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义说着便急步上前去扶,小周后赶紧裣衽退了一步,轻轻俏俏地立起身来。
赵光义一打量小周后,双眼便是一亮。他不动心思便罢,这一动了心思,眼前这女人再看在眼中,当真感觉处处不同。看她一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一个婉转的眼波,一声娇滴滴的话语,甚至那卷袖疾退,黛眉微蹙的轻嗔模样,都让人觉得风情无限,心醉神迷。
赵光义扶了个空,却也不以为忤,他看着小周后微俯如花的娇颜,目光一闪,微笑问道:“郑国夫人不必惊慌,今日并非林贵妃相邀,其实……就是朕邀你相见。”
小周后面色微变,失声道:“官家……召见臣妾?”
“不错!”
赵光义微笑着踏进一步,看着她娇美无暇的容颜,晶莹剔透的肌肤,真个爱煞了她。那种冲动,就像他年轻时候第一次与美丽的女人私房相见,竟然透着激动与渴望。赵光义感觉到自己心情的冲动,不禁哑然失笑:“如今都几岁年纪了,美貌的妇人也不是没有经历过,今天怎么这般没有出息?是了,是她的名望与身份,天下间美丽的女人尽多的是,可是有几个同她一样美貌的妇人,会有她一般让男人强烈的征服**?”
赵光义强捺心中**,柔声又道:“夫人可知朕为何单独召见你吗?
小周后听着他暧昧的语气,心中隐隐觉得不妙,可是想及他一国帝王,身份贵重,平素名声也甚好,想必不会干出那种昏君荒yín 之举,这才抱着一线希望,低低应道:“臣妾愚昧,臣妾不知。”
“嗳,若是夫人愚昧,天下间还有聪慧如冰雪的女子么?”
赵光义目中渐渐露出不再掩饰的**,微笑道:“南国小周后,聪颖灵慧,美丽风流,天下谁人不知,哪个不晓。朕仰慕夫人芳名久矣,以前,朕是南衙府尹,与夫人不便来往,如今么……呵呵呵……”
“陛下……”小周后何等聪明,听到这里已经知道不妙,不禁惊恐地抬起头来,眸中含着乞求的意味。那清明如水的双眸中流波荡漾,清纯雅丽、妩媚风流并存于那种似成熟、又似稚嫩的面孔上,看在赵光义眼中只觉无比魅惑,这样的女人才是颠倒众生的尤物!
他忍不住踏前一步,手指勾向小周后尖尖俏润的下巴,笑yín yín 地道:“夫人啊,朕若能夫人这样的美人儿饮则交杯,食则同器,立则并肩,坐则叠股,夜夜缱绻,日日恩爱,方才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啊。”
“陛下自重。”
小周后吓白了脸,惶惶后退道:“陛下九五至尊,当为天下表率,臣妾……可是陇西郡公李煜的夫人呀。”
赵光义微笑着逼近,说道:“身份是可以改变的,境遇也是可以感变的。朕听说陇西郡公挥霍无度,还要靠借贷充门面,就连昔日臣子都追上门去讨债,他如何给你锦衣玉食?如何给你明珠美玉?如何供你胭脂水粉?唉!似你这样的绝色佳人,若是布衣钗裙,糙米粗茶,那真是天大的罪过,你不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吗?”
小周后靠到了屏风上,已是退无可退,她双手蜷在胸前,惊慌地道:“臣妾是降臣之妻,陛下是我夫君父,这样荒唐悖礼之事,陛下岂可为之?”
赵光义哈哈笑道:“荒唐?周公纳姐姬为妾,唐太宗纳萧后为妃,皇兄纳花蕊夫人为嫔,哪个合礼了?哪个有损他们一世英名了?朕是天下共主,谁敢说三道四?荒唐悖礼?女英昔日‘衩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时,就不荒唐悖礼了吗?”
