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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部分(1 / 2)

再说,虽然生儿育女是女人的事,但如果没有男人,只有女人也生不出孩子来。说起来,男人的体力应该大于女人的,只是整日被关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缺少锻炼的缘故,又被世俗的眼光所束缚,以为柔弱纤细文静为美,可我就看不惯男人整天哭哭啼啼,做小鸟依人之状。”


看着听得发呆的任芳菲,笑了笑,说:“如果不是遇到你,我都不知道自己以后要怎么过,一想到自己要娶那样的男人,还真是不寒而栗呢!”


任芳菲只听得神思恍惚,头脑发晕,澜儿的这番言论如果被那些卫道士听见,只怕又是一场不小的风波。


陆风澜接着说:“就象当初芳菲曾为了一个鬼玩意吓得魂飞魄散,有欲望是很正常的,你想想,你只不过做了个春梦,便吓得要死,可见那个什么守贞痣纯属伪劣产品,不知道害了多少人。”


任芳菲见说到自己,脸通红,却也心知澜儿说得很对,如果不是遇到澜儿,自己没了守贞痣,那是怎么也说不清楚了,又有何脸面说自己想女人在梦中做下那种羞人的事来?


陆风澜看着远处,说:“如果想帮他们,就要把这害人的习俗给解决掉,只是要从哪里开始做起呢?”


“澜儿,”任芳菲看着她,叫道。


陆风澜扭头看了看他,任芳菲神情紧张,担忧的说:“澜儿的用心是好的,如果把这种束缚给解决掉,那天下的男子都会得到解脱,再也不用担惊害怕,可以堂堂正正地抬头做人,不用受苦,可是这礼法是祖上传承下来的,自古以来便是如此,怎能说扔便扔掉?我怕澜儿会被群起而攻之,那时犯了众怒,只怕皇上也不容你。”


陆风澜叹了口气,可不是,就拿二十世纪来说,建国多少年了,封建礼教的余毒也没见清除干净,一些地方依然存在着重男轻女的思想,用女儿为儿子换亲,为了要儿子,一个接一个的生,那个春晚小品,《超生游击队》便是当时社会上的真实写照,道出了一些人不生儿子不罢休的态度。


“芳菲,你帮我想一想,男子平日里有什么机会可以走出家门而不被人说三道四的?”陆风澜问道。


任芳菲说:“男子平日里很少有出门的机会,除非在节日里可以走出家门,还要跟在家人身边,或者去做衣服,买些饰物,水粉之类的,这倒不会被禁止。”


陆风澜想象着,一群男人围着柜台叽叽喳喳摆弄着烟脂水粉的模样不禁“哈哈”笑了起来。


任芳菲奇怪地看着她,问:“澜儿为什么发笑?”


陆风澜笑得直不腰,好半天才揉着肚子,强撑着问:“芳菲有没有去过那些地方?”


任芳菲点点头,说:“自然去过。”


陆风澜又哈哈笑了起来,任芳菲被笑得有些着恼,问:“澜儿认为很好笑吗?”


陆风澜摇着手,实在控制不了自己,直笑得在马上坐不稳滚落地上,任芳菲气她,也不理她,看着她坐在地上又是笑又是“哎哟”。


好不容易止住笑,陆风澜用手拍打着脸颊,让酸痛的肌r松驰一下,也不起来,歇了半天,才笑吟吟地说:“以后芳菲不要再去那些地方了,我们开一家男子会所如何?”


任芳菲下了马也跟着坐在她身边问:“什么叫男子会所?”


陆风澜说:“就是专为男子开的店,里面有吃有喝也有玩,还要教他们一些强身健体的简单运动,慢慢教导些不同于时下灌输的一些理念,逐渐改变他们对自身的看法,不要再把自己当成一个附属品。”


任芳菲震惊地看着她,好半天才问:“澜儿是从哪里得来的这种想法?”


陆风澜没说话,低头想了想,说:“这样不好吗?”


任芳菲没点头,也没摇头,说道:“只怕没有人愿意让家里的男子上那里去。”


陆风澜笑道:“这是当然,但如果只是吃喝玩乐的场所,我想不会有人不愿去的,那些想法也不可能一天就能实现,得慢慢来,如果上来便这样告诉他们,不要说他们家里人不愿去,就是他们自己也有可能不敢去。”


任芳菲想了想,又说:“还是不成。”


陆风澜问:“为什么?”


