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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部分(2 / 2)

他心中的宏图究竟有多大!


不由得向刘彻看去。


此时,刘彻已经二十八岁了。那个天才横溢的少年君主,如今已经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依然的面如冠玉,体态修长,但是却多了庄重自持。


那些少年时代的急躁和莽撞,不知不觉间化作了内敛的强横和霸气,平素隐藏在作为君主的庄严之下,只有遇到难以克服的阻力才会突然爆发出来。


如今他正仔细倾听主父偃的话语,脸上不动声s云淡风轻,只有象卫青这么熟悉了解他的人,才看得出他眼里闪烁的兴奋。


“想不到这次才出去不过几个月,他便如此成熟了!或者,他早就是如此了,只是是以前一贯在他身边,变化我也无从察觉吧!”卫青暗暗思忖。


“仲卿,你如何看?”刘彻的声音依然温和地响起。


卫青微微一怔,他有些不愿意在主父偃面前说出自己的意见,但皇帝已经点名,只得应付道:“臣觉得此法甚妙!”


刘彻知他脾气倒不以为意,一笑便过了。


但主父偃正得意间不免多看了他几眼。似乎觉得堂堂关内侯,如此简单附和有些奇怪!


待得主父偃拜辞而去。那刘彻才微微笑道:“人已经走了,你还不说么?”


卫青不由得也一笑,便道:“臣真的觉得此法甚好,只是,臣有一个疑问。”


“说,别磨磨唧唧的。”刘彻将腿从身体下面伸长不复跪坐的姿势,随意地笑道,只有在卫青这里,他是放松的。


“这推恩令固然极好,但是,若有诸侯不推行又如何?”卫青说。


他话里有话:这些诸侯不见得都看不出皇帝的用心,若有一两个识破这种用心的,是会出现不推行的情况的。


刘彻皱眉道:“这倒是!”


便慢慢思忖,眉心也习惯x地皱起。卫青看着他这几年来渐渐变得刚硬的脸的轮廓,心中不由得想起当年那个骑着红马痴缠着自己的少年来。


“无妨,”刘彻展颜一笑,“可以先择其中推行的好的诸侯多多嘉许,也让诸侯们有个榜样之意。朕还可以将他们的子孙封为“王子侯”。这样,就是有一两家不实行的,他们的子孙也饶不了他们!仲卿你看如何?”


“嘉其行而导其民!再加釜底抽薪之策,陛下好计!”卫青真心的。


刘彻不理他,惬意地伸了一个懒腰:“天啊,这个什么推恩令可帮了朕大忙了!”


然后又自言自语地说:“只是如此一来,侯爷也太多了!”


卫青心中一凛,见刘彻也是无意而言,当下装没听到,用其他言语岔了开去。但心中不知如何,已经暗自警惕。


卫青,也是皇帝刘彻新封的侯爵!


他何其幸运地听到了皇帝刘彻无意间流露的心声,又何其不幸地在封侯之初,便看到了最终的结局!


而完全无意从这方面去想的刘彻根本浑然未觉。在他心里,卫青不同于旁人,自然也不会虑到卫青有如此心理。


刘彻叫卫青来,不过是让他去选马。


这一段时间,刘彻搜罗了不少良马,如今献宝一样拿出来给卫青,那卫青因为刚才的事,心中犹如有个疙瘩堵着。


尽自强颜装作感兴趣的样子,但却如鲠在喉。


刘彻见他如此,只以为他对那些良马不甚满意,心下十分失望。卫青走后,便将马监叫来训了一顿,命他再用心找寻。


他一直想给卫青两样东西:宝剑和好马!


宝剑已经得了,便是青鸾;现在,就差一匹好马了。


平y


那天,卫青从未央宫出来,心头沉甸甸的。


卫青虽然装作不在意,却已经十分上心:在皇帝刘彻的眼睛里,王也好,侯也好,都是他江山社稷的隐患,迟早他都要一一解决掉的。


而自己,不尴不尬地封了侯,虽然,这是个封户不多的新的侯爵。但是,假以时r,会不会也是刘彻要对付的呢?


