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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部分(1 / 2)

他低下头,轻柔地啄吻着她的耳垂、脖颈,流连忘返,我想你!


炙热的气息涌动在周遭,烘烤着她的感官,她情不自禁地颤栗起来,身体的深处激起一阵酥麻、爽辣的感觉。她闪躲着他的碰触,惊慌道,不,不要这样……


惊慌之余,她大大的震惊:为什么,为什么她的身体变得如此敏感?只要他一碰触,她就会抑制不住地“心潮澎湃”?难道,她已经熟悉、甚至习惯了他带给她的身体战栗?不,这绝对不可以!!!


禺疆惨淡一笑,“听话”地坐直了身子。她是害怕了吗?她是痛恨自己的吧!想到此,他极度的后悔和自责。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只能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能那样对待她!


你看,湛蓝的天空,碧绿的草原,多么辽阔,望也望不到边!他指向遥远的天际,天空与草原连成一线的极远处。


听他豪迈的口气,见他无限向往的神情,她莞尔一笑,可是,你拥有的草场太小!


哦?你知道我心中怎么想?他心里一紧,语气却很正常,饶有兴趣的样子。他知道她的想法惊世骇俗,她的聪慧举世无双,不亚于自己,不过,自己心中所想,她怎会知道?


她利落地翻身下马,转头看见他也跟着下马,于是抬脚漫步于绿茵茵的草地,你有野心,但是我不知道你的野心有多大?是不是就像这片草原一样辽阔,像这片天空一样宽广?


对于她的答非所问,他惊骇了。他克制不住地颤栗,胸腔里热血翻涌,山崩海啸,就像铁蹄肆虐下的大地,僵硬中蕴藏着极大的震撼。他硬生生地压下地动山摇的感觉,目光炯炯地望向远方,嘶哑着嗓音,你怎么知道?


她侧头,看见他正在极目远眺,直直地望向天际深处,像要冲破那绵长、亘古的地平线。南边的长空,深蓝深蓝,蓝得浓稠,蓝得深广,蓝得遂远,似乎要凝出水来,仿佛海水般即将奔泻而下。南边,水草丰茂,土地肥沃,气候温暖……


她亦是凝望着远方,你的话,非常恰当的泄露了你的想法。


禺疆收回目光,睿利地看着她,笔直的目光,似乎要穿透她的内心……突然,他想起了那个奇特的物件,从怀中摸索出来,递到她面前,这个是你的吧,我一点儿都看不懂,你……可以跟我说说吗?


杨娃娃回头一看,原来是中国地图,于是笑着坐下来,铺展开来、平放在草地上。他也跟着坐下来,紧紧地挨着她,心中隐隐地兴奋起来,这个叫什么?


这是地图,图中所画的正是草原南方的国家!她见他流露出不解、疑惑的表情,猜测他一定会怀疑她的身份,正色道,你不用管我从哪里得来的这张地图,也不用怀疑什么,这是我家乡的一个画家画的,我央求他送给我的,因为我喜欢!


她伸出玉指,在地图上比划着,讲解道,你应该知道,南方有好几个邦国,而正对着草原的,有三个邦国,这片区域是秦国,中间这片区域是赵国,再过来,是燕国。那,这边是楼烦,这边是林胡,楼烦和林胡也是胡人,你知道吗?


嗯,我知道,楼烦、林胡和我们匈奴一样,不过,楼烦王和林胡王统领的骑兵,作战力很强,实力不容小看!他的语调压抑得很平静,可是,天知道,他的内心,多么地奔腾!


她记得很清楚,秦汉时期的y山,并不是21世纪横贯内蒙古中部的y山山脉,而是连接呼和浩特与包头两个城市的大青山。她指向大青山,看,这边有一座山脉,应该就是y山!


真的吗?这个地方,就是y山?他激动地捏住她的香肩,热切地看着她。


对,寒漠部落,我不知道具体在哪个位置……也许,这张地图上没有。这张地图上,只有内蒙古,没有外蒙古,漠北的大片草原,看不到了。


他好奇地问道,没有?为什么没有?


她划出内蒙古的范围,那,这一大片呢,应该是漠南,再往北呢,是漠北,你们匈奴,就是在这片辽阔的大漠南北生存、发展……


转过头,她看见他的黑眼闪闪灼亮,一眨不眨地看着地图,充满了狂烈的欣喜,唇角边缘流泻出狂热与激动;她了然于胸,挑眉问道,看着这张地图,你看到了什么?


他回过头,迷惑地看着她,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你看到了辽阔的草原,看到了匈奴的未来,你在想,什么时候,匈奴也可以像楼烦和林胡一样,伟大的王,统领着铁骑,横扫大漠南北,无人能敌!


