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 和 功能!
语速不急不速,不卑不亢、温温软软,用舌尖勾着他们的听觉。
我知道我成功地勾住了大爷们的注意力。
“王子,走眼了吧!”穿休闲服的帅哥笑的戏谑极了,其余人都坏坏地盯着叼着烟把玩酒杯的王子看。
“妹妹,说假话忽悠哥哥们可是要受惩罚的!”王子也不恼,只是慢慢地摇晃着手里的玻璃酒杯,趣味般地看着我。
精致的容颜,上扬的嘴角,柔和的光线打在他的侧脸上,微昂的下巴、淡淡烟雾氤氲,好一副漫画般唯美的图景。
好一个雅中带痞的王子。
我虽然记忆力不好,可是不妨碍我看美色。
小小地欣赏了会,微笑着回答,“哥哥,我也没说我不是呀!”
甜甜的笑容里一派沉静。
唐少其人
“你真是?”
我双膝并拢,手臂抵着大腿撑着下巴,歪头看着几位太子爷,笑着说:“其实我是白雪公主!”
“什么意思?”我话一出,爷们迷惑了。
我还是保持甜美的微笑,大方地望着他们,“一个女孩,到了天堂门口,圣彼得问:你是chu吗?
她说:这当然!
但是圣彼得帮她做全身检查时,却发现膜上有7个轻微的小d。
于是彼得问她叫什么名字。
她答:我叫“白雪公主”。
讲完后,我就这么看着他们,就像给瑶瑶讲童话故事白雪公主般,眼眸里闪着纯然清澈的光。
好半天,包厢里的爷们闹起来。
“程俊,哪找来的丫头,够正的哈!”
这里的正,算是正点的意思,但不仅仅指身材。
“行呀!妹妹,够味儿!”
味儿?我什么味儿!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下自己,什么味儿不知道,今个我走的是纯情路线!貌似我这个低头的动作挺傻,厢房里的男人们都笑了。
原来不是够味儿,而是够‘蠢’。
难怪色色常说:学问之美,在于使人一头雾水;诗歌之美,在于煽动男女出轨;女人之美,在于蠢得无怨无悔;男人之美,在于说谎说得白日见鬼。
无论经历几朝几代几世,男人对女人的喜爱,都脱不了一个‘蠢’。
时下小言,多金、帅气、种马、性感、冷酷、霸道的超资优男主们放任聪明、美貌、多才的公主、千金们,转而喜欢上有点蠢有点纯又有些宅的小白女。
这叫什么?返璞归真!‘蠢’女的市场潜力无穷。
“有点意思!”这话出自王子之口,这爷一看就是玩家,能让他开头称赞,不易呀!
“鬼丫头!就知道你能镇得住他们,没丢哥哥的脸!”越过眼镜哥哥,程俊点着我的鼻子,笑地一派得意。
顽皮地皱皱鼻头,笑的憨纯。
程俊又拍了拍旁边男子的腿,“小逸,怎么样?”
“不怎样!”男人星眸微眯瞥了我一眼淡淡地回答,慵懒而尊贵,张扬着一种霸气。
让我极为不舒坦,心里翻着白眼,kao!
程俊突然从身后的包里拿出一叠钱放到桌上,搭着那男人的肩膀冲我眨眼道,“朵儿,咱们唐少最近便秘,心情不在状况下,你今个若能将他哄开心了,这钱就是你的了!”
“程俊哥哥,这活不是妹妹不敢接,只是今个我可是属于冬哥哥的!”我转头冲眼镜眨了个眼,俏皮中透着淡淡的狡黠,“是不?哥哥?”
我用余光扫了一眼桌上的钱,挺厚的一沓,可惜喽——
“别介,小朵儿,今个咱兄弟来这就是为了让唐少开心的!我看这活也就你最合适!”
“程少,您可真看得起伦家?伦家是小朵儿,又不是开心果!再说唐少一看就是大人物,大人物的喜乐哪是咱小老百姓能看得出来的!”我是爱钱,可不是没脑子,他若是一整晚都不开心,我岂不是连应得的小费钱都没了?
不赚钱的买卖咱不做!
