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姐果然不是那些见钱眼开的庸脂俗粉可比的,”毛正毅边说边把手伸
进了裤兜儿里,拧开其中的一个小药瓶儿,取了两粒,放进嘴里,借着青酒冲下
了肚中,“不过女人嘛,要么是爱钱,要么是爱性,既然侬不喜欢前者,那一定
是喜欢后者了,我要和侬增进感情,自当投侬所好,不如咱们回我的总统套房慢
慢谈吧。”
“就凭你?哈哈哈…”如云站了起来,她的笑声就如同仙乐般的好听,虽然
她心里已经相当愤怒了,但表面上却毫不显露,这种有钱的无赖根本就不值得自
己痛骂,风言风语的讥讽更能解恨,“我是喜欢性,但还没喜欢到要委身于一个
没文化、没修养的暴发户的地步,像你这样喜欢白日做梦的男人也真是少见。”
毛正毅是坐在靠近门一边的,他也站了起来,挡住了女人的去路,“许小姐
很有修养吗?咱们的饭还没吃完,侬这样离开不是对主人的不尊重吗?”
“请你让开。”
“我如果不让开呢?”
“你…”如云向后退了一步,她真没想到这个“上海首富”竟然会无赖到这
种程度,对自己垂涎的富豪有的是,但如此露骨、如此不要脸的还是初见。
“侬既然不愿意回房间,在这里也一样,我在日本的时候就经常在榻榻米上
做的。”毛正毅笑得很y猥,他对自己充满了信心,平时一片儿伟哥就能把周玉
萍搞到哭爹喊娘,今天吃了两片儿,一定能把面前傲慢的美人儿干到胯下称臣。
在这一点上,他的想法居然和侯龙涛当初qg如云时的惊人的相似。
“你再不让开,我可要喊人了,这里的纸墙可不是隔音的。”如云倒没觉出
什么恐惧,想在这里进行qg,成功率几乎等于零。
“所有的单间都被我包了,外面还有我的保镖守着,这里与我的套房没有区
别。”
“我会告你的。”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我干侬一次,侬就再也离不开我了,哪儿还会告
我。”
“做梦!”
“好,那咱们说定了,侬先让我搞一搞,我就让侬告。不过侬是告不下来
的,用钱垒官司,侬怎么垒得过我?”毛正毅一把拉住了女人的胳膊,“侬就别
装了,来吧!”
如云猛一甩手,算是暂时脱离了魔掌,但也已经被到了屋角,“救命啊!
救命啊!”她大喊了两声。
“接着喊啊,”男人笑得很狰狞,“跟侬说了,不会有人来的,这年头,五
星级大酒店的餐厅一样可以当炮房,哼哼哼。”
“下流!”如云把力量集中到了右腿上,“且不说咱们在财力上谁输谁赢,
但我要先警告你,我是美国公民,上升到外交级别,可不是人人都敢保你的。”
“什么?侬是美国籍?”毛正毅略微迟疑了一下儿。
就趁着男人分神的这一瞬间,如云猛的向前一冲,右腿c入了他微分的双腿
间,膝盖用力一抬。“哦!”毛正毅发出了一声短促的低吼,嘴巴大张,眼球也
几乎瞪了出来,他双手捂着裆部,弯腰曲腿,紧接着又被女人推了一把,倒了下
去,身子蜷缩了起来,“臭…啊…臭…臭婊子…”
“哼。”如云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跨过挡住自己去路的身体,这一系列动
作,她做得从容自如,完全没有慌张的表现,说实话,她连丝毫的惧意都没有,
只要她的手脚不是被绑住了,一个被欲望冲昏了头脑的男人有什么好怕的,哪怕
是脚被绑住了又怎么样,侯龙涛都差点儿被她制服,四十多的“老大爷”更是不
放在眼里了。
其实男人挨的这一下儿并没有想像中的狠,主要是由于刚才如云冲的有点儿
过头儿了,膝盖没有击中目标,只是用大腿顶了他一下儿,而且还不是特别有
力,所以他从疼痛和震惊中恢复的要比正常情况下的快很多。毛正毅一长胳膊,
抄住了女人的脚腕儿,将她掀翻在地,一个饿虎扑食,骑到了她的腰上。
这一刻,毛正毅已经完全把吴倍颖的忠告抛到脑后了。如果按照吴倍颖的意
思,对如云这种女人是绝对不能心急的,要做好长期斗争的准备,起码要用一个
月的时间进行连续不断的追求,不论在任何情况下都要显示出超人一等的绅士风
度,才有可能会打动芳心,别说上来就用暴力了,就连一点儿的邪念都不应该表
现出来。
其实他对如云的了解还是太少了,就算老毛照他的话做也是没用的,更何况
他的意见本身就已经不是很受重视了,毛正毅又不是有耐心的人,最主要的一