禺疆抓住她的小手,震动得心脏狂跳,胸口胀得发疼,深雪,你太厉害了!我发现,你总是可以看透我心中的想法,而且,你所说的,正是我想要实现的!


杨娃娃非常了解他此刻的震动,勾起一抹戏谑的浅笑,故意道,或许,多年以后,这片草原,也会像我的国家一样,出现一个统一、强盛的匈奴帝国,建立起一支让人闻风丧胆的铁骑,统治着辽阔的草原,统领着多如牛羊的部落;而统治这个帝国的,是匈奴族最尊敬最英明最伟大的王,匈奴大单于!


以她熟知的史实,头曼统一了草原,统一了匈奴。


他的脸色激动得赤红,脸部的线条冷硬如钢;黑亮的眼眸,更加暗沉,如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目光炙热得似要烧毁一切——下一秒,他抱起她,拥她入怀,摁向胸膛,勒得她几近窒息。


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怎么会知道?他的声音,热切得发抖。


果然——她就知道,他的野心很大,他的成就肯定不止于部落首领。但是,匈奴统一的历史上,有禺疆的历史角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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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  恨又如何(1)


恨又如何(1)文/端木摇


夜天明和林咏死了!伤重不治!


禺疆封锁了消息,杨娃娃还是知道了。


在她逃离之后,盛怒之下,他疯狂地折磨两个护卫,每天三次,他来不及赶回来的话,塞南也会帮他折磨他们,直到找到她为止。


折磨她身边的人,这就是她逃离的后果,必须承担的代价!


当她看到两个护卫的尸体时,她才发现,她根本就承担不了这样的后果!


他们的面容平静而安详,脸上的血痕又粗又长,怵目惊心;他们的身躯完好无损,手脚无缺,可是,全身上下横七竖八的横亘着鞭痕,密密麻麻,皮开r绽,皮肤与肌r已经绞拧、混杂在一起,有的地方已经变成r泥样的糕状,鲜红欲滴,像是一具业已剖开的动物肢体,令人发憷、恶心、呕吐……


他是怎样残酷地折磨他们?天啊,他是禽兽,不,禽兽不如!


嘭的一声,她重重而又无力地跌坐在地上,浑身无力,手指、脚趾上的温度,渐渐地流失,渐至冰凉,好像全身的精力被抽干了似的。她泪流满面,悲伤、悔恨的泪水剌剌而下,迷蒙了双眼。


如果,如果她没有逃离,他们就不会死,他们就不会受到如此残酷的折磨!


几个汉子抬走两个护卫,奉命安葬他们。真儿心疼她悲伤的面容,安慰道,姑娘,不要太过伤心了,保重身体啊!


她沉浸在悲戚之中,真儿的劝慰,好像属于另一个世界。突然的,脑海中掠过某些人的脸孔,她心里一惊,迅速站起来,扯住真儿的手臂,急切道,夏心呢?你知道她在哪里吗?还有,麦圣,霓可,他们怎么样?在哪里?那个混蛋怎么对待他们的?


乍然听到她叫酋长为混蛋,真儿撑圆了嘴巴,惊恐万状,姑娘,不要乱说!


你倒是快说啊!她急得快哭出来了。


我也不知道啊,你问酋长吧!真儿低下头,唯诺着。不是不知道,是不敢说,酋长命令她不能对姑娘说,否则——她急吼吼地叫道,那个混蛋现在哪里?


真儿轻声答道,现在,应该在议事大帐吧!


她拔腿就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议事大帐跑去,毫不理会真儿的喊叫声。


而此时的议事大帐——夏心身穿一袭浅粉色绸裙,粉嫩娇媚;眉心凝结着一股忧郁之气,恰似乌云笼罩,脸色寂寂的暗沉,并无半点阳光的灿烂,即使心中喜欢的男子就站在眼前。


禺疆站在中间,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夏心,神情乖戾得伤人。除了杨深雪,再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让他兴趣盎然、牵肠挂肚、撕心裂肺。


他不说话,脸上的表情淡漠得一如寒冬里冰封的龙湖,寒意刺骨。她心中刺痛,忍不住地开口道,酋长,为什么又让我嫁给约拿?


他的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轻笑,你本来就是要嫁给他!


她的下颌扯起一抹冷笑,理所当然的样子,严重刺激着夏心。夏心不由自主地晃了晃,热切地望着他,无限期待,可是,酋长不是要娶我吗?酋长忘了吗?


我没有忘,但是,我改变主意了,我要娶的人不是你!从来就不是!你听清楚了吗?乖张的语调,冰冷的声音;他的神色冷酷得不能再冷酷。


夏心眨动着水灵的大眼,泫然欲泣,楚楚可怜地叫起来,不,不是这样的,酋长说过要娶我的,夏心记得清清楚楚!


