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啊,迹部景吾那朵水仙花到哪里要得她家的地址啊?不过想到忍足那死狼也能找到她家,也就释然了。
只是这朵宛若喷火龙般的水仙花难道是喇叭花变的不成,不是一向自诩华丽嘛!这种类似于绑架的行径又算什么。蓝韵还未下车就被他揪出,塞进了他的车内,搅得人是火气只往上飚。可是,越是生气,这蓝韵的笑意也就越深,眼神也就越亮,她倒要看看,他迹部景吾到底要干什么?
“迹部,你到底带我去哪里啊?!”郁闷地问着一路上不只问了一遍的问题,蓝韵当然知道这里是东京有名的豪华住宅区,可是,现在带她到这里来干什么?偷偷望了望水仙,这家伙真是吃辣椒了,什么都不说,你让我怎么猜的到啊,水仙花,霸王花,喇叭花……
可是,那幢高楼公寓真的好眼熟啊,蓝韵托着下巴,轻点着自己的额角,蔚蓝色的左眼微微眯起,是什么时候来过呢?灵光一闪,蓝韵锐利地看向左边专心开着车的水仙,“迹部景吾,你和那家伙搞什么鬼?”
迹部轻勾起嘴角,湛幽的紫眸复杂地看着蓝韵清艳的侧脸,凝视了数秒,才将视线转回车道,“女人,钥匙在你右边,你上去。不要告诉你没来过。”那一天本想去找侑士,却没想到在电梯口和这个穿着侑士衣服的女人擦肩而过,呵,亏得本大爷好奇这个女人怎么会跑到东大才去查了查,得到的资料倒是有趣的紧。只是,那嘴角的笑意还未来得及展开,就被蓝韵的下一句话给堵住了。
“原来你没失声啊,”蓝韵听到水仙的声音想也不想就冒出这句话,可是,这水仙明明是话里有话,却不说清楚,你就那么肯定本小姐来过啊,还真是形影不离的二人组啊,嘴角带着讥诮,挑了挑了挑优雅的眉,不咸不淡地开口说道,“不好意思去打搅你们俩的二人世界的,你去吧,车留给我回家用。”
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这么会胡搅蛮缠,他一个大男人,和侑士那家伙搞什么二人世界啊,再说了,那家伙现在也没那个精力,想到这里,迹部将先靠在小区的门口,侧身盯着身旁的这个女人,紫眸闪过一丝温柔,一丝复杂,一丝犹豫,一丝苦涩,最后,却是释然,低醇的磁性嗓音缓缓逸入蓝韵的左耳。
“呐,蓝韵,本大爷似乎是第一次这么称呼你呢,呵……”带着淡淡的暧昧的气息缭绕在蓝韵的左耳,从来不知道迹部景吾会真么称呼自己,这样的真诚,这样的认真,只是,那丝苦涩却是为什么呢。
“但是,这个名字却是从楼上那个病的神志不清的家伙口中说出的,哼,那个家伙还真是不华丽!”仿佛想到了什么的事情,迹部皱着眉头,继续说道,“他浑身都湿透了,昨天陪他拉了一晚上的琴晚上淋雨了。晕倒的时候,手里还拿着把琴弦,怎么也扯不下来。”迹部将自己复杂的眼神演掩饰在眼底,似笑非笑地看了看蓝韵那双翻涌的美眸,转移至那早已没有了痕迹的耳畔……
听到那琴弦二字,原本不以为意的蓝韵竟是有了淡淡的负疚感,淋雨,拉琴,忍足那死狼到底在搞什么飞机啊?蓝韵微敛上那波澜起伏的眸,试图平静下自己跳跃的心。只是,那浑身的血y似乎开始似的,没有一个女人会不感动吧,她的心终是起了波澜。
迹部景吾倒也是人精,蓝韵的神色自然看在眼底,遂开口说道,
“侑士那个家伙,就交给你了,那么不华丽的地方本大爷就不上去了,你知道,本大爷对做保姆没什么兴趣!”迹部果断的一句话,却愣是让巧舌如簧的蓝韵开不了口。
望着迹部景吾离去的方向,蓝韵静静地伫立在这幢大厦的门口,湛幽着美眸,不是没有看见你眼底的复杂,话语里的隐忍,只是,她能对他说些什么呢?他和她,从未有过什么,也从未确定过什么,不是吗?……
对于忍足的住处,她只记得是间豪华公寓,设计利落男性化。可是,满室的灯光却从将这间颇为男性的风格染上既分暖色调的温馨。
在客厅没有找到忍足的身影,蓝韵自然地推开了那间她曾经睡过的卧室。熟悉的摆设,蓝色的主基调,配着白色、黑色的条纹,简单利落的点缀,可是,那张大床上不见人影。
人呢?不是说淋雨生病了吗?还神志不清呢?这会不是应该在床上吗?
