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情深的样子,令魅儿有种头晕的不适。
无情又瞧向魅儿,“魅儿,要不要一起去听听?”
魅儿点头。她要快些离开这儿,这个地方让她很不舒服。
魅儿坐在无情对面,接电话的无情,表情越来越严肃。案情真的又有了新的变化。雷诺把传讯约瑟芬的口供,向无情转述了。
约瑟芬那天确实去了宴会,她先看到的伊娃。因为对云总不死心,她想先找伊娃,探点对她有利的小道消息。
从伊娃处得知,云总从不单独与女子约会,这更激起她对男人的征服欲望。
这种宴会是唯一除公事外,接触他的最好时机。当时她们正站在酒台处,酒台是宴请人为来宾提供酒水的摆台,上面的酒水都是提前倒好的。
伊娃随手从酒台上,拿起一杯红酒递给她。用手指了指,远处正与人交谈的云总。约瑟芬当然明白伊娃的意思,也不想错过这个机会。端着红酒,风情万种地走向她的猎物。在她使出浑身解数勾引云时,却不知她的老情人,兼她的顶头上司瞧个正着。醋意横飞地亚丁伦宴会未结束,就带走了约瑟芬。
亚丁伦也做证,那晚回到约瑟芬家里,整晚他们都在一起。
魅儿听完后,有几点不解问无情,“第一、约瑟芬和亚丁伦的供词可信吗?第二、那天用过的酒杯都已被清洗,查不到药性。可只有那杯酒里有药吗?如果真查到药性,也许会有新的线索。”
“亚丁伦没有撒谎的必要,他的事业是仰仗岳父家。这次j情被曝光,他妻子大怒,正闹着要与他离婚。有几个人证都瞧到他夜宿约瑟芬家,他才不得不承认的。
那晚在约瑟芬离开后不久,伊娃不小心弄洒了,酒台上的几杯酒。波及到她的裙子,她因此提前离开了,所以不知道云后来的事。
那天就云有被下药迹象,而他只接触过酒。现在唯一不知道洒的几杯酒,有没有下过药?原本雷诺想酒洒后,台布上一定会沾到。就想通过台布检测所含物质,可因为台布被酒染花不能再用,下人第二天就扔了。雷诺正组织人力,在查台布的下落。”云把知道的告诉魅儿。
魅儿推测着说,“约瑟芬要是参与其中,主动送酒,这不明显把自己暴露出来吗?暴露的后果就是现在看到的,名誉和事业都严重受损。所以,约瑟芬参与袭击我的可能性可以排除。
可如果约瑟芬只是中途下药,想迷晕了云后带走他,造成上床事实呢?”
是不是约瑟芬无心c柳,柳成荫,给了有心人士下手的机会?两人陷入深思。
到底是谁想杀魅儿,又是为了什么?案情的进展陷入迷雾中。
云开雾散
凶手没查到,日子还得照样过啊!
魅儿在家呆不住了,在无情的陪同下到了云的公司。
她早就是这里的常客,来去更是畅通无阻。
魅儿躲过几个男人密不透风的保护,一个人到顶楼透透气。迎风站在顶楼边沿,俯视下面如蝼蚁般的行人。张开双臂,有一种要展翅飞翔的快感。闭上眼,呼吸自由的空气,风从耳边吹过,就像她正在天空飞行。
一个身影正慢慢向她靠近,一双手伸向了站在顶楼边沿的她。
“啊!”
魅儿闻声回头,见到离自己一步之遥的伊娃,正痛苦地握着自己的手,她脚下是一支纯金派克笔。
无情快步走近,把魅儿拉离边沿掩在身后。严冷的脸视着伊娃,“你刚才要做什么?”
伊娃忍着痛,“我看到魅儿小姐,站的地方很危险。又不敢叫她,怕她受惊后失足跌落,所以想悄悄靠近拉开她。”
“你说的是真的?”无情用那如刀般锋利地眼睛注视着她。
伊娃沉着反问,“当然,不然我过来干吗?”
魅儿听伊娃也是出于好心,从无情身后出来。又见她为了自己还受伤了,有些过意不去地说,“伊娃,无情他们因我的事,都变成惊弓之鸟了,有一点风吹草动就爱起疑。你看,还因此误伤了你,真的很抱歉!”