“这样吧!你也看到了唐少现在这摸样爱理不理、一副没啥精神头的样儿,只要你今个能勾起他的说话欲望就代表你赢了!哥哥再给你加点!”说完,又从后面的黑包里掏出了一万块。
我有些心动,两万块钱,够我买多少笔墨纸砚的?够我画墙绘画到手酸了——
“朵儿,试试去撒!我信你!唐少这人其实不难对付!”谷冬说着,也从身后包里拿出一叠钱,“不管你今是否成功,这小费一样是你的!”
得,话都说这份上了,我还拒绝那就真是五百的一半了!
“我也算一份撒!”
“也算我一份!”
‘啪’‘啪’‘啪’——果然钱砸在茶几上的声音就是好听。
六个男人,除了那个叫唐少的,每人都扔出了一沓钱。
天老爷呀,六个人加起来就是七万块!
七万那是什么概念。
学费有了、生活费有了、米小乐的嫁妆有了、瑶瑶的学费也有了。
啧啧啧啧——人哪,不一定非要有钱,但是呢,有钱真好——
我拼命地告诫自己,要淡定、淡定!
为了不使自己太失态,我甚至在心里默背着色色的警示录。
我笑,“咱们也得问问当事人的意见撒!”
“小逸你说呢?”程俊还是询问了一下当事人的想法。
“嗯!”那人竟然点头附和着,歪在沙发上,双手扣头,看我的眼神也变的直勾勾的,不遮不掩!
这回从文物变成待沽品了!
这种感觉不好。
可我很敬业,我从事的就是陪爷喝酒陪爷解闷陪爷唠嗑让爷开心得‘三陪’工作,不在乎人家用什么眼神看你,什么语气侃你。
我让你看,可我也不能吃亏。
抬头正大光明去直视他的脸,嗯!说真的,这包厢里的男人长的都不错,各有各得美、各有各的派!他长得是好看,可好看的我也见得多了,童谣那几个哥们儿,哪个不漂亮的跟偶像明星似地?人家不去演戏,那是因为人不缺卖皮相的钱!
我其实是有点怕他的!虽然他一直摊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偶尔眯开眼睨我一下。可我能感觉到他偶尔瞄过来的眼神里带着俘获猎物的凌厉,让我打心底泛着冷意。
好似被狮子盯上的绵羊,就等着他撕裂入腹了。
这也是刚才我不愿接下这活的原因。
正想着从哪个话题开始时,他突然眉头紧蹙,开了尊口,一句话差点让我破功。
冤家,是你?
“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他怒,不耐烦地冲我吼着。
“男人见多了,没见过您这么特别的!”
我不气,只当他氨气逆流。
“哦?特别变态吗?”勾唇冷讽道。
“嗯!”原来您自己也这么认为呀!
“嗯?”这调是第二声,且托的相当长。
自知口误,赶紧弥补,笑的格外谄媚,“我是想说,像您这么风度翩翩、气宇不凡、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才华横溢、幽默风趣、乐观上进、贵气横溢——的男人,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一间冰心爱恋!”
呼呼呼……咱当年也算是文学小青年撒,为了能多拿点奖学金,没少往报纸上洒豆腐块。
“你是朗诵绕口令呢?还是表演脱口秀?”他挑眉勾笑,轻飘飘地问。
kao一声,然后深呼吸,吐气,掌心对握放于腹部,轻轻念,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噗嗤”几声低笑。
这才发现,我下意识地念出了声。
感觉脸颊一凉,我侧头望向眼镜哥哥,脸上的洋酒慢慢滴到我粉色的雪纺长裙上,打湿了我的胸襟,怒道,“哥,您不心疼洋酒,可我还心疼我的衣服呢!”
眼镜哥哥被呛的直咳嗽,头也没抬顺手从后面的黑包里抽出一叠钞票来递给我,我接过后,心情舒畅了,朝我小包里塞的时候还不忘给眼镜哥哥一个甜蜜的笑。
“不对呀!这衣服我刚才不是付过钱了吗?”眼镜直起身子时,脑细胞也活跃了。
我一边用湿巾擦着脸和衣服,一边冲他笑的一脸单纯,“您一个tt会用两次吗?”
他一愣,摇头,很是无奈——
我笑的更灿烂了,起身跟几位大爷说,“哥哥们,先玩着,我去收拾收拾换身干净的衣服!”指指身上的衣服。
其他人点头,没啥意见,只是,转身时,身后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是那个叫唐少的男人。
“你不会又一去不复返吧!”
