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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部分(2 / 2)

“不,换一首,我想听徐志摩的《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好的。”


我和着窗外吹进来的微风,轻轻地念道:


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在梦的轻波里依洄。


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她的温存,我的迷醉。


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甜美是梦里的光辉。


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她的负心,我的伤悲。


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在梦的悲哀里心碎!


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黯淡是梦里的光辉。


柳宣在我的怀里恬静地睡着了,她的嘴角,还残留着浅浅的笑。我忆起了第一次与她在酒店房间里开房时的情形。睡吧!睡吧!我心爱的天使,我会守护你的,我会给你c上翅膀,不要犹豫,别彷徨。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96)别离


同居第三日。


我醒来的时候,柳宣并不在我的身旁。我揉了揉惺松的睡眼,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一个懒腰,然后,我靠在床头,回忆我和柳宣甜蜜的一夜,那是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夜晚,虽然还有月儿,悄悄地陪伴。


我偷偷地笑了。


我起身穿好衣服下床,走出房间,我发现,柳宣她并不在客厅里。我的心,莫名其妙地有些慌张。


我查看了每一个房间,都没有看见柳宣的身影,我感到有些害怕了,我没有忘记,柳宣还是一个病人,一个忧郁症患者。


她会不会出去给我买早点去了?应该是这样的,这是她的家,即便要离开,那个人也会是我,而不是她。


我坐在沙发上等了一会,大概是半个小时,又或许更长。我觉得无聊,无意中抬头看了百~万\小!说架,那本书还在。


我从书架上取出那本书,下意识地用拇指翻了一下。


那张照片不见了,那张柳宣和飞扬的合影,已经不在书中。我是一个直觉比较灵敏的人,我觉得有些不对劲,要说那里不对劲,我却回答不上来。


幸福,它总会在不经意的时候出现,但是,它来得太快,快得有些仓促,或者说,有一些不那么真实。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扔下书冲进房间,然后,我一眼就看见了它,它整齐地叠放在床头,柳宣的白色连衣裙。


我怔了一下,然后我开始翻柳宣的衣柜,我在找它,一件一件的找。我的心渐渐下沉,我越来越慌张,越来越害怕。终于,我终于还是没有能找到它,柳宣那件——黑色的连衣裙。


我颓然跌坐在床上,闭上眼睛。应该不会,柳宣总不能只穿这件白色的连衣裙吧,衣服脏了肯定要换的,她说不定也很喜欢黑色的那件,一定是这样,是我多心了。


我不喜欢柳宣穿黑色的连衣裙,虽然她穿在身上也很漂亮,有一股神秘忧郁的气质,但我就是不喜欢它,我也说不上为什么。


一个小时过去了,柳宣仍然没有回来。


人在慌乱的时候,脑子就比较乱,我竟然忘记了打她的手机!我真是个榆木脑袋,我狠狠地拍了这榆木脑袋一下,然后拿出手机拨打柳宣的号码。


铃声响了,它就在床前的梳妆柜上。柳宣出门的时候,没有带手机。如果她只是出去一会,或许可以不带,可是她已经出去一个多小时了。她为什么不带手机?


害怕终于完成了从量变到质变的演变过程,变成了恐惧。


我再也坐不住了,我决定出门找她,虽然我不知道在哪里找,但是我一定要去找,我不能再失去她,绝对不能!


就在我拿上柳宣家里的钥匙,准备出门的时候,门铃响了。


我狠狠地揪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我解脱了,柳宣回来了!


我打开,微笑着说:“柳宣,你为什么……”


“你好!”


门外,是一张陌生的脸,一张男人的脸,一张陌生男人英俊的脸,一张陌生男人英俊微笑着的脸。


我真想用力地把门关上,把那张英俊的脸晾在外面,但是我并没有这样做,他或许是柳宣的朋友,虽然我能够肯定,一定不是男女朋友的那种。


我耐着性子问道:“你找谁?”


“你是林雨吧?”