伊娃绷着那张没有表情的脸,眼也不抬,只摆了摆手说,“不碍事,你没打招呼就不见,云总发现后一定会很着急,所以我就提前来找。现在看到你没事,我回去工作了。”
这一说显得魅儿很任性,也因为她的任性,才会发生刚才的事。
魅儿也觉得自己有错,低着脑袋跟在伊娃后往回走。无情捡起金笔,若有所思地也离开了。
四天后,雷诺带领手下,撞进云想总裁办公室。
云和秘书伊娃都疑惑地望着他们。
雷诺没有了往日的寒暄,冷酷地出示逮捕令。义正言辞地说,“伊娃,你涉嫌谋杀夜魅女士,请随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说是谁云都不吃惊,要说是他的秘书,他可吓一跳。他的头慢慢地扭向身边的人,伊娃也是一惊,但马上镇定自若,“雷诺警长,你凭什么怀疑我?”
云的头唰一下又对向雷诺,这也是他想问的。他这个秘书,平日里老气横秋的,连个约会都没听说过。一天到晚就是上班,工作认真细心,把所有事都安排的井井有条,是他的得力的帮手。没有理由害魅儿啊?
“想知道为什么怀疑你吗?”无情的声音,伴随进来还有然和魅儿。他俩都是被无情叫来,说凶手落网了,进来才知道是伊娃。
除了雷诺一行人,屋里的人都盯着无情,这个结果太出乎所有人的意外,都想听听无情的解释。
无情也不卖关子,直接说道,“那天魅儿站在项楼时,你说你是怕她掉下去,想去拉她。可我明明记得,当时你的姿势是要推。我反复揣摩过两个姿势的区别,又结合案情,越发觉得你很可疑。”
雷诺接过去说,“无情找到我,说了他怀疑,我们就对伊娃进行了调查。查到伊娃的父亲是退伍老兵,根据资料照片显示,二十年前他受勋时,身上戴的手枪与我们调查的那款型号一致。
伊娃急着反驳,“那也不能说明我就是凶手啊?”
雷诺自信地笑了,“当然!所以我们就找到了你父亲,证实他确实为了纪念,珍藏了一把那款手枪。可当他要拿给我们看时,却发现枪在,子弹都不见了。而能接近他保险柜的,除了他,就只有你。”
雷诺的手毫不留情地指向伊娃。
伊娃刚张口,无情就说话了。“你是不是想说,那又说明不了什么?我看你还是招了吧。越野车虽被你炸了,可我们在残骸中,找到的发动机号和车架号,与前一阵你报失的车一致,这说明根本就是同一辆。而且你所住的楼区,有人亲眼看见,当晚那辆车驶离你家。
在宴会那晚,你利用约瑟芬把下过药的酒给了云。在看到他喝过后,你为混淆视听把酒弄洒,也真的成功做到,让我们查案走了许多冤枉路。而你又借由这个机会,大方离开了宴会,也为你袭击创造了时间。
你没有想到的是,云因从小常年接触药物,对药物有了一定的抗药性,提前醒来并赶去阻止了你的计划。
现在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哈!哈!……精彩,真精彩啊!”伊娃大笑,鼓着掌说。她伸手拉下束发的发圈,一头金色卷发散开。摘下黑框眼镜,露出迷人的灰色双眸。脱去古板外衣,里面的蕾丝紧身小衫,包裹出诱人的r沟,显示着她完美的身材比例。
雷诺的手下已有流口水的了,伊娃自傲地挺挺胸,性感地注视云,“云总,为了接近你,达到你秘书的要求。我扮演着丑女,一扮就是两年。
为了成为你不可缺少的助手,我尽职地为你打理好每一个细节,有些工作我拿到家做到清晨。连觉都不睡,我还是会打起十二分精神来上班。只为让你习惯我的存在,最好依赖上我,不能离开我,最后爱上我。
在这两年里,我利用职务之便,赶离了许多对你有居心的女人。没有一个女人比我离你更近。也没有一个女人能跟我抢你!”
伊娃的脸开始狰狞着面向魅儿,含着仇恨的提高了声音,“就是你!你的突然出现令我措手不及,我原本只是暗暗怂恿约瑟芬,想利用她挑拨你们的感情。在你们感情有了裂痕后,我再出手安慰低谷的云总,坐收渔翁之利。可你为什么无动于衷?而云总连可趁之机都没给她。”
魅儿家里的几个男人都知道答案,如果云想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放弃魅儿。魅儿虽会心痛,但不会阻止,还会开心地祝福他。因为她一直认为,那是对他们最好的选择。
至于云那还用说,如果能、如果想,何必等到今日?不了解详情的伊娃,注定这挑拨之计要以失败告终。
云的声音冷的快结冰了,“所以你见一计不成,就策划了那场袭击?”
