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答,任芳菲起身打开门,见店伙计端来了水正要再次敲门,便道:“等一下!”
走过去轻轻敲了敲,道:“澜儿!”
里面没有声音。稍一使劲,门开了。走进去看时,只见陆风澜已经趴在床边睡着了。爱怜地笑笑,回过头来示意伙计把水端进来。
伙计把水放下后,任芳菲随手打赏她一些碎银,伙计高兴地谢过收下,殷勤地小声道:“小姐还需要什么尽管吩咐!”
任芳菲道:“现在不用了,有事再唤你。”
伙计下去后,任芳菲走到床边把陆风澜的鞋子脱下,给她盖上被子,然后坐到床边看着她沉睡的面容不由痴痴地发愣。
陆风澜醒来时,已是掌灯时分。这一觉虽然没睡多长时间,却让她的身体恢复了精神。伸了个懒腰,听着骨头发出轻微的响声,浑身都觉得舒服。翻身坐起穿上鞋子下了床,感觉肚子好饿。便摸黑想出去喊上任芳菲找吃的,不想一脚踢到屋子中间的凳子上,痛呼一声跌倒在地。
隔壁假寐的任芳菲一惊,跳了起来,跑到陆风澜房外,焦急地问道:“澜儿怎么了?”边问边推开了房门,虽然房内漆黑一片,但他身怀绝技眼力自是不凡,早看到陆风澜坐在地上抱着腿呼痛。
陆风澜吸着气,连连唉叹:“这该死的凳子碰到我的腿了,好痛!”
任芳菲心疼地把她扶起来坐到登子上,责怪道:“怎么不喊我一声把灯点上再起来,我就在隔壁,能听到的。”
陆风澜道:“就这两步远,我不想麻烦你,只是忘记了这中间的桌子与凳子。”
任芳菲摇摇头,将桌上的灯点着,陆风澜把腿支在另一张凳子上,卷起裤脚查看伤势,发现迎面骨上鼓起个包青了一大片。唉,真是的,这个身体也太娇嫩了吧,这么一下就成了这样。
“帮我喊一下伙计找些芝麻油来。”她对呆立在一旁的任芳菲道。
早在陆风澜卷起裤脚时,任芳菲便如被雷轰顶一般震得浑身发抖,呼吸急促,两眼盯着她那精莹玉润的小腿移不开视线。理智上要他赶紧背过身去,不要再看,但内心深处却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着:“就看一眼,再看一眼……”他好想去抚摸一下她那娇嫩无比的肌肤,好想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好想……
听到她说的话这才如梦方醒,脸当时便红了,心砰砰乱跳,象要从胸膛跳出一般,声音大得他怀疑澜儿也听得到。忙快步走出了房门,站在门外平息了一下t内乱窜的火苗,不禁又羞又愧,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对着澜儿他竟有如此下作的想法,象个没有廉耻放荡的倌伎。刚才幸好澜儿只顾着查看腿上的伤势,如果让她看到自己那样,她心里该怎么想?狠狠掐了自己一把,这才喊伙计让她找些芝麻油来。吩咐完了才想到,澜儿要芝麻油做什么?
第四十九章 意外之吻
陆风澜把芝麻油涂抹在腿上后,放下裤脚。抬头看看,任芳菲不在屋里,便问伙计:“现在还有吃的吗?”
伙计笑道:“小姐请放心,刚才那位小姐已经吩咐小人把饭菜都给留好了,小人这就去端来。”
伙计下去了,陆风澜喊道:“任——姐姐。”忍不住笑了起来。
任芳菲在隔壁听到了,应了声:“什么事?”起身走到门前,却不进来。
陆风澜有些奇怪:“进来啊,这样说话多费劲!”
踌躇了一会任芳菲才慢慢走了进来。
陆风澜问道:“你吃了没有?”
任芳菲低着头不敢看她,说道:“我已经吃过了,哦,我让店家给澜儿留了饭菜,我这就让她们端上来。”
陆风澜道:“我已经告诉伙计了,她一会便端来。”说着上下打量着他。
任芳菲感觉到了,越发的不自在,转到桌子另一边坐下,飞快地看了陆风澜一眼,又扭过了头去,道:“啊,澜儿要芝麻油做什么用啊?”