小周后被他讥讽得珠泪滚滚,又羞又臊,她几时受过这样的羞辱,猛地一推赵光义,拔腿就往外逃,赵光义反手一抓,“刺啦”一声,一件命妇朝服便被他扯了下来,因为秋老虎还在发威,朝服内衣着不多,赵光义瞧见她内着的小衣,腹中欲火陡燃,抢步上前,使开双掌向左右一分,小周后一声尖叫,身上衣衫已被撕去大半,只剩下一件滚银边儿的白绫小衣。
“救命……”
小周后惶叫一声,惊觉自己赤身露体,难以见人,慌忙向旁逃去,去抓挂在衣架上的那套宫装,那一件白绫小衣遮不住她的曼妙娇躯,玉洁冰清的身子一露出来,肌肤鲜润光滑、粉光致致,一双修长笔直、令人心旌摇动的**赫然在目,逃跑时如小鹿惊跳,小衣下丰隆粉润的臀丘似也隐隐可见,赵光义登时兽性大发,只觉腹中火起,口干舌燥,他抢步便追了过去……※※※※※※※※※※※※※※※※※※※※※※※※※※※※※※“小六,明天你继续在上风头放风筝,尽量往城中撒放传单。”
“是,不过……大哥,这东西真的管用么?”
“当然管用,攻心为上,城中守军成份复杂,现在有银州原守军,从肖得利口中得到的情报来看,他们根本不受庆王重视,而且被契丹兵欺压凌辱,早已怨言,若非这些投靠庆王的兵将是因为家眷俱在城中,根本不会降了庆王。他们本就对庆王毫无忠心,我们外施攻城之力,内施攻心之计,他们必生异心。
除了契丹本部兵马,还有一支主力是现招募的城中青壮,这些人更谈不上对庆王的忠心,只是为其刀兵所迫,也可拉拢。一会儿我再去耶律斜轸那里一趟,让他以契丹文字对城中契丹叛军也进行宣传,只要承诺降者不死,他们也未必就是铁板一块。”
“好,不过……这其中有几份传单写的东西颠三倒四,谁也看不明白……”
杨浩微微一笑:“你无须多问,这几份传单你只管发出去,大哥自有妙计。”
“遵命。”
“木指挥、柯团练,你们两位仍然按照这几天的方法,只做佯攻,尽量减少伤亡,只是借机演兵,习练掌握攻城之术,懂么?”
“遵令。”
这时一名小校跑进来禀道:“节帅,银州来人了。”
“唤他进来。”
片刻功夫,就见一个身材削瘦,其貌不扬,三角眼、凹腮帮子,姜黄色的脸上还长着两撇鼠须的猥琐汉子走进帐来,见了杨浩躬身施礼,沙哑着嗓子道:“卑职奉命连夜赶来,听候节帅吩咐。”
杨浩皱了皱眉,对左右道:“你等退下。”
待手下众将都退了出去,杨浩抛下手中地图,站起身道:“你随我来。”
杨浩这帐是子母连环帐,前边是讨论军机大事的所在,掀开帐后一道帘子,就进了他歇息的地方,杨浩把那汉子引到后室,上下打量他几眼,蹙眉道:“怎么只来了你一个?”
那汉子沙沙的声音道:“回禀大帅,大帅这厢攻银州,飞羽也在四处忙着,夏州、银州、其他诸部的动向都要打听,人手有限的很,能飞檐走壁、符合大帅要求的人更是有限,属下虽只一人,却是唯一符合大帅要求的人。”
杨浩心道:“人不可貌相,江湖上的奇人异士甚多,大哥既然只派了他一个来,想必对他的本事是很信任的。”
杨浩便换了一副神色,和气地拍拍他的肩膀,拉住他手臂道:“好,你既如此说,本帅自然信了,这两年本帅在中原不能归来,飞羽虽是本帅草创,新进了许多英雄豪杰,本帅也不甚了然。来来,你坐,我与你好好谈谈。”
杨浩拉着他的手臂并肩在榻上坐了,那汉子东张西望,似乎有些不太自在,杨浩只道他是骤与上官并坐,所以心中忐忑,他有笼络恩抚之意,自然更加亲切,便道:“本帅有一件要事,要你潜进银州城去办,如果这件事办好了,本帅取州便易如反掌。你方才赶来,也看到城上情形了,可有把握潜进城去?”
那人道:“偌大一座城池,防守再严,总有漏洞,十人百人进不得城,属下只一人潜入的话,倒也不是十分难办的事情。只是不知大帅想要属下做什么事?难道……难道是刺杀庆王?”
杨浩呵呵笑道:“我倒是想啊,就怕你办不到。偌大一座银州城,你潜得进去,庆王府院落再大却也有限,你想潜进去可难了,哪有那么容易杀得了他的?如果要你潜入我的军帐刺杀本帅,你办得到吗?”
