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域经济快速发展,反倒是市区经济萎靡不振,这不能不说是一个悲哀,这也是童魏二人为什么要陆为民要把主要精力放在宋城和沙洲经济发展上,而不要把太多精力放在西塔这样无足轻重的主要原因。
没有哪个领导敢于忽视市区经济的发展,市区经济不振,就像一个人缺乏一个强健的心脏,无论躯干如何健壮,都难以支撑起整个人的健康。
但是陆为民对宋城和沙洲的经济,包括经开区,还真没有太多的思路,这可能也和他之前没有花太多心思在上边有一定关系。
相较于宋城和沙洲以及经开区,他更愿意在西塔、梓城和泽口这一类更容易见成效的县份上花心思,而这些县份里县委县府班子主要领导也有更强的紧迫感和责任心,县里的各种利益关系和格局相对也更简单,更容易拧成一股绳。
所以他选择了西塔作为突破口,作为试验田。
西塔就像一张空白的纸,可以按照他的意图去作画,而李幼君和苗奇伟可以是最好的执笔者。
尤其是舍弃以工业为主导的这一步,主打第一和第三产业,这更是一个难得的尝试,而西塔正好具备了这样的条件,这也让陆为民充满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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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成,我不和你绕圈子,西塔目前已经列入了我们市里的重要发展目标,鱼西公路是我们目前正在筹划的最重要的一步,在这条公路的建设上,我们宋州市委市政府会尽最大努力给予支持,但是在这条路上,仅仅是我们市委市政府的努力还不够,因为这涉及到宋州和昌州两个市,无论是从两个市的协调,已经在资金的补贴上,我们都需要省里的支持,……”
马俊成捧着茶杯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苦笑着摸了摸下颌,“民哥,您还说绕圈子,直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嗯,还得你帮忙去和马省长说一说,当然,到时候我会以宋州市委市府的名义去向省里汇报,高书记,花省长,乃至荣省长那里我都会去,但是关键在于省交通厅和马省长这里,需要有一个明确的态度,另外昌州那边,我听说马省长与铁市长关系很不错,这方面俊成你得帮我去吹吹风,我担心昌州那边会给我们出难题。”陆为民摊了摊手。
“为什么?”马俊成大惑不解,“你不是说宋州方面愿意在资金方面承担更多一些么?这种双赢的好事儿,昌州想都想不来,怎么会不来气?”
陆为民笑了笑,“原因很简单,鱼峰和西塔联系并不紧密,而且现在昌州二环线和灵山大道正在建设,可以说鱼峰的交通便利的优势日益凸显,我们希望突破西峰山建成鱼西公路,目的也就是要借重鱼峰的交通优势,从这个角度来说昌州方面不感兴趣也是情理之中。”
“话不能这么说吧?”马俊成显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鱼峰有交通优势,建成鱼西公路的确对西塔好处很大,说西塔借重了鱼峰的交通优势也说得走,但是鱼西公路难道对鱼峰更进一步提升其交通枢纽的地位没好处?而且打通这一条路,宋州西南这一片与昌州就更容易融为一体,西塔乃至更北边的麓城和泽口都更容易被昌州经济圈所辐射,难道对昌州没好处,在我看来,从长远来说,只怕对昌州好处更大才对,昌州的领导干部就这么没有眼光?我不信。”
不能不说这些出身官宦家庭的子弟们在很多方面都还是尤其强项的,他们对于这些政治、经济方面的事务并不陌生,嗅觉更灵敏,马上就能琢磨出其中味道,。
只是陆为民当然不可能说昌州市的常务副市长和自己不对路,嗯,甚至有点儿“夺妻之恨”的感觉,虽然他到现在也没有和季婉茹有过什么逾线之举,但是在恽廷国心目中,只怕自己早就和季婉茹睡到一张床上了,这份心结恐怕不好解开,甚至可能一辈子都无法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