点,他现在是急需如云的帮助,虽然他知道自己身边有一个替死鬼,但既然有可
能从一个女人身上获得防止事态进一步恶化的资金,自然是不能放过了。
“臭娘们,侬敢打我,倒要看看咱们谁厉害。”毛正毅抓住了女人的双腕,
压下上身就想强吻她。如云是不可能束手待毙的,她不停的摇晃着脑袋,用尽力
气挺扭身体,双腿猛抬,用膝盖撞击男人的后背,使他的企图不能得逞,同时还
大声的呼救,她从来没放弃过希望,她就不信没人听得到。
当然有人听见了,她第一次求救就有人听见了,那就是屋外的两个保镖,虽
然他们有吴倍颖的命令,但却还是不敢进屋去干涉老板的好事儿。而吴倍颖又不
知道是吃错了东西还是喝了风,晚饭后就开始一趟一趟的跑厕所,没办法老是守
在包间儿外面,所以他并不知道现在的形势有多紧张。
由于前两声的叫喊很短促,而且声音中没有任何的惧意,两个保镖就没通知
吴倍颖,还相视一笑,以为是女人在调情,可停了一阵,身体摔倒的声音、男人
叫骂的声音、女人求救的声音一起响起,他俩可就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其中
一个赶紧拨打吴倍颖的手机,请他来救人。可吴倍颖现在正坐在马桶上呢,哪儿
是说走就能走得开的。
如云毕竟是女儿身,不论她再怎么聪明机智,到了近身r搏,一样不是男人
的对手,尽管她拼尽了全力,两只手腕还是被男人的大手捏在了一起。“哼哼,
侬闹啊,侬接着闹啊。”毛正毅满脸的y欲,空出的一只手隔着女人的白色无领
上装狠狠掐住了她一个高耸r峰上的rr,咬着牙猛拧了一把。
“啊!”如云痛叫了一声,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屈服、恐惧、悲哀,只有无
限的愤恨,“我不会放过你的。”
“随侬说。”毛正毅已经在解女人衣服上金色的扣子了,一颗、两颗…薄薄
的半杯型黑色镂空r罩露了出来,雪白丰满的胸脯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红艳的r
首在蕾丝下隐约可见,“还说不想男人,穿得这么s,不就是等爷r吗?”
“呸!”如云一口唾沫吐到了男人的脸上。“哈哈哈,好香,再吐啊,往我
嘴里吐,哈哈哈。”毛正毅仰天大笑,在他心里,这个女人已经成了自己的囊中
之物,接下来就只有任自己玩弄的份儿了。就在这时,包房外一阵混乱,打骂声
大作,日式的拉门儿被人一脚踹倒了,正好砸在毛正毅的身上…
下班时间,长安街上堵得厉害,侯龙涛要求匡飞一有新情况就通知自己,可
当用了一个多钟头才到达中国大饭店停车场时,才发现自己的手机在打完最后一
个电话后就根本没挂断。他狠狠的给了自己一耳光,摘下眼镜儿,下了车,居然
看到匡飞正带着三个便装的保安刚刚赶来,“你怎么…你怎么才来?”
原来匡飞跟父母说了一声儿,跑回国贸保安部后,正赶上一个特别正统的副
部长在,让他根本无法把几个跟他挺铁的哥们儿叫出来。侯龙涛这下儿可炸猫
了,一个多小时啊,要是换了自己,女人的p眼儿都保不住了,他边听匡飞解
释,脚下的速度边加快,最后已经跑了起来。
“喂,你们干什么!?”一个在中国大饭店大堂里的保安看到几个人跑了进
来,为首一人还是一幅气急败坏的样子,急忙上去阻拦。“去你妈的。”侯龙涛
当先就是一拳,把保安打翻在地,片刻不停的向楼上冲去,他现在已经顾不得什
么后果,考虑不了事情闹大了会怎么样了,更没时间去跟那个保安解释。
一行人气势汹汹的来到“南德曼”,直奔单间儿。虽然两个守在走廊中段的
保镖听到嘈杂的脚步声,已经有了一定的戒备,但还是被猛冲过来的四个小伙子
按倒在地。这两个保镖都是练过的,要是在平时,别说是四个,就是十四个也不
一定是他俩的对手,但今天一是出其不意,二是地势狭窄,什么功夫也施展不出
来,完全是胡乱扭打。
侯龙涛穿过战团,突然听到毛正毅充满y邪之气的大笑从一间包房中传了出
来,不禁火往上撞,照着门上就是一脚,没想到用薄木板儿伪装成的纸门竟然被
踢飞了,定睛一看,只见如云就躺在面前,衣襟大敞,酥胸在急促的起伏,一脸
的惊讶,也许是太惊讶了,刚才被毛正毅按在头顶上的双手还是无意识的举着。
侯龙涛紧上两步,把女人拉了起来,双手捧着她的脸,看了又看,“小云
云,没有伤到你吧?”
