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土地改革运动”在当时非常有必要。
但再完美的事情总会有缺憾,对于土豪劣绅一刀切的做法不但遭到地主们的反对,一部分农民也颇为不满,因为部分地主没有做过恶事,相反在当地还做了蛮多好事,受到村民的爱戴。
“打土豪分田地”之后,一些不满政策的地主明里暗里召集亲信进行反抗,但螳螂岂能挡车,这种行为很快就被“镇压”,一个个都被关在简陋的“牢房”里。
这些“牢房”都是临时性的,要么是仓库、要么是废弃的房子、要么是草草堆建起来的简陋土砖屋。
当时没有正规的法律对这些地主进行审判,更没有关于被关押犯人如何管理的明确规定,地主们的生杀大权掌握在一部分办案的人员手中,一旦这些人出点“小纰漏”,比如忘记送水送饭之类,这些被关押起来的地主就很有可能会被饿死渴死在“牢房”里(还有其他暴力事件,这里不方面描述)。
在这种情况下,“鬼面人劫狱事件”出现了!
几乎在同一个时间段,省城周围有十几个村子不约而同出现了数量不等的“带着面具的鬼面人”,少的十几个、多的甚至上百个,拿着锄头、扁担、钉耙等农具冲击临时“牢房”,不但救出了那些被关押的地主,而且将那些采取暴力手段的办案人员教训了一顿。
虽然劫狱的人都带着面具,但光从那些“作案工具”就可以猜出来参与者是附近的农民。
因为当时国内的主要矛盾还是新中国和外部敌对势力的矛盾,鉴于参与劫狱的人数实在太多,最终采取了息事宁人的做法,恢复了那些地主的自由,从此以后再没有发生“地主被欺压”的暴力事件。
而这十几个村子,恰恰就是“团结互助会”定点援助的对象!
小马听完后冷汗直冒,沉声道:“龚老,您的意思是……团结互助会的成员是那些地主的后代,对吗?”
龚警官重重点头道:“没错!你仔细想想,就算村民们对地主感恩戴德,一心将这些地主救出来,但也不可能十几个村子的村民统一行动吧?而且还都带着几乎一致的鬼脸面具,这说明一定有人暗中进行串联组织,而这些人除了这些地主的后代之外,我想不到其他人!”
“不仅如此,还有三个细节足以让我肯定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龚警官顿了顿,继续道:“第一个细节,土地改革运动建国那年就在我省开始了,而“鬼面人劫狱事件”则发生在数年之后,在这个时间段里,已经有很多地主被镇压,但我相信一定有很多漏网之余,比如“团结互助会”的成员就是其中的一批,他们为什么脸上要么是烧伤要么带着鬼脸面具?是因为他们在被镇压的时候逃了出来,为了掩人耳目不被人发现,所以只能想方设法不让别人看清楚本来面目!”
“第二个细节,“团结互助会”援助的时间延续了近二十年,他们不事生产,又没有外界援助,怎么可能坚持这么长时间?地主的身份恰恰可以很完美地解释这一点,这些地主都是富有的世家,祖上传下来的肯定远远不止那些土地,还会有很多财物,而这些财物不可能放在明面上被收缴,所以这些地主的后代靠着这些祖上留下的财物,才能够坚持援助这么长时间。”
“第三个细节就更简单明了,为什么“团结互助会”会选择援助这十几个村子?因为这些村子的村民曾经救过他们的亲人,甚至这些人自己也是依托这些村民的掩护才生存下来的,他们坚持这近二十年时间,就是为了两个字——报恩!”
龚警官说到这里,笼罩在小马头顶的乌云彻底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