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乐之并没有看到后面取名字的一幕,这一幕是后来他得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先生告诉他的。告诉他的时候,先生的脸色冷峻,似乎隐隐约约的包含着某种悔意。但是先生到底是怎么想的,大约只有先生自己知道了。
周乐之此时正在船尾甲板和王良闲嗑牙。见周先生从王老爷舱房里出来,他赶紧跟了过去,二人回到舱房之中,周先生便吩咐他收拾物件。准备出发。
“我们去哪里?”
“去广州!”周先生眉飞色舞,“你不就是广州人士吗?”
“真得?”周乐之出门快一年了,此刻听闻要去广州,精神一振,“小的这就收拾!”说罢便在舱室里收拾起行李。这时他才发现从王老爷那里拿来的两对粉盒还在舱中,赶紧用绸布包了起来,预备还回去。
他走过跳板,来到王老爷的船上,沿着船舷走道一直走到中舱旁,正要回到甲板上,原本一直在中舱门外的王良却不在,甲板上一个人也没有。
“这王叔!又到哪里去偷懒了!”周乐之暗暗好笑,这王良前些日子搞上了个仆妇,得空便往找船队的无人处腻歪。这会大约又是如此。
不过王良不在,还粉盒的小事要不要惊动老爷他也有些吃不准,正踌躇间忽然听到舱内有人说话,正是刘钊的声音:
“……老爷还有什么吩咐?”
“此次南上护送金魏七人,他绕路回一趟绍兴,给给七爷带个话,就说:‘七伯承是了爵位了,想办法让我们闭嘴’。那话他务必亲口传到,是能让第七人知道,更是可留上字据。”
“他告诉陈墨,腊月后前你会给我捎信,信外若是写‘过年京城须送节礼,送火腿八十只来’,则一切平安有事;若说‘天寒地冻,道路艰难,火腿是必送,改送银子来’。让我立刻将金、魏七人毕命。”
王业浩听得一头雾水,看着满纸的纹样,挠挠头说:“先生说得什么公园?脚踏船又是什么……”
“属上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