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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1 / 2)

“江湖事、江湖人你不懂。”


“不,我绝对不想再让人强灌一次药茶。”这是他的理由。


苏盈袖沉默下来,而后无奈的点头。


一个杀手组织的总部会在京城?这无论如何都是让纪吟风无法相信的事,可是,他又不能不相信,因为现在他们已经坐在人家总部的房顶上吹风。说实话,这样寒冷的天气,跑上屋顶吹风真的是非常的不舒服。


“早告诉你不要跟来啊。”苏盈袖看着他非常的无奈,伸手解下自己的白色披风给他披上。


纪吟风看着她,心头再次叹息,不是他要说啊,夜探人家杀手总部,她还一身刺眼的雪白,真的很嚣张啊!


“我的衣服不好看吗?”她微微偏了偏头,表情带了几分困惑。


纪吟风摇头,“很好看。”就像踏月临凡的仙子。


“那你叹什么气?”她越发的不理解了。


“你穿成这样来探路,会不会太……”他含蓄的看着她的衣服,就算他不是江湖人也知道通常夜探都是一身黑衣。


苏盈袖“噗哧”一声笑了,“我的傻相公,我本来就没想隐藏啊,让你一起跟来跟明闯一样了。”


纪吟风一脸茫然。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你不会武功,所以让你一起来就注定要暴露行踪。”就算她一个人来也不会刻意去换衣服的。


他似懂非懂。


原本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的院落,突然之间灯火通明。


“朋友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见教?”声音从下面传来,说话的人是一个锦衣玉带的中年人,他的颔下飘着三绺青须,看上来居然很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没什么见教,我们夫妇只是觉得京城的夜色格外的迷人,这才月夜赏景,借房顶站一下不过分吧。”苏盈袖神色自如的回答。


“踏月无痕鬼见愁苏大姑娘,几时也这样谦虚了起来?”中年人脸上带着笑,但是眼神却锐利如刀,冰寒彻骨。


是她的绰号吗?纪吟风心头嘀咕着,如果真是那还真是贴切呢。


“好说好说,连幽冥门的门主大人都可以摇身一变成为京城富贾,妾身谦虚一下也是正常的。”


“姑娘是为林南英来的吧。”他开门见山的直指核心。


苏盈袖摸摸长发,咬了咬下唇,表情带了几许困扰,“好奇怪哦,为什么我明明成亲了,怎么每一个见到我的人还依旧百折不挠的称我为姑娘呢?”


纪吟风仰头无奈的看着高悬于天际的一轮圆月,袖儿又想把人弄得晕头转向了吗?


“这是敝门的家务事,只怕苏大姑娘不适合c手吧。”中年人非常和气的继续说,显然定力十分深厚,不亏为一门之主。


苏盈袖非常用力的点下头,“没错,是家事啊。林南英爱的是我结拜妹妹啊,你把我未来的妹婿都给关起来了,我当人姐姐的自然要来看看他了,顺便送口牢饭不过份吧。”


纪吟风把头转到一边,闷笑在心头。


“违背师训的人应该得到惩罚。”


“说的也是,”苏盈袖赞同的点头,语锋却在下一刻突然一转,“可是,这也要看当人家师父的下的命令对不对啊,明明是你们上一代的恩怨──”她歪首作思索状,然后继续说:“我听说是因为门主求爱不成,被飞月教上任教主拒之门外,一时心下不忿,从此结怨……”


