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禺疆勒马,调马回头,吼叫道,兄弟们,全部留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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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 扼住命运的咽喉(1)
扼住命运的咽喉(1)文/端木摇
草原的夏天温差很大,中午酷热难熬,寝帐里闷热异常,犹如蒸桑拿;晚上凉风嗖嗖,冷意拂面,一不小心,就要感冒。
这是第二天的傍晚,杨娃娃微微蹙着眉,窝在矮凳上,晃晃悠悠地悠闲着,有一下没一下的往嘴里塞着瓜果。
她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婢女真儿。被滚烫热气闷醒的时候,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这个俏姑娘。这小丫头个头不高,皮肤白里透红,俏丽的容颜,单纯的气息,估计十五六岁的样子。
真儿自称是奉酋长之命来伺候她的,她在心里冷笑,伺候吗?监视才是最重要的目的吧。别人想得到的,禺疆绝对想得到!
她思忖着下一步该怎么办。逃走是肯定的,关键是把握有利时机。如果是她一个人,那就简单多了,只是她放不下阔天四人和夏心。不知道他们现在何处,是否完好无损?而禺疆,这个王八蛋,到底想怎么样?永远不能离开他,成为他的奴隶?
狂奔一夜,回到寒漠部落已经是早上,彤色朝霞洒遍草原的每个角落。她在马鞍上颠簸了一夜,起初感觉脑袋沉重、疼痛万分,胃部翻江倒海、几欲呕吐,全身快要散架、酸痛不已;后来,意识渐渐模糊,昏昏沉沉地陷入黑暗之中。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午后时分。
此刻,她非常想念21世纪的空调、冷饮、热水器和马桶等等方便的高科技产品,想着想着,心情降至冰点,开始狂躁起来,在寝帐里走过来、走过去,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差点抓狂。
真儿的眼睛随着她的身影转来转去,晃得眼都花了;于是,建议她洗个澡。她大喜过望,在木桶的温凉清水里泡了好长时间才起来。
这下,可舒服多了!
真儿走上前,帮她披上一件凉薄的水色云锦披风,爽朗道,姑娘,你要不要准备一下?天快黑了,待会儿篝火欢庆会就要开始了!
杨娃娃一愣,系好披风,坐在矮凳上,篝火欢庆会?我也要去吗?
是的,姑娘一定要去,酋长吩咐我跟姑娘说一声的。酋长说,欢庆会上有舞蹈表演,姑娘也要表演一个舞蹈!
什么?要我跳舞?她霍的从矮凳上弹跳起来,平静如水的美眸瞬间变得火辣,似要喷出熊熊的火光,紧紧地锁住真儿。
看着她的娇美怒颜,迎上她凌厉的眸光,真儿禁不住一阵哆嗦,惊吓得冷汗直流、手脚发软,委屈地低下头,嘴里嘟囔着,酋长是这么说的!
她跌回矮凳,心口似有一盆火烧烤着;好一会儿,胸中的怒火才稍稍冷却,她转头看向毡床上的蓝色大包包——突然,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她轻轻勾起唇角,脸上泛起yy的冷笑,见之有种y风四起的感觉。幸好,这个重要的包包一直乖乖地陪伴着自己,没有丢失!
一切准备就绪,夜幕已经笼罩下来,杨娃娃披上一件黑色披风,随着真儿走出寝帐,不一会儿,来到一个广阔、平整的草地。
好多人呵!火焰辣辣的烧灼,冲天腾窜,却不似昨日的杀气腾腾,辉照在每个人的脸上,闪现的、尽是笑逐颜开、欢乐喜庆的神情。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个个打扮得喜气洋洋、光彩照人。
只见寒漠部落的部民席地而坐,里里外外围成一个大圆圈,最里面的一圈一溜排开低矮的木质条几,条几上摆放着各种动物烤r、瓜果点心、奶制品奶酒等吃喝的东西;这些条几是为部落中响当当的人物准备的,这些人物主要负责部落的骑兵训练和日常管理。
她看见约拿和麦圣坐在其中;坐北朝南的一个大条几,坐着的正是酋长禺疆。
禺疆身穿赤紫色宽袍,盘坐在虎皮褥子上,威风凛凛,霸气纵横。此时正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神色冷淡,似笑非笑地看着草地中央的歌舞表演。
真儿拉她在圆圈的最外围坐下来。琵琶,胡笛,胡笳等多种乐器一起奏响,乐声悠扬而高亢,抒情而悲壮,抑扬顿挫,如光,如影,如七色彩虹绚烂繁华,如漫天飞雪清旷冷涩……强烈的异域音乐风情,让她深深陶醉。
在清扬的笛声琴韵中,七个草原美女忘情地载歌载舞。踢踢玉腿,晃晃胳膊,转几个圈,变换一下队形,杨娃娃在心里冷笑一记,说实话,这舞蹈,实在太简单了,没什么观赏性,娱乐性嘛,还有那么一点儿。如果是在杨氏集团下属的夜总会里,这种货色的跳舞小姐,早就被开除了,不过呢,怎么能比呢?呵呵……
那个领舞的美女好像还不错哦,虽说舞蹈招数也不咋的,不过,身段妖娆风流,如蛇一般灵动蜿蜒,如水一般柔弱无骨;最独到的是那一双漆黑、妩媚的杏眼,眼神娇滴滴地勾人,仿佛能挤出水来。正常的男人被她那么一斜一横一勾,乖乖,不是狂喷鼻血,就是深受重伤——内火不得疏解,憋得难受呗!
