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书记,这么就把我给打发了?”陆为民伸了一个懒腰,站起身子来,拍了拍手上的表,似笑非笑的看着萧明瞻。
“这块表害人啊,一块表就能定一个县委书记的生死,其实这本来就是一个沟通问题,萧书记,我建议是不是搞一个财产申报机制,要求副处级或者处级干部向地区纪委报告,重要财产,比如价值超过一万或者三万又或者五万的东西向地区报备一下,这不就结了?弄得人家省纪委的同志不辞辛劳风尘仆仆的赶来又赶去,人财物都损失很大啊,勤俭节约是纪委系统的要求不是?”
萧明瞻也不介意,把人家搁在这里这么久,封闭通讯,这总得有个说法才行,让对方发泄一下内心的愤怒,也是好事儿。
“为民,你入党宣誓那一天举起拳头向着党旗说的话难道记不住了?服从组织安排,听从党的命令,就这么一个事儿,你就要炸刺儿?”萧明瞻不轻不重的敲打着对方,“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作为县委书记,你的一举一动都要接受监督,空穴来风也表明还是有很多人很关注你嘛,作为一级领导,戴这样一块名贵的表是否合适,你自己也要掂量一下,很容易引起外界误解,当领导就是要做出牺牲,你戴一块几百一千元的表就不会有人说你,这个教训你自己好好总结吧。”
“萧书记,怎么说一说就又变成我的不对了呢?”陆为民歪着头气哼哼的道:“这省纪委把我给诳到这里,黑屋子关半天,他们一拍屁股走人了,让地区纪委来替他们擦屁股,这会儿和萧书记您多说两句,我都觉得我似乎罪有应得了呢?”
萧明瞻忍俊不禁,这个家伙心理素质的确不是一般化的好,别人处在这种环境下,要么就是感谢上级还了清白,要么就是义愤填膺的表示要讨说法,最不济也是故作泰然大度的表示服从组织的任何意见,像他这种半吊子味道的自我解嘲揶揄,也只有这个家伙才会如此。
“好了,都十二点过了,要不就在丰州住一晚,要么我让人送你回阜头。”萧明瞻摆摆手,时间也太晚了,他也不想再和这个家伙贫嘴,明天还得要想办法消消毒正名,好在时间短,不至于引发太大的反响。
“我住阜头宾馆,是不是纪委报销啊?”陆为民活动了一下身体,走到门口,回头来又问了一句。
“滚!”萧明瞻横眉怒目。
“你说什么?”被陆为民摸得满面绯红情思荡漾的江冰绫猛然抓住陆为民正在脱下自己蕾丝内裤的手,一脸不敢置信的道:“你被双规?刚放出来?”
“嗯,怎么了?算不算双规我不知道,但是的确被省纪委那帮家伙限制了八个小时人身自由,二十分钟前萧明瞻才宣布了我无罪释放。”陆为民没有理睬江冰绫满脸惊惶的脸,轻轻吻了一吻对方的嘴角,搂住对方,漫不经心的道。
江冰绫是真的急了,推开陆为民的手,瞪着对方道:“你从纪委出来就到我这里来了?”
“嗯,打个的就过来了,幸好丰州也是大城市了,半夜打的不算难了。”陆为民乐呵呵的把身体仰躺在江冰绫的床上,舒展了一下身体,“坐了七八个小时,骨头都坐酸了。”
“你,你也太大胆了,怎么就敢直接到我这里来,也不怕被人发现?”江冰绫又气又急,“你是真的太不注意了!”
“我需要注意什么,怕谁发现?你觉得纪委既然陪着笑脸让我走路,还会派人来跟踪我不成?”陆为民笑了起来,“你把萧明瞻的头脑也想得太简单了,他犯的着做这种事情么?嗯,即便是他派人跟踪发现了我到你这里又怎么着?检举信上不是一直反映我在**和多个女子保持不正当两性关系么?他们连查都懒得去查,为什么,因为这对我毫无意义,我未婚,和那个女人保持什么关系是我的自由,你情我愿的事情,在这种事情想要把我打倒,他们都知道不可能。”
江冰绫心中稍定,又盯住对方:“你和谁又保持不正常关系了?说!”
“没有的事儿,我都支持他们去查,看看是不是我真的与杜笑眉和萧樱有什么关系,但他们不愿意去,我也没法。”陆为民摊摊手,“有就有,没有就没有,我这个人从来就是很坦率的。”
“那这件事情会不会对你有影响?”江冰绫还是心里发慌,看见陆为民又来摸自己的身体,恨恨的拍了对方一下手,“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这种时候了,还有心思干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