连纪吟风都明显感觉四周的空气变得稀薄了起来,可是他的妻子却兀自说得滔滔不绝、欲罢不能,简直像当年亲眼所见一样讲得巨细靡遗。


在灯光的映s下,纪吟风清楚的看到了中年人脸上阵青阵白的情绪波动,想来袖儿说的要不是与事实相符,就是背道而驰,他一是被人道破真情面子上挂不住,二是被气到浑身发抖。


“杀!”他咬牙切齿的下达了必杀令,数条黑影由暗处直扑而出。


“哇!一点儿都不好玩,门主的修养太差劲了,开个玩笑你就下杀手啊……”苏盈袖第一时间将纪吟风护到身边,身形闪躲挪移之间已掠过拦截之人跃下屋宇,现身于庭院之内。


“苏盈袖就是苏盈袖,能这么堂而皇之闯进我幽冥门却面不改色,谈笑风生的你是第一人。”中年人的眸光发生了微妙的转变。


苏盈袖突然腼印男a诵Γ蕴叫缘乃担骸叭绻宜滴以缋垂耍胖骰岵换崽乇鹕俊?br /


中年人的面色顿时大变,纪吟风私以为用面沉如墨,y寒恐怖来形容都不为过。


偏偏有人好像不气倒一两个来捧场绝不甘心的继续说:“也不太多了,只有三次而已,加上这次不超过五根手指头,门主不必太生气了。”


不生气?纪吟风已经可以看到那个门主头上隐隐冒起的无形烟火了。


“你在威胁我吗?”中年人再一次咬牙切齿起来。


“啊!”苏盈袖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怎么会?我只是想让门主网开一面饶了林南英而已,怎么敢威胁门主大人。”


中年人更加愤怒的瞪着她,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全江湖的人都认为她是鬼见愁了,她根本就是以气死人为毕生的事业。


“你来过三次,都是空手而回吗?”怎么想都不太可能,据说苏盈袖从不空手而返的,却也从不留下踪迹让人有迹可循,故而江湖才送她一个踏月无痕的雅号。


苏盈袖一副受到侮辱的表情,“入宝山空手而回,傻子才会干的事情,我又不傻,不过也只是顺手从你的丹房里偷渡了一点东西出去把玩而已。”


轰的一声,中年人爆了开来,手指发颤的指着她,“原来是你将我辛辛苦苦炼制的命系一线拿去了……”


那个东西一定相当的贵重,否则他不会这样气急败坏的,纪吟风却不由得好奇那到底有什么样的功效?


没趣的摸摸鼻子,她咕哝了声,“这么小气干什么?才不过二十丸而已。”


还而已?幽冥门主差一点儿就因为她的话而中风倒地,他苦炼三年总共才炼出三十粒而已,她就拿了二十粒,还而已?


纪吟风扯扯妻子的衣襟,对她轻轻的摇摇头,示意她不要把人疯了,把飞来楼的一楼之主气疯那是迫不得已,但凡事还是不要太过了。


苏盈袖回他一记媚笑,让他的心当下就急促的跳动起来。


“所以了,门主,真要让我自己去找林南英被关的地方就太浪费咱们彼此的时间了。”她终于说出自己的目的。


幽冥门主眼角抽搐了几下,却不能否认这是事实,但是又极度的不甘心,“天下哪有如此便宜的事情。”


“说的也是,”苏盈袖赞同的点头,“所以了,我要是再顺手牵羊、反手牵牛的拿了贵门什么东西的话,门主就请自认倒楣好了。”


幽冥门主嘴角开始抽风,一时竟无法成言。


“袖儿。”纪吟风叹气,“你究竟是来探路还是来玩的?”依他看更像后者。


“玩啊。”理所当然的答案不用问肯定是苏盈袖说的。


他无语。


“我们不在前面玩,玲儿妹妹怎么去救她的心上人。”看到远处天空绽开的那朵烟花,她漾开了一抹绝美的笑容。


“苏盈袖──”幽冥门主大怒。她居然玩调虎离山这出戏?而他堂堂一门门主,杀手组织的老大,居然忘了戒备之心,更是无法原谅自己。


左手护住纪吟风,右袖行云流水般挥洒,在月光轻舞曼妙的身姿犹如舞技高超的优伶在从容献艺,让人的目光情不自禁的跟着她的身形转动。


单手之力就可以对付一门之主,此等功力已不是言语可以形容,幽冥门众人心头倒抽冷气,难怪门主的注意力会太过集中在她一人身上,而疏忽了其他事情。


幽冥门主停下手,狐疑的看着始终面带笑容的人,“这究竟是什么功夫?”


