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韵,我们先出去,我会慢慢向你解释的。裘依快步走过来想把诗韵拉出去,吓得诗韵直往后退,并用力摇晃著罗伊。
你们想干什么……罗伊!罗伊!你这只睡猪!还不赶快醒过来!罗伊!
罗伊咕哝一声,翻个身又睡去了。诗韵这么一叫,令诗艳和裘依两人更慌张,根本没时间去思考诗韵怎么会知道罗伊的名字。就见他们一个拉手,一个扯脚地想把诗韵往床下拖去。诗韵边反抗,边护著被单,扯著喉咙尖叫,
罗伊!你这只死猪!罗伊!罗伊……
眼看著就要被拉下床了,情急之下,诗韵只好放开床单,伸手紧紧抓住罗依粗黑浓密的胸毛,而裘依正好猛力一拉,就在诗韵抓了满手胸毛被扯下床的同时,罗伊整个人弹跳起来。
该死!见鬼的!是谁扯我的胸毛?
罗伊抚著胸部大骂。
我要摘下他的狗头当球踢!我要让他生不如死!我要让他全家后悔!我要……
他蓦地停下滔滔不绝的斥骂,双目扫过僵立著无法动弹的诗艳和裘依,满脸不悦地看著躺在地上的诗韵。
宝贝,你怎么睡到地上去了?
他诧异地叫道,急忙下床来到她身边蹲下,小心用床单包好她的娇躯,再将她抱到床上躺好。
是不是睡迷糊了?他记得昨晚她也是很累的。
诗韵又扯了一下他的胸毛,对罗伊的龇牙咧嘴视若无睹。
你才睡迷糊了呢!
诗韵怒道:
我怎么叫你都不醒,我看就算我被他们拖去卖了,你也是无动于衷!
罗伊尴尬地搔搔头。
不要生气嘛!宝贝,你知道的,我昨晚……呃……实在是太累了……
罗伊乾笑两声。
下次不会了,宝贝,我保证。
诗韵冷哼一声,撇过头去不理他。罗伊无奈地转身瞟了一眼仍然瞠目呆立的一男一女,弯身捡起昨晚扔在地上的长裤慢慢穿上。
你们的计画很好,唯一的失策是,你们不知道我和诗韵在她刚到罗马的第一天就认识了。
闻言,两人同时倒抽了一口气。罗伊捡起衬衫时,又瞄了他们一眼。
而且,当天我就同她求婚了。
诗艳和裘依的四颗眼珠子震惊得几乎掉了出来。可是被她拒绝了。
伊慢条斯理的穿著衬衫,所以,这一个多月来,我一直在拚命追她,想说服她嫁给我。把衬衫的下摆塞进长裤里后,罗伊闲适的坐在床边,嘴边咧出嘲讽的笑容。
说起来,还真是要感谢你们的撮合,如果没有昨天晚上的c曲,我们还不知道要多久以后,才能知道我们彼此都如此深爱著对方,所以……他转头盯著裘依。
你的生活费我会按时汇到你的户头里,从此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最好能远离南欧,明白吗?
他y沉地说。裘依忙点头。
而后,罗伊斜睨著诗艳,至于你……
他轻蔑地嗤笑一声。没见过比你更无耻的女人了!
他摇摇头,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连听也不要让我听见你的名字,否则我会让你后悔莫及的。你知道我做得到的,对不对?他的声音虽然平静温和,但其中的坚持却是不容置疑的。诗艳也畏惧地点点头。
好,记住了,以后不准再到庄园里来,也不要出现在我眼前,还有一点……罗伊狠厉地瞪视他们好一会儿,才接下去说:嘴巴闭紧一点!我不希望有任何关于诗韵的恶意流言出现,所以,今天的事一个字也不许透露出去,懂吗?得到肯定的答覆后,罗伊才满意地点个头。
好,现在你们可以滚了!
彷佛劫后余生的话艳与裘依争先恐后地逃窜而去,诗诺还差点被裘依的冲撞力道撞翻了。
只要认识罗伊稍微久一点的人都知道,他有一副暴烈的脾气,平时虽然称得上温和,甚至还挺有幽默感的,但是,一旦惹火了他,就会如火山爆发一样热焰到处乱喷,光是他的怒吼声就足以将人吓得半死,倘若要直接面对他的怒火,还不如自己先去挖个坑跳进去埋起来还乾脆一点,免得承受他的报复手段,拖拖拉拉地半死不活,悲惨地度过下半生。
只是,当罗伊回过头去时,又立即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
宝贝,我们……
诗韵断然打岔道:什么我们?没有我们!
