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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部分(1 / 2)

功能 和 功能!


而我的症状完全符合!


我可以面对大家骂我是s狐狸、贱货,却不敢面对同学们笑我是神经病,不敢面对的情况下,只有逃了!


我是鸵鸟,能让我幸福的只有沙子!这也是治愈抑郁症的一种方法,逃离让自己感觉窒息的环境。


于是我拿着小姨给我的生活费,逃离了学校!


我想我是勇敢的,现在想起来,也为自己当初的决定喝彩!


其实我是真的很大胆,从容不迫地面对同学们的指责,不还嘴,不辩驳,不否认,不生气,然后在大家都认为我毫不受伤害的时候又勇敢地选择逃离!


最后在大家以为我放弃高考的时候,又翩然地飘入考场,两耳不闻窗外事地考试时,我想很多同学在骂我的时候应该也会对我有一咪咪的崇拜吧!


尤其是看到我的高考成绩时,毕竟我进了她们梦寐以求却求不到的学校。


很久之后,唐小逸问我:当初有没有想过死?


我想了想,点头!


确实想过,可只是想想!


因为我没有想到适合我的死法!


跳楼!要死,当然要选高一点的楼,如果命好,瘫痪在床,那是生不如死啊;如果倒霉,那不用说,肯定是死定的,但也会有些恐怖。第一,从高楼上摔下来,声音应该很大,可能吓到人的;第二,可能伤及无辜。第三,死得有些难看,你想,那是高楼,万一是头先落地,那是头破血流,脑浆四溅,呀!好恶心!这个死法也不可取。


事实上我差点就伤及无辜了!那天我爬上s城,看见一个女孩早已站在高楼上往下看,神情无比惆怅了忧郁,于是我三两下地跑过去,冲她喊道:等等,咱两一起,黄泉路上也好做个伴!


结果人家确实为情所困,却没有想要死,只是想站在这个高楼缅怀这个城市,而我差点成了杀人凶手,若非她及时抱住栏杆,我想我和她已经到阎王殿里报道了,或许穿越时空到了古代也说不定了呢?


跳海?我不会游泳,一跳下海肯定没命的,但海这么大,万一大家找不到我呢,唉,又不可取了。


车祸!那更不行,车祸死很难看的,再说,又很疼,不可取。


睡死?和以上的死法比起来,倒是很好。但是,我不"猪"的,我可以很早起床的,不可能睡死。还是不可取。


病死?真痛苦,不可取。


老死(自然死):挺好的,但我岂不是要等很久,唉,我任命了。总比以上的死法好多了。


真烦,连死都想不到好的死法。正当别人在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时,我却在为自己找死法,真是另类。我干脆不死了,我不想再做另类了,毕竟我是21世纪的人,不能那么落后,毕竟死也不能解决一切问题的。


既然死不了,那只好回去!于是在出逃二十天后,我回去了!


天才大神


回去后小米抱着瑶瑶守了我一宿,她说的对:我连死都不怕,又何必怕生呢?


她一个才十八岁就有女儿的人都不怕生,我怕什么?


逃避某些人某些事不一定要选择结束自己的人生,还可以换个环境重新开始!


中国这么大,总会找到属于我们重新开始地方过一段新的生活。


死是懦弱的表现,死不会让人记住你,反而只是遗忘,既然同是遗忘,为何一定要死呢?


我觉得她说的非常对!


高考那天,我用柚子叶熬成的水将自己从头到尾地洗了个遍,换了套干净的衣服笑容满面地出了门,在小区外的早餐铺子,吃了三根油条,喝了两碗豆浆,拿着我的准考证神清气爽地回学校参加高考了。


踏着答卷铃声走进考场,在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容注视下,从监考老师手中接过最后一份试卷,昂首挺胸大踏步地找到了属于我的考桌,很容易,因为那时只有一个座位是空的!


走过我前桌的一个考生面前,我顺手在他桌上拿了一只笔,因为我将我的文具袋丢在了早餐店里。


在他抬头之际,我赶紧冲他展露我最真诚最甜美的友谊之笑。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嘛!伸手不打笑脸人。


结果,他不仅没将我手中的笔要走,还在剩下的考试中无偿地贡献了他的直尺、橡皮和草稿纸。


我一向信奉大考大玩小考小玩,不考不玩的原则,虽然我逃了考前最重要的一个复习月,但是却不妨碍我正常水平的发挥。


但也只是正常的水平,如果不是前面那位仁兄暗中的慷慨相助,我大抵也考不出那震惊全校乃至全市的高分。


由于他的雪中送炭,我超长发挥,加上我绘画的专业分,我轻轻松松地考进了a大这所很多人羡慕并妄想进入的学校,并获得了一笔很可观的奖学金。


原来大神就是恩人…


怎一个缘字了得。


我想,等我艺术生涯枯竭的时候,我就转投文学之路,我的第一本自传系列小说是:我和凡大神不得不说的故事!