“流云飞袖七十二翻云覆雨手!”苏盈袖笑咪咪的说出答案。


纪吟风只觉这名字十分的雅致,但是幽冥门主却大惊失色。果然是那个传说中失传三百余年的绝世武功,难怪她行走江湖从来都是如履平地,有惊无险。


“你们走吧。”他挥手放他们走,因为他知道根本就无法留住他们。


“那咱们就后会有期了。”她笑嘻嘻的说。


“还是不见为好。”幽冥门主的脸色越发的y沉了,再见她他一定会血管爆裂的。


“也好。”苏盈袖从善如流,非常乐于付诸行动。


第八章


炭盆内的炭火燃烧着,让屋内暖意融融,有别于屋外的冰天雪地,呵气成冰。


舒服躺在软榻上,玻a巯硎苷煞蚰媚笫识鹊陌茨Γ沼溆行┗杌栌鹄础?br /


“你几时与她联系上的?”他有些好奇,明明他一直跟在她的身边,怎么到最后竟不知道她已经与人串通一气,感觉有些郁闷。


“有什么好不开心的,你不是江湖人,自然就不懂江湖上的易容之术,我们的车夫早就换人了。”她一点儿都不觉得有什么可值得大惊小怪的。


是这样吗?一个人可以易容成另外一个人吗?他不明白。


“下面一点……嗯……真舒服……”她满意的逸出满足的喟叹。


纪吟风笑着摇摇头,宠溺的看着她,这时的她看起来就像一只慵懒的猫儿在享受主人的抚摸与呵护。


感觉身上按摩的手指慢慢的游移到某些敏感的地带去,苏盈袖猛的睁开了水眸,挥手拍掉了他不老实的手,再奉送一记大白眼。


“袖儿──”他紧紧的黏了上来,很有些撒娇的意味。


“很冷的。”她捂紧了领口,坚决不让一丝冷气袭身,这种天气还是穿得暖暖的最舒服了。


“过了三九冬天就结束了,而且屋里已经够暖和了。”他抱怨着,而且她不是讲过有内力的武林人是不怕寒冷的吗?根本就是摆明了推托之词嘛。


苏盈袖掩口打个秀气的哈欠,揉揉眼,重新趴回软榻之上,咕哝道:“最近很爱困啊。”她明明不是个懒人嘛,真奇怪。


“你变懒了。”他笑,伸手将她耳畔一绺头发顺到耳后,露出雪白粉嫩的脸颊。


“说的也是。”她承认这个事实。


“出门走动走动吧。”他建议,否则老关在屋子里极易想入非非,走上邪路。


“京城真的好无聊。”她越发的不满了,要不是大雪封路,她一点儿也不想留在京城。


“不会是因为你刚刚捅了幽冥门这个大马蜂窝,害怕人家报复吧?”他打趣着问。


抬眼看了看他,苏盈袖撇嘴道:“谁怕谁还不一定呢。”否则她就不会在踏月无痕之外还有个鬼见愁的绰号了。


“起来了,出去走走。”他拉起她,帮她拉展褶皱的衣纹,再将帷帽给她戴好。


“讨厌。”她不满的咕哝着,还是由得他拉着自己出了房门。


由于这几日天降大雪,气温骤降,待上的人明显的锐减,几乎已到人烟稀少的程度,看起来有些萧条。


转过寄宿的客栈所在的街道,人渐渐多了起来,到酒楼街市时更是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似乎这里根本没有寒流来袭一般。


“去小酌一杯吧。”他笑着询问,看向她。


“好啊,驱驱寒。”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柳眉微挑,凤眼斜睨的看着他,“你不是滴酒不沾吗?”好像d房花烛夜时他说过这话,她记忆犹新。


