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心如刀绞,便停了下来。
而陆风澜只顾着在脑海里翻找那首诗的记忆,竟没有发觉。
任芳菲呆呆地望着仍独自前行的陆风澜,她竟然没发现自己落在了身后,这会,她的心里口里只想着那个花想容,没有他,忘了他。
抬头看着天上的缕缕白云,陆风澜猛地叫道:“云想衣裳花想容!对,就是这个!芳菲,你听听这个怎么样!”她回过头来,却没看到任芳菲的身影。
“哎,人上哪去了?芳菲,芳菲——”陆风澜向着来的方向一路喊着。发现任芳菲黯然地立在那里,显得那样孤独与寂寞,看的她心里一阵难过。
忙跑上前拉住他的手,心疼地问:“芳菲,你怎么了?”
任芳菲垂着眼帘轻声问:“澜儿是不是想要见花想容?”
陆风澜道:“我是想见他,想看看我刚才想起来的那首诗能不能用,如果能用,我们就可以轻轻松松赚到一大笔银子了!”
任芳菲抬起眼,盯着她:“澜儿只是为了想赚那笔银子才想见他的?”
陆风澜奇怪地看着他:“当然了,不然我干吗要见他,见他大概要不少银子吧,我们可没那个闲钱,再说,谁还有我们家芳菲好看哪,为什么还要看其他人?”
任芳菲心中的y霾消散一空,开心地笑了。
陆风澜心中一跳,赶紧拉着他的手道:“不要笑了,我们走!”看看没人注意她们这才放下心来。
回到客栈,陆风澜让任芳菲拿出笔墨,把那首诗写下来。
任芳菲低声念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好诗,真是好诗!”
任芳菲眼睛闪闪发亮,看着陆风澜激动地说道:“澜儿这首诗写得很好啊,为什么你却说自己不会写诗呢?”
陆风澜笑道:“你以为是我写的?错了,是一个叫李白的人写的,我曾经看过,只不过时间长了,忘记了,这才刚想起来。”
任芳菲狐疑地看着她又看了看那首诗:“李白?是什么人?怎么会认识花想容?如果是写给花想容的,那花想容怎么会不知道?”
陆风澜忙道:“李白可不认识什么花想容,这只不过是巧合。”
任芳菲指着诗文道:“怎么可能是巧合,连春风楼都暗含在里面。”
陆风澜苦笑:“真是巧合,这里的春风可不是指春风楼。”
但是不论她怎么解释任芳菲就是半信半疑,因为哪有这种巧合的?甚至怀疑根本就是陆风澜自己所作,而假托为别人。
陆风澜只得说:“你什么时候看过我作过诗?我连字都认不几个怎么可能做出诗来?”
这么一说,任芳菲才相信,果然如此,澜儿如今每天跟着自己认字练字确实不象会做出那样华丽的诗作的。
陆风澜这才松了口气,笑道:“其实这首诗共有三首,可惜我只记得这一首。”
陆风澜这才松了口气,笑道:“其实这首诗共有三首,可惜我只记得这一首。”
任芳菲一听精神大震,追问那二首是什么。
陆风澜不禁后悔多嘴,为什么说还有二首,这下可好。
“澜儿!”任芳菲柔声叫道。
陆风澜被这一声叫得心头发紧:“做什么?”
任芳菲走到她身边,脉脉含情地望着她,手指轻抬她的下颏。
陆风澜心跳加快,闭上了眼睛,期待那柔软的唇印上自己的唇。
任芳菲在她红唇上一点,附在她耳边轻笑道:“好好想想,想出来有将赏!”
陆风澜浑身酥软,喃喃说道: “……汉宫……,可怜……飞燕倚新妆……”
任芳菲在她耳上轻舔,问:“还有呢?”
“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
“再想想。”声音越发地轻柔。
陆风澜带着轻喘:“我,我想不起来了……”整个人都快挂在了任芳菲身上。
任芳菲怅然地叹口气,吻上了她的嘴。
好一会才放开了她,陆风澜羞红了脸,这任芳菲竟然色诱她,让她不知不觉动了情差点控制不了自己。
任芳菲把这二首残句写下来,看了半天,摇摇头,真是还不如不知道呢,不知道就不会想这样的残句让人心里七上八下的。
“澜儿,这李白是谁啊,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此人?”
陆风澜郁闷地道:“他是个不得意的文人,是我无意中遇到的,不过他已经死了很久,这诗也就只留下这些!”