“香朵儿,你没事吧!”他轻轻地推了推我,一脸的担忧。


“没…对不起,我又开小差了!”我摇头,无力地笑着,不好意思地说,“抱歉,我三年前得了场大病,记忆力有些受损!我记得我抢了你的笔,但忘了你的容貌…”


时间太瘦,指缝太宽!一眨眼,三年匆匆…物是人非!


小姨之所以带着我举家迁到北京,就是想和过往的一切做个了断,所以我也就或刻意或无意地和所有的同学失去联系。


那年的夏天,对我和我小姨来说,都是不堪无法回首的过往。


太痛…太痛…


那年的夏天风吹在今天的身上,依旧炽热难耐。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是曝光的照片,记忆力只是茫茫的一片惨白,人、物、景皆模糊不清,不过短短三年时间,那个曾经经常挂在嘴边的名字怎么就好像是尘封在记忆李一般,明明记在脑海,刻在心底,却恍若隔世,寻不着,等不来。


凡大神愣愣地看了我许久,嘴唇动了动,似有话要说,却最终没有说出口。


我怎么能把他看做党宁?


他们明明一点都不同,党宁的眼眸若湖水潋滟,凡阳的眼眸若古井深幽。


党宁的气质清冷若雪,却又热情如火;凡阳的气质清寒若冰,却又温暖如春。


“你是因为这个才要下我的?毕竟我们也只是一面之缘…”我问,我是个不识好歹的人!


对童谣如此,对唐小逸如此,现在,对凡大神亦如此!


“我看了你的作品,觉得你很有设计天分!”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沓画纸,都是凡梦以往的设计,有墙绘草图,还有一些在广告公司那接的小广告设计活!


我大致翻过一遍后,微颔首,露出八颗牙的标准笑容,“谢谢夸奖!你比我出息多了!”这话真诚度百分百。


同是s高出品,人家二十二岁就被誉为天才设计师,设计出来的作品连世界级的设计师都赞叹不已。


比起他,我这个天才委实逊色很多!


等等…


哪个环节出错了!


在脑海中纠结半天,我满心疑问,“不对,你的履历表上写着十八岁剑桥本科毕业,二十一岁设计和金融双硕学位到手,怎么还会到我们学校参加高考?”


“哦!我从小在国外长大,十九岁那年回国探亲,正赶上堂妹厌学叛逆的时期,许是因为家里大人总拿我当她榜样的缘故!她反感至极,一怒之下,便说,国外的教学质量跟中国的不能比,若我能考上北大,她就彻底服我,以后我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就这样,我以复读生的身份c班进了s高,参加了那届的高考!”一番话说下来,语气淡淡、神色淡淡,听不说丁点炫耀之意,可还是让我有种想揍人的冲动。


终于明白周瑜当年嫉恨诸葛亮的心,在心里哀叹:既生朵,何生凡?


可同时又是感激他的,若非他的帮衬,我的文化课不可能考那么高…


“哦…你在s高上了几个月?”应该不长,不然这样的传奇人物我肯定认识!


想想,好像真的有那么点印象!只是当时我的心思都在学习和党宁身上,并不太关注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三个月!c在七班!”他说这话时,双眸定定地望着我,我调转目光,看向对面墙上的画,轻飘飘地问,“那你考上北大了吗?”


“高考过后,你没回过学校吧!”他问。


“嗯!”录取通知书和成绩单是寄到家的,志愿表是小姨帮我填的。


“我是那届的理科状元!金融硕士学位是在北大修的!”


“…”我嘴角抽搐,以后谁再说我是天才,我跟谁急!


“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没了!”


“那么合作愉快…”他伸出手友谊之手,我亦伸出搭上这座友谊的强梁,“嗯…合作愉快…”


反正我也是走后门进的凡丝,不在乎继续走后门当上他的助理。


走后门这种事,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习惯了也就麻木了!麻木了也就没皮没脸了!


我承认我今天的心情很低落、很糟糕…


我承认我在逃避,逃避关于三年前的种种!凡阳的出现有些刺激我了,我在害怕,我清楚地知道我在害怕…


害怕什么?我不知道!我只是在害怕!