蓝韵还未想来得及反应,就被身后的双臂拉入怀中,肌肤相贴着,隐隐传来的热度让吸引了她的意识,天啊,好烫的温度啊!
鼻翼间那熟悉的气息,那种带着淡淡的郁金香和着薄荷的味道,吸引着身后的人。忍足以为那倩影只是幻觉,可是鼻翼间真切的味道却告诉他,真的是她。
邪魅的俊脸上此时一脸迷茫,带着病态的苍白,似乎是刚冲完澡,那冰蓝色的发丝湿润润的贴在额前,洗澡?
蓝韵紧紧皱起眉头,她开始怀疑,他真的是医学院的高材生吗?明知道生病了还去洗澡?
“你洗澡了?你还洗澡了!你生病了!”
“你怎么来了?”忍足扶着微晕的头,躺回枕头,闭上眼让阵阵头疼过去。他全身的骨头头在发酸,很明显是在发烧的缘故。
“你吃药了吗?还有,饭吃了没有?要不要带你去看医生……”蓝韵一点一滴地思索着生病后应该会出现的状况。
“我要你陪着我……”也许是发烧,虚弱的关系,忍足说出了心中真正的渴望。
蓝韵安静了,翡翠色的眸翻涌着,妖精色的眸色流光溢彩,他,说了什么?陪着他。。。
“呵~还是你以为生病的我对你会做什么吗?”脸上即使生病了也难以抵挡的魅惑笑容,眼底带着三分邪魅,七分戏虐地凝视着蓝韵,“算了,不会有事的,睡个几个小时就该去上课了,重感冒不会死人的。”这根本就是恶劣到极点的伎俩,吃定了蓝韵的在意。
的确,那个声音,好像被砂纸磨过似的,带着些许异状,再加上那体温,唉……三秒后,蓝韵果然答应了。
他可以认为她在担心他吗?只是,那笑容再看到蓝韵身后的那把棕红色的小提琴后,渐渐带上了苦涩。从来不知道,被人拒绝的滋味,这一次是真切的体会到了,她还他琴的意思,聪明如他,又岂会不理解呢。
蓝韵扬起唇角,翡翠色的右眼闪过一丝异样的波动,她一进卧室就看到那把琴了,不是无情吗?可是,生病的他,还真是有点迷糊呢,纽扣扣错了倒还好说,鞋子那么大的体积,竟也会穿反,啧啧,这要是真这么湿答答的睡,明天准得继续发高烧,算了,女人啊,就是容易心软。
蓝韵抽过忍足手里的毛巾,轻轻地擦拭着冰蓝色的发丝。淡淡的温馨充斥着整个房间。
都说,这生病的男人比之往常,更能博得女人的同情,让女人心动,这话,蓝韵今晚上是体验到了。温柔地帮他擦干了头发后,蓝韵这女人现在脑子里就一个念头,又被他占便宜了。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个倒在她怀里的关西狼,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蓝韵轻叹一口气,今晚的自己还真是心软的不像她了,啧啧,还真是比糊涂账。这家伙睡着了也是不安分的主,那颗头颅还使劲往胸口钻。
“忍足侑士?忍足?侑士?”蓝韵拍拍他的脸,“把药吃了再睡。”
蓝韵真觉得自己就像个唠叨的老妈子,揉了揉那家伙的脸颊,啧啧,这皮肤和她有的比了,“不用了……”忍足靠在蓝韵的身上,懒懒地睁开那双桃花眼,扶了扶自己的额头。
忍足其实没有睡着,他只是喜欢她纤细的手指穿过他的发时那种触感与温柔,只是喜欢她怀里清新的气味,这样搂着她的腰,仿佛就是一辈子。
对于一个不合作的病人,蓝韵一向是不会客气的。扣住下巴,把药片扔了进去,笑着低下头,对视着那双似乎有些迷蒙的蓝眸,“呐,生病的孩子要乖乖的,大姐姐才会给你糖糖吃哦!”