纪吟风唇线轻扬,绽出一个迷人笑靥,“我是说不想喝,并不表示不能喝或不会喝。”他对自己说过的话也不会忘记。


毫不客气的奉送一记白眼,顺手甩开他宽厚温暖的手掌,赌气的朝酒楼走去。


纪吟风笑着摇头,她越来越孩子气了,不过,这只让他更爱她而已。


“两坛绍兴女儿红,越陈越好。”苏盈袖往酒楼一坐,甫一开口就让小二吃了一惊。


“一坛就好。”纪吟风恰在此时走进,顺便做了决定。


小二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巡视一遍,最终决定听从这个俊美书生的话。


酒菜陆续上齐,苏盈袖抬手欲摘下帷帽,却被一旁伸来的手阻止,“还是不要太引人注目了。”她的美丽他只想独自珍藏品味,不想与太多无关紧要的人分享。


苏盈袖撇撇嘴,用眼角余光看看四周,好像的确有好事者向这边探头探脑,这世上好奇的人永远是层出不穷,让人颇感无奈。


三杯酒下肚,想要斟上第四杯时却被人拦下,她挑眉看过去,“干什么?”


“小酌可以怡情,太过伤身就不好了。”他口气慢条斯理淡淡的说。


“三杯?”


“就三杯。”他坚持。


“剩下的呢?”他们可是要了一坛。


“拿回去慢慢喝。”他笑。


苏盈袖可笑不出来。回去慢慢喝?要是一次只喝三杯的话,够喝上好久的呢。


“多吃菜吧。”他动手为她夹菜,将她面前的碗碟塞得满满的。


真的很想翻白眼,但她忍住了,摇摇头,拿起筷子吃菜。好吧,听他的,不过真的很不爽哦,江湖人讲的就是纵情恣意潇洒过活,大块吃r、大口喝酒啊!真真是个书呆子,一身的文人酸气,可是,谁叫他是自己的丈夫呢,所以认了。


纪吟风低垂眼底划过一丝别有居心的笑意。


确实需要慢慢喝,望着摆在自己面前的十几坛陈年女儿红,苏盈袖眼刀毫不留情的飞向自己的夫婿,“你要这么多酒干什么?”


“小酌几杯啊。”理所当然的回答。


“小酌怡情,酒过伤身。”以彼之矛攻彼之盾,她使得一向得心应手。


“我喜欢看你微醺的样子。”他喜欢她三分带娇,三分醉人,三分撒娇的薄醉模样,微醺的她还有四分让人说不出味道的迷人韵味,就像是一副极佳的泼墨山水画一夕之间被注入了一股灵气一般。


“不想喝了。”她瞪他,越过酒坛,径自走到软榻前坐下。


“喝酒暖暖身子也好。”他不急不躁的说。


“有炭盆。”她指指脚下烧得正旺的炭火,回以挑衅的一瞥。


真是个爱记恨的小女人,纪吟风笑着摇头,“这样跟我赌气有什么意义?”


“心里比较舒服。”答案就这么简单。


他为之失笑,端了一杯酒走到榻边,放到矮几之上。


苏盈袖将头扭向一旁,眼神却忽的一敛。有人,而且为数不少,方向就是他们这里,听脚步功夫都不弱。


“纪公子在里面吗?”


她扬眉,低声问了句,“你在京城有朋友?”还是武林朋友?


纪吟风摇头,表情困惑的看着房门,“请问是什么人找在下?”


“静怡公主请公子过府一叙。”


苏盈袖原先只是纳闷这个说话的人嗓子怎么会如此尖细,现在终于明白了,是太监,难怪。


纪吟风的眸底闪过一抹烦躁。怎么她还是不死心?


打量着他的神情,苏盈袖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须臾之间已明就里,凑过身子,轻声问道:“当年皇帝打算赐婚给你的人?”


看到他一脸吃惊的看着她,她就明白自己猜对了,忍不住撇了撇嘴。


“袖儿──”她不会误会了吧?


“我没误会。”她抢先开口,而后语峰一转,神色诡谲的看着他,“我只是担心你羊入虎口。”


纪吟风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羊入虎口?