“呃?”我一惊,这话什么意思?
不是揶揄调侃的语气,而是非常认真的问句。
“呵呵,怎么会?”我笑的有些心虚。
寻思着,他是不是我以前的聊友?
以往遇到难缠的客人,我都是一个字——撤!
不过今天,我还真没存过这念头。
咱不看程俊的面上,也要看这厚厚一打红票票的面上。
“怎么,还要继续装下去吗?我劝你欲擒故纵也要适可而止!”他看着我,冷哼一声,眼中流露出厌烦之色。
“——”我怒,你母亲地才装,姐就想不起你来,怎么着?
可这话也只能腹语。
面上还是要笑啊,“这位哥哥,您认错人了吧!我一陪酒卖笑的,哪敢高攀认识您撒!”
“逸,你真认识朵儿?”程俊问道。
“上礼拜六,招聘会!水、咖啡、钱!”他也不理程俊,只一味地看着我。
他提醒的几个单词里,最后一个字打开了我的记忆。
明白了,一切真相大白了。
立马笑的谄媚,“好心哥哥,那天我可不是故意放您鸽子的!我是真有急事,赶着回去,也没通知您一声!”
这个时候还能说什么?被人抓个正着,抵赖肯定是行不通的。
“一句话就想让我原谅你?爷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窝囊气呢?”他说完,就用一副老佛爷看小李子的眼神望着我,“你说怎么办?”
怎们办?我能怎么办?检讨呗!
所以老话怎么说呢?人呐,就是这样,干点好事儿总想让鬼神知道,干点坏事儿总以为鬼神不知道。
世上之事,怎能两全呢?
就像《无间道》里的倪叔叔说道:出来混,总归是要还的!
原我还觉得北京城真大,人真多!坐个地铁挤的都跟罐头里的沙丁鱼似的,一个不小心原本应该长在别人身上的器官就延伸到你的裙下了。现,感慨,再大的地方也绕不过一个缘字——
耳边范叔叔的声音陡然飘出:猿粪呐?
“对不起!”我转体向他走去,站到他面前,两手垂于身子两侧,垂首,像小学生向老师认错般,以无比诚恳的态度做自我检讨道,“对不起,我犯了原则性错误,我对不起党,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对不起收留我的孤儿院院长,对不起辛苦将我抚养长大的小姨,对不起教育我培养我的老师——我知道我犯下的罪过理应被千刀万剐、五马分尸、凌迟处死、碎尸万段、剁成r泥,做成r包拿来喂狗。但是,好心哥哥,您是那么高大,那么威猛、那么善良、那么伟大、那么慈祥,您一定不会那么做的!为此,我对您的感激,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犹如火山爆发,一发不可收拾!我的眼眶是灼热的,我的内心是煎熬的!请你看在我如此具有悔过之心的份上,再给我一个生的机会吧!”
说完后乖巧地望着他,摸样憨傻极了!
也许是因为我把脑子都用在学习和赚钱上了,以至于对外在事物不甚上心,尤其表现在男色上。他们的外貌我总记不住,就跟一般人看mba黑人球星似地,站在一起,还能区分个你、我、他来,过后就留不下什么深刻印象了。
到现在我们院里的男生我都还将人名和人对上号呢?害的大家都误会我假清高、真孤傲。
大一的评奖学金的时候,我因不尊重师长,导致本该出现在特等奖学金的名单上的名字出现在了二等奖学金的名单上。这事不怪班导,我跟人上了大半年的美学概论课,居然没在坐公交车的时候将座位让给他,这事也不怪我!
我是真没认出他来,可还是有些小不满,您说您想要我让位,您说一声撒,您不出声,我怎么知道是您?
要知道我可是用了一年多的时间才将童谣那一圈的人儿混了脸熟。
所以他还真不能为此抱怨!我才见过他几次?里外里三次。
“哎呦呦!果真是个宝娃娃!”
“小逸,你要是不原谅人妹妹,连我们都看不过去了!”
“这娃,精怪的很!”
