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湖认为他们是全省当之无愧的老二,无论是gdp还是财政收入,抑或是居民人均收入都远远超出其他地市,他们理当获得昌b这个牌照,并举出了粤b深圳,川b重庆等例证。
而宋州方面反应则更为激烈,他们强烈反对按照经济实力来安排牌照顺序,而提出了成立地级市的历史来排序,认为历史是永恒的,而经济发展水平只代表一时,要知道在七八十年代宋州经济实力毫无悬念的是全省第二,只不过是在八十年代后期才渐渐落下来,宋州以后一样可以重振雄风。
几番波折之后,宋州还是如愿以偿的争到了昌b这个牌照号,但是无论是昆湖还是青溪人,都毫无例外的嘲笑宋州这个昌江病夫,外强中干,却又爱慕虚荣,死皮赖脸的争到这个昌b牌照,却又没有与第二城市相匹配的经济实力,让昌江蒙羞,这种说法也一度甚嚣尘上,让宋州人对昆湖和青溪方面充满了怨恨。
虽然宋州争到了昌b这块牌照号,但是其他地市便在没有按照城市成立顺序来,而基本上是按照经济实力来排序,昆湖当之无愧拿下昌c,而青溪也拿下昌d反抗在幻想乡全文阅读。
宋州的城区面积的确很大,但是三人都注意到宋州城区规划得却不太好,老旧房屋和新式建筑混杂,大量的城中村和那种苏式红砖楼交错混杂在一起,街道也是时而崭新宽敞的城市主干道,时而陡然收窄变成只能容纳三辆车并行的窄道,而且不时看得到破损的路段,污水横溢,垃圾遍地。
“老张,你有几年没来宋州了?”徐晓春目光在窗外的街道上逡巡,随口问道。
“有好几年了,90年来过,八几年的时候经常来,那时候觉得宋州就是真正的大城市,比起常州不遑多让,怎么现在看起来比丰州都还有些不如呢?”张立本皱起眉头,“这城市建设规划得很糟糕啊,宋城区是老市区,但是也不至于破烂到这个程度吧?市政建设就像是从来没有搞一般。”
“嗯,要说繁华热闹,这里可比丰州强多了,你看看街上人流量,在丰州这种阴冷天气,街上早就没几个人了,你看看人家宋州,到处都是人,不愧是老城市。”徐晓春点点头,“宋州城市人口可比其他地市要多得多,市区常住人口就有六七十万吧?”
“宋州一纺、二纺,宋州针织一厂、宋州针织四厂,宋州毛巾床单厂,宋州丝绸厂,宋州纺织器材厂,就凭这几家八十年代红极一时的大厂,奠定了宋州的昌江纺织工业基地的基础,这些厂那个厂职工不是上千人?光是纺织企业职工加家属就得有七八万人吧?”张立本对以前的宋州相当熟悉,“不过好像这些企业现在都不太景气了,面临巨大的经营困难,我老婆老家就是宋州商河县的,老丈母娘两个妹妹都在宋州,一个在针织四厂,一个在丝绸厂,现在效益都不好,拿基本生活费,家里几个子女都没法就业,有的在街上摆摊,有的在昌州帮人打工,日子过得都不好。”
一句话就把宋州的情况勾勒了出来,张立本语气里也是有一种说不出的落寞,“相当初我老婆找到我的时候我还在老家公社给革委会主任当通信员,老婆是供销社的,他们家里就坚决反对,尤其是她那两个姨非得要给她在宋州介绍对象,嫁到宋州去,说找我没出息,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南潭穷乡僻壤,以后一辈子都别想混出头,去年她那两个姨来南潭,说起家里现在困难,我老丈母娘就在那里絮絮叨叨,我老婆一狠心给两个姨一人拿了六百元钱,两个姨眉开眼笑的回去了,据说逢人就说我的好话,却把我老丈母娘心疼得直怨自己女儿没有不会打算,是个败家女人。”
张立本的话逗得陆为民和徐晓春都笑了起来,南潭这两年经济发展也还不错,以张立本作为县委副书记,每年收入少说也得有一两万,一千多元钱给出去却能一洗往日癞蛤蟆吃天鹅肉的“耻辱”,的确值得。
但是笑完之后,几个人也都意识到了这背后的辛酸,宋州人素以好面子著称,混到这个份儿上,尤其是对南潭以往根本瞧不上眼的乡下亲戚低下头,也足见这边的经济发展的确遇到了很大的问题。
“看来尚书记和安书记在这边怕也是不那么好过啊,宋州这么大一个市,城市人口这么多,经济发展不起来,面临的压力不小,但像这种传统产业陷入困境的地方,面临的就不仅仅是经济发展问题,还得有社会稳定和就业方面的巨大压力,这几个问题交织起来,谁想要解决这些问题,都不那么简单。”
陆为民的话让张立本又叹了一口气,“晓春,为民,你们知道外边都说宋州最发达的产业是什么吗?哼,都说是娱乐产业,娱乐城、夜总会遍地都是,一个比一个高档,里边的陪侍小姐多如牛毛,其中有相当一部分就是这些不景气企业的职工子弟,原来企业景气的时候,子弟就可以直接安排到企业里就业,现在呢?连他们的父母活儿都干不够,只能拿生活费,哪还可能招工?我去年还在当政法委书记时在省里开会,昆湖那边的人开玩笑相当恶毒,就说宋州为什么一直要争这个车牌昌b字头,因为他们那边没啥值得炫耀了,只剩下女人的屄,所以b字头就是宋州的招牌,叫昌b——娼屄,我不知道宋州这边的人听着如何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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