陆风澜道:“抹在伤处啊,芝麻油有消肿的功能,抹上一些用不了多久便会好的。”
任芳菲下意识地哦了一声,便不出声了。
陆风澜有些奇怪,刚要说话,伙计已经把饭菜端了上来,便不再追问。
摆好饭菜后,伙计笑问:“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陆风澜道:“麻烦你等会帮我打些热水,我要沐浴。”
伙计答应着出去了。
陆风澜问任芳菲:“你不再吃点?”
任芳菲摇摇头,陆风澜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大口开吃。虽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却也吃得很香。
忽然想起不久前沈若水还为了能陪着自己吃饭兴高采烈的样子,如今却已是人鬼殊途,不禁黯然,嚼在嘴里的食物也没了味道,便放下了筷子。
任芳菲见她没吃多少,有些奇怪:“怎么不多吃点?”
陆风澜勉强笑了笑:“吃好了!”
任芳菲狐疑地看了看她,见她脸色不是太好,有些放心不下:“是不是不合口味?还是没休息好?”
陆风澜摇摇头:“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心里有些难过罢了!”
任芳菲明白了,好一会才开口道:“我刚才到街上给澜儿买了几件换洗的衣物,我去拿来你看看喜不喜欢。”
陆风澜点点头。任芳菲起身到自己房里把刚买的衣物拿了过来,陆风澜接过来展开看时,做功虽比不上她平日所穿的衣服,却也很考究。不禁对他的细心大为赞赏:“谢谢你了!”
任芳菲道:“澜儿还是这样跟我客气吗?”
陆风澜笑道:“是,姐姐,小妹错了!”
任芳菲脸一红:“说了没人时不要喊我姐姐。”
陆风澜道:“那我该喊你什么呢?姐姐不让喊,帅哥你不愿,漂亮哥哥也不喜欢,要不我喊你菲菲,或者小芳……”说起小芳便想起了韩殿芳,不禁笑了起来。
任芳菲无奈道:“澜儿,你非得戏弄我才开心吗?”
陆风澜见他一脸的难堪不禁收起笑了容:“对不起,既然你不喜欢,我不会再这样叫你了。”
一时间两人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任芳菲有些不知所措,他怕澜儿生气不再理他,想一想她虽然爱戏弄自己却只是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既然她喜欢这样自己怎么就不能让她开心呢?再说她叫自己漂亮哥哥时,自己心里也是很甜蜜的啊。
想到这里,鼓起勇气道:“澜儿既然喜欢这样喊,就随意喊吧!”
陆风澜摇摇头:“对不起,是我的不是,我只顾着自己开心,却没想到你能不能接受,我以后再也不会拿你开玩笑了。”
任芳菲以为她生气了大急,上前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澜儿,我没生气,我只是有些不好意思,我没怪你,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陆风澜奇怪地看着他一脸惊慌:“我没生气啊,我是怕你生气。”
任芳菲连连摇头:“我也没生气,澜儿喊我什么我都喜欢。”
陆风澜认真地看着他,见他俊美的脸上充满了担忧,心下感动:“其实你不用那样迁就我,两个人一方如果感到受了委曲就应该说出来,否则长时间压抑在心里对身体不好,也会对另一方心生怨念,相互交流彼此尊重,这样才是相处之道。”
任芳菲看着她,在她的眼中并无不悦,只有真诚,他从来不知道什么相互交流彼此尊重,只知道男子一定要顺从自己的妻主,而妻子可以为所欲为,可以娶几房夫侍而为夫的不得忌恨,还要时时面露笑容不能让妻子感到不高兴,一切都以妻子为天,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家人不得违背,稍露不满就要有被妻子休弃的危险。虽然他不喜欢这种束缚却也认为这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也是天经地义的不能违背,但是在郡主的口中却说出了这样陌生的理论,让他又感激又高兴,眼中禁不住闪闪发亮,他太高兴了,郡主果然与众不同,能得到她的爱是一个男子几世修来的福气。
他顾不得害羞,紧紧握住她的手:“澜儿,你真是这么想?”
陆风澜道:“是啊,两个人只有彼此愉悦才会快乐,只有一个人高兴而另一个人不开心那有什么意思?”
