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为民眉头深锁,“对老周的反映肯定有,但是怎么会在这种场合下出来?组织部之前怎么……”
陆为民随即反应过来,“天豪书记,怎么……?”
张天豪还没有来得及回话,陆为民已经笑了起来,“和我没关系,我对老周有看法,但还不至于干这种没谱的事儿。”
张天豪深深的看了陆为民一眼,陆为民很坦然的回望对方。
“会不会是下边人自作主张?”张天豪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提醒陆为民。
陆为民明白对方话语里的含义,摇摇头,“不可能,没有谁会这么没头脑,我倒是觉得这是有人想要搅浑水,陷我于不义啊。”
张天豪心中也微微一动。
祁战歌向他一汇报时,他也下意识的考虑这是陆为民的反击,一时间他内心也有些怒意,这个陆为民也太不讲原则不顾大局了,但是当逐渐冷静下来时,他也有些疑惑,陆为民再是年轻气盛,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尤其是在目前风云动荡之际,他岂是不懂轻重的人?
周培军即将淡出市委常委,可以说到人大那边去之后,影响力自行消退,对于陆为民来说,这个人已经无足轻重,就算是内心在对周培军不满,也绝对不会选择在这个问题上去耍什么花招才对,这会让自己和省委组织部那边如何着想?
但事情却摆在面前,除了陆为民谁有这个动机,谁又有这个能力?
在回去的路上,两个人在没有提这个话题,但是两个人都在琢磨着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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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敬东和祁战歌坐在张天豪的对面,气氛显得有些凝重。
“根据省委组织部同志的一些反映,我请市公安局的同志进行了一些摸排调查,初步了解到,在省委组织部同志下榻的丰州饭店,昨天中午和昨天晚上,的确有人递交和转交过一些东西。根据丰州饭店服务员的反应,昨天中午有一个男子通过服务员向组织部同志转交过一个大牛皮纸信封装的资料,她还记得信封上印有丰州市委的字样。另外昨晚,也有一个年龄在四十岁上下的男子到饭店,通过服务台和组织部的同志联系,亲自向组织部同志递交了一些资料,这和省委组织部那边反馈回来的情况基本一致,的确是有人向他们递交了不少反映老周问题的检举信。”
听完胡敬东的介绍,张天豪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就这些?”
“还有,根据我们那边了解到的,可能省委组织部的同志也根据检举信中的一些情况有针对性的询问了一些同志问题,因为昨天和今天,省委组织部门考察的范围比较大,先后找了数十位同志进行考察了解,所以也很难说有没有其他一些情况。”祁战歌补充道。
张天豪也能理解祁战歌他们的难处,省委组织部下来考察干部,找一些同志了解情况,按照规定,市委是不能去过问的,你这样干就有点儿侵犯了下边同志的民主权利,当然祁战歌和胡敬东他们也可以用一些变通方式来了解,但毕竟上不得台面,而且对方的回答多半也是似是而非含糊其辞,你很难了解到最真实的细节,你也无权要求对方提供这些东西。
但是出了这种事情,总得要有一个说法,让张天豪烦躁的是这个事情很有可能不是陆为民所为,这才是最让他烦心的。
真是陆为民所为,那倒也简单了,但问题是不是陆为民所为,他就得小心了,这说明市里边还藏着一些不为人觉察的东西。
“省委组织部那边的意见?”张天豪目光望向祁战歌。
“我向姚部长汇报了这个情况,他已经了解了,没有多说什么,只说市委要认真反思,他还要就这个问题向左部长和杜书记汇报,现在还不能下结论。”祁战歌苦笑着回答。
祁战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看来我们丰州市是承平已久,有些人要不甘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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