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泽平是什么人?”我猛然醒悟。他是什么人,他地能量有多大?
“最高领导人的女婿,不过你能不死,多亏他了。”爸爸叹了口气。
我撕着香烟:“一命还一命,看来他还是讲点义气的。”
“纵观自古以来的枭雄,哪个不讲义气,胜者王,败者寇,是是非非,没人能说清。黄金是稻草,稻草是黄金,全凭嘴一张。”爸爸笑了笑,走出了我的办公室。
是非曲直,全凭嘴一张,我笑笑,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可以是全民公敌,可以是国家功臣,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应该过得好一些的。按照我自己地生活方式生活。
妻走了进来。偎依地我怀中,什么话也没有说,许久,我拍了拍她肩膀。看着她突然削瘦下来的脸:“没事了,让你担心,真是不好意思。”
“你在说什么?”妻嗔了我一眼,突然器道:“我真怕失去你。”
“好了,傻瓜,我不是没事吗?”我笑着。
“你才是傻瓜,笨蛋,你又不是小孩子,这么大的人还被人绑架。”妻不依道。
“没办法,我是有钱人。”我叹了口气,我不想让妻知道真相,我骗妻的地方太多了。
我很累,我失踪的事情真象瞒得过妻却是瞒不过朝霞的,她吃的就是刑侦这碗饭,而出事又是在她的地头,对上面的模糊态度朝霞好象捉到了什么,在朝霞家中她见到我时就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对朝霞,我能说什么呢,只是笑笑:“这是国家机密。”
朝霞无语,只是狠狠道:“以后jūn_duì 的车也要检查。”她显然明白了找不到我是因为那军车地缘故。
我搂过她,在她耳边轻声道:“你去看一下爸爸,怎么说你也是他媳妇。”
朝霞黯然低头:“是,一介名不正言不顺的媳妇。”
我心一痛,慌道:“别,你别这样说。”
“好的,”朝霞叹了口气,抚着我的胸道:“张漠,我们之间好象陌生了?”
“什么?”我大惊,我怎么会给朝霞这种感觉的,或者朝霞嗅到了什么,不管怎样,这都不是我愿意看到的,我和朝霞之间,竟有了隔阂,可是我深深地爱着朝霞啊,我给予朝霞的,是不够多,可是,我真的爱她啊,张漠是爱朝霞的。
“你不是以前的那个张漠,”朝霞笑笑,转过身去,又长叹了一声:“活着,真累。”
“少年子弟江湖走,是啊,活着真累。”朝霞地话让我深有同感,活着,是很累。
朝霞抄起她地小提琴,闭目拉了起来,我舒服地躺在朝霞地床上,在悠扬的琴声中迷迷糊糊地仿佛又和朝霞回到了从前,那时是我和朝霞最快乐最浪漫的日子,从朝霞姨娘在病床上把朝霞的手交到我地手上起,我心中就负起了对朝霞的责任,今天,我还在负着这个责任,可是,我没做好,我让朝霞委屈了,想着想着,我竟睡了去。
醒来时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看着我,吓了我一跳,我忙避过那眼神,避过让我内疚的眼神。
朝霞摸着我眼角:“你哭了。”
“没有。”我笑笑,但眼眶中还是流出了泪来。
朝霞突然大哭,一边用我的衣服擦着眼泪,我看着她,哭可以让人发泄情绪,哭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可是
我,宁可睡着的时候哭,也不愿醒着的时候哭,真想学着朝霞大哭一场,可是就是哭不出来,我能做的,只是舔干朝霞脸是的泪。
朝霞紧紧拽着我的领口,让我有些窒息的感觉,脑袋晕晕的,这种感觉很好,只觉衣服的扣子被朝霞一个个的解去,真是幸福。
坐在我身上的朝霞磨动着她的腰,十分的疯狂,那种欲死欲仙的感觉便是让我立时死了也心甘情愿,突地外面传来一声炸雷,让我想起朝霞在那雨夜来找我的情形,那时她也是这样疯狂地跟我做a,那时她竟是想用这样的法子让她怀上的孩子流掉,幸好朝霞的身体够好,才没有做成,而今天?我心中大感恐怖,朝霞除上次那次,从来没有这么主动过,每次和她欢好,都是我主动的,不祥的y影笼罩着我心头,放在她腰部的手更紧了,在雄壮的炸雷声奏起的节奏中挺腰猛烈地向上冲刺着,就象那地球的末日就要来临般,我们只是在一连窜的炸雷声中享受生命最后的冲动。
雷停,一切都归天平静,朝霞掐着我脖子的手也松了,整个人瘫倒在我身上,抱着朝霞的娇躯,这是世间最美好的事。
朝霞静静地坐起,用纸巾擦拭着两人共同努力产生的分泌物。我呆看着她,这是我的朝霞,我的朝霞,我想抓住她,我却抓不着。
朝霞站起来把我的衣物扔给我,吼道:“你走!”