如云在危险中时一点儿也不怕,可当爱人来救自己,又眼含深情的望着自己
时,她突然垮了,一下儿扑进男人的怀里,紧抱他的肩颈,“老公…老公,你怎
么才来救我啊?”
“小云云,我…”侯龙涛发觉怀中女人的身体都在轻微的发抖,他真是恨死
自己了,明明在早上接吴倍颖的电话时就感觉出他们要对如云不利了,可自己却
没做任何预防措施,致使爱妻身处险境,要是万一真的出了事儿,那自己真是要
悔恨一辈子了。
“小赤佬,侬又来找我的麻烦,”毛正毅从门板下爬了出来,眼看自己就要
得手了,结果却被这个小王八蛋给搅和了,这下儿估计是不可能从如云那里挖出
金子来了,他也是恨得牙根儿直痒痒,“侬真他妈是不知死活。”
“我r你妈!”侯龙涛虎吼了一声,看着面前的地产大亨,真可谓是怒从心
头起,恶向胆边生…
第八十章 冲冠一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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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话:
上一章中写手机的那一句确实是有错误,会在合集中改正。
记得有读者问为什么会用雅典娜形容陈倩,一直忘了回答了,对于陈倩的思
念伴随侯龙涛度过了几年无聊的留学生活,是他拼命读书的动力来源,在某个层
次上,说陈倩是他的战神应该不算特别过分。
再强调一遍,我是现写现贴,没有存货,对于要求“你就把下面的一起发出
来吧,不要吊人胃口了”的读者,我是真的无法满足。关于文章的长度和发帖速
度,真的不想再说了。
有一件事儿需要征求读者的意见,张玉倩的家人因为地位特殊,所以一定会
写他们对于侯龙涛的看法的,但其他女人的家人是如何接受侯龙涛的有没有必要
写?如果有必要的话,哪个应该是重点?其实我对其中的几个有一点儿设想,但
又不想把不必要的东西加入文中,所以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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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1/2003
侯龙涛把如云轻轻的推开,像是s门儿一样,照着毛正毅的下巴上猛撩了一
脚。“啊!”本来是双膝双手着地,呈狗爬姿势的男人惨叫一声,一下儿腾空而
起,在空中翻了个身,肩背先着了地,他已经是满口的鲜血了,估计是掉了几颗
牙,幸好在被踢时他没有说话,嘴也是闭着的,否则八成连舌头都得咬断了。
小伙子还没完呢,他追上去,跨跪到仇敌的腰上,左手抓住他的领口,将他
的上身拽离地面,右拳抡起来狠凿在他的脸上,每打一下儿,左手就是一松,让
他重重的落下去,然后再揪起来打,边打边骂,“你妈了x的,去他妈死吧!”
他就像是疯了一样,真是在把对方往死里打,表面上他是在报复,其实他是在发
泄对自己的极度不满。
如云在一旁系好了衣服,发现血流满面的毛正毅已是出气儿多进气儿少了,
赶忙过去劝阻爱人,要是真打出个好歹了,也是麻烦得很,她拉住了男人再次举
起的拳头,“龙涛,不要再打了。”她已经平静了很多,对于爱人的称呼也有所
改变。
“别拦我!”侯龙涛一挥手,甩开了女人,他的眼睛都红了。
男人的手还没落下,就又被人抓住了,而且他的身体也随着一股向上的力量
被提了起来,他一回头,立刻感到眼眶一疼,颧骨一带有点儿麻痹,肯定是挨了
一拳。他都没来得及看,凭经验举起另一条胳膊向外一划。果然,“啪”的一
声,挡住了再次来袭的一击,可肚子上还是被踹了一脚,在女人的惊叫声中,他
已经脸朝下的摔在了地上。
侯龙涛抬起头,只见一个黑衣保镖正朝自己走过来,原来在那两个保镖缓过
劲来之后,匡飞他们就不是对手了,四打一都不是很占上风,另一个就进屋来救
毛正毅了。如云看那个保镖狠狠的踢了自己的爱人两脚,又把他从地上抓了起
来,看来是还要打,她也顾不得身份了,上前两步,抄起装青酒的瓶子,一下儿
砸在保镖的后脑上。
只可惜,清酒的瓶子实在是太小了,那个保镖都没怎么感觉到疼,只是稍稍
