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伤。而姜好也受了自己功力的反啮,胸中一阵难受。而陆风澜又不管不顾地挥着剑乱砍一气,对付陆风澜根本不用费什么劲,姜好只轻轻一挥,陆风澜手中的剑便飞向了房顶。
陆风澜一呆,仍然扑了过去,任芳菲急喊:“澜儿,不可……”
姜好伸手一点,陆风澜顿时僵住,姜好顺过气来,对着陆风澜苦笑道:“想不到我姜好也有这么一天,竟被一个毫不懂武功的丫头气得失了分寸,真不愧是个小魔头。”
见陆风澜双眼冒火,愤怒地盯着她,总算出了一口气,笑道:“你就先站在这里吧,算是你不敬长辈的惩罚。”不管陆风澜恨不得杀了她的眼神,越过她走到任芳菲身边,从怀里取出一粒药丸送到他口中,道:“这是你师傅炼制的疗伤圣药,吃下去便运功化解,任你多重的伤也死不了。”
任芳菲吞下药后,轻声对姜好说:“师娘不要责怪澜儿,她有口无心的。”
姜好苦笑:“她骂得很对,我便是她说的那样不堪,这丫头虽然做过坏事,但她对你的心却是真的,师娘不会怪她,只不过她这样目无尊长,我还是要让她吃点苦头的。”
任芳菲一急,姜好笑道:“就是让她站那么一个时辰就心疼了?”
任芳菲这才放下心来。姜好挥手,钉在房顶上的长剑落了下来,把剑放入任芳菲身边,走到陆风澜身旁,陆风澜身不能动,口不得言,只好用眼神鄙视地望着她。
姜好笑嘻嘻地望着她,说:“你这个丫头嘴巴挺毒的,自我出道以来从没人敢这么骂过我,你是第一个。”
陆风澜苦于开不了口,只好在心里骂她卑鄙无耻。姜好笑呵呵地对她说:“我知道你这丫头不定在心里怎么骂我,反正我听不到,你就在这里站上一个时辰吧。”
扭头对任芳菲说道:“不许给她解x,呵呵呵,就是想解我的独门点x手法你也解不了。”
拍拍手,乐呵呵地说:“好了,就不打扰你们俩个了,好徒弟慢慢运功疗伤吧!”
在陆风澜十万马力的怒火中施施然出了房门,还不忘将门带上。
第三十五章 报 复
任芳菲强撑着站起身,走到陆风澜身边,轻轻叹了口气,试着想给她解x,果然姜好没骗他,她的独门点x手法还真无法解开,无奈只好把陆风澜抱起放到床上,让她躺下。
陆风澜看着他,眼中渐渐充满雾气。
任芳菲柔声道:“澜儿不要担心,我没事。”
陆风澜心下黯然,想想自己为了逞一时之快口无遮拦竟让芳菲受苦,真是后悔莫及。
任芳菲安慰道:“澜儿,我真的没事,不用担心,师娘已经给我吃了药,不防事的。唉,都怪我学艺不精没办法解开你的x,让你受委曲了。”
陆风澜眨眨眼将泪意了回去,暗自下决心,此仇早晚要报却不在这一时。
任芳菲象明白她的心思似的,笑了笑,在她唇上轻轻吻了吻,笑道:“不要胡思乱想了,她终归是我师娘,是我们的长辈,你那样不留情面地骂她,换了旁人早就火冒三丈,再说她也是气胡涂了才动的手,其实她一出手便后悔了,否则我怎能接下她一掌才只受了点轻伤?”
陆风澜看着他嘴角的血迹,心说,轻伤还吐了血,重伤还不得丢掉半条命?终是担心他的伤势,以眼神催促他赶紧疗伤,自己也闭上了眼睛。
任芳菲明白她的意思,轻轻放开她,盘膝而坐,慢慢运功疗伤。
陆风澜慢慢睁开目,看着任芳菲静静运功疗伤,见他苍白的面容渐渐泛起血色,想来那药丸已经发挥作用,不禁暗暗称奇,不知道是什么药,竟然见效如此之快。
任芳菲身上慢慢升起一团白雾,开始尚少,过了片刻竟看不到他的面目了,虚幻缥渺得竟不似在人间一般。
陆风澜心中惊讶,却出不了声,只能静静地看着,不久雾气渐渐散开,任芳菲的脸才又出现在眼前,陆风澜这才放松了下来,只这一放松便觉得困倦异常,眼帘似有千斤重再也睁不开。
任芳菲眼开双目,吐了一口气,下了床试着将内力运转一周天,竟觉着比以前顺畅许多,功力也比以前精纯。心中赞叹,不知玉仙师傅是什么样的人,竟能制出这样神奇的疗伤圣药,想来澜儿的病定能治好的。如此想着,心下高兴,向床上望去,见陆风澜沉沉睡着,不知自己疗伤花了多长时间,澜儿的x解了没有?轻轻来到床边握住她的手晃了两晃,见她手臂伸缩自如,便知x道已解,这才放下心来。想到澜儿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不定要怎样报复,以后的日子师娘大概不好过了。
钟阅三人回到房中,面面相觑,苗秀不解地问:“郡主怎么会跟姜前辈混在了一起?”