我怔怔地,我被吓呆了,朝霞从来没有这样让我绝望过。
“你走,让我一个人静一下。”朝霞旋即温柔地说着。
我不明所以,我负朝霞太多,我不知道朝霞知道了什么,我平知道我是怎么离虎朝霞房子的,我静静地看着江中的流水,突然间,我觉得我很寂寞,心灵深处竟是空d,我为什么而活?
肩上被人拍了拍,我回头,是许小平,我朝他笑了笑:“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许小平笑着。
“有什么好看?”我斥道。
“没什么好看的,我又要离婚了。”许小平呵呵笑着,那样子看上去好象有些自豪,好象他做了一件很伟大的事。
“是吗?离婚很好玩吗?”我有些怜悯他,好象又在怜悯我自己。
“不好玩,可是我要和朝霞她嫂子复婚,老婆,还是原来的好。”许小平笑着。
“你到这儿来干什么?”他复婚关我什么事,他的事,该过问的我已经过问。
“我是来告诉朝霞这个好消息的,看到你就跟来了,怎么,跟朝霞闹别扭了?”许小平问。
我恶狠狠地告诉他:“不错,老婆是原来的好。”
“放p!”许小平一把揪住了我领口:“你敢对不起朝霞!”
“放手!”我狠狠地盯着他。
许久,许小平放了手,朝朝霞房子走去,我整了整领子,心中惴惴,不知道朝霞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医院里,来了三辆货柜车,在于兰和于志成的指挥下,一批工人正在往车上搬东西,看这些工人的气质,很象jūn_rén 。而我的保安们在外围y止着闲杂人等,于兰终究要离我远去,继续去研究她的课题,只是这一次,她的老板已经不是我,心中生出一股生离死别的味道来,让我不能接受。
六十三、情伤
“我们先走了,张漠,你自己保重,有空你要来看我啊!”于兰向我挥了挥手,和于志成钻进了一辆小车。
看着车队匆匆远去,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于兰,想起和于兰一起走过的风风风雨雨,心下有些凄然,她可是我最亲密的好同事,就这样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她,只是在有一段时间里,只能想着她,想着她的好,想着她的体香。
整个人一整天的不知道要干些什么,只是烦闷已极,提着毛笔在宣纸上写着,渲泻着心中的抑郁,竟惊讶地发现我的书法水平大进,兴奋之余,写下了“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这两句千古名句,左看右看下,心中感叹,我今后定然是写不出这么好的作品了,当年王曦子耍酒疯写下著名的《兰亭序》,而我因心怀郁闷写出了这么好的作品,有异曲同工之妙,想不到我大难之后竟开心不起来,当下勉强让自己笑了笑,今天这作品一定要裱好寄给皇太子阁下的,也算是对得起鬼冢正义这个老朋友,不枉相交一场。
“张董,吃饭了。”骆小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我身后。
“你怎么不敲门?”我有些不悦。
“我敲了。”骆小敏看着我认真的样子眼中竟有些泪在打滚着,不过她控制得很好,硬是没让眼泪流下来。
看着她那委屈的样子,看来她真的是敲过门的,定是我陶醉在自己书法地意境中没听到,便笑道:“好了。这么大的人还哭鼻子。”伸手在她鼻子上捏了捏。
骆小敏笑了,眼中的眼泪落了下来。
看着她笑我也笑了,笑本来是可以感染的,但我看到门外时,我笑不出来了。
骆小敏也感觉到了什么,回头看着门外,是朝霞。她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冷冰冰的样子让我感到有些冷,刚才从书法中给我带来的陶醉和骆小敏小女儿态给我带来的笑已经一扫而空。
我静静的。指着我写地那幅字对骆小敏道:“你找我把这幅字裱了。”
“哦!”骆小敏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朝霞,拿了字走出了我的办公室。
朝霞转身把门关了,一语不发地看着我。
