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们太大意了,在这四面空旷的场地,远程攻击最能奏效,他们也想到了这点,安排了术士随时应对术法攻击,可惜只防了其一,未防到其二。
也是弓箭在这个世界只算旁门,因为修炼的缘故,更适合单打独斗的剑器才是主流——不知这是否也属于一种“个人英雄主义”?
众人怒火升腾,没想到那一直藏头露尾的家伙手段竟然这样卑鄙!
看穿他们的想法,凤得叹息而又不屑,人家本就是做渔翁来的,谁还跟你讲什么光明正大?君子之争吗?真真好笑,还真当自己是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了?
争权夺利从来就这么回事儿,他们自己的手段又光明到哪里去,自个儿迂腐守旧不思变通,脑筋不灵活又没有足够的防范意识,怪得了谁?
嗤,一丘之貉何必五十步笑百步。
对突如其来的第三方凤得当然也殊无好感,突袭的手法虽然不招自己反感,可隐庄那档子y谋可得认认真真地计较,梁子早就结下。
敢算计她?不为这里任何人只为自己,今次也得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第五十四章 混战落幕
初始的慌乱过后,众人很快稳住了阵脚,双方各自收拢人马,调整阵型,由土系术士在前布下防护,武者在中间格挡流矢,其余术士殿后,远程攻击。这样既保护了体弱术士的安全,又能让近战出众的武者在短兵相接前保持战力。
不过双方阵势相同却不相合,壁垒分明,也是相互防备的吧。
凤得赞赏地点头,这些人纵横之道运用得颇为出色,嗯,换句话讲就是能屈能伸,这等忍敌咽仇的权谋是自己万万用不来的呀。
箭雨过后,第三方终于现身,当先近的是五百名全副盔甲武装的兵士,结成方阵,手持护盾,构成坚固的外围防御;接着便是大批的低阶修士,约有五百余名,而最后出现的——
凤得眼睛一眯,黑色劲装,头罩蒙面,这样的打扮可真熟悉,毕竟不是每家黑衣人都把自己蒙得只露眼睛的,尤其那身古怪的功力,特征明显呐。
五百修士修为虽弱,但两个皇子加起来才四百来人,这是指还活着的,等剔除了伤残,仍有战力的顶多就三百人,质量可以弥补数量,对付这批修士及普通兵士还没问题,可多了这十几名黑衣人……形势不妙啊!
这边修为较高的几人也蹙起眉头,他们虽然无法看穿黑衣人的古怪功力,却直觉到那些人带来的威胁。
一见敌众现身,后方术士们准备已久的各系高级术法立刻脱手,在空中划过几十道优美的弧线,飞向敌阵。对方显然也早有准备,护盾前又加上一层土系防御,有效拦截了大部分术法。此方阵营的术士亦不甘示弱,修为低是低了点,攻击时奈何不了对方,可这么多人防御加成的效果可真不是盖的,一个大型的水系护盾赶在对方术法到达前便已生成,成功抵消掉剩下的法术。
就在双方术士僵持之际,两方人马也终于开始了短兵相接,战得难分难解,可怜兵士们虽有盔甲护身,终究还是最先被屠戮了,完成了光荣的炮灰使命——怎么能说是白白牺牲呢?要知道破坏那层盔甲可是很费力气的,对方人数又多,众人都被消耗了不少灵力,疲态更甚。
这时,黑衣人开始蠢蠢欲动,可不等其发威,场中似从天而降般出现了一队人将他们包围起来,裘尚轩与夏漱石赫然在列,——高阶修士终于到了。
凤得也注意起来,这才对嘛,老是黄阶绿阶的低手打打杀杀一点看头都没有,统共就那么点灵力,还能指望他们发出多强悍多炫目的招式来?
当初招惹燕靳二人时,两家来追击自己的家臣中就有好些蓝阶、青阶的大高手,就说怎么一直没出现呢,原来是秘密武器呐。
三名蓝阶、八名青阶,多了这些人,胜负难料啰。
而另一边,李誉及裘天音带了几名绿阶左右的修士也加入了战局,得了援助,三皇子一方也振奋起来,出手更见凌厉,形势渐渐往这边倾斜。
裘尚轩他们围住了黑衣人却未急着动手,双方内外对峙,已然先拼上了气势!高手出场,不同凡响呐。
虽然凤得一直对这样的磨磨蹭蹭不以为然,无奈高手们就好这茬儿,看戏嘛演什么看什么,只得入乡随俗。——至于自己战斗时,爱怎么打还怎么打吧。
霎时,双方同时动了,旁人但见人影交错灵气四溢,这次第怎一个快字了得,二十多人群战却古怪地没发出任何声响,连灵力交击时都悄然无声,这就是高手的境界吗?众皆惊骇。
凤得当然不会奇怪,这才是灵力c控精准的表现,高手的必备素质。
近身缠斗时最忌四散灵力的干扰,一个不妙就会让灵力招式转向甚至变异,就如那条发狂的火龙一样,啧啧,后果那叫一个凄惨。
低手打斗时光影效果那是有了,可惜华而不实,好在因为灵力浅失控后问题还不大——这是指武者;而术士在术法失灵后还得承受反噬,才不管你距离远近。不过c控力一流的术士是很难干扰到的,除非你修为远胜于他。
这也是轻花没怀疑是凤得搞小动作的原因,毕竟轻花是绿阶高段,要让她的术法变异至少得蓝阶高段以上的修为啊,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怎么可能?!
