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许是虞莱觉得她和自己有了这层关系对季婉茹有些愧疚一般,虞莱这一年多两年与季婉茹的联系也疏淡了许多,就连季婉茹都有些搞不明白,还问及自己究竟是虞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陆为民也只能推说不清楚,说也许是虞莱现在忙事业太忙,季婉茹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
“我说没什么了。”虞莱有些急躁的道:“你紧问这个干什么?是不是不想看到我,还是觉得我缠着你不放了?你要不愿意,现在我就下车!”
陆为民啼笑皆非,这丫头怎么一回事儿?以前可没见这丫头如此焦躁不安过,就算是大姨妈来了,也不至于如此啊。
陆为民不在吭声,只是开着车,平静的驶入快车道,就这样漫无目的的在昌州城里大街上飘游着,虞莱不开口,他也就不问,反正也就是烧点儿汽油的事。
虞莱的目光有些怔忡的注视着前方,呆呆的不做声,似乎被什么事情所困扰,听凭湿润的头发披散在肩头,甚至把肩头的t恤打湿。
陆为民叹了一口气,把车停下,从后备箱里拿出一条崭新的干毛巾,然后上车,替虞莱把湿润的头发狠狠的擦拭了一番,这才把毛巾搭在椅背上,重新启动汽车。
突然间虞莱一下子抱住了陆为民的腰,抱得很紧,似乎要把陆为民的腰勒断,要把她自己的身体狠狠的镶嵌进陆为民的身体,差一点把陆为民都勒得出不了气,他只能屏住呼吸,用一只手一边轻轻拍打着虞莱的脊背,让她安静下来。
陆为民这个时候知道恐怕虞莱是真的遇上什么事儿了,先前在练功房里陆为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虽然虞莱也经常和那些女孩子们一块儿训练,但是强度却要小得多,而今天陆为民看到的虞莱比那些女孩子更疯狂更卖力,更像是一种发泄。
陆为民小心的把车移到了路旁一个隐蔽处,好在这一段不是什么闹市区,路旁两边的人行道上行人并不算多,不过也还是有人来往。
小心温柔的抚摸着虞莱的头,陆为民轻声道:“怎么了,莱子,出什么事儿了?一切有我,没事儿,放心吧。”
靠在腰上的虞莱摇了摇头,陆为民只感觉一股热意渗透了腰上的衬衣,是虞莱的泪水。
“究竟发生什么事儿了,告诉我,我来解决。”陆为民更确定虞莱怕是遇上了什么烦心事儿,应该不是她工作上的事情,也不像是感情方面的困扰,如果是男女感情的话,虞莱可能要爽快得多,陆为民分析多半是她家里有什么事情。
虞莱的家庭情况陆为民没有多问过,从岳霜婷和季婉茹那里他知道一些,她的亲生父亲好像是文革期间有血债,被判了死缓,一直在大西北服刑,后来有没有减刑他不知道,但是好像从来没有回昌州,而虞莱的母亲是省歌舞团的演员,但是在文革后就被打入冷宫,没有再能上舞台,只是在歌舞团打杂,现在也应该是五十出头的年龄了。
好像虞莱的母亲是和她父亲离了婚,又另外嫁了人,后夫是干什么的,虞莱从没有提起过,倒是岳霜婷和季婉茹好像知道,但是却没有在他面前说过,似乎有些不屑。
“我爸回来了。”虞莱似乎终于从刚才的激烈倾泻中慢慢缓过劲儿来。
“你爸?从西北回来?”陆为民讶异的问道,虞莱从来没有提起过她的继父,好像也从不承认有这个继父,听季婉茹说虞莱提到那个人都是用“那个人”来代指。
“嗯,他95年就刑满了,但是留在那边没有回啦,不知道什么原因现在突然又跑回来了,我妈现在这个家本来就不太融洽,他一来,弄得我妈那边就快没法过了,他说要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顿饭,要我把男朋友带回去,我说我没有男朋友,他说没有他就要等到我有男朋友之后才会放心里的回西北去,我妈来求我,让他早点儿回西北。”虞莱安静的把头枕在陆为民大腿上,目光迷离,“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他是说的真话还是假话,我妈也是被那个人逼的没法,……”
虞莱口里的“他”和“那个人”对于她来说都是一个让她不愿意提起的名词,亲生父亲和继父,陆为民能够理解此时虞莱心境的糟糕。
第二更求月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