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这个。”二毛儿从兜儿里掏出两个戒指,放到吧台上。
两枚戒指一宽一细,但样式相同,一看就是结婚戒指,做工还算精细,纯金
雕花儿,中间镶了一圈儿翡翠和一颗小蓝宝石,光从外表看,虽然不能说是价值
连城,但也不是什么便宜货。侯龙涛拿起其中比较宽的那个端详了一阵,发现戒
指的内圈儿上刻着一个名字,“张xx”,他又看了看另一枚,同样在内圈儿上
有个名字,“李xx”,“这俩人是谁?”
“开浴池的那两口子,从惠俊麟那儿弄到的。”
“怎么弄到的?”
“我们后来虽然不跟惠俊麟混了,但也没翻脸,他又喜欢赌,我们经常和他
玩儿玩儿,丫那赌品还算不坏,输了从来不赖,就算当时给不起,过一段时间也
一定会还上的,一般也就是一、两个星期。”
“你们玩儿什么?多大的?”
“就是麻将,偶尔诈金花儿,对我们来说挺大的,一晚上下来,基本输赢都
在万八千的。两个多月之前,我、三毛儿和大狗连输了三个晚上,总共差不多陷
进去不到三万,我们就有点儿扛不住了,过了三天,再玩儿的时候,我们就耍了
点儿y,我们也没太狠,差不多能补回来就得,一次干了他两万多,总体上还是
让他有挣,结果那丫那愣说拿不出钱来。”
“他不是输给别人了,就是拿去抵别的赌债了。”一直在最近的那张按子上
打球儿的二德子说话了。
“诶,他还就是抵债了,您怎么猜得那么准啊?”
“嘿嘿,我在体院儿的时候,认识的赌徒多了去了,赌这玩艺儿,有的时候
你还就别不信邪,在一个地方输惨了,别想着在原地捞回来,换地儿,换人。小
赌怡情、大赌伤身,你说他大玩儿了十几年既没玩儿死也没暴富,那他就是那种
信邪的。”
“跟宇哥真是长知识。”
“别说废话了,”侯龙涛敲了敲吧台,“接着讲正题。”
“是是,我们三个都觉得丫那是要赖账,当时就跟丫蹿了,他当时就说了,
是跟几个东北人打牌,输了小五万,把从我们那赢的拿去填账,还差着不少呢,
所以说什么也要我们等等,丫那以前的信用还不错,我们也就没的特紧。”
其实说到这儿,侯龙涛已经能猜出点儿眉目了,但全景还不明了。“后来我
们听说他陆陆续续的从别的地方赢了点儿,可我们一点r星儿都没见着,八成儿
全他妈孝敬给那些东北大茬子了,一直拖了一个多月,我们不能让人这么耍啊,
我就让这俩,”二毛儿指了指身边的两个小流氓,“隔三岔五的去他家追债。”
“这就是追来的?”侯龙涛看了一眼吧台上的戒指。
“是,”一个小孩儿赶紧回答,“最开始的时候,他老说还欠着东北人五千
多,让我们宽限,还说那帮人都特狠,说什么也不敢跟他们拖得太久,r,那我
们也不是吃素的啊,就告诉他一个星期不还,砸店、抄家,外加卸他腿。”
“我们就是吓唬吓唬他,”另外一个孩子看到侯龙涛脸上的表情不太好看,
赶忙表明自己对老大的教导铭记于心,“不会真干的,不过那么一威胁,可能还
真管用了,到期的那天中午,他叫我们去他家取钱,我们俩去了之后,他给了我
们一万五的现金和这俩戒指,说是起码值六千。”
“那是哪天?”
“浴池出事儿后的第三天,我们当天晚上就把钱和戒指交给二毛儿哥了。”
“二毛儿,怎么到今天才通知我?”
“那天晚上他们给我送东西的时候,我正和大狗准备搞一小太妹…”
“多大的?”侯龙涛皱了皱眉。
“您放心,十九,她完全自愿的。”
“嗯,接着说。”
“我们当时没仔细看,也觉得惠俊麟没胆子骗我们,又正好儿不是缺钱的时
候,就把戒指放在抽屉里了,一直也没再动。后天是三毛儿他乃乃的八十大寿,
我们想给老太太好好庆祝一下儿,就说把那两戒指卖了去,等到了典当行,那儿
的人一验,说整个的戒指一钱不值,把翡翠、宝石都抠下来,金子融了,能当四
千。”
“因为刻着字儿?”
“没错儿,没错儿,经他们一说,我们才发现内圈儿里刻着名字,大狗认识
那个浴池的老板,知道他的名字,我立刻就给您打电话了,还把收钱的两个手下
也叫上了。”
“那这孩子是…”侯龙涛扔给那个一直没出过声儿的小流氓儿一根儿烟,
“来看热闹儿的?”