那么,从现在开始,你把我说过的话,全都忘记!禺疆加重语气,强调着命令,不容反驳。


眼泪,轰然而下,有如夏天的暴雨,来势汹汹。夏心哽咽着,酋长要娶杨姐姐,是么?


夏心悲伤的哭泣,冲击着他。他知道,如果杨深雪知道了,她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可是,他必须这么做,他绝对不能娶夏心,没错,我一定要娶杨深雪,你的杨姐姐!


我这辈子都不会嫁给你,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帐帘外传来一句铿锵、狠绝的话,紧接着,杨娃娃掀开毡帘走进来,容色冷肃,轻蔑地瞪了他一眼。


她站在帐外已经有一会儿了,他们的对话,她都听到了。这个禽兽不如的混蛋,除了折磨、玩弄别人,还会干什么?她绝对不会嫁给他,无论何时何地。


她怎么来了?他心惊r跳,直觉非常不妙,可是,她坚决的话语,激起他的怒气。虽然她早就拒绝过,但他仍然心存希望,想着,时过境迁,她会看到他对她的爱,对她的好;她的心,会慢慢的被他融化,被他收服,被他感动。


他冷哼一声,不跟她硬碰硬。


杨姐姐,夏心两眼放光,容光焕发,仿佛看到了希望,捉住杨娃娃的手臂,期盼地说,我们一起嫁给酋长,好不好?你说过,你不会离开我,我们要在一起,对不对?杨姐姐,酋长很喜欢你,你嫁给他吧!


看着夏心悲伤的容颜,她非常不忍,伸手抚摸着她湿漉漉的脸颊,夏心,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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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  恨又如何(2)


恨又如何(2)文/端木摇


杨姐姐,你好狠呐!夏心残留着泪水的脸庞,突然一凛,声色俱厉,你已经是酋长的女人了,嫁不嫁有什么关系?你明明知道我喜欢酋长,为什么不嫁给酋长?你就是不想让我嫁给酋长,你想要一个人霸占他,是不是?


杨娃娃心神一颤,回想起那天在龙湖的情景,那抹悲伤的绝望背影,赶忙否认道,不,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就是这样,你太狠毒了,你不得好死!夏心红红的眼睛仍然凄凄艾艾,却s出无比怨毒的光线,直剌剌地捅向她的胸膛;抡起拳头,猛烈地捶着她。


她愁肠百结,不知道如何劝慰已然绝望的夏心,夏心,不要这样,我……


倏的,一道黑影压迫而来,抓住夏心的胳膊,把她拽开,力道劲猛。柔弱的夏心怎能禁得起如此的拉拽,趔趄着后退几步,重心不稳,一p股跌倒在地,宛如一只垂死的美丽蝴蝶。


看到夏心摔倒在地,杨娃娃惊叫道,喂,你干吗?


突然,她的脑海里闪过一道雪亮的光芒,随即冷静下来,看着他,冷静地谈判道,只要你娶夏心,我会永远留在你身边,永远不离开你,我保证!


禺疆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种表情,或者一丝丝的狡诈和筹谋,可是,他看不出任何端倪。这个条件,说实话,很诱人,他感到一阵雀跃,不过,他的脸孔上浮现出一记不屑的冷笑,淡然道,你已经没有任何信用了!


他要杀杀她的锐气,给她一点教训!


这次,你一定要相信我!她观察着他的神色,他似乎有所松动,努力道,我说的是真的,你可以要求我做任何事!


为了夏心,她什么都会答应吗?为什么她对任何人都那么好,唯独对他——这般的排斥与针锋相对?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心痛与绝望,就像那个奇怪的梦、梦中那种蚀骨的心痛,可是,他必须忍,为了得到她,必须以退为进。


你想跟我谈条件,可以!任何事,是吗?只要你嫁给我,什么事都好说!只要她嫁给他,她就永远都飞不出他的手掌心。


哼,果然不是省油的灯!明明知道她不想嫁给他,他偏偏开出这个条件要挟她。杨娃娃冷笑几声,高傲地仰起头,轻蔑地睥睨着他,尊敬的酋长,难道你没有更具价值的条件吗?


聪慧的女人!她连嘲讽的神情都如此娇俏、魅惑!此刻,他很想很想把她抱在怀里,狠狠地疼爱,可是——他只能生生压下内心狂猛的冲动,关键时刻,他不能掉以轻心。我还没想到更有价值的条件,不过,我也不想更改条件!