以为她是仙子——仙人生的孩子吗?
起初高阶修士们是占上风的,功力深厚招数强悍,兼有能瞬发术法的高阶术士,着实让黑衣人吃了不少苦头。可惜好景不长,原本只有招架之力的黑衣人不知不觉间竟慢慢移位,排列成一个奇特的阵势,阵成那刻攻击力陡然翻了将近一倍,迅速扳回颓势,开始了反攻。
如此一来修士们就有些吃力了,招式频频击空不算,对方的阵势又似乎使他们移形换位时减少了灵力消耗,这样一正一反,再深厚的功力也经不住折腾啊,如今尚能维持平局,可耗下去将越来越不利。
只能期待另一边早点结束战斗,赶来支援。而且阵法的另一个特点就是能困住入阵者,不破阵根本出不去呐,因此修士们想抽身先助另一边都不行。
不过一巧便有一拙,这样十几人的战阵除了巧攻硬破外,还可以用人数来填的——管你规律不规律,全都堵死完了。
燕轻久那边却也不轻松,低阶修士们的防护出乎意料地坚固,应该是注重修炼这方面的缘故,称得上专职r盾。用人命往上顶,能培养出这批人的组织也算神通广大,不择手段了。
凤得心知这些低阶修士亦非无害,被他们拖住的人最后落在黑衣人手里就难逃一死,因此对他们也不是很同情。不过c纵人命是她最反感的行径之一,特别是妄图掌控别人,培养了庞大数量牺牲者的组织,更令她厌恶非常。
这种过分的控制欲在组织里得到极大满足,便极易膨胀,自以为成了高高在上的无数人的主宰,祸害就更广,碰到厉害的人倒罢,比之稍弱或不巧状态不佳的人就难逃大劫了,绝多数人自此万劫不复!
最常见的两种便是靠贩卖人口提供人源的青楼跟杀手组织,前者贩卖年轻女子,后者贩卖儿童,一旦陷落魔爪,一生即毁!很不理解为什么许多人对杀手诸多崇拜,是收割人命的作风很酷?还是造型很酷?
呵!明码标价,人命只是交易,旁观时或许艳羡他们孤高冷酷的做派,可一旦被标价索命的是无辜的你——谁管你是否该死,是好是坏,只要有钱,他们也只认钱!那时你的心中就只剩浓浓的厌恶、凄惶跟悲凉,因为人命只值一场交易。
这还只是小害,更变态的控制欲甚至会膨胀到想征服世界,奴役世界,前世的纳粹不就是这么回事吗。
更厌烦的是,这些人还最是贪得无厌,偏偏缺乏眼力,仗着势力一直肆无忌惮,谁知什么时候有眼无珠就招惹到自己头上?
凤得当然不怕,可一想到竟有人妄图掌控自己,这心火就“呼呼”地直往上窜,压也压不住!
希望不要遇到……最好别让她遇到!——凤得恶狠狠地想。
战况依旧激烈,但黑衣人已渐渐占了上风。裘尚轩与夏漱石毕竟年轻一些,灵力已有些不支,在凤得看来败相已显——咦?南宫离华?
看向另一边,原来燕轻久那儿大局已定,修士们的群体防护罩终被攻破,之后便如摧枯拉朽,全面溃败!于是南宫离华先行过来支持,不一会儿,消灭所有低阶修士后,所有人都加入了围攻。
黑衣人依旧不紧不慢地按节奏移形换位,演变阵法,来十个围住十个,来一百吃进一百。
凤得见此并不惊讶,这么些人加起来也未抵得一名紫阶武尊,强自破阵还差了些,若没有奇招,就只能僵持下去了。一起拼着耗吧,看是黑衣人支持得久,还是这方恢复得快。
凤得无奈地看着已经大亮的天空,唔,朝霞真漂亮!——不过,等光线照到此处,什么潜行什么隐迹,通通得失效啦。思忖,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自个儿还得回去补眠呢,看不到收场又不甘心,那就助他们一臂之力吧!