“她、必、须、死!”伊娃一字一字说,让每个人听到她的决心。“因为越相处,我越发现你有多重视她。我计划了两年,耐心等了两年,怎么能让她就这么轻易给破坏掉?我相信,只要除去她,早晚有一天,你会回到我身边。”
伊娃的话,没得到云对她执爱的感动。得到了云疯了似的,掐住她脖子的两只手。雷诺带领手下想拉开两人,可云完全没有理智了,任他们怎么也拉不开。伊娃喘不上来气,憋得脸由红变青。
场面一片混乱,最后无情出手瓣开了云的手,解救了伊娃。为免再另生事端,没等伊娃气喘匀,就被雷诺等人架走了。
云还一副不解恨地盯着门的方向,魅儿一手圈在云腰上,侧身靠在他胸前,另一只手温柔地在他胸前由上到下划动。
云的气慢慢顺些了,回抱住魅儿。
他恨自己没看出伊娃的居心不良,养虎为患差点害了魅儿。
没有人责怪他,因为他们都知道,云快被自责淹没了。他是宁可自己受伤,也不愿有人伤了魅儿。
守得云开见月明,三人的生日也即将来到。
琳达一家,和亨利都在生日宴前一晚,就提前到达了。
杰森因为生意开发到了英国,琳达和女儿,也随他到了那边的分公司。所以他们一直没在法国,是专程从英国过来的。亨利当然还是在来自意大利。
三人的变化除了更成熟外,亨利变得更加y冷,杰森更有商人气质,琳达更有女人味了。
客厅里其乐融融,未央和琳达的两个孩子,在地毯上嬉戏。大人们围坐在沙发上,闲话久别重逢地喜悦。无情很快成了焦点,都好奇地追问,有关那个世界的人闻趣事。
男人们正谈着,他们感兴趣地军事话题。魅儿轻声问身旁的琳达,“亨利怎么一个人来的?”
“唉,电话里我不是说了,他们是政治联姻。没有感情的,这些年,几乎都是各过各的。”说完很八卦地瞅着魅儿,“他的心里一直有你,你有没有考虑再收一个?”
魅儿用手点点琳达的鼻尖,“你都是孩子的妈咪了,怎么还这么爱瞎凑对?”忆起当年,琳达还把自己和她现任老公凑过。
琳达理所当然地说,“你不知道,女人天生爱八卦吗?”
“啊?”这还真不知道,她自认没这儿八卦的天赋,难道自己不是女人?魅儿低头望望自己隆起的胸,摸摸的自己的脸。
琳达一副没救的表情,“你是女人中的例外。别错过话题,亨利的事业如日中天,但感情生活就差太多了。你要不考虑一下,只要你点头,我马上劝亨利离婚。”
魅儿有种误交损友的感觉,斜着眼瞧她,“有一句话叫长嫂如母,有你这么当家长的吗?诱导别的女人破坏孩子家庭。”
“可他家庭不幸福啊?又没感情基础。”
这孩子妈咪真是欠教育,魅儿耐心地解释,“幸福与否要问当事人的心。很多人看到我的男人们,都会说他们不幸。可他们说,那是他们最大的幸福。人各有志,亨利醉心于事业,他事业上的成就,比感情生活来的重要。”
魅儿知道亨利对她还有爱,但他的黑道事业,太多的感情牵绊,只会成为他的阻碍。他当初就做出了选择,有得必有失。
大结局
生日宴会隆重的举行,城堡张灯结彩,社会各界流到访,停车场的名车就像一次汽车展。
霍老亲临主持,许多知晓内幕的人都暗暗惊讶,对于女主人来历的各项传言不攻自破。
十九点整,城堡上空礼花齐放,夜幕乍现烟花拼图,‘生日快乐’!当烟花渐逝时,第二幕烟花绽放,送上夜空四个字‘不悔之爱’!