“不是,这小子一个礼拜之前跟我说过一件事儿,我觉得对您可能有用。”
“说吧。”
“他有个弟弟,十五,一直觉得惠俊麟是老炮儿,就问他认不认识‘东星’
的几位大哥,那傻x说什么‘东星’的都是小崽儿,只会小打小闹儿,他不屑跟
您几位混在一起,还说什么只有东北黑道儿上的大哥才配跟他谈交情,过两天他
就帮他们干票大的,然后就去沈阳投靠陈涌,可我听说陈涌已经栽了。”
“这又是哪天的事儿啊?”
“出事儿头两天,他弟弟最近才跟他说的,他后来告诉我,那时候虽然您已
经跟我交待了让我们留意,但我又以为惠俊麟那x在臭吹,也就没在意,不过现
在看来…”
“很好,很好,”侯龙涛绕出了吧台,“这就跟我走。二毛儿,三毛儿他奶
奶过生日的费用我包了。”
“谢谢太子哥。”二毛儿这回可美了,看来自己做得很得老大的赏识。剩下
的几个人反正也无事可做,就也一起离开了“东星初升”…
在宝丁办公室里,侯龙涛把手下人“收集”的证据说了一遍,“怎么样?”
“r,‘东星太子’还真是他妈神通广大啊,”宝丁一幅刮目相看的表情,
“市局给的期限就快到了,我这儿正头大呢,妈的,这就去提丫那。”
“别急,我先帮你去探探口风,丫那要是硬,我就教育教育他,省得你们动
手,这案子破了,你是大功一件,不能给别人口实。”
“行,两小时够吧?”宝丁明白,这件案子要是被自己破了,确实是大功,
遭人嫉妒是难免的,特别是刑警队的人,刑讯供是绝对使不得的。
“差不多。”
“那两小时之后,我就带人去传他,要他协助调查。”
“谁说现在警民关系不好,咱们警民合作就很愉快嘛。”侯龙涛笑着走出了
办公室…
惠俊麟只穿着一条小裤衩儿,左手酒,右手烟,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这一
个多月,他天天都是这么过的,“非典”期间的停业把他弄得更懒了,现在疫情
已过,他也无心再做小买卖了,反正赌钱也能活,如果输了,大不了再跟“东北
大哥”干两票。“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谁啊?”惠俊麟不耐烦的喊了一句。
“二毛儿,开门。”
“r,不是说好了晚上才打的嘛。”男人边说边过去把门打开了,然后都没
向外看,就又懒洋洋的往屋里走去,等他从身后的脚步声判断出进屋的不止一个
人后,再一回头,走廊里已挤了八个人了,除了二毛儿之外,其他的都不认识,
“这…这几位是…”
“我们是‘东星’那几个只会小打小闹儿的小崽儿,”武大冷冷的说了句,
他刚才把另外那三个小孩儿留在宝丁所里做正式的笔录了,“今天我们特别来拜
会一下儿大名鼎鼎的凡哥。”哪怕排除那yy沉沉的语气,光听对方的话,惠俊
麟也知道来者不善,看来自己瞎喷的话是传出去了,他一时之间可不知道该怎么
应对了。
一群人也不客气,全都进了里屋,把椅子和沙发都占了,等于是把主人包围
了。“蹲下!”大胖突然虎吼了一声儿。“嗯?”惠俊麟被吓得一抖,但一时都
没反应过来,还是傻乎乎的站在屋子中间没有照做,他倒不是害怕,他现在根本
就没有任何感觉,因为他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
“我让你丫蹲下!”大胖猛的蹿到对方的面前,身子做势向前一晃,右胳膊
也抬了起来,“你他妈聋了!?”
“哦、哦,”惠俊麟看着面前一脸杀气的“黑铁塔”,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
步,咽了口吐沫,老老实实的蹲下了,“大家…大家都是出来混的,给个面…面
子吧。”他平时爱装老炮儿,倒也懂得说几句样子话。
“当然了,我们怎么敢不给凡哥面子呢?我们是小崽儿啊,”马脸故意说得
y阳怪气儿的,“都说了是来拜会您的,我们也不想再小打小闹儿了,您是不是
帮我们引见一下儿那几位东北老大啊?”
“东北…我不认识什么东北人。”惠俊
麟盯着地面的眼睛转了两转,对这个问题,他还是比较敏感的。
“您这可就没劲了,”文龙就坐在电视旁边,他敲了敲电视柜,以引起对方
的注意,“道儿上都传开了,随便几个东北人就能把我们‘东星’镇了。”
“我没说过,这决不是我说的。”
“别啊,您这样的老炮儿多有眼光儿啊,您不屑跟我们交往,却跟东北人凑
合,其中原因不明说大家也能猜到啊。”
“开玩笑的,我那就是说着玩儿,绝对没有小瞧您几位的意思,真的是误会
了,您几位还一起跑来找我,我…”
还没等惠俊麟说完,只听“轰隆”一声,文龙已经把电视从木桌儿上推到了
地上,但他说话时却还是满脸带笑,“您的玩笑开得大了点儿吧?”