她气得浑身发抖,这个禽兽不如的混蛋,可恶极了!难道就只能嫁给他了事吗?没有其他的万全之策吗?不,一定还有其他办法,一定有的——禺疆逡巡着她娇美的脸蛋,她脸上瞬息万变的表情可真有趣,那小脑袋瓜里肯定又转动着让人惊讶的想法。突然,他发现一个人影慢慢地靠近她,手里握着一把小巧的银刀,折s出的森冷银光刺疼了他的眼睛。


他心胆俱裂,在银刀刺下之前,疾速跨出两步,精准地抓住她的手腕,猛力一拽,把她带向自己;与此同时,左手捏住夏心高举的细弱手臂,逐渐加大力度。


杨娃娃跌在他怀里,扯住他的胳膊,稳住身子,惊魂初定;猛一回头,定睛看向夏心,大吃一惊:夏心要杀死自己吗?为什么?哦——她因阿爸被杀而悲伤,她因无法报仇而愤恨,她因爱上酋长而怨愤,她因心爱的男人玩弄她而绝望。


夏心疼得龇牙咧嘴,悲伤的眼眸浮现出绝望的气息,柔声道,酋长,你很喜欢杨姐姐,是么?


他没有回答,定定地看着夏心,利剑一般的目光锋利而冰冷,恨不得在她的身体里刺出一个窟窿。如果杨深雪有什么事,他不会原谅自己,而且,绝对会让凶手死无葬身之地。


夏心……杨娃娃轻柔地叫着。


你闭嘴!夏心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突然,细致的嘴角处微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绝望的目光瞬间变得y毒起来。


夏心看向心爱的男人,含情脉脉,情意绵绵,忧伤如草原的湖水。高举着的手臂,猝不及防地落下来,狠狠地刺向自己的腹部,深一点,再深一点……


禺疆惊呆了,讷讷地不知如何反应,捏住夏心手腕的左手,微微发抖。


瞬间,赤红色的血y剌剌而下,宛如瀑布一般奔泻不止。


夏心!杨娃娃失声尖叫,嗓音颤抖得利害。她的脑子里轰鸣作响,整个世界,好像倾斜了,坍塌了,灰飞烟灭,荒凉而又萧瑟。


鲜血,染红了浅粉色绸裙,浸红了地面,淡淡的腥味弥漫在压抑的空气中,让人心颤。夏心虚弱地跌坐在地,脸庞因身体的剧痛而扭结在一起,目光也疼痛得颤抖。


杨娃娃奔过来扶住她的身躯,泪水蜿蜒下来,掉落在手臂上。一种疼痛,在心间蔓延……为什么,夏心为什么自杀?不,是她害死夏心的,所有人的死,都跟她有关,她是刽子手!


禺疆也蹲下来,看着垂死的女子,被他无情伤害的无辜女子,心里滋生一丝愧疚之意。冷然的脸上,容色刚凝,心思沉重:她死了,原是无关紧要,可是,杨深雪会恨他,再也不会原谅他……


夏心笑了,笑得凄凉,映衬得脸容无限悲戚,惹人心怜,我死了,是你——杀死我的。哈哈,你不愿意娶我,我也要——让你永远娶不到喜欢的女子,哈哈哈哈……


她从喉咙深处里挤出断断续续的声音,狠绝,y毒……最后,戛然而止。


夏心——杨娃娃似乎看见一只美丽的蝴蝶死亡的过程,缓缓地闭上眼睛,脑袋垂落下来,俏丽的脸上恢复了平静、安宁,再无半点痛苦。


一个生命,就这么消逝了!在眼前,在怀中,一点一滴地流失……多么可怕,多么残忍……


夜天明死了,林咏死了,夏心死了,她觉得自己也死了,全身寒冷,心,冰凉冰凉的,没有半点温度,而且揪得紧紧的,胸闷,喘不过气……一个月以来,她觉得自己就像行尸走r,不想说话,不想吃饭,不想做任何事情,只想静静的,静静地待着,待在宁静的冥想之中。


即使,每个夜晚,会有一个温暖的怀抱抱着自己入睡;即使,每个白天,总有一个高大的影子在眼前晃来晃去;即使,他想尽各种办法让她开心,她都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愿抬起头来,不愿醒过来。


当酋长禺疆驾着“烈火”,一阵旋风般驰过草原的时候,寒漠部落的部民,总能看到他前面拥着的,是白衣飘举的杨深雪,酋长最最心爱的、却没有娶过门的女子。


她不说,不笑,美丽的眼眸中,映s出来的是风雪过后的茫然、空旷,冰冷得如同一缕寒风,苍白得好像一片落雪,萧索得宛如一泓断流的湖泊。


她绝世的美丽与淡漠,她高傲的聪慧与孤独,她清冽得就像严冬的冰锥,刺痛了他的心,冷冻了他的眼睛。然而,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叹气,只是用一颗温热的心,包容着她,给她温暖,给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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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  恨又如何(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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