凡阳他在s中三个月,他肯定知道,知道我的过去,知道我的党宁,知道我的羞辱,知道那隐藏在炙热阳光下一切一切的黑暗和龌龊。


我害怕面对他,他探究的黑眸让我感到恐惧。


我佯颜欢笑、假装镇定地撑到了下班,谁也不知道我撑的有多辛苦。


下班后,我拒绝凡阳以叙旧为名的邀约,我拒绝老外以迎新的盛情,我亦拒绝唐小逸突如其来的温柔护送。


我要自己静一静,静一静…他们太吵,这个世界太吵…


我只想自己静一静!


头又开始隐隐作痛,我吃了两片阿莫西林,洗了个澡,爬上床,用空调被将自己整个地裹住。


我身体不好,即使是炎炎盛夏,我也必须盖着被子!


梦中,烟雨江南的s市,总是能听到淅淅沥沥的雨声敲打着树叶。


月桂飘香之际,细雨蒙蒙的金j湖畔像被蒙罩在烟雾之中,轻纱飘荡,煞是神幻,男孩骑着有前杠无后座的跑车围着湖畔绕圈,车杠上横坐的女孩,被男孩高大的身躯整个地包裹在其间,雨丝飘落在女孩披肩的秀发上,却因男孩的包裹,而无法打湿她稍薄的白色裙衫,车子慢慢绕行,可听见他们细语的交谈。


女孩灿烂的笑声愉悦了男孩,男孩用手指梳理着女孩的发,细细的缠绕,缠绕着!唇贴着她的耳垂,似亲吻,又似呢喃,声音仿若从千年前的世界传来,化作生生世世的誓言,刻入骨血里,洗刷不去:朵儿,我的妖精!大学毕业那天,嫁给我好不好?好不好?


女孩娇笑着,脆生生地答道:好!


梦中,几声叹息,几声抽泣,几分玩笑,几分真意。恍惚中,若信手拈花一笑的菩提老祖,梦境幻化万象,刹那间,风吹过,舞起了一空的落花。


黑暗中是谁在低低哭泣?哀惋的声音如同瞎柄的京胡,悱恻而凄凉!划破那沉重而寂静得令人窒息的空气如泣如诉!


难道一切只是一场镜中花水中月?


真想掐死你


我缩绻在空调被里,迷迷糊糊中,听到手机的铃声,我觉得应该是在做梦,可它却是真实的。


这么晚了,是谁打电话来?我皱着眉头,蹭了蹭脑袋下的枕头,不想接!不管它,翻了个身子,继续睡。


可是它又开始第二轮、第三轮地响起。


直到小河淌水第五轮响起时,我终是不耐烦地伸手过去,从床头柜上捞过手机,摁下通话键,刚一接通,里面传来一阵吵闹声,我立刻将手机拿得远远的,屏幕上显示的人名是唐小逸。


这么晚还打电话,还在一个嘈杂不堪的地方,我心里很是不爽,大约过了十多秒,那边的闹声明显小了。


“朵儿?”唐小逸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嗯”我懒懒地应着。


“怎么这么久才接我电话?”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有些怨怼。


“这都几点了,能接就不错了。”打着哈欠、伸着懒腰,我喃喃地回答,嗓音沙哑,鼻音很重。


“睡觉了?”他的语调透露他喝了不少酒,有些醉态的慵懒。


“嗯…”看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差五分钟十一点。


“这么晚打电话,有事?”我问,肚子有些饿,正犹豫是该起来弄点吃的,吃完再睡!还是继续睡,等到明早一起吃。


“没事!”


没事你打我电话干嘛?这不脑残么?当然这话只能腹语。


“就是突然想听听你的声音!”


“…”嗯…这话太煽情了,容易让人起j皮疙瘩!


“你那这么吵?不在家吗?”为了不让氛围继续暧昧下去,我决定转移话题。


“一朋友新开了个ktv,叫我来捧场!程俊和谷冬也在!”


其实你干什么不用向我报备这么清楚!我真没啥兴趣,我只是想睡觉!


“哦…那你们玩吧…玩的开心些!”调整了枕头,拉了拉空调被,又打了个哈欠,懒懒地说。


“出来下,好么?我想见你!”声音听似温柔,但依然能听出些许霸道之意。


“我睡了!”我答,虽然他语气里含着商量,但我现在不舒服,再说你想见我我就去,这不成了应召女郎。


姐现在从良了,怎可再任你随叫随到?