冯情与钟阅也很奇怪,冯情迟疑地说道:“阅姐,你觉不觉得这个郡主与我们听说的不太一样?”
钟阅微微点头,说:“是啊,我也感觉很奇怪,跟以前听说的好象不是一个人?”
苗秀不解地问:“怎么,这个郡主难道不是真的?”
冯情与钟阅对看了一眼,虽心有疑虑却也不敢瞎猜,钟阅说:“她既然能拿出凤头钗来,自然与皇家大有关系。”拿出陆风澜交托的信囊犹豫片刻:“就不知她在信里说些什么?”
苗秀大大咧咧地说:“打开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冯情心有顾忌,说:“私阅皇家书信可是不敬之罪呀!”
苗秀不以为然地对她说:“这里就我们三个,难道还会有人告密不成?”
钟阅点头:“秀姐说的有理,此事关系到秦妹妹,我们还是多些小心才是。”
说着便小心翼翼地把信囊拆开,三人聚拢一处仔细看了看,信不长,只有那几句话,苗秀开心道:“这个郡主也挺不错嘛,并不象人家说的那么不堪哪!”
钟阅与冯情也放下了心,只是心中的疑惑更是加剧。
陆风澜动了动,任芳菲立即发觉了,轻轻唤了声:“澜儿。”
陆风澜睁开双目,看到任芳菲关切的目光,不由伸出手来,任芳菲握住她的手,微笑道:“我没事了。”
陆风澜这才发觉自己可以动了,忽地坐了起来,拉着任芳菲颤声问:“你真的没事了?”
任芳菲柔声道:“真的没事了。”
陆风澜静静地望着他,心中满是内疚与自责,这个痴情的大男孩为了自己不论多危险也要护着自己,可自己又是怎么做的?闭上眼轻轻偎进他的怀里,喃喃道:“芳菲,芳菲,你对我太好了,我真怕有一天失去了你,我会受不了的。”
任芳菲搂着她低语道:“澜儿不会失去我的,不论天涯海角上天入地,我也会跟着你。”
陆风澜轻叹,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搂着他。
“呵呵呵!”一阵戏谑的笑声传了过来,只听姜好说道:“不听话的徒弟,你们亲热够了没有?”
陆风澜的脸沉了下来,任芳菲低声劝道:“澜儿还在生师娘的气吗?”
陆风澜松开他,看着他担忧的面容,微微一笑:“气她有什么用?我又打不过她。”
任芳菲闻言不由失笑:“好了,别再生气了,你没看刚才把师娘气成什么样了?我既然拜她为师,她便是我们的长辈,你那样骂她怎么说也是不对的。”
陆风澜垂着眼帘,不知心底想些什么,任芳菲不由担心,唤道:“澜儿——”
陆风澜抬起眼来,妩媚地一笑:“芳菲,你不用担心,我不生气了。”
姜好在门外叫道:“我可要进来了!”
陆风澜暗骂,为老不尊的家伙,你等着,有你好看的。
任芳菲起身开了门,姜好笑嘻嘻地进来,看着陆风澜道:“怎么样徒弟媳妇,你还好吗?”
陆风澜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甜甜地一笑:“好,怎么不好,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舒服。师娘,您老人家好吗?”
姜好啧啧称奇,这个丫头真是让人捉摸不透,还以为她会不依不挠呢。见她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眼中闪着不明的光采,心中不由一跳,说:“师娘当然很好了!”
陆风澜点点头:“好就行!”
姜好有些发毛了,如果陆风澜真跟她发火,她倒不怕,但她这样不咸不淡的模样却让她有些担心了。
第三十六章 雨中来客
姜好干笑两声,讨好地对陆风澜说道:“好了,徒弟媳妇,是师娘错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陆风澜诧异地扬眉,说:“师娘这是说哪里话?是澜儿的错,澜儿口无遮拦辱骂长辈,是不可原谅的,澜儿还要请师娘您大人大量不要跟澜儿一般见识呢!”
