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行四人,我、西门吹雪、娃娃、加小愤。
如今我终于知道为啥小愤当初是送我们去别院的最佳人选,这家伙就是一个活地图。
出门三个时辰后,我便叫道:“小愤,我饿了。”然后想到这名字的由来,自己不由打了个哆嗦,看来最后中招的竟然是自己。
西门吹雪听到此言后,轻轻翻了下身子,继续百~万\小!说。
“前面镇子有家‘百味馆’厨子手艺十分高超,可去吗?”小愤在外面答。
“去!”果真饿了,一听到和吃的有关,口水直流。
有一个口水已经飞流直下了,道:“凤爪……”
这次我和西门吹雪都没淡定得起来,我直接点了下娃娃的额头,西门吹雪则慢慢的道:“今天吃素。”
“不要……”我与娃娃一同大叫,四只黑黑的水灵灵的大眼看着西门吹雪,吃素这不是要命吗?
西门吹雪微愕,然后轻咳道:“且看他们有何招牌菜。”
“太好了。”我和娃娃拍了拍掌,至于凤爪什么的没人敢再提。
百味馆名唤百味是因为此馆中只有百道菜,而且均是色香味齐全,每道菜又精功细做,舍得放佐料,也不马虎,故十分出名。
刚进来便有一打扮利落的小伙计跑了过来,笑道:“几位客馆,打尖还住店。”
“只是吃个中饭,给我们准备一个雅间。”小愤直接道。
“对不起,这雅间与楼上均客满了,几位可否在楼下将就一下,我定为几位找个清静的位子。”
“这……”小愤看了看西门吹雪,他倒是点了点头。
我也好热闹,好久没出来了,在楼下看看来来往往各色人物也是不错。于是随着小二来到了个柱子后面的桌子,这里前面左右与其它桌子隔得一步来远,倒也是个清静的地方了。
小伙计见我们坐定,又有人上了杯,他便趁着我们喝茶的时候开始报菜单。古代不同现代,人人均识字,便是这个小伙计也不知认得字否。所以他们均是将菜单用口报出来,管人选哪样便向厨房叫菜,然后由伙计们记得哪桌点来,再上菜。
我倒是很佩服小伙计的记忆力,这么多菜名他都是怎么记来的。
“诗礼银杏,一卵孵双凤,八仙过海闹罗汉,孔府一品锅,神仙鸭子,带子上朝,怀抱鲤,花蓝桂鱼,玉带虾仁,油发豆莛,红扒鱼翅,白扒通天翅。”停了停见我们没点,便又道:“麻婆豆腐 辣子j丁 东坡肘子 豆瓣鲫鱼口袋豆腐 酸菜鱼 夫妻肺片蚂蚁上树叫化j茄汁鱼卷鱼香r丝干煸冬笋魔芋烧鸭锅贴鱼片麻辣r丁 鱼香茄饼 冬菜r末 粉蒸j!”
“我要j。”娃娃举手道。
“那便来个叫花j……”我抓回娃娃的手道,以前这叫花j只是听过,尚未吃过。
小伙计看了看西门吹雪见他不出声,以为没满意的,又道:“清炖马蹄鳖黄山炖鸽腌鲜鳜鱼红烧果子狸徽州毛豆腐 徽州桃脂烧r清香炒悟j生熏仔j 八大锤毛峰熏鲥鱼火烘鱼蟹黄虾盅奶汁肥王鱼香炸琵琶虾鱼咬羊香菇盒。”
我想反正有人请客,便点了个香炸琵琶虾,又点了盘豆腐,突然笑道:“伙计这八大锤是何菜,我怎么没听说过。”
小伙计笑道:“这八大锤是徽菜系,做法是十分简单的。先挑出大小均匀的j腿,然后涂上酱油,下油中炸。再放入材料入锅中焖,收下汤汁。再加入各种各样的料,用生菜与其它花色菜来点缀,便可……”
这叫简单?我正在想着自己一辈子怕也做不出来这样的菜,然后便觉手上温温一片,这才发觉我家的j控口水已经流了一地。
揉了揉头,道:“那再上一个八大锤。”
“那这位公子呢?”小伙计看向西门吹雪。
“清水,两个j蛋,馒头……”西门吹雪刚说完,我便从登子上摔下来。
好不容易爬起来,我苦笑道:“兄弟,你赶着去杀人吗?”
“不!”西门吹雪一怔,然后回答。
“那你穷得只能吃这些东西吗?”
“不!”