呵,漠北草原的大美女,今儿算是见识到了!
柔美的瓜子脸,肤如清秋之月,滑腻细致;妖媚的杏眼,眉如黛黑远山,英挺秀丽;红艳的嘴唇,颤如鲜花摇曳,可口诱人;纤丽的身段,行如清风袭人,情意满怀。
真儿扯了扯她的胳膊,压低声音,看到了吗?在最前面跳舞的那个,是舞娘霓可!
杨娃娃觉察出真儿不屑的语气,微微不解,淡然道,看到了,大美女哦!
真儿挎下眼角,撅起水色双唇,哼!我可不这么认为!姑娘是我见过的最最美丽的,霓可怎么能跟姑娘比呢!
她转过头,惊讶地看着真儿。清澈的眼神如水明净,并无一丝一毫的恭维与谎色,可见,真儿的赞美是发自内心的。不过,她从来不觉得自己的容貌有多么的倾城绝色。
转过头,不经意的一瞥,发现禺疆的目光毫无阻挡地s过来,锐利如鹰。她一慌,立马低下脑袋,缩起身子,避开他搜寻、探索的目光。
乐声停止,舞娘纷纷退下,霓可径自走向酋长,袅袅婷婷地扶摆出一个最风情的柳腰;妖娆坐下,眉目间含情脉脉,杏眼微勾,得体地流露出一股惑人的媚态。她极尽娇柔地为酋长斟满一杯酒,也为自己倒满一杯,端起,递给他。接着,霓可轻启芳唇,摇曳生姿地说了一句话。
他下颌一扯,微眯双眼,举杯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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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 扼住命运的咽喉(2)
扼住命运的咽喉(2)文/端木摇
草原夏夜,星空璀璨,繁星散发出钻石般的光芒,虽是高远,却仍耀目。热气稍稍消退,凉风隐藏,不似昨日的y风肆虐。
不要脸!就会勾引酋长!真儿一脸的鄙夷,眼睛斜斜地瞪向霓可,愤愤不平的俏模样,可爱极了。
酋长每次唤她进帐,她就把我们几个赶出来,神气得不得了。姑娘还不知道她的厉害呢,她可会勾引酋长了,而且叫得跟羊叫似的,好像就要断气了一样;不过,酋长从不留她在营帐过夜,每次都赶她出来,活该!
是吗?她一边小心翼翼地躲藏,一边细听真儿说话,心神不定,胡乱地应着。不过,倒是听清楚了真儿的意思——霓可的双重身份:舞娘,酋长的床伴!
此刻,她恍然大悟,霓可跳舞时的眼神,风流的,妩媚的,勾人的,都是针对酋长禺疆。如此看来,酋长刚刚凯旋归来,霓可会如愿以偿的吧,呵呵!
这时,约拿站起来,随手抛出一个圆滚滚、黑乎乎的东西,端着一杯奶酒,面向酋长,扯开喉咙,酋长,这次能够踏平加斯部落,砍下巴卢的脑袋,抢来很多奴隶和牛羊,这都是因为酋长的英勇威武,以及祖先和天神的眷顾、保佑,我们寒漠部落才得以报仇,不用再受加斯部落的欺负和侮辱。来,兄弟们,敬我们英勇的酋长,干了!
杨娃娃惊愕得僵直了身子——滚在地上的,是一个乱发纠结的头颅,巴卢的头颅。
草原上的热血男儿纷纷站起,举杯豪饮。
禺疆也是一饮而尽,豪气爽快。不过,杨娃娃看他茹毛饮血的表情却恐怖得骇人,不止骇人,连生饮鲜血都这么帅气十足。
搁下酒杯,禺疆挥手示意大家坐下。他的嘴角噙着若隐若现的笑意,霸气的眼睛闪过一丝玩味的冷气,兄弟们,大家辛苦了,今晚上,尽情的玩乐,吃的高兴,喝的痛快,不醉不归!
掌声轰鸣,叫声喧嚣。
大伙儿都这么高兴,跳舞也这么尽兴,那么,我也献上一个节目!我的奴隶,为兄弟们跳上一段,怎么样?