我心里一沉,我应该不认识他,绝对不认识,我天生对英俊的男人有一种“排斥”,我的朋友里面除了李进这个家伙是从小认识的,没办法“排斥”之外,我对其它长相英俊的男人都很排斥,我不愿意和他们交朋友。这种y暗的心理,应该是出自我潜意识里的自卑。


“这是你的信。”他把一张白色的信封递到我手上。


我脑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这个男人是一个邮递员。可是我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楼道的门口,都是有信箱的,邮递员不会亲自把信送到别人家中,况且,这里并不是我的家。


白色的信封上,什么都没有写,没有收件人姓名,没有地址,没有邮政编码,啥都没有。


我惊讶地问道:“你确定这信是给我的?”


男人微笑着说:“你叫林雨没错吧?这是柳宣给你的信。”


我的脑子轰的一响,急忙问道:“你是谁?柳宣她在哪里?她为什么会叫你送信给我?”


男人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只负责把信交给你手上。柳宣已经把这间房子卖给了我,至于其它的事,你问我,我也不知道。”


我傻了,我只觉得脑子里忽然空白一片,我不相信,我无法相信柳宣会悄悄地离开我!


“我没有必要骗你,房子的过户手续早在一个星期前就办好了,家里的家具也都卖给我了,你如果不信,我给你看房子的钥匙,还有房产证……”


不必了,我想我懂了,《在世界的中心呼唤爱》那本书中,那张照片为什么会不见了。我想我明白了,柳宣她为什么不带手机。


她大概是不想再见到我,她想从我的世界里彻底消失,她决定不回头。


男人打断了我的思绪,他说:“这样吧,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你……”


“不用了,我马上就走。”


“你……你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吗?”那个男人没有我想得那么讨厌,英俊的男人,不一定都是令人讨厌的。


“谢谢!”我不能被人瞧不起,我有什么放不下?爱么?多么虚幻的东西?


我没有走出多远,就颓然地坐在楼梯上。这真是戏剧性的一幕,我不相信现实的生活中,会有这样的情节,它应该只存在电影中。


柳宣,你带上了那张照片,却忘记了带上我。


难道那张照片,才是你最珍贵的东西?它在你心目中的重要性,甚至……


柳宣,你究竟在哪里,你为什么不带上我……


我拆开信封,一张白色信纸上,只有这样一行字:


“小男人,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忘了我吧……”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97)决裂


我不想离开,我要等柳宣回来。所以,我一直坐在楼梯上等她,我坐到下午,坐到黄昏,坐到深夜,坐到次日的清晨。


回家的或者出门的男男女女,从我的身边经过,他们来来往往,匆匆忙忙。其中,有很多夫妻或者是情侣,他们牵着手,或,搂着腰,他们微笑,或,嬉闹着,从我身边走过。我忽然觉得自己很悲哀,我被这个世界——遗弃了。


我听见楼下传来脚步声,脚步很轻,很慢,应该是一个女人的脚步声,而且这个脚步声很熟悉。我的心跳得飞快,紧张得快要不能呼吸,我不知道会不会是你,我宁愿相信是你,柳宣,你不会就这样离开我。


她终于出现在我眼前。在她看着我,我也看着她的一瞬,我们两个人都懵住了。


她的眼圈红了,她开始流泪,先是默默地流,然后,豆大的泪珠不断地向下掉,但是她没有哭出声,我知道她一定忍得很辛苦。


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这一天迟早会来。


“原来你真的…。。真的在这里。”


我不想解释,一切解释都是徒劳的,无力的。谎言总有被戳穿的一天,虽然,我没有想到,它会来得这么快。


“对不起。”我淡淡地说。


她狠狠地盯着我,忽然大声向我吼道:“一句对不起就够了吗?我到你单位去问过了,你根本就没有出差!”


“对不起。”


“那天给你打电话,我就觉得你有点不对劲,我叫我姨妈去了飞扬的家,问了柳宣家的地址,我在心里不停地对自己说,你不会骗我的,你不会,可是……”


女人的直觉真可怕。


“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是一个骗子!你打算骗我到什么时候!?”