“你比我大那么个几岁,可这心里年龄却愣是比我少了许多,两个字,幼稚…”喝着水的忍足扯了扯嘴角,又闭上眼,这回是真困了。
真是的不可爱的嘟囔啊,蓝韵探了探他的额头,啧啧,看在他身娇体弱的份上,本小姐就暂不计较了。(不过,秋后算账,这成语倒是很得蓝韵这女人的心啊。)
都说忍足拿掉眼睛后和冰山有几分相似,蓝韵端详着,这张邪肆的脸,从他的眉,俊挺的鼻,弧度性感的唇,……尤其是那双已经闭上的桃花眼,那种曾经炽热的眼神……再看到那不正常绯红,长长一叹。她这辈子还从未如此照顾过谁呢,呐,忍足侑士,便宜你了。蓝韵从书架上选了本书,扫了一眼睡着的忍足,才把注意力放到手上的书。
就像八点档的电视剧,蓝韵一睁开朦胧的睡眼,疑惑的摸了摸面前的那张男人脸,额,男人?
奇怪,为什么他会在她怀里醒来呢?
醒来的忍足很用一种冷幽默解释说因为生病的他的“个人需要”,他决定要抱着她一起睡觉。
个人需要!老天啊,那是什么意思,蓝韵揉着有点疼的额角,哎,低血压加精神刺激又让她躺了回去啊,疼!
因为这头死狼……想要她吗?蓝韵发觉自己被他的冷幽默搅得头更加疼了。
忍足的烧是退了,身子是虚了点,但他的眼却是雪亮的。半夜是他拉她上床的,被子是他盖的,不过,人却不是他搂着的。天知道,这个女人的睡姿有多么嚣张!又是揉,又是踢,又是抱,昨晚上本来就没什么力气,她再怎么闹腾,他还不是都得负担,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样甜蜜的负担没有一个男人会拒绝的。
他早就醒着了,可是看着她的睡颜和眼底的y影,那种由内到外的感动,心灵跳跃的愉悦让他不忍起床,就这么搂着,被她信任的抱着,真的很幸福。
修长的手指轻按着她嫣红的唇,缓缓地摩梭着,忍足的眼渐渐深沉,带着一丝渴望和深情靠近,情不自禁的轻吻落在她的粉颊,脸畔,眉心,嘴角,她的唇……从浅浅的吻,到唇齿相交的shǔn xī ,直到,她缓缓睁开眼睛,他的戏言,她的迷糊,呵……
半清醒后,蓝韵几乎是慌乱地滚下床的,再慌乱地躲进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天啊,雪白的脸颊染上的娇媚的红晕,眼波流转间全是性感的风情,蓝韵抚上自己跳动的心,回想着那双溢满深情的蓝眸,她觉得,自己真的被蛊惑了……
第23章
二十三、
在蓝韵看来,一个女人,生命之中,有个像大树一样的男人固然很好,但是,没有却也不影响她的生活,恶趣如蓝韵,很懂得自己生根发芽,找准自己的躯干,继续肆意从容地生活。
某一天下午,蓝韵很突然地对坐在办公椅上百~万\小!说的忍足说起了爱情观。
她说,她的爱情,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开花,不过,一颗种子的萌发需要人用心去浇灌。她很戏虐地告诉忍足,她的爱情有着一种执拗的洁癖,而想要走进她的心,就必须将自己剥干净,洗干净再消消毒。意思就是爱她,就是唯一。
说完后的那一瞬,蓝韵甚至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还有,他,那浓重的呼吸声。那时,忍足侑士的眼神很奇怪,闪着希冀的亮光,脸上的笑容很愉悦,蓝韵没有看到。不过,至少,给了忍足机会,不是吗?
