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看着她皱眉道:“这么多人竟然会比你这样的女人玩弄于鼓掌之中,也是奇事。”可惜,显然无论前世今生,苏绛云的计划都没有达成过。前世的苏绛云甚至没等到陆离出道就消弭于茫茫历史之中。不过最后倒真的是她的儿子登上了西戎皇位。
谢安澜眨了眨眼睛,一双明眸亮晶晶地看着陆离。陆小四真是讲故事的一把好手,听得她都有些心驰神往了。
朱颜也被镇住了,好半天才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陆离道:“这些...都是你猜出回来的?”
陆离浑不在意,“想要知道是不是,撬开她的嘴问问不久知道了么?对了,胤安先皇将她派出来,不可能不留下一点线索和印记,你可以查查看。”
朱颜无语,“那说了半天,你都是在说废话么?万一你猜错了呢?”
陆离道:“猜错了又不用给钱。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合理的情况了。”
“那不合理的情况是什么?”朱颜好奇。
陆离道:“她天生心理变态,还通媚术迷惑明洄风和西戎六皇子,无师自通催眠洗脑以及勾心斗角,掌控人心。”
朱颜呆了呆,“好像还是之前的废话比较合理一些。那...现在怎么办?”
陆离和谢安澜对视了一眼,谢安澜道:“想要知道你猜的对不对,其实很容易。”
“嗯?”众人齐齐看向谢安澜,谢安澜抿唇一笑道:“你们猜,苏绛云被关在摄政王府这么久,有没有跟宇文纯和胤安帝联系过?摄政王府有没有百里修的探子?”
裴冷烛也难得的开口道:“若是如此,宇文纯怎么会让她落到咱们手里?”
谢安澜笑道:“有苍龙营随行,兰阳郡主虽然没有什么脑子但是宇文静可不傻。没有万无一失的把握,宇文纯怎么敢在她们跟前做手脚?跟何况,明洄风不是来了么?苏绛云才刚到咱们手里她们就来了,你不觉得她们来的太快了么?”
朱颜眼珠子微转,“你的意思是...”
谢安澜道:“试试不就知道了?”
听着她们的话,苏绛云垂眸不语看上去仿佛事不关己。但是隐藏在衣袖下的手却已经紧紧地攥起了。
说是要试一试,其实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试的。毕竟百里修的人能隐藏的那么深,必然是有一套自己的联络方式的。如果从苏绛云的嘴里撬不出来真话的话,他们还真不敢轻易去试探宇文纯。不过,宇文纯这边不能直接上,却不代表没有别的路子可以走。
这日一大早,谢安澜便悠然地来到了胤安一行人下榻的酒楼找宇文静。对于谢安澜的到来宇文静兄妹三人都有些吃惊的。连忙让人将谢安澜请到了他们居住的院落,宇文静有些平静的看着谢安澜,笑道:“陆少夫人大驾光临,不知道所为何事?”
谢安澜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宇文纯,宇文纯很是识趣地道:“少夫人可是需要在下回避?”
谢安澜歉意的笑了笑,宇文静对宇文纯笑道:“看来,陆夫人是想要跟我说一些女子之间的私话。堂兄,就有劳你回避一下了。”宇文纯点了一下头往外走去,面上的笑容却渐渐淡去了。
谢安澜跟宇文静是什么关系宇文纯再清楚不过了,所以谢安澜又怎么可能找宇文静聊什么女子间的私话?想起前天刚送到谢安澜手中的苏绛云,宇文纯微微皱起了眉头。陆离的手段他是见识过的,万一......
院子里,宇文静道:“陆夫人此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谢安澜直接开门见山地道:“摄政王将苏绛云送来到底是何用意?”
宇文静一愣,“少夫人不是都知道了么?”
谢安澜轻叩着桌面,淡淡道:“前天人才刚送来,昨天西戎国师就找上门来了,郡主不觉得太快了么?”
宇文静反应也快,道:“陆夫人是说我们睿王府有西戎的细作?”这并不值得惊奇,如今这天下看似平静,但是暗地里却依然是波涛汹涌,谁也不敢保证自己家中没有别人的探子。
谢安澜摇了摇头,道:“听说之前西戎国师曾经去过摄政王府,但是被摄政王给打出来了?”
宇文静微微眯眼道:“陆夫人消息好生灵通。”
谢安澜笑道:“这消息我可是昨天才知道的,郡主不觉得,区区一个王妃,让一个国师亲自出手两次很奇怪么?”
宇文静道:“睿王殿下不也曾经亲自出手对付苏绛云么?父王正是因此,才将苏绛云交还给睿王府的啊。”
谢安澜淡淡道:“看来郡主是不想谈了。”
见谢安澜神色冷淡下来,宇文静轻叹了口气,道:“父王说得一点也没错,陆夫人的脾气可真是半点也不肯让步啊。”
谢安澜心中暗道:你父王有毛病你知道么?怨恨安德郡主就要拿本大神出气,简直是不可理喻!
宇文静耸耸肩,道:“好吧,少夫人的意思是,苏绛云还有什么隐藏的秘密么?我父王可是将她云宫在各国的秘密据点都挖出来了,我们也都一一验证过,确实属实。”
谢安澜问道:“获如何?”
宇文静蹙眉道:“获倒是没有想象中大,有不少地方已经人去楼空了。”这也不难理解,苏绛云落入父王手中,父王的手段天下皆知。云宫提前撤离也是说得过去的。
“这大半年,宇文纯可见过苏绛云?”
宇文静一愣,“这个......”
谢安澜等着她的答案,宇文静蹙眉道:“没有,不过...当初刚抓到苏绛云的时候,她受了重伤。堂兄......陆夫人,你的意思是...”谢安澜笑道:“看来摄政王殿下这次是抓了小虾却漏了大鱼啊。我听说,苏绛云似乎跟胤安皇室有些关系。另外,郡主若是有空的话可以转告摄政王,最好是查一查摄政王府,特别是...苍龙营。”
宇文静一愣,突然想起来不久前胤安在睿王府的一个探子莫名其妙失去联系的事情。现在看来,难道不是针对他们的?
谢安澜并不再多说什么,朝着坐在旁边的兰阳郡主点了下头起身告辞离去。
宇文静坐在桌边沉思着,渐渐地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你怎么了?”兰阳郡主见她脸色难看,不由问道。
宇文静定了定神道:“没什么,方才陆夫人的话,除了父王任何人问都不要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