“是是,是我不好。”惠俊麟心疼的看了一眼摔坏了的电视。
从进屋开始,侯龙涛就一直在观察惠俊麟,一直不明白他为什么没有跑路,
按说犯了那么大的案子,真是没有留在这的理由。这种情况只有三种解释,一是
他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二是他天生不知道害怕;三就是他根本就是个二百五,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严重性和被捕的后果。这老小子明显不是前两种。
文龙还在按照原定计划和惠俊麟盘道儿,侯龙涛却有了新的打算,他扭头在
大胖的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大胖点了点头,站起来冲文龙和二毛儿招了招手,
“帮我把这丫那架起来。”
“好。”文龙刚才看到两个哥哥在耳语,知道是计划有变,就和二毛儿一起
把蹲在地上的男人堤拉了起来。
“干什么?干什么?”惠俊麟更是慌神了,看架式是要受点儿皮r之苦了,
但他却不敢反抗,哪怕他敢,被两个身强体壮、二十出头儿的小伙子架着,他也
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你妈了x的,在‘东星’的地盘儿上犯事儿,你有几条命啊?”大胖边恶
狠狠的说着边把t-shirt脱了下来,露出上身疙疙瘩瘩的腱子r,上面有
好几条伤疤,他左手揪住惠俊麟的头发,右手攥成如同锤子般的铁拳,在脸色苍
白的“老炮儿”面前晃了晃…
第一百一十五章 金凤还巢(上)
***********************************
编者话:
经常听人说一本儿网络小说儿人气的高低取决于更新的快慢,不知道是否属
实,这次一个半月不出,也是一个用实践检验真理的好机会。
在北京不是不能发,在家就可以上网,说实话,在北京是没心情写。北京对
我来说有太多太多的诱惑,不过如果我能抽出时间写上两笔,回美国后会一起发
出来,不过千万别抱太大希望。
我可不是“恋足”,我是“恋女”,要是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那就真没办法
了。
北京的朋友谁知道现在北京nokia 8910(不是8910i)的售
价,请告之一声,在网上查了半天,从1100到7000,什么报价都有,国
内在e-mer的建设上确实是落后了一些,大的零售网点没有自己的网
站,像中复电讯商城,这在美国是不可想象的。
***********************************
6/28/2003-7/11/2003
听了大胖那句话,惠俊麟差点儿没吓出屎来,他不是什么经验丰富的惯犯,
甚至可说是一点儿经验也没有,再加上做贼心虚,哪怕别人指的不是浴池一案,
他能想到的也就只有那件事儿了,“不是我!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干!我什么都
没…唔…”他的肚子上挨了一拳,声嘶力竭的叫喊嘎然而止。
这一勾拳可是用了全力的,打得瘦弱的男人双脚都离了地,大胖、文龙和二
毛儿三人同时松开了手。惠俊麟落下来的时候是用双膝着的地,他左臂搂着自己
的小腹,右手伸在脑袋前面直摇,脸上的表情是说不出的痛苦,他张着嘴,嗓子
眼儿一阵阵的蠕动,从胃里反出来的酸水儿顺着嘴角儿滴滴嗒嗒的落到地上。
大胖又一把抓住了惠俊麟的头发,将他软塌塌的身子再次揪了起来,“怎么
样,再来一下儿尝尝?我让你好儿好儿知道知道断了肠子是什么滋味儿。”
“不…不…呃…”惠俊麟紧捣着气,脸都憋红了,双手猛摇,“别…别…别
再打了,会…会打死我的,我全…全说,是那几个外地…外地人…我的,我
跟杀人…杀人无关啊,我…我就是个望…望风儿的,不是我的主意啊。”
侯龙涛摇了摇头,真没想到会这么轻而易举,自己“深谋远虑”了半天,又
是白费,早知道直接让宝丁来抓人就是了,“大哥,别打了,”他来到惠俊麟身
边,“既然麟哥这么合作,也没必要为难他了。麟哥,从头儿说起吧。”说着就
拍了拍惠俊麟的后背。大胖刚松开手,惠俊麟突然蹿了起来,一下冲出了屋儿,
这可是众人都没料到的。
不过还好,他并没逃出大门,而是进了厕所,趴到马桶上,一张嘴,“哇”
的一声吐了出来,大概是刚才背上被拍的那几下儿起了作用。侯龙涛一咧嘴,心
中暗叹大哥的“必杀呕吐拳”果然是功力深厚,比上次见的时候又上了一个台阶
儿,八成儿自己挨一下儿也会受不了的,“二毛儿,给他弄杯水。”
当惠俊麟再被押回屋里来时,他已经能正常的喘气儿了,二毛儿一推他,让
他靠墙坐在地上。
“除了你,还有几个人?”侯龙涛拉了把椅子做到惠俊麟面前,“忘了自我
介绍,我是‘东星太子’。”
惠俊麟惊恐的看着面前这长相斯文的年轻人,他一直以为大胖就是“东星太
子”了,没想到却是这么一个“奶油小生”,“你问这些干什么?”