一惊,反手一巴掌将如云扇得飞了起来。“哈哈哈,打,给我打他们。”毛正毅
已经勉勉强强的坐了起来。“你姥姥!”侯龙涛看到爱妻的嘴角儿有一缕鲜血流
了出来,如同一头暴怒的公牛,狠狠的挥出两拳。
那个保镖不愧是会点儿功夫,轻而易举的就化解了攻击,但其实这两下儿只
不过是虚招儿,侯龙涛的力量全部集中在脑门儿上了,“去你妈的!”他猛的向
前一撞,不偏不倚的砸在了那个保镖的鼻梁上,一片血雾升起,保镖仰头便倒,
连叫都没叫就昏过起了。
侯龙涛咬牙切齿的转过身,他的额头也破了,有鲜血顺着鼻洼、嘴角儿一直
流到下巴上,样子很是可怖。
毛正毅知道又该轮到自己了,向后蹭到墙边,“侬…侬他妈别过来。”本来
他也是在大街上拼起来的,要是在十年前,才不会吓成这样呢,但现在的他已经
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大老板,以前的狠劲儿早就消磨光了,正所谓生于忧患,死于
安乐。
侯龙涛当然是想再过去暴扁那个王八蛋一顿了,但他更关心的是如云,他单
膝跪地,用右臂垫起女人的腰身,微微颤抖的左手想去抚摸她肿起的脸颊。
“啊!疼…”如云扭了一下儿头。
男人都快哭出来了,轻轻的吻了一下儿她的唇,“小云云…”
“傻瓜,我没事儿的。”如云用手轻轻拭去爱人额头上的血迹,她说出的话
有些含糊。
小二十个手持橡胶g的保安冲入了“南德曼”,一下儿就把在走廊里的五人
制服了,然后有几个进了屋,其中就有被侯龙涛打的那个,“都趴下!敢在这儿
闹事儿,胆儿也忒大了!”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敢这么大声的跟我说话!”毛正毅什么身份,上海的
警察自己都不怕,怎么能被这些北京的“二狗”吆来喝去。
“趴下,趴下,你趴不趴!?”两个凶神恶煞的保安高高的举起了g子,向
老毛了过去,一个“农民企业家”还是镇不住他们的。
“我是受害人,是那小子打我的。”一看自己的威胁还想没起作用,毛正毅
不得不边大叫边老老实实的趴在了地上,这种眼前亏还是不吃为妙。
但侯龙涛却是毫无反应,仍旧抱着如云,“嘶…”他的身体晃了一下儿,背
上挨了一g子,他回头看了一眼,正是勊过的那孙子。“趴下,听见没有?”那
个保安又抬起了手。
“你干什么!?”如云冲保安吼了一声,又转向爱人,“龙涛,趴下吧。”
侯龙涛这才先扶起了女人,然后趴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毛总,您怎么样?”吴倍颖从人丛中挤了进
来,他一看屋里的情形,也明白得差不多了,心中一沉,“完了,毛正毅啊毛正
毅…”
“嗨嗨嗨,你干什么?”他刚想过去扶主子,就被保安用g子推回来了。
“让我看看他的伤势,严重的话得送医院啊。”
“哪儿他妈也不能去,都带回保安部,等公安局来提人。”
“你们这些保安怎么说起话来像土匪一样啊?都给我让开。”一个声音在屋
外响了起来。
“嗨。”几个保安一听这话就不干了,一起回过头去,“谁啊?”
四个警察从外面进来了,为首一人双肩各配三枚金色四角星,正是朝阳公安
分局的曾局长。小小的单间儿里有趴着,有躺着,有站着,挤了十好几个人,连
转身儿的地方都没有了。
“都出去!”警察把保安全轰出了屋,老曾将侯龙涛扶了起来,“侯先生,
您怎么样?”当着外人,他是不能叫得太近的。
“曾局,您来的可够及时的。”
“咱们别的以后再说,先送你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儿是真的。”老曾怎么可能
听不出侯龙涛话里带刺儿,赶忙转移了话题。另一边,毛正毅也已经被警察搀扶
着站了起来。
一个警察留下处理善后,没有人伤到需要人扶才能走道儿,一群人在“南德
曼”经理的指引下,从向外送垃圾的特殊走廊,乘员工电梯到达了卸货专用的地
下停车场,那里不是有一辆警车,而是有五辆在等,其中有两辆是“依维可”,
起码有三十个人坐在上面,但其中只有五、六个是警察,剩下的竟然全是流氓打
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