“那你就点这些?”
“习惯!”
“习惯你还让他报那么多菜名再点。”
“你们要听。”
“……”我坐直,道:“伙计我瞧你挺机灵的,就自己作主给他做两个清淡的小菜,酒就不必了。”
“是!”小伙计答应一声,转身去厨房叫菜了。
“小愤……”
“是夫人。”
“一起坐吧!”
“这……”小愤皱了皱眉。
“我们吃着你看着,我们坐着你站着,这叫什么事?而且人家这里也不需要饭托,来吧一起坐着吃。”
小愤没有讲话,也没有坐。
“坐下。”西门吹雪开口道。
然后小愤乖乖的坐下了,我无奈,自己是透明人类吗?
这里的上菜速度比五星级饭店可是快得多了,尽管客人们也不少。不过我刚夸奖过小伙计的记性,可是转眼间他便给我们上错了菜。一只特大号的肥鸭摆在我们面前,娃娃抓着一只j腿问:“这是何物?”
“鸭子。”
“能吃?”娃娃很稀奇的问。我们刚来这里的时候生活极苦,只是好久之后才吃到几块jr,还是因为梅花他们结婚的剩菜吃不完送过来的。自此娃娃便以为jr是最好吃的r了,一直到现在。
“能,但是太肥了,而且也不是我们的。”说着道:“伙计,这菜不是我们的。”
小伙计走过来,然后一拍头道:“对不起送错了,这是你们临桌的菜。”说着将鸭端起向临桌走去。
我顺着他走的方向瞧去,那里坐着一个蓝衣公子,约十八九年纪,相貌生得齿白唇红,面色白净。但他的白又与小五不同,小五虽白但肤色健康,但这位公子脸色却有些苍白,想来大概是哪户的少爷吧!
他看到鸭子终于飞回到自己的桌上,然后皱了皱眉,然后道:“彻去吧,摆在别人桌上的东西岂可再端回来。”
这是何意,嫌我们吗?我直接飞了一个白眼过去,然后也不打算惹事继续吃自己的。
作者有话要说:与西门同游人间了
会碰到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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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绣成瞎子的老人
三十八、被绣成瞎子的老人
可是当一声脆响,一只鸭子又跳回到我们桌上,砸飞了我们的叫花j。
我还一口没动呢,它便就这样飞了?
“啊,我的j……”
人影一闪,j被一只手接住,然后又瞬步回来放在桌上。我连忙问道:“有没有烫伤?”
“没。”小愤低头回了一句,然后看着那只鸭子不知如何是好。
娃娃一手油看着鸭子道:“娘,鸭子好强悍。”毕竟跟我久了,这小子的现代词语用得不错。
我也叹了口气指着它道:“快说,你为何如此不成体统,想鸭占j盘……”
“对不起对不起……”小伙计走了过来,收拾起鸭子,然后一直道歉。
只是送错了菜而已,用不到这么大动肝火吧,我转过头见那年轻公子只是吃自己的,想来刚才摔鸭子的应该不是他。那细胳膊细腿的哪有那么大力气,将只鸭子摔得跳起来。
大概是跟在他身后那一名大汉做的吧,不过主子不应,他们不会如此大胆吧!
“不过话说回来,百味馆的菜确实不错,有弹力呃……”我边吃边夸,然后道:“或者说那摔鸭子的也太没力了,连个熟了的东西都摔不烂。”
“你说什么?”年轻公子身后的壮汉怒了,高声道。
他这一讲话不要紧,声若雷霆贯耳,房梁上的土扑簌簌掉落下来。我与娃娃的第一反应是同时爬上桌护住饭菜,生怕土进了去没法吃。不过还好,这百味馆平时打扫的极干净,所以也没落下多少。
不过这次真的惹怒了我,气冲冲的走过去,一拍那年轻公子的桌子,他面前的盘盘碗碗全跳了起来。
“喂我说这位公子,管管你后面那只狗,没事不要乱叫。”
那年轻公子没有讲话,他身后的大汉道:“哪来的小娘子如此粗野。”
“不敢和这位大哥比啊。”我身后有西门吹雪与小愤两个高手,我怕谁。
“你……”
“怎样?”
啪!年轻公子的筷子放下,道:“手……”
“啊?”
“从我桌上拿开。”
难道这个公子有洁癖,那为什么还在下面吃饭,去楼上或雅间不是更好。我顺丛的将手拿开,笑道:“公子可是嫌我脏?”