“对不起,我刚才只是和小敏闹着玩。”我低声下气道。
“是嘛。好一个风流种。”朝霞嘴角带着一丝冷笑。
我知道我已经大难临头了,该来的总算来了,怪不得我今天竟有好心情写出这么好的字来,看来真的是绝版。我呆呆地坐在办公椅上。我什么都不想说,朝霞是个有主见地人,她喜欢儿我在一起时,就和我在一起了,她不喜欢和我在一起时,自然就不会和我在一起。她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女孩。我等待的,是命运对我的审判,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朝霞看着我,眼泪流了下来。她看着我,呆呆地看着我,好象是要认清我。我心痛着,象撕裂般地难受,眼前是我爱地人,我看着,却越来越觉得陌生,在我眼前的,是一个陌生的漂亮女人,我和她,有一个儿子。
“朝霞!”我狠狠地抱住了她,她是在我眼前真真正正地存在的,我一定要抱紧她,我不能失去她。
“我只是你的一个花瓶吧!”朝霞的声音让我毛骨悚然。
“朝霞,你是我地。”我双手紧紧钳着她,生怕失去她,牙齿轻轻咬着朝霞的耳垂,意图唤醒她对我的爱,我知道,她是爱我的。
朝霞轻轻地推开了我,她竟然就这样轻轻地推开了我,我无助地看着她,我爱她。
“我知道,”朝霞轻笑道:“不错,你上个成功的人,伴随着你的成功,你的占有欲望也在变强,你恨不得可以拥有全世界,你恨不得能主宰全世界人地命运,你做人很收敛,可是你真的不知道自己地做什么吗?”
我地做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朝霞已经知道我的很多我不想让她知道的事,而她能来找我,应该是兴师问罪,而这些都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我将失去朝霞。
朝霞摸了摸我的额头:“你出汗了,天气并不热啊?”
“是!”我茫然地点了点头。
“我走了,我想不到的是我喜欢的人竟是这么伟大的,我有些后悔,我为什么就看到了你的绝密档案,我看的,竟是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朝霞哭泣着,这是她对我的控诉,她能这样跟我,已经是人所不能了,我有二心也就罢了,可她竟知道了我的三心二意,国安局的那些猪啊,他们凭什么就让朝霞看了他们监视我的记录,难道他们是故意整我的,他们明明知道我跟朝霞的事,明明知道朝霞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可这种事竟也让朝霞知道,我被人玩弄于股掌,我是什么,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一个失败的人,我已经失去全世界。
我没能留住朝霞,她走了,我抓起了电话,拔了妻的号码,让她有空去安慰一下朝霞,她们毕竟是好朋友,虽然,这无异于饮鸩止渴,但也可能是兵行险着,劫后余生,要不,大家相安无事,要不,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而妻,却是无辜的,一切的罪,都是我的。
颤抖的手又给胡泽平打了电话,质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想到胡泽平的声音显得十分惶恐:“对不起张漠,这事宣跃进已经跟我说过,这都是我们的错,我们也想不到李红霞和李局长竟是好朋友,我们发现时候已经晚了。没办法,这都是我的错。”
“李红霞?她什么时候跟国安局有关系了?”一听到李红霞地大名,我更有一种深深的绝望。
“我们人手不足,向你们那的省厅借用的,想不到竟出了篓子,不过看在李厅长的面子上,他们也不好动她,出了这种事,真是不好意思。”胡泽平的语气显得很无辜。
我还能有什么好说的。事情的根源还是在于我,李红霞?我苦笑想不到,我还是死在她的手上,对她。我恨不起来,她也是在为朝霞着想,只是我地世界,已经失去。在这种情况下,朝霞还有可能回到我的身边吗?