任芳菲闭上了眼,好一会才睁开:“澜儿,澜儿,这辈子我也不会放开你了,除非我死。没了你我将不会有快乐,失去了你也等于失去了性命。澜儿,不管你怎么看我,即使怪我没有廉耻我也要说,这一生任芳菲跟定你了!”
陆风澜愣愣地看着他,她说了什么让任芳菲这个高傲的人放弃身段来对她深情表达,听着他誓言一样的话语,还有他渐渐垂下来的俊脸,直到他那有些颤抖的唇印上自己的唇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吻了她。
任芳菲生疏的亲吻着她,她是如此温软香甜,她的气息是那样美,她的唇是那样柔软,渐渐她的气息变得紊乱,不由自主地搂住了自己,她张开迷人的小嘴,用那甜美的香舌描画着自己的唇,以舌叩开他的齿,相触他的舌,吸吮着他。自己也学着她那样张开嘴shǔn xī 着她口中的甘泉,那丁香般的小舌与自己的舌纠缠着,让他感觉阵阵晕眩,一股火苗由体内窜起迅速蔓延全身,使他不由紧紧搂住了她的娇躯,想要得到更多,想把她揉进自己的体内。
第五十章 春梦无痕
两人不知什么时候滚到了床上,陆风澜撕扯着任芳菲的衣服,饥渴的身体被情欲之火燃烧得火烫。她本是个成熟女人,又经过了大半年的禁欲生活,如今被一个自己不反感又有心与自己相守一生的帅哥所撩拨,因此也不再压抑,只顺从着身体的决择,打开心扉,接受他。
任芳菲忍着羞意也象她那样动手去脱她的衣服,只觉身上一凉,自己的衣服先被扯开,露出洁白的肌肤。
陆风澜惊叹了一声,附下身去将唇印上了他的锁骨。
任芳菲浑身一跳,倒吸口气紧绷了身体,一声呻吟溢出口中,双手死死地抓住陆风澜的衣服,颤抖着……
她的小手所到之处点燃着一簇簇火苗,她的唇所经之处胜开着朵朵梅花……
任芳菲紧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呻吟出来,他怕自己的声音吓坏了澜儿,怕她认为自己是个放荡之人,任由着澜儿将他的欲望之源唤起,当她的小手抚摸上他时,他张大了嘴,整个人象弓一样弯起……
忽听门外传来店伙计的敲门声:“小姐热水好了,可以拎上来吗?”
二人停止了动作,对望一眼,任芳菲的脸红得象要滴出血来,陆风澜也很难为情。忙直起身来,把衣服整理好,任芳菲也抖着手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只是手抖得厉害,怎么也整理不好。陆风澜忙帮着他把衣服拉好,看了看没什么破绽了才出声应道:“好的,把水拎来吧!”
伙计答应着下去了。
屋内陷入了尴尬的沉静,任芳菲红着脸一句话也不敢说,也不敢看她一眼,逃也似的跑出了房间。
不一会几个伙计抬着浴桶进来,把里面倒上热水,放下洗澡的用具,这才下去。
关上房门,脱下衣物,跨进浴桶,陆风澜只觉脸上火辣辣的,自己竟象个dàng fù 一样差点就将任芳菲给吃了。虽然他是心甘情愿,但是在这个女尊世界,男子的清白就象前世的古代女子的贞c一样被人重视,失去了清白的男子,如果被人知道了就会被人看不起,严重的还会被处以极刑。自己不是金夙蓝,任芳菲也是一个正人君子,自己怎能对他做出这种事来。
把自己沉入水底,好一会才探出头来,大口喘着粗气,眼前不断晃动着任芳菲那羞红了的脸,还有那平实洁白的胸膛……
无力地靠在桶壁上,她真的是禁欲太久,还是当真对任芳菲动了心?她自认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更不是一个花心的女人,却对任芳菲产生了欲望,只能说自己对他果真动了心,也不排除久旷的身体对一个年轻的男子爱抚的渴望。
跑回自己房里的任芳菲关上门,双手捂着脸羞愧难挡,自己就那样做出了丑事,虽然中途被惊散,但他仍然做了世人所鄙视的出规行为。
倒在床上,回想着刚才的情形,澜儿那柔嫩的小嘴shǔn xī 着自己,还有那火热的身躯紧贴在自己身上,他感受到了她的渴望,她想要他。他既高兴又害怕,高兴她要自己,害怕她看不起自己,还有她抚摸着自己的欲望,她也知道了自己对她的渴望,她会鄙视自己吗?
