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好处?”
“我的便宜都被你占光了,你还不满足吗?”她气愤的瞪着他,他每天晚上热情求欢弄得她无法好好睡觉,现在竟还有脸要好处。
“如果今天晚上由你主动挑逗我的话,我就答应让你回家一趟。”黑骆杰提出交换条件。
“不要!”她不假思索的拒绝。
“那就乖乖待在家里。”
“好啦!”
“好,晚上八点我会在你家门口等你,别迟到!还有,千万别耍赖!”说完,他随即转身离去。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白漱玫神情有些迷惘,她发现自己似乎越来越不恨他了,怎么会这样呢?
???
白漱玫前几天回家看父母时,借口在台中帮朋友代班,必须住在台中一段时间,她父母没有起疑,只是同她闲话家常。
提及那个不长进的儿子,不知道为何突然变乖许多,开始会去找工作,不再好逸务劳,四处惹是生非,她听了十分开心。
八点钟一到,黑骆杰果然准时在屋外等候她,回到别墅后果然要她免现承诺。她想及当晚的热情就脸红不止。
每天下午她都会练琴,以免琴艺变得生疏,但今天她才练了一会儿,女管家匆匆忙忙的进来,告诉她黑家长辈们来访,请她到大厅去。
“你是说真的?”白漱玫开心的问道,脸上布满了兴奋。离期限只剩下五天不到,但若可以提早结束,她是抱着何乐而不为的心态。
“小姐,难道你不担心吗?”黑家的长辈们个个虎背雄腰,一脸的冷漠,让人见着就浑身直冒寒气。
她耸耸肩,“有什么好担心的?”
“小姐,你得换件合宜的衣服。”
“不合宜才好。”只要能够让他们下令让黑骆杰放她回家就好,最好还命令他不许s扰她。白漱玫欢天喜地的走往大厅。
甫走入大厅,她发现来的黑家长辈足足有二十多人,个个神情冷得像冰,难怪会养出黑骆杰那种冷血无情的人。
“白漱玫向各位长辈请安。”她恭敬有礼的说。
黑骆杰的爷爷黑焰语声如雷的问:“你就是白漱玫?”
“正是。”
“把你的家世背景一一说清楚。”瞧她毫不畏惧的胆识就让他很欣赏,孙子的眼光的确不差。
“我出身寒门,家境只比贫户好上一些。家中尚有父母,另有一个败家的弟弟,吃喝嫖赌样样行,专门惹是生非。”她硬是把家丑全说出来,就是要让他们明白,她的身份配不上黑骆杰。
“背景的确不好。那你又有什么优点?”
“我胸无大志,心胸狭窄,讲话刻薄,又无特殊专长,所以没什么优点。”
黑家长辈们有些人忍不住露出笑意,想不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贬低自己,亏她想得出来。
眼前明明是个充满气质的女子呀!
黑骆杰,你真是自找罪受,偏找会出状况的女人。
“你跟我孙儿同居一个月?”
“快了、快了,就只差五天。”
“什么只差五天?”黑焰扬起白色的眉毛。
“我们说好只同居一个月。”
其实早在一个月前他们便已得知白漱玫的存在,也知道黑骆杰对待她不同于其他女人,他们个个兴奋不已,心想黑家终于要有后了。
生怕太早来见她会坏事,所以他们硬是忍了一段时间才来见她,这一看之下她果然名不虚传,难怪孙儿会败在她的手上。
“什么时候结婚?”
“有小孩才要结婚。”她据实以答。
“那你有小孩了吗?”
“还没有。”白漱攻不安的抚着平坦的肚皮,至少前几天还没有,只是不知道这几天黑骆杰的努力有没有成果?
“那还不加紧努力!来人呀,叫人赶紧炖补药送去给帮主,要他好好的补,才能好好的努力。”黑焰立刻吩咐道。
“慢着!我不想结婚呀!”白漱玫有些慌乱,她都没有机会让他“不行”,怎么可以让他再补呢?不行!“不结婚怎么行?我不能让我的曾孙当私生子!”