妻回来时已经很晚,她凝视了我很久,才说道:“朝霞喜欢上了一个有家庭的男人,她后悔了,不想破坏人家家庭。所以她只能退出。”
从妻的眼眸中,我已经知道她所说的男人是我,只是朝霞如此说,是不是要伤心,而又隐隐指出我是个对家庭不负责地男人。
“你知道了。”我不想为自己申辩,妻从朝霞那儿知道的事,定然是有限的。朝霞不是不知轻重的人,至少,妻不会知道我们领养地儿子是我与朝霞的儿子的事,而儿子是我与朝霞联系的纽带,一时心中竟有些窃喜。
“你知道错就好了,”妻偎在了我怀里:“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妻真的很伟大,只是她知道地只是冰山一角,要是她能窥全貌,不知道还能不能这样伟大,只怕到时她恨不能食我血,餐我r。
“是我对不起你。”我机械地说着,我对不起我的每一个女人。
“不,是我不好,不能经常陪你,”妻显得很大度:“其实朝霞也挺可怜的,要是在旧社会,能共效娥皇女英也未尝不是好事。”
我苦笑,妻这样的我还能说什么,妻已经把她的贤良大度发挥得淋漓尽致,我能拥有妻,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只是那文明世界的该死的法律,可以包容同性恋结婚地存在,却不能包容一夫多妻或一妻多夫的存在,致使多少有情人为了另结新欢,和原来恩爱的有情人分手,让人间多出一抹伤悲,不过若非如此,世界确实要乱套,我不能去指责法律什么,我只能让自己干些什么,让自己脱出世俗的牢笼,能让自己和自己爱的人幸福地生活着,可惜这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我的愿望正在一步步的破灭。
“睡吧,明天醒来就没事了。”妻温柔地轻轻将我的外衣脱去。
我茫然地躺在床上,问妻道:“有一个包工头,住在一幢四层的楼房中,每一层的楼房都住着人的一个前妻,你信不信这种事?”
“信!”妻突然趴在我身上,恶狠狠地在我胸口咬了一口:“我差点忘了,我就是你的前妻,要是你真做出这种事来,我就死给你看。”
女人的心,一试就试出来了,若不是金钱名利所迫,没有一个女人会与其他女人共享一个男人的,妻虽然装得很大度,但真是那样的话她就不是女人了,或者她根本不在乎我,想到这一层,对妻的歉疚又加了一层。
感觉着胸口的疼痛,很是享受,突然想起梅雨婷来,她的选择是多么的明智,她只是为她自己活着,而朝霞和妻,是为了她们和我还有我们的子女活着,梅雨婷则很有远见地直接撇开了我,应该生活得很滋润吧,明天我应该去找她的,我的很多话语,只有她那儿才能倾诉。
一早起来,妻已经给我拿来了毛巾。冰冷的感觉覆盖在脸上,刺激着脸部的神经,让我的思路渐渐清晰起来。
“我去上班了。”妻看了我一眼,向门外走去,她没有回头,装出一副很放心我的样子。
“是我对不起你。”我终于鼓起勇气对妻说道。
妻回头,眼中尽是泪水,她心中的委屈似乎在一瞬间暴发了出来,跑过来对着我一阵拳打脚踢,她从来没有对我这样过,我一动不动地让她发泄着对我的不满,妻很可怜,我和女儿是她的全部。
妻疯狂地吻着我,许久,才擦干了泪:“中午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哦!”我点了点头,握住了妻的手:“打痛了吗?”
“没有,”妻挤出了一丝笑:“我该上班了。”
“我送你。”我飞快地穿好衣裤,拉头着妻的手走了出去。
早上的空气特别好,将妻送到单位,看着窗外忙碌的人群,显得我很空闲,遭受着这感情的折磨,我还有心思做事吗?我闲着,地球照样转着,我的联合国际也照样转着,地球是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即使爱德华真的把美国炸了,地球还是照样转着,没有了朝霞的张漠,影响不了地球的转动,何况朝霞还在这个地球上,我一定要竽朝霞回心转意,不管怎样,我是爱朝霞的,事实确实如此。
开着车来到了公安局,我没找到朝霞,韩有功说朝霞请假了,我打她手机她也不接,我让韩有功打,朝霞也没接,我不由得一阵担心,希望朝霞不要做什么傻事。
找到许小平时,他看我的眼神很怪:“这是你们的事,朝霞不让我管你们的事,不过朝霞没事,你放心好了。”
听着许小平的话,我倒有些放心不下来,看来朝霞没事,有事的是我。我突地想起,朝霞会不会在李红霞那儿,便拔了李红霞手机,不知道李红霞敢不敢接我的电话。
半晌,李红霞终于接了我的电话。
“朝霞在不在你那儿?”我问。
“不在。”李红霞的声音生硬而冷漠。
“到底在不在?”我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的味道。
“不在。”李红霞吼着:“怎么了,结交太子党了,现在总算有钱又有势,朝霞要是有什么事,我就做了你,管你是什么人。”
想不到李红霞竟说得这样赤ll,竟比我还凶,我做人还真是失败,爱屋及乌,她是朝霞好朋友,我能将她怎么样。
梅雨婷应约和我在一家茶室见了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