卫青相信刘彻的心,但是,他也知道,作为一个皇帝,刘彻会做他应该做的事情。


“呵呵,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卫青在心里默默地苦笑着。


睿智和冷静的他,在封侯之初,就看到了最终的结局。


看看离未央宫远了,心中郁闷的卫青不想便回家去。想起卫妈妈想吃武昌街上的豆面点心。便吩咐侍从先回,自己拨马向武昌街去。


武昌街不是长安的主街,但是店铺林立,也十分热闹。卫青骑在马上慢慢地行,心中还在默默地掂量着。


看看快要到那家叫“一口酥”的点心店了。


忽然,一阵喧闹从街道的那头传来,惊呼声,哭喊声,人们四散奔逃,东西四处飞溅,物品倒塌的声音乱作一团。


中间夹杂着一个尖锐的歇斯底里的女声:“救命!——”“救命!——”


还有人大声吆喝“马惊了!”“拉住它!”


卫青看时,一匹赤红的骏马,拖着一张朱轮华毂的大车,疯了一样从街道那头狂奔而来。车声隆隆,那马口吐白沫,眼睛血红,发了狂似的。


武昌街外宽内窄,那马疯了似地往里面跑,里面街道越窄,人们躲避越不易,而那马发了狂,如果撞到墙上,则车毁人亡。


果然,前面一堵石墙下坐着个卖东西的老太婆,吓得呆了,一动不动。任旁人如何大喊让开,只是呆怔怔的。


眼见这老婆子,车,马都要毁于一旦。


说迟时那时快,卫青猛地站起,踩着自己的马背,腾身一跃,半空中一拧腰身,竟牢牢骑在了那匹赤红马上,紧紧勒住缰绳,口中大声呵斥:“吁——!”


他腕力强劲,那缰绳立即被勒得更铁索一样,那马吃痛,长嘶一声人立起来,前蹄腾空不住乱踢,将那老婆子跟前摆的东西踢得到处都是,老婆子才p滚n流爬开去。


好个卫青,两腿紧紧夹住马身,右腕使劲一带,竟将那马头带开,马立刻随劲转了小半个圈才放下前蹄,避免了直接冲到石墙上。


但是,那大车还是“啪拉“地侧面擦到了旁边的墙壁,只听得哗啦啦连串响,一边车轮便被撞散开来。大车一倾,歪倒在旁边。马身也被带得一个趔趄。


卫青刚稳住马匹,便听见车厢里传来呻吟之声。连忙跳下马查看。刚走上前,便看见那车厢的翠羽红帏上一个鲜明的标记,不由得一怔——平y公主府!


这卫青便不莽撞,且不拉开帷幕,只朗声问道:“是公主殿下吗?小臣卫青,公主可曾伤着?”


里面一个清朗圆润的女声回答道:“我没事,不过我的侍女伤着了!”接着帘子微微一动,一只洁白纤美的手掠起帷幕:“请助我一臂!”


车厢已经倾侧,出来甚是不易。听了这话,卫青连忙伸出手,那手稳稳地搭在他的手臂上,借卫青一使劲间,那手的主人便已从车厢中脱困。


这是一个极其美丽的女人!


来自刘氏家族遗传的高挑和美丽的身体,在女人中有些过高了。清雅秀丽的脸庞,带着天潢贵胄才有的从容自若。优雅,冷静,即便刚刚脱困,脸s十分的苍白,但神情却毫不慌乱。


那只很美的手掠了掠微微有些散乱的鬓发,道:“原来是卫侯爷!”平y公主敛袂一礼:“谢谢卫侯爷出手相救!”


她是先皇之女,当今天子的亲姐姐,卫青如何敢当这一礼。连忙避让开去,口称:“不敢!”