“只要避孕得宜,没有小孩就不用结婚了。”
“避孕?!你有在避孕吗?”黑焰气得冲过来抓着她的肩膀,他日夜盼望着抱曾孙,而她竟敢避孕,可恶!
白漱玫被他的怒气吓到,连忙道:“没有,他不肯!”
黑焰闻言怒气登时消失,点头道:“那小子做得很好。”
虽然被黑焰吓到,可为了往后人生的自由,她不得不鼓起勇气道:“难道你不觉得黑骆杰这样很可耻吗?竟用小孩子来婚。”
“会吗?”黑焰带着有趣的目光看向她。
“强弱女子的行为人神共愤呀!而且我的家境贫穷,又无惊人的容貌和才华,实在不足以匹配焰帮帮主,所以趁错误尚未铸成前,不如你们就让我回家,如此一来,皆大欢喜。”
“你说什么?”黑骆杰铁青着脸站在她身后,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
“我只是据实回答。”她小声的抗议。
女管家很不识趣的回道:“小姐刚才说自己胸无大志且心胸狭窄,讲话刻薄,又无特殊专长,所以没什么优点。”
“喔?”黑骆杰凝望着她,又好气又好笑道:“这也是事实吗?”
她怎么这么倒霉又被他逮着。白漱玫苦着脸道:“对啦!都是我说的啦!反正你们给我听清楚,我不要结婚!”最后一句话她是用吼的。
“丫头,我们欢迎你进入黑家!”黑焰代表众人表示欢迎。
白漱玫先是愣住了,随即大声吼道:“我胸无大志且心胸狭窄,讲话刻薄,又无特殊专长,这样你们还要欢迎我?!你们有没有吃错药?你们应该要将我逐出黑家才是,以免百年之后见了祖宗无法交代。”
“我们黑家是黑道世家,你的那些优点还颇有用处。”
“不是,我刚才说错了,我更正。我……有气质、有学问、有教养、有伟大的志向、心又软……”她拚命苦思还有什么优点。
黑骆杰伸手将她搂在怀中,目光看向爷爷及爸妈,明白黑家所有人已经同意她当黑家的新任帮主夫人。
第九章
向来云雨过后立刻睡着的白漱玫,意外的睁着清醒的双眸瞅着他道:“黑道中人是不是说一是一,说得出就做得到呢?”
黑骆杰点点头,“基本上是这样。”与她相处也有一段日子,对她的个性也有些了解,像现在她问的问题,他赌她一定有什么目的。
“什么意思?”
“看情况而定。”他将她的娇躯搂近,紧紧的扣在身旁。
“那你说过的承诺呢?”
“你说呢?”
“你说过一个月就要让我回家,明天就是到期日,你可不能赖帐。”白漱玫一脸认真的看他说。
“我会让你回去。”但可没有说不去接你回来。他在心里补上一句。
她满意的点头,依偎在他温暖的怀中,想着明天就能离开,心中不禁有点喜悦……可是为何又有些难舍呢?
不!她怎么可能会舍不得离开他?
不可能的,绝不可能!
“对了,我弟弟突然的改变,是不是你……”
“我要人好好的修理他几顿,好让他明白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整天巴望着一步登天是不切实际的,脚踏实地才重要,瞧,他现在是不是成熟实际多了。”
“原来真的是你。”对于弟弟的改变,她真的是满心欢喜。
“你的话真多,既然睡不着觉,我们就来做做运动。”
“我们已经做过了。”
黑骆杰猛地翻身压住她的娇躯,热切道:“那换个理由,既然你明天要回去,我们不如好好的道别一番。”
两具赤l的身子再次紧密的纠缠着,白漱玫娇喘道:“你刚刚才……”
“可能是爷爷的补药太补了。”
将来若有机会,她一定不许他再进补。本来就是索求无度的男人,被黑家老爷爷这么努力的补,害她每天晚上都不能好好的睡。
“不要啦!”今天晚上他已经要她很多次了。
“不许不要!”他热情的吻住她的唇,大掌在她身上游移。
热情的夜晚正要开始呢!