“朵朵,我想见你!”他执意,语气中竟带着点孩子气。


“我不想动!”


严格说来,我有着女人所有的通病,爱美、爱吃、爱钱、爱帅哥,还有懒,不沾床则罢,一沾床就不想起!再加上发烧未愈,越发懒得动。


那边他没有说话,可背景音乐却很嘈杂。


这边我也不说话,两人隔着中国移动的无线通讯演起了默剧。


许久,久到我要睡着时,唐小逸的声音突儿又从话筒中传来,“朵朵,我真的想见你,很想!要不你过来找我,要不我去见你!”


好吧!他今个的脑袋确实被门夹了!


我承认对于他的‘威利诱’和执着,我无从招架,想到从他走后就未进食,于是我问,“地址!”


他说了个地址,然后在那边笑着,声音有些愉悦有些傻气!


“叫点吃的!我饿了!”说完这句,我挂了电话。


吃了药,发了汗,烧退了,身上粘哒哒的,我冲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站在镜前,近乎痴迷的望着里面的女孩。


漂亮的脸蛋苍白的几近透明,她有着一双女巫般的眼瞳,若黑色夜空点缀着蓝色的宝石,若天使般纯善,又若精灵般的妖冶。


这是一对美的让人惊艳的眸子,只消一眼便会沉溺其间,有时若溪水清澈见底,有时若深湖幽蓝迷惘。


今晚,我不打算带黑瞳,我想让它在黑夜中绽放着属于它的光彩。


月朗星稀夜晚,本该就是妖精出没的世界。


唐小逸说的地方离我家挺近,打的十分钟,加上洗澡换衣服的时间,到地方已经十一点半了!地方挺大的,找到个服务员,报了包厢号,在他的带领下来到了包厢门外,正迷瞪中,我就被不知是守在门外还是刚从厕所回来的程俊和王子给拉了进去,“朵儿,我的小姑乃乃,您可终于来了…再不来,你就等着给哥收尸吧…哥这命虽说不值钱,但好歹也是一人命啊…不待你两夫妻折腾人的…”


我一听,乐了:“俊哥哥,你叫我姑乃乃,我叫你干哥哥,咱这辈分,可有些乱了!”


两夫妻?我和唐小逸?您这不是咒我来吗?


“妹儿,哥今天给你普及一下手机用途,它是用来接电话打电话,不是用来当闹铃使当mp3听的!以后这电话响一定要接,不然非出人命不可!”王子窜了上来,神情无比严肃道。


我翻翻眼皮,又一个危言耸听的!


“就是,手机电板不好,你管哥要,啥型号的哥都能给你配到,说你手机啥型号的!哥明儿给你弄几个来,你这样再来几次,哥心脏受不了!”程俊夸张地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儿。


和王子两人一边一个地夹着我,跟说相声似的,你一句我一句地诉说着今晚的郁闷,唐小逸的霸王行径。


我在中间听着,被逗的呵呵直笑!


以前咋没觉得,他两有说相声逗人乐的潜质?


别说,还真地道。


“笑笑…小祖宗,你当我们说笑逗你玩呢?你说这都半个多小时了,你怎么才来?你属乌龟的?你说咱今个来这是happy,找乐子的!可唐小逸那家伙,自打进来,就跟瘟神附体似的坐那,脸一拉,跟包黑子似地!别人唱,他嫌吵,叫他唱,他嫌烦!喝酒吧,他猛灌,才半瓶xo下去,就抽风了,给你打电话,打了几个你都不接,妹妹,您可是第一人,这待遇连哥哥都没享受过。唐小逸他主动给谁打过电话?还一打几个?半个小时过去了,丫见你没来!发了好大一通火,直接改羊癫疯了,我说妹儿,你那电话怎么老打不通?再不来,哥都打算报警了!”他恨恨地白了我一眼,拉着我的手臂就往屋里扯。


“报警?哥哥,你真幽默…失踪四十八小时才准报警!半个小时而已,你敢惊动警察叔叔?”


话说有他们不敢的事?不过为我一小小百姓惊动国家干事?真是大惊小怪了!


一进门,就看见一小帅哥在墙角边蹲着,见我来,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一把上前抓着我的手就不撒:“姐姐,你是我的亲姐,您可来算安全到达!”


我一看这人,不认识!二十几岁的样儿,脸不知被谁打的,鼻青脸肿,两眼淤青。


望着我,双眸可怜巴巴地,“姐,你得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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