“伙计,再换一桌。”
抽了抽嘴角,道:“你这样可不对哦?你嫌我脏我可以躲,可是你那鸭子从地上跳到我桌上怎么算?”
“伙计,再按原来的菜色给他们再上一桌。”
小伙计连忙道:“是的安公子。”
原来这公子姓安,我连忙接口道:“全部打包,我带走吃。”
小伙计应声,下去了。
“这位安公子,多谢招待了。”然后又贴上去道:“你这样子不行滴,小心一辈子娶不到老婆!”
“在下已成婚。”
我十分佩服,然后感慨的道:“你老婆一定是圣女。”
“怎讲?”安公子抬头问。
“这样都能受的了你,不是圣女也是圣母。”说完转身坐回我的桌子,不管那安公子因怒气而气红的面颊。
反正一个鸭子砸出一桌子菜,值了!
“娘,我们晚上还有j吃?”
“有。”
“我很穷?”西门吹雪脸黑黑的问。
“这不是为你省些银子嘛,多好白得一桌子菜。”我也很大方的撕起一个j腿给小愤,又拆下j爪给娃娃,再自己撕了一只。可是却觉周身突然冷下来,我打了个哆嗦,然后回头看西门吹雪讪笑道:“我不是以为你与那个安公子一样有洁癖吗……”然后麻利的将手中j腿递给他道:“你吃。”
西门吹雪皱了皱眉,我本以为他绝对不会吃的,所以那个j腿还是我的。谁知他竟然夹起咬了一口,我下巴直接掉在桌上,双手并用才又安好道:“你……你不是不吃荤?”
“谁说的?”一只j腿他几口就吃掉了半个,不过吃像倒是不难看。
“平时你都不吃。”
“现在吃了。”
我的j腿,泪水涟涟,不过既然已经给出去了,那也没办法。我只有扯下j翅膀将就着,心想反正还一只,晚上再吃。
不过j翅膀有翅膀的好处,在我刚吃出香的时候,便又听背后啪一声脆响。我手一哆嗦,翅膀飞了。
这饭怎么吃得如此纠结,什么事都有。我又转头看去,见一白布蒙面,单手拿拐但身材看来极强壮的老人走了进来,他身边还跟着一个童子。刚那声脆响却是他用那只大手,扇了安公子一耳光发出的。
那安公子站着一动不动,苍白的脸上立时肿红了起来。
“你这个不孝子,竟然荒废学业来此胡混。”原来这老头是安公子的老爹,所以他才会硬生生被打而不动,而他身后的大汉也低头请罪了。真是一物降一物了,刚才还那么傲慢。
不过事不关己我继续吃自己的,准备去扯另一只翅膀时,突然一只肘子飞过来,我的j又飞了……
“啊,我的j……”
嗖,我家的小愤又飞了出去,抱回j放在盘子中,皱了皱眉。这次他没有忍了,而是用筷子夹起肘子,直接向那安公子掷去道:“还你。”
那安公子不懂功夫,但是他爹似乎懂,手中拐杖一挥,那只肘子又飞了回来。
“送你。”
“不必。”小愤筷聊聊天翻,那只可怜的rr又飞向了安公子的爹。
那老人皱了皱眉道:“客气。”
小愤又伸筷子去打,我怕这只肘子再飞下去我已经全身是油汁了,于是不等他开口便直接道:“嫌脏。”都打来打去这么半天了,不脏才怪!
“客人你们太浪费了,不吃可惜。”老人毫不示弱,也可以说是脾气太暴,直接双手按桌,拐杖一挥,一大堆的盘盘碟碟rr菜菜向我们飞来。
“爹,不可……”安公子焦急的大叫声中,我则想着,看来这次一定要留宿洗澡了。
可是眼前突然被一件白色之光织成一片剑气之网,那些东西都被挡在网外,便是一滴油也没有飞进来。等物事全部落下,西门吹雪仍然坐在那里,本放在旁边的剑却握在其右手,只是并未出鞘。
另一边的老头终于吃了一惊,道:“阁下何人,好凌厉的剑法。”
是凌厉,我们是都没事,可是周围的人倒惨了。不,应该说是整个百味馆惨了。本来立在我们旁边的柱子被切得乱七八糟,摇摇欲坠。边上所有的客人与桌子均被剑气弹开,一身狼狈,就是那安公子一边,除了那老头只是身上挂了几只章鱼,手上满是菜汁外。另三人包括那有洁癖的安公子皆全身菜叶,菜香扑鼻。
西门吹雪并没答话,他不说我也不敢说了,看到这阵势还敢讲话的人那他大概是嫌命长。不过这老头大概就是那少数嫌命比较长里面的人物,他向前走了一步道:“岂有此理,欺我眼盲不敢说出姓名吗?我就不信我探不出你是谁?”说着拐杖向这边打来,只是他不是花满楼,不会精准的去打西门吹雪,那所指的目标可不正是区区在下我吗?