任芳菲不说话,只是看着她微微发笑。


陆风澜恍然,笑道:“那是,如果知道是我开的店,只怕一个客人也不会上门来。”


任芳菲闷声笑了起来。


陆风澜也不恼,想了想,才说:“要不另外找人出这个头,我把这一切的运作都写下来,让其他人来做,这样不就行了?”


任芳菲问:“找谁呢?”


陆风澜眼前出现了那个傲气的姬无双来,他既有经营头脑,又有胆子,眼光也独到,找他合作想来不错。便把心里的想法跟任芳菲说了。


任芳菲想了想,点点头,说:“姬公子倒真是个人物呢,澜儿可想好了?真要这么做?”


陆风澜轻叹道:“总是要为那些被我伤害了的男子做些什么来,如果有可能,也要在朝堂上为这里的男子争取些好处,也不枉我……”也不枉我借尸还魂多活一世。


任芳菲没问她以下的话,以为她在内疚。


陆风澜自言自语道:“就不知道大皇姐会不会同意我这么做?如果她同意的话,那就好说了。”


第二十七章 虚情假意


女皇在御书房里来回走动,李雪,王洁跪在地上不敢动,只有陈风眼中含泪满怀期盼地望着她。


女皇真是头痛了,她没想到蓝儿竟然会这样闯进陈家公然把陈青莲抢走,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无法责备她,如此一来反倒弄巧成拙了。


停下脚步,对着陈风说:“青莲那孩子乖巧,我想蓝儿不会为难他,这点你大可放心,回头我让凤鸣说说她,会让你们见他的。至于——”


看了看李雪,王洁两人,叹了口气,说:“李玉,夜晚城门关闭,他们二个男人家也出不了城,三更半夜的走不出多远,想是就近躲在什么地方,加紧派人寻访;书亭——书亭这孩子果真一心想要出家还是以此来要挟,不愿再嫁蓝儿?”


王洁哽咽道:“这孩子铁了心要出家,头发都让他给绞了,自从离开王府回到家后,也一直把自己闭锁后院,每日里只差侍童出院子办些事,臣问了侍童,书亭竟是早有出家的念想,每日里看的书也都是经书,就连吃的也只吃些素食。”


女皇问:“蓝儿说了给他三天时间考虑?”


王洁泣道:“正是!”


女皇道:“这三天你好好劝劝他,如果真是不愿再嫁蓝儿,倒也不用出家,在家里好好休养吧!”


王洁大喜,连连叩头:“谢皇上恩典!”


女皇微叹:“唉,都是朕的错,该问问孩子们的意思才对!”


三人急忙叩头:“是臣等无能,错少管教之故。”


女皇挥挥手,三人只得跪叩退出了御书房。


女皇陷入了深思。


虽然现在李玉已经在王府,但陆风澜仍然要把戏做足,带着任芳菲来到李府,开口便要带走李公子。


李雪尚未回来,李家大小姐李婷出面招呼她,陆风澜说:“李妇人,本郡主今天来是遵从李大人之命前来接李玉公子回王府的,有劳妇人请李公子移驾跟我回王府。”


李婷陪着笑脸,说:“哪敢让郡主亲自来接他,只是小弟如今身体不适,怕怠慢了郡主,还是等他身子好些小人亲自把他送到王府伺候郡主。”


陆风澜笑道:“不妨,本郡主也曾得名师指点,对看病虽不说再行,但一般的小病小难的倒也不在话下,李公子身体有恙本郡主于情于理都要看上一眼,怎能不见上一面就走呢?”


李婷的汗淌了下来,吱唔着:“这……这……可是……”


陆风澜接着说:“本郡主听李大人说起,这李公子是因为夙蓝而病,既是因我而起,夙蓝更应该见上一见,说不定李公子见了本郡主心情愉快,病情一下子转好也是有的。”


李婷张嘴结舌地不知如何开口说话,陆风澜催促她:“妇人,快请带路吧。”说着便起了身。


李婷急得一个劲地擦汗,却一动也不动。


陆风澜心中好笑,故意问:“妇人怎么了?身子也不舒服吗?要不要本郡主给瞧上一瞧?”


李婷忙挤出笑脸说:“没,没有,小人不敢劳动郡主大驾,小人很好,只是今天太热了,小人穿得有点多,呵呵呵……”


陆风澜问:“快到中秋了,怎么还会如此,我一向怕热,今天怎么倒没觉着热?”


“哎呀!”一声,叫了起来,倒把李婷吓了一跳,忙问:“郡主怎么了?”