——其实就是看黑衣人不顺眼,而且……
一道无形的灵力刃激s而出,此时黑衣人正一剑刺向南宫离华肋下,灵力刃恰好击在那一剑的中途必经一点,使之偏向转刺往其右肩,经过这一偏折,南宫离华恰得空做出了反应,左跨一步顺利避开这一剑……他还没觉得怎样,身侧一位蓝阶高手却眸光骤亮,立刻补位全力扑向那名黑衣人,甚至不惜灵力损耗,浑身蓝光大盛。
察觉异状,另几名同伴抽空一看,亦精神一振,不再顾忌损耗地奋力摆脱各自缠斗对手,齐齐攻向同一名黑衣人,一时间蓝光频闪。黑衣人被数个大招挟雷霆万钧之势同时砸中,立毙当场!
凤得非常满意,不枉自己指点了南宫离华一道生门,这些高手的素质都非常不错,一点就通,更难得眼力好反应又快,不愧大高手之名。
多了几十年阅历就是不一样呐,看看裘尚轩夏漱石两人,阵都破了才反应过来,差、差、差。
接下来的事顺理成章,等收拾掉其余黑衣人,所有人都大大松了口气,两名皇子间的战斗是继续不下去了,因为双方都仅剩五十多人勉强还有战力,想打也打不起来。
实在凶险哪!众人想想皆有些唏嘘,而南宫离华的“神来一步”被几位前辈大大表扬了一番,连叹好运。
而凤得呢,早打着呵欠,走在回去补眠的路上喽。——切!彼时不走,等被发现吗?
戏终,落幕散场。
第五十五章 桃夭盛会
隔天下午。这一日天朗气清,暖风送香,空气中都能嗅到丝丝甜味儿,粉红旖旎的桃花瓣飘散零落,春意正浓。
春天,是一个值得赞美的季节,万物复苏,百花盛开,其中凤得尤偏爱桃花——绝不是喜吃蜜桃的缘故。
桃花之美在其色其形,“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这是跟凤得清冷性子相悖的,但古怪的是,偏偏总也爱它爱不够。——这也是当初在姬家执意驻守桃花林的原因吧。
套句俗语:爱你,没有理由。
桃花总能给凤得带来好运(当然不是桃花运!),这不——
“什么?!”凤得睁大眼睛,一脸讶然地看着说话的人。“咳,”靳冽不自在地干咳一声,少女难得生动的表情看得他有些异样,“是的,明晚桃夭园盛会,父亲说可能会出现。”
凤得认真地进一步确认:“消息可靠吗?可能性有多大?”靳冽点头:“来源无误,至于可能性,半数以上。”
重新恢复了懒洋洋的状态,凤得心情愉悦:“这么说桃夭盛会我势必得去凑个热闹喽?有什么安排?”此问点到关键,虽知道靳家必有了妥善安排,不过嘛,自己可与理亲王有着断臂之仇——当然,不是惧他寻仇,量其在明面上还不敢挑衅一名武尊,至于暗里,她热忱欢迎,并备大礼奉送。
不过如今事忙,他肯休手便罢,若不肯,哼,那就彻底了结此事!嗯,景月嵘必定也会出席桃夭盛会,希望她到时好自为之,不要弄出什么么蛾子。
呵呵,靳家老狐狸是怎么安排自己身份的呢?自己现在可没了景程在院生的身份,顶着真实容貌,出席这样的盛会可是会很麻烦。
靳冽表情严肃,声音却有些僵:“父亲建议我们一同赴会。”
那当然……呃,也就是女伴是吧?凤得小小地汗了一下,用得着这么含蓄,这么严肃,这么……如临大敌吗?凉凉地扫了他一眼,真是大惊小怪!
“好吧。这桃夭会是什么性质的?”一般大型宴会都有主旨什么的,其实就是举办的目的所在,没好处的事儿怎值得这么兴师动众。
靳冽:“与会者皆为较出色的年轻一辈。”依然很简洁。
年轻?这边三十六以下皆算在内,相当于前世二十四岁。凤得了然一笑,“相亲宴是吧?”默认。
怪不得称桃夭盛会呢,春意浓浓,春情浓浓,桃花朵朵开啊!——真俗。
不过要在相亲宴上寻一名女子,而且目的是……呃,话说回来玉晨音如今算来也二十有三了吧,倘若她已与人两情相悦,自己该不会就要成为棒打鸳鸯的那根棒子了吧?