我伸手去挡脸,不希望再次破象。
“爹,方向错了。”
老头身上顿了顿,突然将拐杖扔在地上,跺脚道:“站出来,你给我站出来。我安宇冬便是瞎了,也不会让人欺负到头上。”
“安宇冬?你便是镇远镖局常漫天的副手安宇冬?”小愤皱眉问。
“正是。”老头一听有人知道自己的名号,平静了不少。
镇远镖局,怎么如此熟悉来着。不过好多小说中的镖局都叫这个名字,所以我也没有在意。
“据我所知,安宇冬并非眼盲之人。”小愤接着道。
老头手中握拳,已经慢慢滴下血来,却不再讲话。
安公子从菜堆中出来道:“我爹是月前被别人害成这样的。”
“莫非是绣花大盗?”我真是笨,镇远镖局加一个被人害成瞎子的老人,不就是绣出的瞎子其中之一嘛。
安宇冬突然大喝道:“你如何得知?”说着一只手听声辩位向我抓来。
可是手还未碰到我,已经被一股剑气出数步,身上衣衫尽数碎尽。安公子大惊忙脱下自己的外衣给父亲披上,道:“爹您没事吧?”
“重阳,可看到他是怎么出手的吗?”安宇冬抓住儿子的手颤抖着问。
“没看清。”
“可用剑?”
“有剑,但似乎没出鞘。”
“能运指为剑,剑气如此凌厉的在江湖中只怕只有两人。一剑西来,天外飞仙……”老头说完,便道:“你是西门吹雪。”
“你为什么不猜他是叶孤城?”我有些奇怪的问。
“那叶城主所住之地离此甚远,而且他怎会带男子与小孩出门。”
想想也是,据说那叶孤城身边美女无数,更有四婢四妾堪称江湖绝色。这些原书中并未记载,全是我来到这世界后听小五讲来的。
突然老头什么话也不讲,倒头便拜,道:“刚才请恕安某失礼,可否请西门庄主帮个忙。”
情况怎么转变得如此之快,我可不想被一个老头拜,然后跳起闪在一边。可是西门吹雪连动也没动道:“何事?”
“帮我镇远镖局一众报仇,杀掉绣花大盗。”老头咬牙道。
“没空!”
好酷哇,当真太酷了,不愧是西门剑神。人家拒绝总要找个理由吧,他可倒好,直接说没空。有空做什么?陪妻子儿子游山玩水,坐马车百~万\小!说?不过这样我喜欢,原来他不是象陆小凤一样,随便什么人一请便去的。
“只要西门庄主肯帮忙,要什么我们镇远镖局都会想办法弄到。无论是金银财宝,或是各色美女。”老头说得极为诚恳。
“大叔,我提醒你一下。我是他老婆,呃不……是妻子哟!”你在人家妻子面前提及给其找美女的事情,这不是找扁是什么?不过还好我不是原来的孙秀青,否则这老头肯定会被串糖葫芦了。
“对不起,急不则言。”不过让一个如此傲慢的老人跪地相求,到底还是十分重要的事情。我连忙道:“请您先起来,我们坐下慢慢讲。”
“西门庄主不答应,在下便不起来。”老头倔强的道。
西门吹雪提剑道:“走。”
啊,要走了吗?我连忙拉住他道:“那还有一桌饭菜……”走了就没了。
“……晚上你想吃什么随便点,可以另备一桌怎样?”西门吹雪几乎叹气。
“好!”接下来小声道:“但总感觉花你的钱有点浪费。”
是啊,万梅山庄的钱再多也是半个自己的,与别人的自是不同。
老头还跪在地上不起,我则被西门吹雪拉了出来上了马车。
说实话这顿饭吃的也不顺,早走早好。最重要的是等走出n远以后我才发觉,我们虽然付了饭钱,但是西门吹雪砸坏的东西没来追讨,这也算剩下了一笔,想着我哈哈大笑……
“娘你突然笑什么?”
“我发现其实你爹很狡猾。”
西门吹雪脸一抽道:“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