“唉,可惜。”任芳菲爱惜地将残诗收藏起来。
第十一章 意外相逢
第二天,任芳菲本想让陆风澜一个人去春风楼见花想容,却又不放心,只好跟着她一同去见花想容。
来到春风楼,因为是早上,那些个倌伎都是过夜生活的,所以春风楼内静悄悄地。
一个粗壮的女人过来问:“二位姑娘来早了,倌人们还都在休息,您二位先回,等晚上再来!”
任芳菲扭过脸去,陆风澜笑道:“我们不是来找小倌的,我们是来找花想容公子的,他不是重金求曲吗?我这里有一首不知能不能入了花公子的眼,还请姐姐给通报一声!”
那女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这几天,天天有人拿了些歪诗找花公子,花公子吩咐了,如果没有真才实料还是不要来现丑吧!”
任芳菲一听此话很是生气,他本来就对陆风澜来此心有芥蒂,虽然陆风澜那一番关于倌伎的理论让他不再歧视那些小倌,但对青楼的厌恶感可不是一天二天就能消除的,尤其这个伎楼里的女人一看便不是什么好人,满脸横r,一双混浊的眼闪着凶狠的光。
不愿跟她多说,拉着陆风澜就要走。陆风澜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只是安慰地拍拍他,笑着对那女人道:“姐姐请放心,我带来的曲子一定会让花公子喜欢的,你只对他说一句‘云想衣裳花想容’他如果愿意听下面的便会见我们的。这里有点散碎银子留给姐姐打酒吃。”说着把准备好的碎银子递给她。
那女人心中虽然高兴,但仍然一脸不高兴的模样,只不过那闪闪发亮的眼睛出卖了她。将银子放进怀里,说了声:“那你们就在这里等会吧,我跑一趟。”
花想容此刻正在床上偎着秦无伤沉睡,秦无伤为了避开父亲的唠叨又无处可去便躲进了花想容这里。可把花想容喜欢坏了,使出浑身解数把秦无伤伺候得飘飘欲仙,真不亏了他花魁的名头。
那龟奴到了门外轻轻扣门唤道:“花公子,花公子!”
秦无伤早醒了,推了推花想容:“有人喊你。”
花想容累坏了,不想睁眼便咕呶了一声翻过身又睡去。
秦无伤无法便代问了声:“什么事?”
那龟奴一听是客人的声音,不敢不回,便道:“是两个女人来找花公子,说是有曲子来让花公子看看。”
秦无伤听是此事,便不肯做主,又推了推花想容:“想容,有人拿曲子来,你要不要看看?”
花想容迷迷糊糊地问:“什么曲子?”
秦无伤只好又代问一句:“什么曲子?”
龟奴道:“她们只说了一句什么‘云想衣裳花想容’,其它的等见了公子再说。”
话音刚落花想容一翻身便坐了起来,睡意也没了,连声道:“请她们到前厅看茶,我等会便来。”
龟奴答应着下去了,这里花想容飞快地穿上衣服对秦无伤笑道:“秦姐姐,小弟去去就回,您再睡会儿!”
秦无伤却道:“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将你的名字嵌在里面还天衣无缝我也想见识见识。”
花想容妩媚地一笑:“这些天看了好多曲子,没有一个中意的,今天可不要让我失望才是!”
两人换好衣服简单洗漱了一下,便一同向前庭走去。
陆风澜与任芳菲跟着龟奴到了前厅,龟奴一路上不住嘴地说着自己怎么再三央求才让花想容答应见她们一面。
陆风澜笑道:“辛苦姐姐了,如果花公子看中了这首曲子,我们不会忘了姐姐的好处的。”
龟奴笑呵呵地吩咐人来看茶,请她们二人坐下稍等,自己方点头哈腰地出去了。
陆风澜笑道:“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任芳菲却心中不安,澜儿一个尊贵的郡主竟喊一个下贱的龟奴姐姐,真是让他即惊讶又感动。如果不是为了两个人以后的生活,澜儿怎么会如此放下身段受辱?澜儿为了他真是付出了许多。
见他不说话,陆风澜还以为他不习惯呆在这里,不由歉疚地说道:“真对不起,如果不是我无能,怎么能让你来这里,委屈你了!”
任芳菲更是感动,握住了她的手:“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没什么!”
秦无伤一脚踏进前厅便傻了眼,那不正是让自己烦恼的陆氏姐妹二人吗?难道是她们来卖曲子吗?
陆风澜与任芳菲也看见了她,陆风澜笑了:“秦大侠,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啊!”