陆风澜紧张地说:“妇人定是气虚体弱之故,所以才会在如此凉爽的日子里汗流不止,还是让夙蓝给看一下吧!”


李婷哭笑不得,只有不停地连说:“不敢,不敢!”


陆风澜沉下脸来,不悦地说:“妇人,夙蓝就不明白了!”


李婷吃了一吓,忙问:“郡主何事不明白?”


陆风澜板着脸说:“既然李大人说李公子因了夙蓝而卧病,怎么如今夙蓝来接公子,妇人倒推三阻四起来,连面也不让见上一见,是何道理?”


李婷见她发火,不禁白了脸,汗流得更多。


正自无措,忽听侍从来报:“大人回府!”不由得喜出望外,急忙说:“郡主稍候,还是请母亲来对郡主说明吧!”施了一礼,急急忙忙向外跑。


陆风澜对着任芳菲眨了眨眼,任芳菲嘴角含笑不语。


李雪一进家门,便看到女儿急惊风似地跑出来,喝道:“慌什么,一点规矩也没有,哪里象个大家小姐!”


李婷顾不得其他,只连声说道:“母亲大事不好,郡主来接人了,如今正在客厅里等着,说非要见小弟一面。”


李雪一呆,不觉得住了脚步,问:“郡主来多久了?”


李婷道:“已经快一个时辰了。”


李雪问:“你是怎么跟郡主说的?”


李婷说:“我只说小弟有病不能见人,可郡主说她懂些医术,要进去探病,我正着急不知该怎么打发,幸好母亲此时回来。”


李雪躇踌片刻,打定了注意,便斥责女儿:“什么大不了的事值得如此慌乱,快随我去见郡主。”


李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乖乖地跟着母亲回到客厅。


陆风澜正等得不耐烦,站起身来便要走,却看到李雪母女进到客厅,便皮笑r不笑地说:“李大人可算是回来了,夙蓝还以为要等到明天才能见到人呢!”


李雪面不红心不跳,行了礼后便说:“下官不知郡主到访有失远迎,请郡主恕罪。”


陆风澜道:“李大人,这些个虚礼还是免了吧,夙蓝如今依约前来接李公子,不想你们家大小姐推三阻四地不让夙蓝接人,竟连面也不让见一下,李大人,请解释一下,是何道理?”


李雪叹了口气,说:“郡主,您误会了,不是不让郡主见小儿一面,而是小儿如今病重,昨天已经确诊是为肺痨,为了避免过人,下官已经把小儿隔离。下官怕下人们知道了乱传乱说的,因此严命相关人等不得透露出去,所以小女才不敢对郡主言明。倒是下官的不是了。”


陆风澜强忍着笑意,故作惊讶地说:“啊,如此说来李公子竟重病至此?”


李雪沉痛地点点头,面露哀伤,说:“是啊,难得郡主亲自前来接小儿回去,这是何等礼遇,可小儿竟……唉!看来还是小儿福薄,只能辜负了郡主的一番美意。”


陆风澜也跟着哀叹一声,说:“唉,都是夙蓝的不是,如果当初不把公子送回来,就没有这种事了,怎么说都是夙蓝的错,夙蓝更应该见上一面,向李公子当面致歉,这样夙蓝心里也好过一些。”


李雪忙道:“郡主乃千金之躯,小儿的病势十分凶险,早上听说已经咳血,如何敢让郡主身临险地?下官刚才出去便是寻访看有没有好的偏方来医治,”


陆风澜问:“那大人有没有找到?”


李雪以手捂面,好一会才道:“唉,只怕小儿与郡主无缘了。”


陆风澜差点笑喷了,这个李雪真是个极品演员,如果不是知道李玉在安靖王府里,只怕她也要信以为真了,话说到这份上,她也不再捉弄李雪,只摇头叹息着说:“唉,这是怎么说的,本想在夙蓝成亲前把这些公子的事都安排好,这样等主夫进了门也好有个说话的人。不想,王公子要出家,而李公子也病危,只有陈公子回去了,可他还年幼,不知道能不能讨得主夫的欢喜,这可怎么好啊?夙蓝答应了人家,等主夫进了门再不会纳其他公子让他伤心,之前的倒也罢了,之后是再无可能的。


这样吧,李大人,”陆风澜诚恳地对李雪说:“还是让夙蓝把公子接到王府养病吧,不然,以后公子痊愈了夙蓝再想接公子王府,只怕主夫不答应啊!”


