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之后何铿并没有安排其他活动,袁连美夫妇和康明德都先后告辞,只有何铿留了下来,他今晚就住环球。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话永远是真理,宋州情况这么差这么乱,归根结底还是经济发展落后了,只不过宋州人更好虚面子,架子脸面还放不下来,你说说争这个昌b的牌照闹得沸沸扬扬,结果反而成了笑柄。”陆为民不无感慨,在何铿面前他也没有多少掩盖,“宋州问题多,千头万绪,要解开不容易,只是局面还没有到最糟的时候,省里有些领导还觉得是不是可以这样再拖一拖,看看有没有什么奇迹发生,是不是不需要用不破不立浴火重生的方式来解决问题,但是行么?”
何铿微笑起来,“为民,我看你压力很大啊,怎么,换了一个环境就这么恼火?”
“铿哥,不一样,在这里,我现在还只能做些闲事儿,坐观吧,尚书记那边也觉得我不牢靠,这是一方面,另一个问题就是我这个位置也很尴尬,很多事情也就轮不到我去操心,我就是心里再急,也只能眼睁睁看着。”
陆为民不无遗憾又有些不甘的道。
“那就踏踏实实修心养性,做自己该做的事情,至于其他,就如你自己说的,还没有打最糟糕的时候,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过于热心,反而会引来各方的反感和不满,等待水到渠成之时吧。”何铿建议道。
话题随后转开,何铿显然对陆为民和他那个所谓朋友对当前东南亚那边的经济形势十分感兴趣,很快就就把话题拉到了这个问题上。
即便是现在,陆为民对于何铿的底细也只能用模糊这个词语来形容,但是陆为民可以肯定的是何铿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商人。
如果说何铿一个前大报记者能在前苏联的俄罗斯、乌克兰甚至白俄罗斯和摩尔多瓦这些地区混得风生水起,可以勉强归结于也许他原来在那边结识了一些重要人物,人缘良好,生意做得大,可以归结于前苏联僵化的体制和腐败的官僚机构以及国内改革开放带来的经济浪潮形成了一个巨大利益差,使得恰逢其时的何铿可以在其中如鱼得水,那么何铿有意识的结识俄罗斯和乌克兰的那些政界要员们,就显得有些不可理解了。
在那边最生意肯定需要人脉,结识官员很正常,但是根据陆为民的了解,何铿的交往人员已经不仅仅停留在官员这个境地了,而是已经延伸到相当水准的政界高层了,甚至也还包括一些现在尚未真正发挥出影响力的政界要人。
当然这也是陆为民给何铿的一些建议,但这些东西却是何铿提供情况,陆为民不过是借助自己前世记忆帮助何铿做了一些判断和预测,很显然这些判断和预测使得何铿获得了相当巨大的收益,而何铿也很欣赏陆为民这种从来不多问缘故的性格,所以两个人之间关系甚至已经远远超出了与雷达的关系。
要说原本雷达才是与何铿和陆为民更密切的角色才对,但有些人之间关系就讲求缘分。
更让陆为民对何铿身份感到好奇的是何铿在前苏联这些加盟共和国混得风生水起的时候,何铿却又迅速在香港站稳了脚跟。
香港是什么地方陆为民太清楚了,远东地区的利益交换站,无论是西方还是大陆、台湾,抑或是中东和俄罗斯,无数利益纠葛其中,前世中斯诺登事件就让香港的特殊地位凸显无疑。
任何见不得光的利益交易都可以通过香港这个自由国际港来得到漂白淡化,而同时这个自由国际港也就意味着,任何利益只要在不违反香港法律的情况下,都可以自由进出,包括资金。
“铿哥,我只能替您分析判断一个大势,联系汇率制度既有其优越性,也有其弊端,在特定时期下这种优势和弊端都会被放大,东南亚的汇率制度和其经济发展情况紧密相关,加上他们自身的外汇储备问题,包括俄罗斯,都很容易受到外来资本的冲击。1992年的英镑危机就是一个最典型的例子,我知道您身边也有许多专业人士,完全可以对此进行一个详细的分析预测,既然您对这个感兴趣,我想在这个大势基本不会改变的情况下,只是时间问题,您只需要派人牢牢钉死一些大鳄们的动向,就能找出其中端倪,至于怎么运作,我想你完全可以通过专业人士来操作。”
陆为民笑吟吟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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