而那把棕红色的小提琴两天后被邮寄到蓝韵的家里,只是,却被蓝韵放在了陈列架上,使用的却是那把从法国运过来的属于蓝韵的琴。
此后,蓝韵的邮箱里又多了些邮件,周围又多了一只狼。不过,她的生活还是很有意思的,先是幸村千幽和真田弦一郎的恋爱,再是,还有她和不良教练对网球社的魔鬼调教喽。偶尔拉着千幽去喝喝咖啡,亦或是和她可爱的学生们侃侃,很悠闲的生活啊。
不过,总有些事情是自己也无法预料的。
夜,蓝韵走出酒吧——迷夜之星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老师们的聚会总是有些无趣,不过,毕竟是同一个办公室的,又是年龄最小的一个,总是推拒总是不好的。蓝韵揉了揉有些抽的额角;告别了别有深意的伊藤拓也。
夜晚的风迎面吹来,吹乱了她的发丝。翡翠色的长发在空中狂乱地飞舞,遮住了她的面容,也遮挡了酒吧暗处的一抹玩味的视线。
迹部轻抚着眼角的泪痣,凝视着那远去的背影,眼底闪过一道光芒。“呵,笨蛋女人!”说罢,起身跟了出去。
悠闲的漫步着,仿佛信步庭中一般的欣赏着路边的夜景,蓝韵看了看手中的短信,“蓝,今天没看到你呢?明天有空吗?想请你吃饭,赏光吗?”是幸村精市的短信。
刚想回短息,就被一道华丽的声线打断,蓝韵不用回头也知道,到底是谁?!哎,真是,到那都能遇到网球王子啊……
迹部皱着眉头,眼底带着怒气,这个女人到底在干什么!她难道不知道深夜在这样的街道是很不安全的吗?
“我说,迹部大爷,你这是怎么啦,”蓝韵侧着头,眨了眨有些疲惫的双眼,“很晚了,迹部同学,好学生的你不是该乖乖在家带着吗?”
迹部看着灯下,她雪白的脸上因微醉染上的一丝红晕,说话时的妩媚,又想起今晚在酒吧看见她和另一个男人拼酒的场面,心底忽然涌上一阵烦躁,“闭嘴,跟我走!”
蓝韵一个踉跄,有些错愕地看着走在前面紧紧拽着他走的迹部景吾,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如果是平时,肯定是戏虐地嘲笑一番,那今天的这个水仙,额……
“还愣着干嘛?!你不会还想在这小巷里继续呆着吧!”迹部有些不耐烦地看着蓝韵,切~她那是什么眼神啊,本大爷又没说什么,额,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
“呵呵——”蓝韵的笑声和张扬,寂静的小巷里甚至还能听到回声,只是此时在迹部景吾这么朵骄傲的水仙耳里,却是格外的刺耳。
穿梭在小巷里,似乎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和脚步声,偶尔也能听到几声汽车的喇叭声,蓝韵由着迹部拉着,不急不缓地踱着步,只是,胃部的翻涌提醒着她似乎真得喝多了呢。无奈,只好拨开迹部的手,爬到墙边开始呕吐,可是却呕不出,难受啊。
微暗的小巷里,迹部景吾紧紧皱着眉头,紧握的右手,表示他的怒气似乎开始飙升,像是感觉到迹部的注视一般,蓝韵抬起头,精致的脸上带着一丝疑惑和讶异。
“不想喝就直说,何必死撑呢,恩?”