李雪忙说:“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小儿的病十分凶险,王府家眷众多,下官怎敢让小儿去危害王府一众贵人?郡主只管放心,如果小儿不能在郡主大婚前好起来,只能怪他命苦,以后断不会再与郡主有所牵扯!”


陆风澜正是要她这话,因此,说道:“大人说的也在理,想我父亲因了夙蓝之故,身体十分虚弱,如果再染上……唉,如此一来只有对不起李公子了。”


李雪忙说:“不是郡主之过,实乃小儿无福消受郡主的垂爱!”


陆风澜故意面露悲伤,说:“既然这样,只好请李大人给夙蓝写个字据,这样夙蓝也好跟皇上有个交待,免得皇上与众臣以为是夙蓝薄性,实乃是夙蓝不得已而为之啊!”


李雪为难道:“这,这字据嘛,倒是……”


陆风澜打断她,坚决地说:“这字据是一定要写的,否则夙蓝难以向家人交待。”


李雪只好吩咐准备笔墨,提笔写道:“李氏小字玉,因身患恶疾不能伺俸妻主及长辈,今自愿脱离安靖王府,以后各凭婚娶互不相扰,空口无凭,特立此据。立字人:李雪”


写罢交给陆风澜,陆风澜接过认真看了看,也在后面签上金夙蓝三个字。把字据收好,暗中长出一口气,终于解决一头大麻烦。却面露悲凄,说:“只可惜李公子……唉……”


不再说下去。


李雪也故作伤心状,陆风澜强忍着笑,起身告辞:“夙蓝心中难过,不能多留,告辞了。”


李雪巴不得她赶紧走人,也不留她,说:“唉,下官也很难过,郡主走好!”


两人假惺惺地客套一番,陆风澜与任芳菲离开了李府。


第二十八章 惊 骇


当任芳菲把字据交与李玉时,李玉双手拿着字据百感交集,喃喃地说:“这么说,我自由了?”


任芳菲点点头,说:“是啊,这是你母亲亲手写下的字据,上面有郡主与你母亲的签名,你拿着这个便不用再担心什么了。”


李玉眼中含泪,冲着任芳菲跪倒在地,颤抖着说:“多谢陆公子大恩大德,李玉得以解脱束缚,全仰仗公子之力,李玉无以为报,请受我三拜!”连着磕了三个头。


任芳菲扶起他,叹道:“李公子不必如此,郡主知道你不想见她,所以就托我替她向李公子说声抱歉,以前她的所作所为伤害了你们,累你们吃苦受罪,是她的不是,公子如果有什么要求只管说,我和郡主一定会尽力满足公子的。”


李玉摇摇头,说:“还说这些做什么?事已至此,就是再多的补偿又能怎样?是能还回我的清白,还是能让心里的y影消失无踪?”


任芳菲黯然,李玉笑了笑,说:“算了,如今我能得以脱离家门,也得益于郡主,以前的一切就此一笔勾消,李玉还没恭喜公子与郡主,听说是十五那天的日子?”


任芳菲很是钦佩他的豁达与大度,点点头,李玉笑道:“难得陆公子竟能让郡主把满腔的爱恋都付与公子,真为公子可喜,也为郡主找到真爱可贺。”


任芳菲很喜欢他的性情,感慨地说:“李公子真乃大度雅量,能不计前嫌还祝福我们,很令人钦佩。”


李玉笑着摇头,说:“这都是被出来的,不大度,不雅量,不自己给自己开心,只怕我早就疯了。”


正说着,只听门外陈青莲的声音喊着:“李玉哥哥,我可以进来吗?”


李玉收好字据,应了声:“莲弟,请进。”


陈青莲从外面进来,见任芳菲也在,忙施了一礼,说:“见过主夫哥哥,青莲不知道主夫哥哥也在,失礼了。”


任芳菲笑道:“莲弟不要客气,快过来坐。”


陈青莲对他心有好感,便依言走到他身边坐下,问:“李玉哥哥,昨天来为何不喊醒弟弟?”


李玉笑道:“昨晚到时,已经太晚,怕扰你睡不安稳,便没喊你。”


陈青莲眼圈有点发红,想说什么,却碍着任芳菲也在便没说。


任芳菲看着他们,笑道:“我今天来,还有一事跟你们商量。”


两人齐齐望着他,任芳菲说:“你们与王书亭公子关系可好?”


李玉道:“王书亭?王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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