一片叫好声,在草原上空轰然炸开。
真儿一阵惊慌,拉起她,急忙道,姑娘,快上去,该你跳舞了!
杨娃娃的脑袋里一阵轰然炸响:他的奴隶?什么时候变成他的奴隶了?猛然想起前些时日对他说过的奴隶与人的不同之处,想来,这次,他是铁了心折磨自己了!
被真儿推到草地中央,她发现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好奇的,等待的,赞叹的,不屑的……四野安静的出奇,只有木柴燃烧的哔啵声响,那簇簇的火苗,好像蜿蜒到心房一般,蒸烤得浑身发烫,手脚却是冷凉的!
她的心里禁不住阵阵的胆怯!抬眼看向禺疆,只见他的脸上漂浮着一抹邪魅的笑容,眼角处凝结着幽冷的、兴味十足的悠闲之气。
看好戏是吧,哼,就演一场好戏给你看!
她深深呼吸,镇定下来,脱下黑色披风,随手扔在地上,率性的动作非常帅气。展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衣着怪异、行为大胆、容妆奇特的妖艳女子。
天蓝色牛仔热裤,裹出她浑圆、挺翘的p股,l露出凝白、滑腻的玉腿;白色休闲衬衫,敞开胸怀,于腰际打结,内衬黑色抹胸,暴露出玲珑、纤细的腰肢;乌黑的长发自然散落,飘逸,灵动。浑身上下,娇研而芬芳,清醇而风s,性感且玉肌霜骨,艳媚且冰魂雪魄。
肌肤上雪光闪耀,直人眼!所有人一如石像,呆呆地震慑当场。禺疆大为惊讶,冷眸眯了又眯,嘴角微微下垂,勾起一抹弧度,似乎、隐隐地浮起一丝怒气。
杨娃娃转向乐师,抬手示意即将开始。琵琶的清涩冷调,胡笛的悠扬欢调,胡笳的哀沉低调,齐声奏响;她张开双臂,自然、随意地摆动着,腰部、胯部恰到好处地扭动着;不一会儿,加快舞动、摇摆的动作。
一举手,一顿足,一抖腰,一甩胯,一扭p股,一记惑人的眼神,一抹冷艳的微笑,一个若即若离的勾引动作,一个若隐若现的撩人举止,极尽勾引之风流、魅惑之香艳。
没错,正是舞厅、夜总会常见的风情舞蹈。清醇中是青翠欲滴的百合,清冷中是孤芳自赏的水仙,娇艳中是妖娆怒放的粉桃,妩媚中是巧笑焉兮的紫罗兰。
而战国时代的草原胡乐,经过最初的混乱和磨合之后,紧紧地咬住舞娘的舞步和节奏,高亢悲壮,苍凉遒劲,配合这支风情舞蹈,倒别有一番动感而凄伧、张扬而苍劲的风情与趣味。
情致渐深,清旷处如舟泊野外,紧密处如铁蹄踏雪,低沉处如乌云暗涌,冷涩处如空山流泉,风华处如光影交叠,动感处如战鼓擂天,美人翩翩起舞,风云也为之变色!
一记勾魂的眼神,狠辣地抛向禺疆。她看见他棱角分明的脸孔风起云涌,变幻莫测:惊愕时如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疑惑时如风吹草动,月暗孤灯火;冷峻时如秋水长天,落木萧萧下;寒酷时如雪封万里,生死两茫茫。
霓可呢?精致的脸蛋上,无风无浪,犹如九湖平静的悠悠绿水。杏眸中却晃动着惊疑的波流,偶尔闪现出一缕怨恨的光芒。
勾起一抹清浅的冷笑,目光转向草原男儿和部民。他们无一不是撑大眼睛,一眨不眨,好像比赛一样,眨动一下就输了——错过如此奇特、如此精彩、如此大胆的舞蹈;身躯更是一动不动,定住了一般,僵硬如石雕。
她的目的,达到了!更精彩的好戏,还在后面!
抖动着纤腰,扭动着翘臀,她解开衬衫,缓慢地、轻轻地脱下来,欲脱还拒的,自然优雅而又风情曼妙。随手一扔,真是奇准,恰好罩住约拿的头颅,严严实实的!