姜好瞅着她,见她一片诚挚,话也尊敬有礼但总觉得不对头,却又找不到什么破绽,只好苦恼地看看着任芳菲。
任芳菲心说,就知道澜儿不是那么轻易放过师娘的,见陆风澜笑吟吟地瞅着他,只好装作没看到。
姜好暗骂这个不听话的徒弟,满脸堆笑道:“没什么没什么,我们都有错,谁也别怪谁了好不好?”
陆风澜垂着眼说:“澜儿怎么敢指责长辈,都是澜儿太任性惹得师娘生气,师娘您可要原谅澜儿呀!”
陆风澜越是谦恭和顺,姜好越是感到不安,心里七上八下的。
陆风澜委曲道:“师娘不说话,是不是不肯原谅澜儿?”
姜好连连摆手:“不是的,不是的。”苦着脸道:“徒弟媳妇,你不要再这么说了,师娘我听着害怕。”
陆风澜吃了一吓,睁大眼睛:“师娘,澜儿又说了什么错话吗?您怎么会害怕呢?澜儿没说什么呀?”
姜好脱口道:“你若真说了什么我倒不害怕了。”
陆风澜委曲地看着她,说:“那澜儿岂不是又要犯了忤逆之罪?”
姜好松了口气,眉开眼笑地道:“没关系没关系,我不怪你。”
陆风澜浅笑道:“师娘,您真是个怪人,哪有人自己找骂的?这不是——”没说下去。
姜好叹道:“师娘不是自己找骂,只是你这样跟师娘说话,师娘很难受,师娘还是喜欢平日里跟你斗嘴那样才快活。”
陆风澜目光闪烁,越加恭敬了:“澜儿再也不敢跟师娘胡说八道了。”
姜好瞪着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地说不出话来。陆风澜眨着无辜的双眸,诚慌诚恐地望着她,姜好却觉着在那双看似无辜的双眸中闪着邪恶的光,不禁打了个冷颤。
不堪忍受这诡异的气氛,姜好只得说:“你们饿不饿,我们吃东西去吧!”
任芳菲道:“我去让伙计把饭菜送过来吧。”
姜好连连摇头,她怕在陆风澜的面前会吃不下饭:“还是去大堂吧,那里人多热闹。”说着飞快地消失在陆风澜眼前。
任芳菲看着陆风澜抿着嘴乐,也不禁好笑:“澜儿,你就不要再捉弄师娘了。”
陆风澜“呵呵”笑道:“谁让她伤了你,我虽然打不过她,可也不要她好过。”
大堂里,姜好闷闷地喝着酒,陆风澜与任芳菲静静地吃着饭。钟阅三人在楼梯上已看到了她们,下了楼便径直走了过来。到了旁边给姜好行礼:“见过前辈!”
姜好正自郁闷,见到她们三个不禁眉开眼笑:“好,你们来的正好,陪我喝上几杯。”
三人正要给陆风澜行礼,陆风澜摇摇头:“不必。”
三人道声“失礼”便在一旁坐下。姜好唤来伙计吩咐上酒菜,不一会酒菜便摆满了整个桌子。
姜好有人陪着她喝酒好不高兴,总算不用再看陆风澜给她脸色了。
苗秀也好酒,虽然姜好是前辈却也不惧,跟姜好推杯换盏起来。钟阅与冯情有些拘礼,只是文雅地慢慢喝着。姜好喝的兴起,竟与苗秀吆五喝六划起拳来。
钟阅无奈地看着这两个如入无人之境的人,转过头来看向陆风澜,见她们神色如常,便低声问道:“郡主身患何病?有需要我等尽力的只管吩咐。”
陆风澜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说:“没什么,只不过这病有些怪异,师娘说只有师傅可以治,你们不用担心,我母亲不会为难秦大侠的,多了三五个月,少则一二个月我便会回去的。”
钟阅被她看破心思,有些不好意思,只好端起酒杯借饮酒之际做些掩饰。
陆风澜又问:“秦大侠请了多少人来找我?”
钟阅道:“秦妹妹为了寻找郡主发下武林贴,我想整个武林人士都在寻找郡主吧!”
