,渡过大劫,他应该感谢我才是。这扇子就当是谢礼。”张思道笑咪咪地神色自若,右手一翻,掌心中又多了六颗赤红色的珠子,彤光流离,灿灿夺目,彼此触碰之时,火星四窜,隐隐有风雷咆哮之声。


李芝仪吼道:“六一离火珠!原来昆仑双真也是死在你手上的!他,你……你……”狂怒之下,竟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楚狂歌大笑道:“老牛鼻子,‘谋宝害命,栽赃嫁祸’不是你们道门正派常干的手段吗?一丘之貉,半斤八两,你可别说你从没做过!”


张思道微笑道:“楚天帝所言极是。李道兄,你打着降妖除魔的旗号,抢走的宝贝可比我多得多啦。不过你放心,等我帮你兵解之后,你的那些法宝,我也会好生照料的。”话音方落,指尖一弹,六一离火珠呼啸着s入铜炉的饕餮巨口内,火焰顿时变成刺目的蓝紫色。


在龙虎道士呐喊声中,张思道双手紧握巽风震雷扇,猛力一挥。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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