约拿只觉眼前一黑,不知所以,愣了一小会儿,才气急败坏地扯下淡香萦绕的衬衫,使劲地摔在地上。
眼见约拿兄弟吹胡子瞪眼睛的窘态,男人们豪爽大笑,女人们爽朗欢笑。接着,继续关注精彩绝伦的舞蹈表演。
此时,她的上身只裹着一片黑色抹胸,紧紧地贴着肌肤,释放出香艳细致的锁骨,勾勒出傲然挺立的双r,展露出平坦紧致的小腹。浑然天成的青春侗体,秀出最原始的美丽风情,跳出最热烈的动感舞步,展出最撩人的魅惑情态。
禺疆震怒了!充血的眼睛有如牛眼睛一般大,咆哮出一种狂风暴雨似的暴虐与酷寒,极冰极寒的目光,似乎要把她冻成一根冰g,凝固,冰封,不能再舞动,不能再惑人。
杨娃娃看见了,知道他的忍耐力已经达到最高限度,可是,好戏不能就这么收场,还要继续玩下去。忍耐不了,也得忍耐!
她舒缓、流畅的变换着动作,弧度适中地摆动着小蛮腰,缓缓地前进着,走向约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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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 扼住命运的咽喉(3)
扼住命运的咽喉(3)文/端木摇
站在约拿的面前,高举双手,轻松、美妙地摆动着整个身子;接着,手指轻柔地c在头发中,摇晃着脑袋……纤纤玉指轻轻碰触、抚过脸颊,缓缓地往下移动,沿着身体玲珑的曲线,来到挺翘的双峰,在柔美双峰上,慢慢的、轻轻的、柔柔的摩挲着。
微眯美眸,挑逗地看着约拿……
可怜的约拿,眼睛瞪得滚圆滚圆的,脸颊剧烈地抽搐着,脖颈处的喉结上下抖动,接连不停地吞咽着唾沫。憨厚的额头,汗珠滴落,蜿蜒成小溪,顺流而下。而他的全身,已经冷汗如雨。
真是禁不住诱惑呵!算了,还是不要逗他了,万一他有先天性的心脏病,那她不就变成罪魁祸首了?
轻柔地转过身,面向禺疆,纤纤玉手继续往下,掠过光滑的小腹,以右手拇指勾住裤头,好像要解开扣子……沉下腰身,一前一后,一上一下地摆动着胯部——相当下流的色情动作,最最直接的感官挑逗。
突然的,她停下所有动作,僵在当地——禺疆霍地站起身,快速走上前,脸孔绷得紧紧的,神色y寒,如僵尸般吸饮她的骨血、惊悚骇人。
一阵狂风汹涌而来,她只觉风声尖啸,下一刻,自己已然被他扛在肩膀上。他噔噔噔地健步如飞,迅速撤离篝火欢庆会。
喂,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杨娃娃尖声吼叫,猛烈地捶打着他的背部。
他死死扣住她的双脚,凭她再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
禺疆的部下和部民们,个个惊愕得目瞪口呆——他们尊敬的酋长,从来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大动肝火、暴怒如雷,更加不会“抓”走某个女人。被遗弃的霓可,仍旧莹然地端坐着,容颜流丽,平静的眉眼浅浅地弯起一种弧度,柔和的弧度中凝结着若隐若现的怨毒之色。
杨娃娃发觉回到了自己的寝帐。倏的,整个人飞起来,随即降落在毡床上。p股疼,背疼,她觉得浑身都疼,快散架了似的。
她暗自龇牙咧嘴地呼痛,抬起下巴、怒眸相向,气呼呼地嚷道,你他妈的能不能温柔点啊?
禺疆拧着粗黑的浓眉,怒火燃烧的眼眸,窜起一抹疑虑的光芒:他妈的?这是什么话?什么意思?不过——听她的口气,肯定不是好话了。于是沉郁道,把衣服换了!
坐起来,她冷哼了一记,斜仰着头,美眸斜斜地睥睨、毫不畏惧地瞪着他,挑衅的神情,流露出她的不驯。
你想要我亲自动手吗?他的面色已经变成野狼,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她的穿着如此风s、大胆,只差重点部位没有暴露了,还在部民面前大跳奇怪的舞蹈,搔首弄姿,极尽勾引、魅惑之能事。他恨不得立刻杀了她,以泄心头之恨——但是,他是绝对不会杀她的,他只是想一个人欣赏、拥有她的全部美好!
看着他的恶狼表情,一阵恐惧窜上她的脊梁,传至四肢百骸。好汉不吃眼前亏,不晓得他会怎么样,还是不要把他惹毛了。她快声道,你出去,我换衣服!
突然的温驯,让他措手不及。他狐疑地看着她,研究着她神凝秋水的美眸,恶声恶气地说,我对你没兴趣,别啰嗦,快换衣服!
冷冷地抛下一句话,他背向她,坐在木凳上,腰杆挺直。
她好笑而无奈地叹气,这个男人的行事作风太怪异了,穿什么衣服关他什么鸟事,还强迫自己换衣服,霸道的男人,不可理喻的男人!她一边抓起床边的水色云锦披风披上,一边在心里骂他。
在一个陌生的男人背后脱得光溜溜的,再穿上衣服,她还没有那么开放,也没那么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