拉上被子,将自己蒙住,把满脸的羞愧遮挡起来。
只差一步自己便成了澜儿的人。
他把手伸进自己的衣服里,轻抚被澜儿抚摸过的肌肤,想象着隔壁正在沐浴的澜儿,眼前似乎出现她那晶莹剃透的身子,还有那绝世的容颜,她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向自己走来,拉开他身上的被子,把他身上的衣服脱下,然后躺在自己身边,搂着自己亲吻着,自己也热切地响应着。
她的身子象极品的脂玉一样,温润洁白,触手棉软,她象刚才那样吻着他,小手抚摸着他,在他的欲望上面来回摩挲,把自己体内的火苗点燃成了熊熊烈火。
他顾不得羞耻,翻身将她压倒在身下,学她那样亲吻她,在她柔软的胸前留恋,听着她那天籁般的呻吟声,他更加小心仔细地品尝着她那甜美的身子,双手不停地上下移动。
他感觉到她修长的玉腿夹住了他的腰身,忍不住呻吟出来,只觉得自己想要得到一个更柔的地方来包容他的坚硬,可是他找不到,不知该怎样做,那种空虚的感觉让他想哭,他疯狂地揉搓着她,在她的娇躯上留下点点桃红。
他痛苦地呢喃着:“澜儿帮帮我,澜儿我的爱,帮帮我……”
可是她只是笑着,望着他,不住地亲吻着他,却不帮他,让他释放自己的火热。
他呜咽着,无措地将自己的身子紧紧贴在她的身上,拼命挤压,想要把自己挤进她那细滑鲜嫩的身子里去。
她搂着他,用她的小手揉捏着他,用她的香舌在他的身上画着圈。
他一声低吼,忽然觉得一股热流喷薄而出,浑身紧绷着发颤,一股眩晕般的快感袭击着他,眼前似乎出现了多彩的星星,那些星光折s在澜儿的脸上让她看起来象个仙子一样,而她也象闪烁不定的星光那样,逐渐消失无踪……
“澜儿——”任芳菲惊叫一声猛地坐了起来,眼前灯火闪烁,却空无一人,原来自己做了一场梦!
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忽然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衣下冰凉一片。他用颤抖的用手摸了一下,粘粘的,象被五雷轰顶般白了脸色,欲哭无泪,他竟然……竟然……在梦中把自己交给了澜儿……
踉跄着下了床,对着灯光拉起衣袖,看着手臂上那颗殷红的守贞痣,守贞痣似乎在跳动,在渐渐脱落,他不敢去摸它,生怕一碰它便会毫不留情地离开他的手臂。
呆呆地看着那颗守贞痣,任芳菲羞愧欲死,他知道自己完了,他失去了这颗痣,只要他轻轻一碰,那片肌肤就会恢复如玉的洁白,不留下任何痕迹。
那个该死的春梦毁了他,都怪自己忍受不了情欲的折磨才会做那样的梦,自己原来竟是如此y荡不堪之人。
他该怎么办?澜儿可相信自己不是那样的人?可是自己又如何跟她解释守贞痣的消失?
想到澜儿怀疑的目光与鄙夷的眼神,他真恨不得把自己沉入海底,可那也难以遮挡自己的羞愧。
灯火渐渐小了下来,终于熄灭了,任芳菲的心也象熄灭的灯台一样渐渐冰凉!
第五十一章 生理现象
陆风澜早上起来,穿上任芳菲给自己新买的衣服,本想喊他,却又想起昨天二人之间那尴尬的情形,犹豫半天还是没有张开嘴。坐在桌边发了会呆,直到惊觉有些异样。每天都是任芳菲比自己早起的,今天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动静?想到他也有可能是害羞不敢见自己,也就释然了。
只是自己不能就这样躲在房里,再说了这是女尊世界,女人当然要比男人大方一点主动一点,总不好只让人家处处主动,自己被动吧。反正早晚也要见面的,不如就让自己主动一回,象个大女人样。
想到这里便起身出了房门,到了隔壁却又踌躇了半天才鼓足勇气敲了敲门:“嗯,你起来了吗?”