想想不是没有可能,毕竟这里的女子十八岁长成之后便可谈情定亲,相当于前世的十二岁……o_o 早恋!!!不过这边发育比较早,谈情说爱也不会觉着别扭——不至于产生诸如猥亵儿童、摧残幼苗的罪恶感……寒~~
好在至二十七方能正式成亲,并且相对男子而言,女子还是很保守的,基本就跟古时一样,虽未作礼教上的规定,但也是讲究以完璧之身出嫁……这方面应该不用自己c心。
可拆人姻缘——被驴踢雷劈倒不至于,可自己过不了自己这关呐!太y损了,太卑劣了,太无耻了……
凤得咬咬牙,罢了,到时若玉晨音真跟人成双成对了……我就等她生个女儿!——这么想着,神色中已经带上了某种大义凛然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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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景国首屈一指的皇家林苑,以桃花林称着的桃夭园,凤得一到此地便被迷住了,七情六欲之境适时发作,让她更是神迷目眩,眼皮眨都不舍不得眨。
说是桃园,其实是一片占地极广的桃花林,而在桃林中心辟出了一大块空地,以木桩为凳,石板为桌,造型各异,皆打磨得平整光滑,三五一群,零零总总,别致雅趣。
凤得到得较晚,场中已是座无虚席,大家或与同伴交谈,或不着痕迹地四顾打量,男男女女皆衣饰精巧,或华贵,或淡雅,各色鲜妍。
相对来讲,凤得今日的衣着称得上别出心裁,一进场便受全场瞩目。那是,万彩从中一抹黑,确实打眼,确实——另类。
一袭风格简约的衣裙,长及脚面,通身纯黑,没有繁复的剪裁,亦不存在任何纹绣,翩翩广袖,交领束腰,更显出纤长的腰身,而领口袒露的小片玉白肌肤衬着墨黑的服色,炫目惊心。
无瑕的容颜渐渐透出些微的浅红来,眸光熠熠,璀璨得犹如七彩琉璃,偏偏面上殊无表情,极冷极艳,形成一种极致的诱惑。
第一眼是惊讶于纯黑的服色,一眼之后已不能抗拒地怔愣住,连靳冽都有片刻的失神,因为离得最近,眼波流转间每一秒的变化都可清晰地捕捉,流光溢彩,看久了眼睛都刺痛起来——不可视。
而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中,凤得兀自沉浸于美景,对周围一切浑然不觉。
直到——
“是你!!!”一声尖利的叫声响起,饱含怒恨的声音刺入凤得耳中,如此高的分贝直激得她身躯一震,回过神来。
原来那一喊竟误打误撞地令她神智一清,心绪也开始平静下来。
看着面前这位——呃,有点眼熟……哦~~自己曾经给她加工过一件dd装,想起来了。凤得对自己的超卓记忆力非常满意,三年了,连这么路人甲的一个人也能回忆起来。
面前的人却非常不满意,何止不满,岑雨简直要气炸了肺,那恍然的表情真是最尖锐的嘲讽,在带给自己那样的羞辱后她居然敢忘记?!怒极!恨极!
“居然是你!!!”
看眼前女子一副恨不得食其r的表情,凤得因心情正好,遂觉得蛮有趣,很赏脸地搭理了句:“对呀,是我。”
岑雨当然不领情,更怒了:“你怎么出现在这儿?!”“你又怎么出现在这儿?”原话反问回去。
“我在问你!!!”气急败坏。
“我也在问你。”恶劣依旧。
岑雨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这是桃夭宴,不能失态,不能失态……桃夭宴?她昂起头,“我是受到邀请前来的,”视线轻蔑地扫过,“你呢?”
“我没受到邀请……”
——果然,哼!穿成这样,又怎么可能是贵族!岑雨脸上露出冷笑,刚要开口讽刺——
但见凤得广袖一甩,动作干脆姿态潇洒,随即翩然转身,迤迤然离开了。
事情那么多,谁还有闲情再逗弄她呀。
惟留岑雨对着她的背影已气得呆滞,以致那朵冷笑还僵在脸上,显得无比古怪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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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得刚刚在入口耽搁了那么会儿,此时一路行来,竟一直未看到空座,不过这种小事还不劳她c心,只是放缓脚步,让靳冽走上前引路。
她从不习惯跟随任何人的脚步,因此一直都是走在前头——女士优先嘛。如今变成靳冽在前,她在后,却绝不会有人将这看做跟随,前侧一步的方位明明白白地表示——这是开道引路。
一前一后行云流水般越过众人,径直来到上首。
好嘛,这里都是熟人,而且……心中鄙视,前晚还打死打活,此刻一个个已笑脸相对,兄友弟恭,笑得那叫一个亲善和乐——亏他们不嫌脸颊抽经!
几人自然也看向凤得,如此近距离的打量下,俱是怔愣。
景玄天虽知凤得来了景都,却一直不曾遇到,一年不见,感觉她丝毫未变,又似乎变了很多。
最沉稳的当属大皇子景玄昱了,此人脸上眼里都一直带着笑意,始终未变。——也是最深沉的一个。
最吃惊的是景月如,一双美眸睁得老大,以致公主风仪都有点走形——初见那冰寒彻骨的一眼虽没刻进她的灵魂,却刻进了她的心里。
至于其它几名士子仕女俱都打过照面,只不过有些不是以这张脸认识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