“唉,大哥,还是你来吧。”
“好,就他妈等你这句话呢,”大胖又走了上来,“才他娘的擂了一拳就让
我停,勾起我的瘾却不让我过,嘿嘿,哪儿有这个道理。”
“别别别,”惠俊麟靠着墙飞快的往边儿上蹭,一直钻到了放电视的那张桌
子底下,“别打。”
“你他妈给我滚出来!”大胖过去一下儿就把桌子掀翻了。
“除了你,还有几个人?”侯龙涛低垂着眼皮,点上烟。
“三个!三个!”惠俊麟的衣领儿被抓着,双脚都离了地,眼看大胖的拳头
就要凿在自己的脸上了,真要是挨上,非得被打烂了不可啊,他还是先顾眼前的
为妙,“一个吉林的,叫王金波,一个湖北的叫李友,另一个叫朝庆江,是江苏
的。”
“算你他妈识相。”大胖一挥手,把满脸恐慌的男人重重的扔到了地上。
“啊。”惠俊麟被摔了个七荤八素,半天才缓过来。
“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都逃回老家了。”
“你怎么不跑路?”
“我…我不知道。”惠俊麟现在也后悔啊,当初对逃亡生活的恐惧和侥幸心
理导致了他今天的结局,其实是他的罪行导致了他今天的结局。
“从头儿说,一点儿也不许落下。”侯龙涛并不关心案件发生的具体过程,
他是要证明自己最初的推断,反正宝丁有一会儿才会来,闲着也是闲着。
“你为什么要知道这些啊?”
“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一会儿警察来了,你一样是要说的,你现在告诉我,
我可能能保你一条狗命。”
“警…警察!?”
“少废话,七条人命,你一个人扛得起吗?现在再想赖也有点儿晚了。”侯
龙涛皱起了眉,“我对你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我救你,你就能活,我不救你,
你就得死,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他这可不是在信口雌黄,看得出来,惠俊麟
决不是主犯,他没那个胆子,他自己也说了,只是望风儿的,罪不至死。
“我是赌钱的时候认识他们的,当时就知道他们不是什么好人,可因为一直
没怎么输过,也就老和他们玩儿,结果一个多月前,一晚上就输了五万多,明知
他们耍了诈,可我哪儿敢不给钱,据说那个叫王金波的身上已经背了条人命,我
也只能认倒霉了,可我当时没那么多钱,先给了一万,剩下的都以高利欠着。”
“你他妈真是不知死活,这利滚利,除非一次还上,要不然扔进去多少都是
填陷。”二德子对这种事儿门儿清。
“是啊,我跟他们说我实在是还不上了,他们就说他们看上那家洗浴中心,
想从那儿搞钱,因为我比较熟悉地形,他们要我望风儿,说是不仅算抵债,事成
之后还跟我平分。”
“那你丫那就同意了?”
“开始没有,抢劫的事我…我不敢,可后来我又欠了二毛儿他们两万多,”
惠俊麟换上了一幅哭丧脸儿,“两边儿都的太紧了,我只好答应王金波他们
了。”他突然猛抽起自己的大嘴巴,还开始咧嘴干嚎,“我他妈不是人,我他妈
不是人,是我害了李老板。”
“别这么多的废话。”侯龙涛对于这种事后的“悲哀”最没兴趣。
“是,是,上个月十一号晚上,李友开来辆面包车,他们让我开着,停到浴
池的后门儿那儿,然后他们就进去了…”
“骗我是吧?”侯龙涛抓起了桌上的烟灰缸儿,做势要砸,“是他妈十一号
吗?”
“是,真的是,我们第一次去就是十一号,可因为里面的人太多,他们没下
手,过了两天,十三号的晚上,他们又弄来辆桑塔纳,我还是望风儿,他们动的
手。”
“过程,别他妈一笔带过。”
“过程我真的不知道,我一直就在外面待着来着,我都是两天后才听说死了
人的。”
“用的是什么家伙总知道吧?”
“知道,都在我壁橱儿的那个口袋里呢。”
“我看看。”文龙说着就要去开壁橱儿。
“别动,”侯龙涛赶忙制止了这个毛手毛脚的弟弟,“那些东西留给警察们
看。”他又转向惠俊麟,“你说出来。”
“有刀子、钢管儿、电击器、胶带、帽子,还有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