这平y公主礼毕,才抬头细看卫青,一看之下不由得一怔。


多年以前,她本与卫青相识。但是,眼前这人这哪里是当年那个俊秀有些单薄的小小骑奴!


眼前的这个男人,高大修长的身体,带着军旅生涯才锻炼得出的敏捷矫健。印象中少年时那种眉目如画的美丽已经被岁月拉开成成年男子的俊朗的外形。刚从边塞回来,原本肌肤晒成了微黑的橄榄s。


优雅中带着洒脱,儒雅而又英挺!


平y公主身在宫廷,眼前早见过了各种出s的男人,但是,眼前这个人仍然让她惊艳不已。


公主毕竟是公主,能够应付各种忽如其来的情形。


当下掩饰住心中的惊异,温言道:“若不是卫侯爷相救,平y今r恐怕得命丧此处了!”


“不敢,卫青刚好从这里路过,能为公主效力一二,甚是惶恐!”他口中说着惶恐,但神s如常,不卑不亢。平y公主又不禁暗暗生出些好感来。


这时,街头又是一阵喧闹,原来随公主车驾的侍从们才刚刚赶到。当下卫青和平y寒暄两句,便帮着那些侍从拉出那刚才叫得歇斯底里现在还在全身瘫软的侍女,收拾车子。


卫青道:“公主这马恐怕得休息几天了。”


平y看时,那马神情委顿,口角被勒出一团一团的血沫子。再看看已经破碎的大车,想想刚才的心惊,不觉也有几分后怕。便道:“把这马拉回去,叫马童们好好看看是怎么回事。”


众人唯唯答应。


便有侍从另外寻来一辆大车,请公主乘坐。


此时好奇的人群早已越聚越多,卫青见此情况,连忙请平y乘车回府。那平y也微微一笑:“如此也好,只是我心中实在有些后怕。”


她口中说着后怕,脸上神情却不露半分,也不知是真是假。眉目之间风致嫣然,这是一种少女不能有,而少妇未必有的成熟的美丽!


卫青当年在平y公主府中,不过是小小骑奴,也就是偶尔上车下车能偶尔瞥一眼这个美丽高贵的公主,真正的近距离说话,这还是第一次。见平y风度气质大异于一般女子,心中不由的暗暗称奇!


因见平y如此说,便笑道:“无妨,我也要家去。便陪公主一程。”


平y也一笑:“我倒忘了我们本是邻居了。那便烦劳卫侯爷了。”若是别人,便要疑她这声卫侯爷有所讥刺,然这平y公主平平常常说来,竟是说不出的自然好听。


卫青便骑马跟在平y公主的车后,一路回了吉祥街。


待得别过公主,才想起卫妈妈想吃的‘一口酥’,原本是专为这个去的,反倒忘了。只有又匆匆拨转马头再去买了。


回到家里,秦织虽然奇怪他来了又去,但她素来温顺,明白情况后虽然惊讶,却不多在意,只哄着卫不疑让他别闹父亲。


第二r,平y公主和平y侯曹寿便郑重上门拜谢,并设宴相请。


卫青虽然谦和,却不爱j际,但平y公主身份不同常人,于是卫青只有携秦织赴宴。


筵宴之上,曹寿谈笑风生,平y公主话不太多,但每每出言,曹寿都侧耳细听。曹寿不过四十岁,但身体已然发福,微微鼓起的肚子,白净的脸庞。


他十分善饮,饮得多了话也便多起来了。卫青本不喜多言,但也善饮。于是,曹寿海阔天空,卫青微笑而听。


那平y喁喁融融和秦织也聊得十分亲近。


平y细看秦织,虽不是那种一见就觉得十分惊艳的女子,却十分的清秀可人,一双眸子晶莹如水,温婉伶俐我见尤怜。再看看卫青,玉树临风儒雅英挺,心中暗道:“这倒是一对璧人!”