任芳菲脸腾地红了,秦无伤出现这里,自是与这里的主人关系不一般,这样相见真是尴尬。
秦无伤做梦也想不到会是她们两个,虽然女人逛青楼是很正常的现象,但她就是不想让陆风淇知道自己是来嫖伎的,但这样猛然相见却是什么都不用说了。
花想容虽然心中疑惑她们之间的暗潮汹涌,却不去管,只笑道:“几位请坐!”
陆风澜跟任芳菲依旧坐在原位,秦无伤迟疑片刻坐在了陆风澜身边,花想容笑着在陆风澜对面坐了。
花想容笑问:“两位姑娘怎么称呼?”
陆风澜抢先开口道:“我们姓李,我叫李白,这位是我姐姐,喊我们李姑娘便可。”
秦无伤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对面的任芳菲,任芳菲垂着眼不说话。
花想容笑道:“李姑娘,刚才那首诗能完整地说一遍吗?”
陆风澜笑着看了秦无伤一眼,道:“当然可以。”
轻咳了一声,便开口念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花想容简直惊呆了:“好诗,好诗,我的名字与春风楼都嵌含在内却不生硬突兀,简直是天衣无缝,完美无缺。”
秦无伤也是惊讶地看着陆风澜,这是她写的诗吗?如此华丽如此契合现实,这是那个刁蛮任性无礼的陆风澜吗?可她为什么不用自己的真名,反而假借他人的名字?
陆风澜笑道:“花公子还满意吗?”
“满意,满意!”花想容连声道。他真是太高兴了,有了这首诗他有信心这届的花魁仍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几位稍等,我去去就来。”花想容告了个罪,下去取银子去了。
第十二章 尽释前嫌
厅内三个人坐着大眼瞪小眼,秦无伤咳了一声问:“两位姑娘缺钱吗?”她想两人不像是贪财之人,大概是手头缺钱了。
陆风澜笑道:“现在已经不缺了,多谢秦大侠关心。”
“陆姑娘——”
“李姑娘!”陆风澜纠正道。
“好,李姑娘,你们有什么困难尽管说,只要秦某人帮的上忙我一定尽心!”
陆风澜笑了:“秦大侠,你太客气了,我们没什么困难,只不过是有银子不赚白不赚,谁也不会嫌银子扎手的。”
秦无伤顿了顿,问任芳菲:“风淇姑娘,你们来这里几天了?”
任芳菲勉强答道:“已经有几天了。”
秦无伤道:“今天我做东请两位到天仙楼给两位洗尘,还请两位姑娘赏光。”
“不麻烦秦大侠了,我们办完事便要离开,还请秦大侠谅解。”任芳菲拒绝道。
陆风澜微笑着看她们说话,也不c嘴,只低头喝着茶水。
秦无伤还要说,看到花想容带着人捧着银子进来便住了嘴。花想容示意人把银子放在桌子上,对陆风澜说道:“李姑娘,请点一下。”
陆风澜看着满满五大盘白花花的银子,不禁皱起了眉头:“这——”
看了看任芳菲:“能拿的动吗?”
任芳菲点点头,秦无伤道:“我来帮你们吧”
陆风澜还没说话,任芳菲却道:“不用麻烦秦大侠,我还能拿的动。”
陆风澜有些担心,这么一大堆的银子有几十斤重呢:“要不就让秦大侠送我们一程。”
任芳菲笑笑:“你放心,我可以拿的动。”
对花想容道:“麻烦花公子找二个包裹我好包一下。”
花想容笑着说:“我已经准备好了。”示意一旁的侍童把银子包起来。
陆风澜叹道:“真是太麻烦了,如果能有什么票证之类的东西来替代就省事多了。”她真的很怀念现代社会那一张张花花绿绿的纸币,还有银行卡之类的,多省事省力啊!
花想容心中一动:“李姑娘所说的票证是什么东西?”
陆风澜问:“这里有没有存银子的地方?”
“有啊,有银庄可以兑换银子,也可以把银子存放在里面,等用的时候再取出来。”
陆风澜问:“银庄收了银子后会不会给你们一个手续来证明你的银子是存放在她们那里?”
花想容道:“自然有的!”
陆风澜道:“那个证明手续便是票证了,如果这个银庄在好多地方都设立有分店,那你拿着手中的票证到任何地方她们的分店里就可以取银子,而不是象现在这样要带着这么一大堆的银子上路,不仅重还很不安全。”
秦无伤与花想容听得入了神,这样的想法真是前所未有的,果真这样实行开来,那真是方便了许多。
秦无伤想起一事:“如果有人仿造票证怎么办呢?”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