一桶冰水霎时浇得罗伊头昏脑胀。怎么会这样?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睡了一觉就变天了?他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怔愣地瞧著诗韵下床捡拾衣物。
宝贝,你也知道的,昨天晚上我真的是累坏了……罗伊试探著说,所以刚刚才……
诗韵背转过身去套上胸罩、内k。谁跟你说那个?
呃?那……罗伊愧疚地垂下头。是我昨晚无法控制自己,没有顾虑到你,把你弄痛……
话还未说完,被单就骤然飞过来兜头盖住罗伊。
乱说一气!罗伊七手八脚地扯下被单,看到披著破裂睡衣的诗韵已经往外走去,赶忙追上前去。宝贝,你……你不会是对我的身材不满意吧?他战战兢兢的问。
胡说八道!
那……罗伊亦步亦趋地跟著,绞尽脑汁的思索著问题所在,所有的脑细胞都快被榨乾了!
昨晚你不够爽?他又说出惊人的说。
诗韵一个转身就一巴掌挥了过来,罗伊反s性地弯身避过。不会是你觉得我把最后一次的jy浪费掉了吧?说归说,罗伊也觉得这个理由很荒唐可笑。一只小小的粉拳腾空飞来,罗伊急忙闪到一边去。
拜托,宝贝,告诉我,到底是哪里不对了?
就是你不对!诗韵咬牙切齿地说:花心大萝卜一个!
嗄?罗伊极力思索,起先有些茫然,旋即灵光一闪,他总算明自诗韵在火大些什么了。是克丽丝吗?宝贝。
是啊!诗韵软言承认,声音甜腻得有些危险。就是克丽丝宝贝!诗韵打开她原来住的房门走进去,正想把罗伊关在外面时,他却硬是挤了进来。
宝贝,请你听我解释……
诗韵先是哈!一声,冷言道:男人的藉口向来千奇百怪,你知道何时的解释才可信吗?
罗伊傻傻地摇头。任何时侯都不可信!语毕,她转身往衣橱走去。罗伊紧跟在她的小p股后面。
别这样,宝贝,你总得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啊!死刑犯都有重审的机会,我却连辩驳的余地都没有,宝贝,你不会这么不公平吧?
不公平?她瞟他一眼。好,我就给你一次机会,不过,信不信在我,你只能尽力说服我,别想勉强我。
ok!罗伊拉著诗韵走到床边一起坐下。
长话短说,克丽丝追我很多年了,可是我一直没喜欢过她,但她就是不肯死心。
那天她又来找我,我很直接的告诉她,我已经有心爱的人,而且即将和我心爱的人结婚。她不信,我说等她收到喜帖的时候自然就会相信了,然后,她又表示,即使我没骗她,她也不会认输,她不信有人比得上她。
罗伊握住诗韵的手,凝视她的双眼。我告诉她,爱情和外在的条件一点关系也没有,当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爱上你了,我根本不在意你有什么条件。
最后她才说,如果我肯和她热吻一次,而又不为所动,那么她就会死心了。
为什么?诗韵脱口道:难道你从没有和她……
没有,罗伊摇摇头。我从没有和她亲热过。诗韵斜睨著他,所以,你就想乘机试试看克丽丝是不是能称你的心意?她幽幽地说道。罗伊顿觉啼笑皆非。
不是这个意思,我不过是想让她死心罢了!
那她死心了吗?罗伊耸耸肩。
我怎么知道?从那天我追著你出来后,就没再见过她了。
她没再找过你吗?
她颇为怀疑的斜睨他。我也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就算有人想找我也找不到。
诗韵沉默了一会儿,又问:到底还有多少个克丽丝公主啊?