对于卫青,平y公主并不陌生,虽然在这件事之前,她和卫青见面不会超过五次,说话不会超过三句。但是,作为一个在皇室中颇有势力的女人,卫青的很多事情,她都知道的。


卫青和刘彻的关系,她更是清楚无比。当年刘彻在卫子夫进宫后,悄悄让曹寿做了人情,将卫青弄进建章宫,她心下都明白。


以前,不是没见过卫青,但是,那r一见,却惊见那个青涩的少年居然长成如此出s的男人。


酒筵过后,卫青和秦织告辞回去,驸马和公主殷切送出大门。


回到内房,那曹寿才待开言。这平y微微伸了下腰,慵懒地道:“哦哟,今r好累!”


曹寿历来尊重她,便善解人意地笑道:“既然累了,就请公主早些歇息好了。我明r再来!”


平y懒懒道:“甚好!”


曹寿便自去了,他和平y分房已久。


男人在那方面一不行,就往往觉得欠了女人的,因此,他对平y公主,不仅仅是尊重,还多了几分愧惧之意。


这里平y命侍女们收拾,自去睡了。


说也奇怪,虽然倦怠,却无论如何睡不着。


独自在宽大柔软的床榻之上翻来覆去。软绵绵的被褥摩挲着她仍然年轻的身体。不知为何,她忽然爬起身,命侍女点上灯,在镜子的面前仔细地审视着自己。


脸庞依然美丽,肌肤依然光滑,胸脯依然□,腰身依然纤细。


良久,平y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挥挥手,让侍女熄了灯,躺回锦被中去。


平y侯曹寿,是个有“恶疾”的男人!


平y慢慢地抚摸着自己的身体,忽然想起,今天将手搭在卫青臂上的时候,他的手臂很坚硬,很结实,很有力!


这样的男人,真的很可惜!


封后


元朔元年的春天,卫子夫终于生下一个男孩!


欣喜若狂的刘彻,终于尝到了当一个男孩的父亲的滋味。他骄傲地给这个后来死在他手里的儿子取名为刘据,因为,这是他作为男人,作为君主最好最有力的证据。


举国上下一片欢腾,皇帝有后了,下民们知道了下一个主人是谁,他们为着他们终于有了下一个皇帝和统治者而高兴不已。


皇帝刘彻郑重告太庙祖宗。


不久,皇帝提出立卫子夫为后!


此时废后陈阿娇和馆陶公主早已相继去世,王太后没有了疑虑自然不会反对。


而朝臣们——卫子夫生子,卫青新建功勋——更是几乎没有人有异议,有人隐隐约约地提了一下卫子夫的出身,但还没引起皇帝的注意就偃旗息鼓了。


于是一切都决定了。


没有人知道,包括卫青,在决定立后前,卫府隐园中一个亲昵但是并不y靡的夜里,皇帝刘彻看着身边熟睡的人,喃喃自语:


“仲卿,朕有时很矛盾?”


“有时候朕想,仲卿要是是女的就好了,朕就立你为后!”


“可是,”刘彻微微笑了:“你要是女的,朕到那里去找这么好一个将军?”


他静静地看着卫青,目光温柔宠溺,良久,忽然渐渐黯淡了下去:“我知道你委屈!”


是的,他知道卫青委屈,尽管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爱上自己,然而,这也让卫青的心态从此失衡。一方面,他渴望作为男儿建功立业,另一方面,他又不得不面对自己不伦之情。在这一点上,他不像韩嫣,韩嫣就算不以自己和皇帝的关系为傲,至少也能坦然面对。


但是卫青不行,他是这样的骄傲和敏感,如此的顾及他人的眼光,因此面对和刘彻的私情,他比任何人都胆战心惊,小心翼翼,恨不得全天下都忽视他自己。原本沉稳的x子,因为这样的隐忍,渐渐变得几乎有些孤僻。


他爱刘彻,珍惜这样的感情,但是,决不以之为荣!