我承认,我是一个骗子,我对不起赵雨心。但是,无论如何,爱一个人是没有错的。我错就错在,不该让她错误的认为,我是爱她的。还有,我的优柔寡断。


一个人心里的位置,只有一个,有人要进来,就必须有人要出去。这很残酷。


“你承诺过,你不会再见她。”


到了现在,她还相信承诺。我在心里苦笑,承诺美丽的外衣一旦被扯下,就会露出它的本来面目。原来,承诺的外衣下,包裹着的是——谎言。


承诺其实只是,只是谎言的另一张“脸”。


“雨心,请你原谅我。”我这一句不是谎言,我真的希望她能原谅我。


赵雨心的情绪渐渐开始平静下来,她不停地用纸巾擦拭泪水,抽泣着对我说:“在来的路上,我不停地对自己说,如果你敢背叛我,我不会原谅你,我肯定不会原谅你……可是……可是……我还是没有办法,没有办法不原谅你……我做不到。”


我感到心痛,我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只是感到心很痛。


赵雨心接着说:“和我回去,我会再给你一次机会,但是你要记住,这是最后的机会,绝对没有下次!”


“对不起,我现在还不想回去。”


赵雨心停止了哭泣,她惊呆了,她以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我就是一个陌生人。我想,她大概永远也想不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事实上,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我会这样干脆地拒绝她。


可是,话一出口,我的心里忽然觉得无比轻松,这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束缚在身上的绳索被解开了,我自由了。


或许,是该摊牌的时候了,我们两个人,一直都活在爱的幻觉中,我不能再欺骗她,也不能欺骗自己。


我不打算回头,是的,我的心从来都没有如此坚定过,我,决—不—回—头!


(98)伤害


“我明白了……再见!”


赵雨心飞快地跑下楼,消失在我的眼前,这让我感到有些诧异,她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就放手,这,不是她的个性。


我想,她或许会回到家,向我的父母“告状”,向他们哭诉我的不是,甚至会发动我的亲戚朋友,轮番向我施加压力。这是不是很俗套?但这就是现实,现实生活中,大多会这样上演。


我以前就这样想过,我是一个冷漠的人,这很矛盾,因为我同时也是一个感情丰富细腻的人。


我感到内疚。通常情况下,我在伤害别人的时候,都会感到内疚,但仅仅是内疚而已,我没有为我所做的一切,而感到后悔。


我知道,自己伤害了她,但是我竟然不觉得后悔,我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我应该鄙视自己么?


我狠狠地揪着自己的头发,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我现在最迫切的事,是找到柳宣,只有在她的身旁,我才会觉得,我所做的一切是有意义的。


柳宣她应该不会回来了,我只有,我只能自己去把她找回来。可是,人海茫茫,我要到哪里去寻找她,我没有方向。


我开始思索着一个问题,一个我以前没有思索的问题。


柳宣,她喜欢我么?


如果喜欢,她为什么会一声不响,悄悄地离开我;如果不喜欢,那么昨天晚上算什么?一夜情么?


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小白,无力的感觉,充斥着我的全身,我从来都没有过,如此无助的感觉。


“小林,你还在啊!”


我回过头,看着他,那个买下柳宣房子的男人,他在对着我微笑,这让我感到有一些温暖。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昨天晚上就发现你一直坐在这里,怎么了?”这个男人也不过三十出头,言行举止成熟稳重,这让我感到有一些自卑,我不仅没有他帅,也没有他那么成熟和稳重。


柳宣她究竟喜欢我哪一点?我简直一无是处。家里有点钱?但那是父母的,不是我自己挣的;有一个好工作?但真正有点本事的人,根本就不会去考什么公务员;会写几首现代诗么?这就更好笑了,我写的那些东西,都不敢轻易拿出去给别人看。


“没什么,谢谢你的关心。”我忽然对这个男人有了好感,他给我的感觉,很亲切。我是独生子女,没有哥哥,他给我的感觉,就象我的哥哥一样,我喜欢这种感觉。


那个男人轻叹了一声,说:“我是柳宣以前的同事,她走的时候对我说,她或许会回老家一趟,今天中午11点的飞机,还有3个小时。别告诉她是我说的。”


“谢谢!”我站起来冲了下去。我记得王刚说过,柳宣的老家在桂林。我在心里默默念着,还有3个小时,只有3个小时,从这里到武汉天河机场很远,武汉真tm大!