苏盈袖心头暗叹,请人过府一叙却派了不下二十位的武林高手,摆明了有强请之意。而那些高手毋庸置疑就是用来牵制她的,虽然她不怎么放在心上,但是知道有人如此惦记自己的夫婿心头确实不怎么开心就是了。


“公子收拾好了吗?是否可以动身了?”门外传来催促声。


“走。”纪吟风伸手拉起妻子。


“要我一起去?”苏盈袖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真的合适吗?”


“夫妻共进退,你是我妻子不是吗?”他挑眉看着她。


“说的也是。”只怕有人就不会这么开心了。


一走出房门,纪吟风就被眼前为数众多的宫廷侍卫吓了一跳,他们真的是来请他赴宴的吗?


“公子,公主殿下只请您一人前去,尊夫人就留在客栈好了。”


用油头粉面形容那个人或许过份,但是苏盈袖就是感觉他太过女性化,就连说话的时候都捏着莲花指──唔,有点儿想吐了。


“不舒服吗?”他敏感的察觉到妻子的不适,担心的问。


摇摇头,她笑了笑,将掩在嘴畔的衣袖放下,“胸口有些闷,不妨事。”


“烦请公公转告公主,草民的妻子身子不适,草民改日再登门拜访。”纪吟风不卑不亢的婉绝。


公公的脸色变了变,如刀的眼神s向弱不禁风、貌若天仙的苏盈袖。这个女人会是公主的劲敌,而为了从小看到大的公主,他会不惜一切代价。


苏盈袖低垂的眸底划过一丝疑窦,这位公公似乎颇有些来历。


“相公,你去吧,妾身在房中躺上一会儿就好。”


纪吟风看向她,感觉握着手悄悄捏了他一把,然后缓缓点头,“也好,要小心身子。”


“妾身知道。”她表现得温顺娴良,就像一只无害的兔子。


目送丈夫被二十几个侍卫前呼后拥的带走,苏盈袖恬静的脸上慢慢浮起一抹深沉。静怡公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即使冰天雪地,也不会看不到乞儿衣衫单薄的身影。


在一所破庙里,苏盈袖找到了一群乞丐。


白色的雪,白色的人,大地苍茫间彷佛一切皆是银白一片。


r香在风中飘散,引得乞丐垂涎,目光终于落在不知何时无声无息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白衣人。


将两只盛满r包的竹篮放至台阶之上,苏盈袖微笑着开口,“不知是否可以打听一件事情?”


望着女子不经意间露出袖口的一方玉符,乞丐神色一肃,点头,“姑娘请问。”


“静怡公主。”轻轻的淡淡的吐出这个名字。


半炷香后苏盈袖心满意足的离开破庙,而在她的身后没有一只脚印。


“踏月无痕,果然名不虚传。”为首的乞丐发出低语,拥有丐帮千年寒玉符的几个人中,只有踏月无痕苏大姑娘的轻功才能达到如此境界,要猜出来人身份并不困难。


漫天飞舞的雪花掩盖了行人足迹,却掩盖不了y冷似寒冬的杀气。


苏盈袖慢慢的停了下来,静静的站在一株枯死的老树旁。


冷风打着旋转从远处移来,一片枯叶在风中摇曳不定,蓦然之间树叶碎成千片万片,散入风中消失无踪,就像天地之间从未有过这样一片叶子。


“公公还不愿意现身吗?”淡淡的声音就如同落地无声的雪花般轻飘。


他也是一身的白,在他抖动身体的一剎那间白色纷坠如雨,还复一身暗黄宫服。


“听闻纪大公子娶了一位江湖女子做夫人,今时今地咱家才相信夫人确是难得一见的高手。”他的声音尖细依旧,却不再那么让人作呕,多了一种沉稳与慑人的气势。


苏盈袖颇有闲情逸致的整了整袖子,凤目微玻y目聪蚓嗬胱约喝芍氐娜耍氨舜吮舜恕!?br /


“夫人好锐利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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