里面没动静,便又多用了些力气,声音稍大:“芳菲,起床没有?”
还是没有声音,心下奇怪,稍一用力,门开了,探头望去,只见任芳菲坐在桌边凝神不动,象个雕像一般。
进了门陆风澜小心弈弈地问:“你怎么了?没听到我喊你吗?”
待走近任芳菲身边看到他的神情这才吃了一惊,短短一夜,那个丰神俊秀的翩翩公子竟成了一个憔悴不堪之人,晶亮的双目布满血丝,没有一丝光芒,如玉的脸庞失去了神彩,黯然无光,红润的嘴唇干裂灰白,头发杂乱地披在肩上,衣服也皱巴巴地。
他此刻就象被人蹂躏了一般!
陆风澜心中大骇,他这是怎么了?她紧紧抓起他的手,冰凉刺骨。
焦急地追问着:“任公子,芳菲,你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快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快说啊!”
任芳菲木然的眼珠转动了一下,看着眼前心爱之人惊恐的面容,干涸的眼中竟渐渐充满了泪水:“澜儿,我……我……我……”我该怎么对你说?
陆风澜更是吃惊了:“”不要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会变成这样?说出来我们一同想法子解决!
任芳菲摇着头:“没法子,没法子解决,澜儿会看不起我,不要我了,我再也配不上澜儿……”
陆风澜有些莫名其妙了:“因为我?我怎么会看不起你?昨天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过了一夜你就会认为我会看不起你呢?”
难道他是因为昨天的事误以为自己会看不起他?便安慰道:“你放心,昨天的事我也有不对,我怎么会怪你?你不要多心了!”
任芳菲还是摇头:“不是的,不是的……是因为我……因为我的……”他说不下去了,片刻下了决心,是死是活就交给澜儿来决定吧。于是含羞带愧将衣袖拉起露出手臂来。
陆风澜看着他的手臂,光洁如玉,没磕没碰的挺好的:“你的手臂怎么了?没有受伤啊?”
任芳菲带着哭音道:“可是那没有了……”
陆风澜问:“什么没有了?”她可真有点急了,这任芳菲不是那种扭捏之人啊,怎么现在说话这样急死人啊!
任芳菲颤抖着说道:“守贞痣……守贞痣没了……”泪水终于掉了下来。
“守贞痣是什么东西啊?”
任芳菲有些愕然地望着她:“守贞痣便是清白之身的象征!”
陆风澜奇道:“哦?是天生的吗?”
“不是。”任芳菲摇头,他有点胡涂了,郡主不知道守贞痣的来由?
忍住伤心,低泣道:“守贞痣,是刚一出生便被点在身上的,表示男子身体清白的一种证明,是用守贞草掺上朱砂还有特殊的药物制成,除非与女子交h才会消失。”说到这里又是一阵伤心,自己真是太无耻了,竟然在梦中做下那龌龊之事,澜儿定会看不起自己了。
陆风澜如听天书一般:“真的有这样神奇吗?可是男子即使不与女子交h也会有许多原因……”
心中一动,想到昨天那香艳的一幕,迟疑道:“难道,你——昨晚——做梦了?”
任芳菲苍白的面容顿时红若滴血。
陆风澜看着他狼狈尴尬又羞又愧的模样又好笑又好气,忍了又忍才把那阵笑意吞咽了下去,知道现在如果笑了出来会对他是个很大的伤害。
好一会才把他的衣袖拉上,放轻声音道:“其实男子在十四五岁时便开始发育,有些人更早。开始发育的男子不仅体格会变,身体特征也开始明显,梦遗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现象,用不着大惊小怪的。”
听着她云淡风清般地说着他羞于出口的事,任芳菲痛苦的眼神渐渐恢复了生气,用充满爱恋与敬慕的目光凝望着她:“郡主,你不怪我——”
陆风澜笑道:“这是自然的生理现象,我怪你什么?”
“生理现象?”任芳菲疑惑地重复着,不明白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