今天的交通状况不是很好,我急得在的士上不停地揪自己的头发。我不断地催促司机,叫他开快点,再快一点,我一定要在机场拦住柳宣,如果让她去了桂林,那真是大海捞针,无处寻觅了。


“司机,我要赶飞机,请你再快点,我付给你双倍的车钱。”


的士司机无奈地耸了耸肩,说:“伢勒,咋这急撒?我开的已经蛮快了,再快也不能闯红灯撒!被罚款和扣分就划不来了,掉得大。不过,我会尽力的,你放心,保证误不了点。”


我点了点头,只能相信他了。


司机忽然开口说:“后面好像有一辆的士一直在跟着我们。”


我心不在焉地回答说:“别人或许也赶着去机场。”我实在没什么心情和司机扯些“野棉花”(武汉话,闲聊的意思)。


天助我也!后面的路程很顺利,我终于提前一个小时,赶到了机场。书包 网 。 想百~万\小!说来书包网


(99)天真


“我好象在那里见过你。”


她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有些感激她,她把我从痛苦的深渊里拉了出来。回忆,就似一个深不见底的渊,它没有尽头,它总在那里,不管你愿意,或不愿意,它永远都不会消失。


我有些惊讶地抬起头,看着她,我终于可以,有一个比较正当的理由,仔细地端详这个女人。她,按照现在主流的审美观,或许算不上一个美人儿,但她绝对对异性具有吸引力。吸引来自职业女性特有的气质,自信的微笑,整洁干练的形象和优雅的举止。


尤其是她的黑风衣,我想不出词语形容它带给我的感觉,有点酷,有点帅,但绝对不是中性,相反,我觉得很有女人味。


我讨厌中性,那会让我想起超女。某些超女的粉丝,大多或者几乎全是女人。我觉得,如果一个女人,需要通过另一个女人,来满足她们潜意识里,对男人的渴求,这是一件挺可悲的事。


我笑着回答她:“或许吧,这个世界很小。”


她用食指按着自己的脸颊,中指弯节顶着下巴,看着我,我觉得这个动作很可爱,我知道,她在寻找记忆。


她忽然恍然大悟地说:“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那个在天河机场被女人……”后面的半句,她没有说出来,或许她觉得说出来,会让我难堪。


我忆起她了,微微一惊,佩服她惊人的记忆力。


我不会觉得难堪,我只会觉得痛苦。我承认,我经常会试图忘记一些让我觉得痛苦的事情,这虽然会让我感到有些难过,但痛能让我感觉到我的存在。因为,如果你还觉得痛苦,就说明你没有麻木,你就还有——爱的能力。


爱的对立面,并不是恨,恨也是爱的一部分,就似,死是生的一部分一样。


爱的对立面,是麻木和漠然。


我虽然很想忘记她,还有她。但是,我的潜意识里,一直拒绝忘记她们。虽然,有些事情是必须忘记的,忘记你最爱的人给你的伤;忘记最爱你的人给你的罪;忘记所有想要忘记应该忘记却始终无法忘记的,痕迹。


我记得,我终于提前一个小时赶到了武汉天河机场,那是一个很大的机场,很现代,很豪华,足以让我迷茫了。


我只扫了一眼,就看见了她,机场的人很多,但是穿黑色的连衣裙的女人,却只有她一个。


我的确是迷茫了,同时,还有迷惑,再然后是迷失。


她就坐在候机大厅靠门的座位上,背对着我,我只看得见她肩膀以上的部位,但这已经足够让我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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