蓝韵不语,伸手接过迹部的手帕,心情不由地有些郁闷,是啊,那些女老师早就看自己不爽了,今天晚上明显就是想灌醉她看她出丑嘛。
“还是说,你真对那个伊藤拓也有兴趣?”
“呵,你觉得可能吗?”蓝韵扫了一眼笑得肆意的迹部景吾,轻笑着说道,“喜欢那位的女教授多着呢,何必扯上我呢……”
迹部的心一动,这个女人就那么喜欢笑吗?凝视着眼前这双美丽而魅惑的笑眼,“走吧,我送你回去。”
没有拒绝迹部伸过来的手,任由迹部搂住自己的腰,带着自己走,“呐,迹部景吾,我是不是该庆幸晚上遇到的是你呢?”
明显地感觉到自己腰部的手臂紧了几分,蓝韵莞尔一笑。
“钥匙?”贴近的距离甚至能感受到怀里的香味和热度,呵,这算不算自找麻烦呢,迹部摇了摇头,眉心皱起。而水仙俊美的侧脸就这么映入蓝韵的眼底,真的很奇怪哦,竟然会看呆了……把自己的失神归结于头晕,蓝韵才点了点头,手指了指自己的衣袋里,“钥匙在这里,车在前面路口。”
这已经是第二次坐迹部开的车了,只是,这一次坐的却是自己的车。
“你会调酒。”
不是疑问,是一种肯定的语气,蓝韵了然,看来,水仙花老早就在啦,连老师们没到前的事情都看到了,“恩,从专业上讲,我只是个业余的。当初在美国读大学时,除了主专业外,还选了调酒,很有意思。……”
“本大爷看你很熟练啊,恩?”迹部一边优雅地c作着方向盘,一边勾着嘴角笑着。
“呵,知道为什么我喜欢调酒吗?其实是为了逃课呢……”蓝韵闭上眼睛,将座椅后放,不经意地又说道,“不过,后来才觉得,调酒真的很有趣呢,尤其是花式调酒,当剔透的酒瓶在手中抛起,接住,再看着自己期待的颜色,口味,缓缓呈现,直到自己满意,心动,很享受的feeling,恩,有时候,会觉得很刺激……呵呵……”
迹部看了看闭着眼一脸宁静恬然的蓝韵,呵,任性的女人……
“其实我的手艺,是在回到法国的时候才得到提升的呢,法国的男人,可是被很多人奉为浪漫之最呢!”蓝韵睁开眼看了看貌似专注地开着车的某朵水仙,眼里带着戏虐,不怕死地继续说道,“也够带劲呢!”
迹部自然没有聋,你瞧,那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关节都蹦出来了,呵呵,蓝韵啊,你是不是还嫌不够呢!迹部自顾自的摇了摇头,忍住心底地怒气,自制力啊,呵,俊美的脸上带着些许无奈,女人,有了醉意,果然不能用常理判断。
而蓝韵觉得无趣,又闭上眼睛,将自己的侧脸留给迹部,自然,也就忽视了他眼中的深意。
半个小时的路程不远,银蓝色的跑车熟练地滑入半山腰的别墅内,流畅地倒入车库内。
“呐,你把车听这里,自己怎么回去啊?”客厅里,蓝韵懒懒地将重量压在迹部身上,对视着迹部那双明媚的眼眸在灯光下,显得魅惑,蓝韵嘴角带着些许调侃,说道,“不用看了,管家和佣人早睡了。”
“你的房间?”
“左转,上楼第二间客房,我的房间在你对面。”
“你就这么放心?”
“你会图谋不轨吗?”
“恩?”
“你不会,谁让你是迹部景吾呢!”
迹部锐利的眼底有着片刻的怔愣,半晌,才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