那汉子目光一亮,跃跃欲试地道:“那属下今晚就试一试。”
杨浩哭笑不得,丁承宗这是派来的什么人啊?有点缺心眼儿,他赶紧一把拉住,说道:“行了行了,不要试了,我要你进城,并不是要你去杀人,是要你去施计。”
“施计?”
“不错,离间计!你俯耳过来,本帅与你慢慢说。”
那黄脸汉子犹豫了一下,轻轻靠近杨浩,杨浩便俯耳对他低语几起,说了几句,杨浩目光落在他后颈上,只见后颈纤细白皙,与肤色截然不同,目中不禁闪过一丝疑惑的神色,他轻轻抽了抽鼻子,鼻端又嗅到若有若无的一丝香气,目中疑色更浓,语声便随之变得越来越小,那黄脸汉子不由自主地把耳朵向他又贴近了些,催促道:“大帅说甚么?属下听不……哎哟!”
他一句话没说完,忽地惊叫一声,杨浩一只大手自后抄上去,已经掐住了他的脖子,拇指按在他的动脉上,厉声喝问:“你到底是甚么人?”
那黄脸汉子一呆,本欲挣扎的身子忽然放软了下来,他轻轻扭过头去,三角眼中一双明亮的眸子竟然透出几分俏皮、得意与妩媚的神色,声音陡然也变得如昵媚起来:“嘻嘻,你现在才发觉么?如果人家方才想要杀你的话,你说我做不做得到呢,太尉大人……”
※※※※※※※※※※※※※※※※※※※※※※※※※※※※※※※※小周后抓着抢到手的衣衫,绕着屏风和赵光义捉起了猫猫。
赵光义大乐,只觉与美人如此嬉戏倒是他自成年以来少有的乐趣,反正在他这深宫大院小周后插翅也逃不出去,没有他的吩咐也没人敢闯进来,他宽了外衣,追逐着小周后,不时说些yín 浪的话儿,小周后虽非不谙床第之事的女子,却也只有李煜一个男人,李煜便是写一首艳词都极尽雕饰,平常说话也文诌诌的,床第间所谓的浪漫也尽是诗情画意的风流,怎么比得赵光义这市井间长大的汉子,无所顾忌起来,什么粗俗的话儿都敢讲,臊得她面红耳赤,心如小鹿乱跳,又知自己躲得一时,恐怕终究要被他凌辱,泪珠儿盈盈,一直不断。
赵光义追逐戏弄一阵,累得小周后气喘吁吁,香汗淋漓,赵光义腹下如枪直立,**再难按捺,便停步说道:“女英,你不要再躲了,你该知道,朕想要你,就一定能得到你,你全家上下都在朕的掌握之中,朕一言可令你生,亦可一言令你死,你躲得了一时,躲得了一世么?”
小周后愤怒地道:“臣妾宁愿一死,不甘受陛下凌辱。”
赵光义嘿地一声笑,道:“可是朕偏偏不让你死!”他突然一个箭步跃过去,小周后一边停下说话,一边往身上穿着衣衫,赵光义突然扑来,小周后逃避不及,手臂已被他一把抓住,小周后吓得尖叫一声,纤纤五指便向赵光义脸上挠去,赵光义手疾眼快,一把抓住她另一只手,目光落在她胸前晶莹的一片肌肤上,深深陷在那诱人的一道沟壑中,险些拔不出来。
他欲焰大炽,撑开小周后双手,正欲俯身啄吻她饱满的胸口肌肤,忽地殿外一声怒吼:“混帐东西,谁敢拦外?”
“殿下,殿下,你不能进去,官家严谕,擅进者死啊。”
“滚开,旁人进不得,难道我也进不得?什么时候我要见我爹,还得容你们这班东西通禀了?”
“殿下,今时不同往日,官家是当今圣上呀,殿下……哎约,拦住他,快拦住他……”
“德崇?这孩子又在闹什么?”赵光义一听儿子来了,欲焰登消,赶紧放开小周后闪身出去,小周后幸脱一劫,赶紧把那套林娘娘日常穿着的宫装穿戴起来。
赵光义赶出回春殿,就见刚刚晋升内侍都知的原内侍副都知顾若离拦腰抱着赵德崇,旁边两个小黄门慌慌张慌地去抓他的手臂,让赵德崇挠得满脸开花,赵光义不禁沉下脸来,厉声喝道:“德崇,身为皇子,不知体面,在这儿喧闹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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