宝贝,这你可不能算到我的头上来,都是她们自己缠上来的。罗伊急忙辩驳。
诗韵挑一挑眉,她们?嗯?她冷哼一声,斜瞟著他。
罗伊心中一惊,忙道:宝贝,我保证,只要我们结婚以后,就没人会缠著我了。
是吗?诗韵撇撇嘴,不置可否。我考虑考虑。罗伊哀呼一声。
拜托,宝贝,就别再折磨我了,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肯嫁给我?只要你说出来,我全都照办!他央求道。
诗韵妩媚地往后一撩长发。等我想清楚了再告诉你。
罗伊张了张嘴,随即又颓然的放弃了,无奈地叹道:你已经把我抓在你的手掌心里了,就随你怎么捏、怎么揉吧!我认命了!
诗韵失笑道:这么可怜啊?罗伊不禁垂头丧气。诗韵好笑地摇摇头。
不管你,我要洗澡了。她往衣橱走去。罗伊双眸一亮,精神立刻回来了,
洗澡?他跳起来跟上前去。我们一起洗!
诗韵的手中拿著一套乾净的内衣裤,猛推他一把。你想得美!说完后便迳自往浴室走去。
罗伊三两下扯去衬衫,又忙著脱长裤,雀跃地紧跟在诗韵后面。
诗韵停在浴室旁的浴篮前翻找浴巾和浴袍,你要洗就回你自己的浴室里洗,找到后,她将浴巾和浴袍搭在手上回过头说:我才不要……咦?动作这么快?她讶然地瞪著一脸兴奋的罗伊和他那一身结实健硕的的肌r。
罗伊傻笑地朝她直点头。我准备好了。准备好了?诗韵下意识地往下看,只见他的重型武器从那黑色的森林中昂扬挺首,的确是已准备好上战场的模样了。
你作梦!诗韵娇喝一声,迅速闪入浴室内,用力把门一关……罗伊陡地发出一声惨叫。
你夹到我了!夹到了?夹到哪儿?诗韵忙打开门问道:
哪里?夹到哪里……罗伊笑嘻嘻的将脸孔凑了上来。
差一点。
你!诗韵霎时气结。
罗伊仍然笑吟吟的说:不要生气,宝贝。他闪身进入浴室内。
我帮你洗澡,顺便……呃……安抚你浴室的门突然关上,打断了他的话。嗯!最后真不知道罗伊是怎么安抚诗韵的?
她很有原则的坚持不上罗伊的床,因为他们还没有结婚。
不过,罗伊却觉得没关系,因为他是个体贴的男人,他可以主动上她的床!
她赶不走他,只因这是他的庄园、他的地盘,在别人的屋檐下,她只能弯腰低头,他没有踢她出去她就该偷笑了,她还能怎么样?只能用身子换食宿了。
唉!真悲哀,没想到她方诗韵也有这么落魄的一天,早知道,她以前就不该耻笑诗艳,瞧!报应这不就到了?
想到这儿,她就忍不住想给自己一枪,她光幸灾乐祸地欣赏著陷害她的姊姊抱头鼠窜、狼猖逃命,竟忘了跟她要回台湾的旅费。
原来人的心是不能太黑的,尽管别人想害你、想利用你、想宰了你做成人r包一笼笼的卖出去,你还是只能吆喝著帮她叫卖,否则就会像她一样,为了交换三餐一宿,每夜屈服在罗伊的y威之下,享受……呃!不,是惨遭蹂躏、践踏。
嫁给我吧!宝贝。
每回激情过后,罗伊总是会这么问她,而她的回答也总是千篇一律的。
我考虑考虑。
罗伊不明白她究竟在犹豫什么?事实上,她自己也不太明白。
他们相爱,结果应该就是结婚,然后生几个小鬼;运气好的话,她可以看到罗伊老的时候是不是还能这么性感,也可以叫罗伊帮她数数脸上的皱纹有多少条。
瞧,多自然、光明的远景啊!那她到底在害怕什么?担心什么?
是他过去的浪荡名声在她心中结成的大疙瘩让她无法释怀?还是对婚姻是恋爱的坟墓这句话过分的迷信?或者是她对双方是不是能维持一个所谓的家的能力感到存疑?
唉!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人会把婚姻二字当成毒蛇猛兽,能躲多远就躲多远,追根究柢,就在于对彼此缺乏信心。
真该死!当初她在说那句:我心甘情愿的奉献给你前,怎么没有好好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