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齐鲁之后,陆为民基本上就和昌江那边的联系少了许多,或许是空间距离,又或者是心理上的暗示,陆为民都在有意识地减少和那边的联系。∮,
但是有些东西却是无法改变的,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曾经拥有过的东西,不是你想丢弃就能彻底丢弃的。
就想隋立媛那边一样,能彻底割舍么?显然不能。
不过工作上的繁忙的确冲淡了很多东西,只有当闲下来的时候,那些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东西才会慢慢冒出头来。
不得不说,时间和空间的确能改变很多,人长久不见面,感情也会发生一些变化,起码陆为民自己的感觉就是如此。
搁下电话,陆为民把身体缩在沙发中,把头仰靠在沙发靠枕上,陷入了沉思。
来齐鲁小半年了,他和隋立媛只通过一次电话,隋立媛也很知趣,没有打过电话来,像岳霜婷和虞莱也只是偶尔通过电话,甄氏姐妹也差不多,似乎这一切就会慢慢在时间中消逝掉。
陆为民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的逃避是否就是一种最好的解决办法,但他知道起码这是目前最明智的一种处理方式。
孤寂会在某个深夜突然钻出头来,让陆为民那一刻对这些人的歉疚和思念变得格外强烈,但是当第二天早晨醒来重新进入工作状态之后,一切又会恢复原状。
苏燕青或许是知道一些什么,但是却表现得很大气,从未问过这方面的事情,什么连暗示都未曾有过,这让陆为民既心存感激又忍不住松了一口气,他不知道如果苏燕青真的问起自己该怎么回答,或许只能选择沉默,他不愿意撒谎。而又不可能正面回答,所以沉默是最好的办法。
陆为民很清楚自己恐怕永远都无法回到这个世界上像一个正常人那样的生活中去了,过去每个时段的记忆铭刻烙印在了自己生命中,如何能够忘记?无法忘记,重新开始就无从谈起,所以也就没有什么重新开始,对陆为民来说,也许做好现在才是最重要的。
自己已经过了三十九岁的生日了,按照中国人的习俗,也就是所谓的上四十了。三十而立,四十不惑,可陆为民发现自己现在还真的就有些惑。
追求的东西似乎也从来没有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就能达到,看起来很顺利甚至很成功,但是你真正进入之后,才发现一切都还要在摸索中来,要想实现梦想的中的美好,还得首先接受现实的骨感。
和在昌江时生活的“糜烂”,陆为民觉得自己现在更像一个禁欲主义者。苏燕青从未来过蓝岛,甚至在泉城也就只来过那么一两次,自己这小半年来几乎就处于禁欲状态,作为一个精壮男人。在这方面没有需求肯定是不正常的,但是陆为民发现自己居然就真的没太多想法了。
或者自己真的改邪归正了,陆为民有时候自己也在想,不是说欲*望才是人类改变世界的原动力么?虽然这种欲*望只是各类欲*望中的一种。但也是最原始最真实的一种,可自己怎么欲*望却会越来越趋于寡淡呢?
这是个问题,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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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拜会很热闹。市里四大班子成员都出席了团拜会和观看迎春文艺表演。
这是年前市里最后一次大型活动。
活动结束,那也就意味着今年一年的各项工作活动都差不多告一段落了,接下来也就是春节的值班安排了。
曹朗陪着陆为民/董建伟上台慰问了演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