陆风澜听的有些发呆,整个武林都在找她?任芳菲也是一怔,心下有些不安。
陆风澜苦笑,对钟阅说:“麻烦钟大侠回去对秦大侠说一声,把这个武林贴撒了吧,为了我一个人搞得大家不得安生,真是过意不去。”
钟阅盯着她片刻,才说道:“郡主不必过意不去,安靖王乃我朝贤王,能为贤王分忧是草民的荣幸。”
陆风澜听出她的言不由衷,看了她一眼,见她用探究的目光看着自己,微微一笑,没说话。
正在这时,只听外面一阵马嘶,停在了门外,从马上下来几个人走了进来。店主迎上前笑道:“几位客官辛苦了。”早有伙计上前接过她们身上的蓑衣,其中一人说道:“店家可有干净的上房准备三间,我们休息一下。”
店主陪着笑脸报歉地说:“对不住了客官,房间都已经住满,没有空房了。”
为首一人皱眉道:“麻烦店家给找间空房就可以了,我们好换下衣衫,稍事休息便可。”
任芳菲听见这个声音一惊,不由自主地抬眼望去,那一行五人浑身湿了半截,只片刻脚下便积了许多雨水。不敢多看,低下头去默默吃饭。
店家为难地说道:“如果客官不嫌简陋,倒有一间堆放杂物的屋子,就怕客官嫌腌臜。”
为首之人喜道:“不妨,只要有个栖身之所即可。”
店主高兴道:“那客官就先在此用些酒食,我让人收拾干净客官再去休息。”
“如此甚好!”
几人找了张空桌坐下,伙计殷勤地上前问她们要吃些什么,为首之人道:“随意上些即可,再拿些酒来。还有我们的马儿也请小二姐给喂一下。”
伙计连连点头,说:“客官请放心,包您满意。”说着自去料理。
陆风澜听这声音有些耳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听到过,不由盯着她们看了看。
那为首之人也状似无意地四处打量着店中诸人,她们一行人雨中行路极为惹人注目,店中人都看着她们。那人倒也不以为许,见无异状也就收回目光。片刻伙计就将酒食送上,她们一路冒雨赶路,看到酒食便把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了。
第三十七章 措手不及
陆风澜认出了那人,竟是在二皇女府上调戏自己的任倾城。心下奇怪,她不是玉璃国人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下这么大的雨仍然赶路,想是有很重要的事,只不过在这里她们会有什么要紧的事去做呢?
因为与任倾城的交往并不愉快,所以陆风澜可不想与她打照面,便低下头慢慢吃饭。
这一行人正是任倾城等人,当初她们袭击皇太女得手后,本想一举除掉金凤鸣,只是接应皇太女的jūn_duì 已到,只好退却。转而去找寻任芳菲的下落,却早就失了踪迹。
一想到任芳菲终于跟金夙蓝遇到了一起,任倾城就感到不安。金夙蓝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清楚,见到任芳菲那样出众的人物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虽说她的性子跟以前不同,但终究是个好色的主,而芳菲又对她心存爱意,一想到会出现的后果任倾城就头痛不已,只能暗自祈祷千万不要出现那样的结果。在接到家里传来的消息后更是焦急,如果君上知道实情,只怕会引起天大的祸事来。
只是任芳菲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多年的经营与历练让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该怎样隐藏自己的踪迹,多日的寻找竟毫无结果,就在任倾城束手无策时,竟得知了天下第一剑客秦无伤发下武林贴寻找金夙蓝,这对她无异于久旱逢甘霖,只要找到金夙蓝也就找到了任芳菲。虽然不明白金夙蓝怎么会惹上了秦无伤,但这不是她关心的,只要跟着那些寻找的人她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找到任芳菲,还可以趁机除掉金夙蓝而嫁祸于秦无伤。
把手下人分成多路,自己也带着一部分人盯着那些武林人士。只是这个鬼天气真是让人难受,多日的大雨让她们吃尽了苦头,却仍然不敢轻易放松,因为君上给的时日不多了,在那之前找不回任芳菲,那她与任家的麻烦可就大了。
食不知味地吃着酒食,无意中看到两个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其中一个竟感到眼熟,任倾城放下酒杯,眯起了眼,会是谁呢?
陆风澜与任芳菲回到房里,任芳菲心神不宁地看着陆风澜,欲言又止。陆风澜心里一直在想着任倾城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倒没发现他的异样。
任芳菲预感到了不妙,他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任倾城,自己身边有姜好,自是不怕任倾城一行人,他担心的是陆风澜,如果被她知道自己是玉璃人,而且还曾经暗算过她,她会怎么想?如果她因此不原谅自己而离开他,自己该怎么办?
自从听说秦无伤发下武林贴寻找陆风澜,他就知道要坏事,只是没想到这一天就这样促不及防地到来。
任芳菲心如油煎,忐忑不安,不时地看着陆风澜,陆风澜无意识地把玩着桌上的杯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澜儿,”任芳菲轻声叫着。
“什么?”陆风澜随口应着。
任芳菲看着她,小心翼翼地说:“如果,我曾伤害过你,你会不会不理我,离开我?”
陆风澜笑道:“只要不是背叛我,什么事都好商量。”有些奇怪他怎么会说起这个,不禁看了他一眼,见任芳菲却是一脸认真,倒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那你说说,是怎样伤害我的?”她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