唐少抬头深深地看着我,一直看进我的眼中。那双眸子,漆黑、深邃、长长的睫毛覆盖在上面,朦胧灯光下,染上一层淡淡的y影。
慢慢地嗑上眼,再睁开,嘴角微微地动了下……那是满意的笑。
虽然没吭声,但我知道小爷舒坦了。
“过来!”他依然靠着沙发,慵懒地躺着,头倚靠在一只手臂上,朝我招手。
拽着一副二五八万的大爷样。
我在心里冲他翻了无数个白眼,哼;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我——呸——
大男子主义;把女人当衣服;沙猪又自以为是;下半身思考外加没大脑的臭男人……
哼……等我有钱了,我也找一个,说话轻声细语,对女生斯文有礼又美又帅的男人来蹂躏。我让他学三从四德,贤惠恭顺,我叫他向东他不敢向西,我叫他坐着他绝对不蹲着!
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还要出得了厅堂,进得了厨房,上得了床。
恩,这么想着,心里平衡多了!
我微笑着走过去,靠着他坐了下来,双手放在双腿下压着撑在沙发上,微微倾身歪头看着他,长到腰际的马尾辫从一边垂下来,样子一定很单纯,“哥哥,你真好!”声音清亮,没一点儿做作成分。
“过来点,怕我吃了你撒?”拍拍腿边的位置,狭长的眉峰向上挑了一挑,带着一抹讥讽。
“不是!我怕我忍不住吃了您!”我不笑,很认真地说。
他晶亮的双眼一直盯着我,突然,一抹惑人的微笑在唇边晕开,伸手一把将我拽了过去,“真想,那就吃吧!”
“吃不起!”我摇头,不动声色地隔离他的亲密。
可似乎他不想轻易放开我,我退一步,他跟一步,将我到沙发角落,“我要你吃呢?”他的食指点在我的唇上,缓缓地勾画着,暧昧,暧昧……果然风月场中混大了,这情调的,够进鸭店当头牌了。
“那我也不敢!”我实话实说。
“这又为什么?”他的脸慢慢朝我近,鼻尖顶着我的,声音低沉磁哑,充满十足的诱惑,呼吸中混着洋酒的浊香,我能感觉自己的身子在颤抖,拼命压抑自己紊乱的呼吸和狂躁的心跳。
唇贴合,我眨着眼睛,伸出舌头舔着他的唇瓣,说,“我怕吃了你之后,你让我负责!”
“呵呵……有意思……”他低笑着,起身,退到安全距离。
我深吸一口气,呼出,果然置之死地之后是——生!
卖艺不卖身
“唐小逸!”
我明白,这是他的名字。
“香朵儿!”
来而不往非礼也。
他回头,大爷似的勾着我的下巴笑得跟暗夜里的妖精似的,“香朵儿,这名挺有情调的!是因为体香才叫这名的?”
切……名儿再有情调有啥用?这年月,要想吃饱、穿暖、有钱花,咱得会调情。
所以,我笑的比他更妖孽:“不是!是因为叫这名儿,才去香体的!”
这话不假!我不仅将我妈留给我的香囊随身携带,而且还在这方面得到了一个升华!小姨说我妈以前是学中医的,对中药很有研究,按照她留给我藏于香囊中药秘方配制中药煎服,不仅能美容养颜,而且时间长了,还能散发体香呢?
没有妈妈的孩子,对母亲的东西总是很执着,所以从六岁开始,我也小姨便按照她留下的药方隔三差五地熬制中药喝。
女人对美的追求是无穷,即使在那个困苦的年代,小姨也没有放弃对美的追求。再苦再难,也要熬香体中药,做中药面膜。无疑我也是其中的受益人之一。
十几年的坚持,即使不带香囊,我自身也会散发体香!自是虽不能跟香妃比,招蝶引蜜的,但也是香气怡人,氤氲周身呢。
后来在一本杂志上看到关于一边香体文章的描述:《做个香女人》
才知道其实能香体的方法很多!
大体脱不了一个坚持,只要坚持不懈,即使每天喝菊花茶,几年后身上也会散发出淡淡的菊香味。
他闻言再次俯身过来,深吸一口气,“果然香!不是香水?”
“穷人,买不起!”
“这样,挺好的,我还真闻不惯那刺鼻的化学药剂!”
“……”嗯,这话引人遐想——
“下班后去我那?”
啧啧啧,狐狸尾巴这么快就暴露出来了,果然再高贵再聪明的动物也是动物。
“我不出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