刘彻不是很明白他的心,但是,他尽量地去体贴这样的心情。


为此,他在宫中又杀又黜,钳制内侍和宫女,不惜工本以密道的方式去和他幽会。 如今宫中知道这件事的少之又少便是知道也没人敢提,更别说朝堂了。然而,他知道卫青的内心依然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唯恐被人发现了去。


他用了多大的功夫才让卫青在宣室殿放心。但是一到朝堂上或者是人前,不知不觉地卫青就会沉默。


刘彻看着他慢慢地改变,心中不是不难过。


这原本是一个可以顶天立地的人呵!


最难过的,是不能给他一个在太y下的身份,让这只高傲的青鸾也能无惧人言、眼光和自己并肩站立。


这是刘彻一生的最遗憾的事!


卫青睡得很沉,斜飞的双眉在隐隐的夜光下像是飞蛾挑出去的天须。刘彻伸手轻轻搂住他,用细不可闻的声音喃喃地再说:“朕知道你委屈!”


沉睡中的卫青含含糊糊地“唔”了一声,不知为什么眉宇微微蹙着,似乎有什么心事。


刘彻轻轻地伸手抹平他眉间的蹙纹,才抹开,几乎又蹙起!


如果可能,他会立他为后的!——这是刘彻真正的渴望。


但是,他知道不可能,别说是朝堂天下,就是卫青本人,也绝不会答应。就连向他提起,他也必定以为是一种羞辱而不是一种尊荣——他,堂堂男儿,领兵的将军,却屈居如同女人!


“无论如何,你是我心中真正的皇后呵!”刘彻在心中默默地认定,在他光洁的额头上深深地一吻。


当刘彻告知卫青将要立卫子夫为后的时候,卫青几乎没有开口十分平静。


但是,在那天晚上,那从来沉稳的人辗转反侧却睡得很不安稳,刘彻在心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将自己最爱最无奈的人搂进怀里!


《史记》上是这样记载的:“元朔元年春,卫夫人有男,立为皇后。”


册封卫子夫的诏书是这样写的:“天地畅和,yy调顺,万物之统也。天地不变,不成施化。yy不变,物不畅茂。……兹有卫氏子夫,环姿艳逸,温顺贤淑,且生皇子据。今依《关雎》之义,册立卫氏子夫为后,其赦天下,与民更始。……”


元朔元年的春天,在隆重的策后仪式上,卫子夫身穿黑底绣红s火焰金凤的后服,头戴九凤朝y金冠,庄严跪下,双手举过头顶,接过了皇后的金策和玺绶。


当她立起身来的时候,铺着大红云毡的阶下,众人立即拜伏:“恭祝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恭祝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明亮和煦的春天的y光下卫子夫娉婷立起身来,和冕旒黑袍的皇帝并肩而立。从承明殿外透过来的微黄的y光让大殿内的一切都灿然生辉。


那些丝绸的,锦缎的,金s的,银s的东西在y光的映衬下,挥散出虹霓般的光彩,在光彩的中间,皇帝刘彻俊美高大,皇后端庄艳丽。他们的周围,如同神光一般的光彩让站立在中间似乎显得格外高大的帝后如此的和谐、庄严,如此的不可企近的神秘!


卫子夫蔼然微笑,看着跪伏在地的朝臣和诰命们,一股骄傲和激动之情油然而生。她清楚地看到,在殿堂的那边,紫袍银绶拜伏的是关内侯、车骑将军、她的弟弟——卫青!


“对不起,我的兄弟!”子夫心里默默地。


“就像这册书上说的,‘天地畅和,yy调顺’。天地以yy相配,万物以雌雄成对,你尽管有了他的爱情,而我有的,却是天地万物相配相合的根本,两y不能并列,这是天地的规律!


你有的,或许是贵为君主一生中最坚贞的爱情;而我有的,是道德,伦理,婚姻。


我们两个得到的,到底哪一个的更弥足珍贵?这是我们都不能回答的!”


在宽宽的殿堂里,站在台阶下的卫青象其他所有的人一样恭谨而肃穆。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光幽暗,看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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