烟花拉开宴会的序幕,伴着古朴的钟声,大厅表演台的两个侧门打开,走出身穿白色礼服的两位寿星,夜然和夜云。
“下面请大家欢迎,今天的女寿星夜魅。”霍老的声音,通过扩音设备在台的一侧响起。
大家都顺着然手指的方向,望向门口的半空中。
无情也是同款的白色礼服,用轻功把魅儿从二楼直接带到台上。
魅儿身着抹胸黑色晚礼,如同中国式旗袍的侧高开叉,走动时玉腿会若隐若现。在黑色布料的映衬下,诱人心魂的性感。晚礼上点缀着金丝线缝制的雪花,为黑色平添妖媚。
胸前坠着黑色的‘爱神之泪’,背后披着及膝的超长波浪银发,最特别的是头顶上的黑色皇冠。
人们的普遍认知,皇冠只有黄金才显高贵。可夜魅戴的,是用黑色宝石镶嵌起来的黑色皇冠,再配上她的银发和服饰,有如一位驾临的魔界女王。更显神秘的魅力,和不容侵犯的高贵。
魅儿挽住然和云的手臂站在台上,三人出众的外貌引起一阵喝彩。
优扬的音乐奉上,舞池中上演了,史无前例的三人华尔兹。人们感觉不到突兀,只有和谐与浪漫。
舞池里的人越来越多,笑语喧哗开来,宴会的一个高c迭起。
音乐骤停,霍老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为贺夜魅的寿辰,欧阳无情送上贺礼皇龙玉配。”
有什么精妙吗?在场几科没人听过。
霍老为众人讲解,“皇龙玉配乃历史上,一个没有记载朝代的皇室信物。玉本身的材质乃玉中精品,做功考究。最奇在于天然玉中,含有一只惟妙惟肖的威龙,属世间罕见之物。”
场下的惊讶之声不觉于耳。
一切的声音终止于,消失又复出的女主角的到来。
魅儿脱下周身黑色,换上层次分明的白纱裙。上臂l露,在臂肘处半透明的扇面袖,隐约间遮住下臂。额间吊坠雪花,面赛芙蓉,眸含秋水,冶容多姿鬓,芳香已盈路。魅儿从门外走进会场,走向台上。
身上千层罗纱,在行走间波动;双眸如星般灵动;吊坠雪花也轻轻晃动。全身动感十足的魅儿,如跃跃欲飞的仙子,令在场所有人都摒住呼吸,震慑下这份美丽之下。
魅儿感觉不到周围的气氛,她眼里只有那份厚礼。含着眼泪,接过无情送的礼盒,她太清楚盒子内的重量了。
无情孤身为她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身上唯一贵重,也是意义非凡的,就是这个随身戴了三十年的皇家玉配。
魅儿拿出玉配,让无情亲手为她戴上。轻吻了无情的唇,对着麦克动情地说,“我不懂什么是爱?也不知爱,可以到什么程度?
有人用舍弃一切的行动,告诉我什么是爱?爱的程度是,爱可以再加爱,爱的程度是浓浓的!
我知道多华丽的词藻,都述说不了我感谢之意。
我只能为你们跳一支舞,略表心情。”
话毕大厅变得昏暗,一束强光照向台上的魅儿。
魅儿配合音乐,身体舞动。随着她的身动,四周漫天飘雪。在雪的伴舞下,魅儿如雪中精灵。
人们失去了所有感知,只省下眼底跳动的白影。
“魅儿这一个多月,为了今天,付出不少心血。”然盯着台上的人,醒悟地说。
云也了然说,“我说不爱动的她,怎么一下喜欢上跳舞了?”
无情也接道,“看着她天天跳得这儿疼那儿痛,走路老一瘸一拐。我劝了几回,她都只笑笑。”
三人都明白,魅儿在为了他们而跳,脸上是骄傲,心底是甜蜜。
魅儿一曲跳罢,众人刚回过神,她又说话了。
“你们的爱,令时间和距离都失色。我曾懦弱的逃避,想让你们改变爱的方向。是你们用执著证明,那份爱,除去爱,只能等于唯一不变的爱。
一直都是你们在说,你们在做,你们从没要求过魅儿什么,今天就换我来说说。”
配合新的曲风魅儿轻轻吟唱:海风下,吹过苦涩的往日。
心田的枯萎,仅有挣脱,支撑着它的呼吸。
离别的痛,是我珍惜的信仰;你们的笑,是我倔强的理由。
脆弱的我,被偷偷藏匿。
我的坚强,只为守望你们的幸福。
有一天,你们告诉我,你们的幸福就是:我的存在,你们的陪伴。
你们用亲情温暖我;用珍重呵护我;用柔情支持我;用体贴容忍我。
你们说这一切,拥有一个美丽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