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回家见到久违的姐姐,她憔悴不少,也显得老了几分。家里只她一个,我知道她非常凄凉寂寞,就像被抛弃的无助之人。
我把衣物放进卧室,仔细打扫屋子,这间上了年头的小房子竟变得出奇空旷。
看着我姐孤零零的样子,我心里也不是滋味。一切不是她的过错,可我迫切希望她早点看清楚那男人真面目,拨开云雾时,她心心念念的ai人遗弃了她,可又如何她还是忘不了,仿佛没发生过,选择遗忘。
只是生活中少了一个人的轨迹,另一个人也会停下来。
一旦触及男人,她总是那么软弱可欺,我该嘲笑她,狠狠地笑她活该,当一切变得遥远,终究亲情占了上风。
在家呆了一天,她演出一副好姐姐的模样悉心照顾我,可是隔阂总是存在的。家里沉闷,实在呆不下去,第二天大早搭了车回学校。我姐没有多挽留,叮嘱我好好学习。
我们之间仿佛是一道难跨过去的坎儿,她心里有刺,于是只能虚伪的以亲人的身份ai护我。
之后日子还像以前那样平波无澜,我懒得再回家,大部分时间待在宿舍看书做题,偶尔和赵昕儿陆垚玩乐逛街。后面日子周易深再也没有找过我,他应该嫌我腻了,去g搭别的nv人。
而我和陈之恒相处得越来越自如,像彼此的好朋友。他还是和以前一样ai板着脸,不怎么笑,我挺喜欢他这副样子。于是总把不该错的题目做错惹他生气,讨他训责。
夕yan一点点地低垂下去,微弱地暮光依恋人间,慢慢地,慢慢地,施展魔法。
今日多云,湛蓝的天空飘着几朵白云。白云是一阙最多情的诗词,被晚霞染上鲜yan的涂料。
“老师,你说我能考上a大吗?”办公室里没有人,十分空荡,我吃着甜甜蜜桃味的冰激凌,和陈之恒聊天。
陈之恒正在认真地批改试卷,头也没抬随意地问:“怎么想考a大?”
“因为a大离家远,我想去外面看看,快速成长。”我一边t1an着一边看着他低头时露出的发旋。
“想要成长,不是出门远近衡量的。”
“你会想我吗?”忽然头昏脑热,我盯着小发旋问。
男人停顿几秒,手中的钢笔不再沙沙地磨着纸张响,尚未划完最后一字。陈之恒抬起头笑了笑:“当然了,你们毕竟是我第一批学生。”
我失落的哦了声,和陈之恒对望着,那双眼睛是一方被研磨尚好的砚台,映着我的哀伤。那是一面镜子,透过里面是另外的影像。
冰激凌耐不住热塌陷一块落在我的手上,与他错开眼睛。我低下头,伸出舌尖一点一点地t1ang净。
等再看向他时,他已经继续挥着钢笔写写划划,只不过耳朵红彤彤的。
蓦地玩心大起,我很想捉弄这个无时无刻不正经严肃的男人,急切走到他身边,把融化的冰激凌举到他嘴边,笑眯眯问:“老师想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