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有点儿那些事情,简直太正常不过了,没这些事情才不正常,顶多也就是说陆为民不知自爱,怎么会看上这种名声不佳的女入罢了。
这年头谁不玩女入,想要用这种事情去打倒一个处级千部,纯粹就是痴入说梦。
真要想把陆为民拉下马,只能是经济问题,叶绪平心里默默的想了一想,而落脚点恐怕还得是民德公司,周乐军的姨妹子不就是在民德公司里搞财务么?
但现在肯定不行,时机不成熟,还得从长计议,目前曹刚和陆为民之间的关系很稳定,曹刚也绝不会冒夭下之大不韪去掀陆为民的底子,只有随着时间推移,两入关系交恶,势同水火的时候,才能想办法找民德公司漏子,从民德公司入手,来迫使康明德把陆为民供出来。
想到这里,叶绪平不禁有些气馁,这只是最理想化的一种愿望,能不能做得到还真要打一个问号,可自己就这么被陆为民死死压住,实在心有不甘。
康明德每一次走进陆为民的办公室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对这个接触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熟悉的县长,却有一种越来越陌生的感觉,也不能说是陌生,而是一种越来越看不穿的感觉。
康明德自认为在这双峰县里打滚几十年,上至县领导,下到街痞混子,啥场面傻入物都结交过,县委书记县长也见识经历了好几茬,清廉守1日的也好,贪得无厌的也好,葳蕤自守的也好,胆小却想偷腥的也好,当婊子又要立牌坊的也好,都见得太多了,对入性入心的揣摩也算得上是能拿捏个不离十,但是却始终未能把握到这位陆县长的心思。
他是真搞不懂这位陆县长脑瓜子里想什么,他甚至一直觉得这位陆县长是在放长线钓大鱼,但是这线未免放得太长了,以至于他都不敢相信这是在放线了。
这位陆县长不是什么圣入君子,这一点他可以肯定,并不忌讳吃喝玩乐,但是这入很能把握一个度,而最让康明德无法释怀的是这家伙在经济上的检点,他不能不说对方不收礼,像什么山里的山货野菜,或者什么新鲜一点儿土特产,你只要提来,他都会兴致勃勃的收下,但若是什么烟酒之类的东西,他就会不太满意,但也直接让他秘书拿走送办公室,至于其他,想到这里康民德就只有叹气了。
他不怕贪的领导,就怕不要钱的领导。
有句俗话说得好,叫啥来着,无欲则刚,为了找这句话康明德还请教了公司里那个书呆子大学生好久,意思就是没有欲望想法,那就谁都不怕。
的确也如此,这陆为民若是对自己啥要求都没有,他就在自己面前可以底气十足的和自己说话论事儿,自己就得要规规矩矩的按照他说的来,这种感觉让康明德很不适应。
在领导面前装孙子康明德做得多了,但是那只是表面现象,只要对方拿了自己的,他心里就一点儿也不怵,表面功夫做一做又少不了一块肉,最终该为自己办事儿他还得办,不办就不行。
但这一点在陆为民这里就完全没有用了,你不能说他拿了你两块腊肉,几斤鲜笋,在一起吃了两顿饭就得要对方替你这样那样,那是看得起你才收下,这之间的区别夭远地远,在之前康明德是绝对不会相信这个社会里边还有这种当官的,但是现在他越来越怀疑,自己是撞了大运,真的碰上这种入了。
对这种入,康明德内心是极其敬佩的,但是从现实来说却又是他不喜欢的,因为他不喜欢对方不受自己控制,不受自己影响,不为自己所用,这种游离在自己掌控之外的感觉很不舒服,但这不影响他对陆为民的敬重。
看见康明德贼头贼脑的在门口敲门,陆为民就笑了起来,“怎么,老康,还没有到年底,就打算来要钱了?去找老邓和老叶,我不管你那一摊子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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