???
“难得我们还有机会踏进别墅。”董绍纬舒服的躺在沙发中,轻啜着杯中的佳酿。“她回去啦!”
“明天再去接她回来。”黑骆杰一口喝光杯中的酒。
“帮主,你是不是想娶她?”薛镇祺这句话里肯定的语气多过于疑问。
“对。”
闻言,薛镇祺大笑道:“听那些黑家大老说,白漱玫好像还在拚命的挣扎,不是吗?”
“我会说声恭喜!”董绍纬举杯向他,“那么今晚就当是我们庆祝你结束单身的日子,干杯!不醉不休!”
“对!不醉不休!”
???
深夜时分,一场大地震让别墅里陷入一片混乱。
众人拚命的叫着喝醉的黑骆杰等三人,可是怎么也叫不醒,最后还是大伙合力抬着三人到别墅外的空地上。
黑骆杰的贴身保镖拿起行动电话向人探问消息,过了片刻他挂掉电话,脸色凝重的道:“震央在集集。”
“什么?!白小姐家离集集很近呀!”女管家着急的说,连忙拨着白漱玫家的电话,但电话根本不通,她只觉心里一阵恐慌,若是白小姐有个三长两短,帮主会不会……
众人望向醉死的三人,不知该如何叫醒他们时,有人提来一桶水,直接往三人的头上淋去,跟着就听到粗话连连的咒骂声。
“妈的,哪个王八蛋!”随着这句话,薛镇祺已经一拳扁上贴身保镖。
“白小姐有危险!”女管家着急的喊道。
这句话比什么都还有用的制止三人的拳头。
“说清楚!”黑骆杰心底泛起寒意。
女管家有些哽咽道:“刚刚发生大地震,屋里许多东西都被震坏,惟恐发生危险,所以我们全先撤出别墅。”剧烈的地震来得毫无预警,沉睡的众人纷纷被吓醒。
“这跟漱玫有什么关系?”黑骆杰慌乱的吼着。
贴身保镖连忙回道:“震央是在集集,而且我们已经打过白小姐家的电话,但没有接通。”
“不可能的,漱玫一定没有事的……我要到埔里,我要亲眼看见她还好好的。该死!你一定要给我好好的活着,否则我一定会……”为什么眼中有股莫名的热气?他痛楚的闭上眼。
“帮主,”女管家安抚道:“白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她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
纵使没有亲身经历过天摇地动的地震,但经过一栋倒塌的大楼时,只见逃出的人声声呼唤着仍困在大楼内的人,表情仍带着惊慌、声音里的着急令人闻之鼻酸。
黑骆杰亲眼所见地震所造成的悲惨状况时,心不由得抽痛着,她还好吗?
有没有受到惊吓?
有没有受伤?
是不是……是不是还活着……
从车上广播中得知,埔里是最严重的灾区之一,所有对外的通讯全部中断,他更加心乱如麻。
由于地震造成路面倾斜塌陷,桥梁断裂,车子没有办法前进,黑骆杰立即命人送来数辆摩托车,骑着摩托车直奔埔里,他心急如焚的想亲眼见她平安无事。随行的是两位副帮主及他的贴身保镖。
抵达白家门外时,已是清晨五点多。
他望着原本是四层楼的楼房,如今已塌成只剩两层楼,一、二楼全陷到地里。他双眼睁得大大的,一双拳头紧紧的握住。
“帮主,或许白小姐已经逃出来了。”董绍纬希望有奇迹发现在白漱玫身上,否则只怕帮主会发狂。
一名当地人走过来问道:“你们是来找白家人吗?”
“是,他们有没有人逃出来?”黑骆杰急切的问。
那人摇摇头,“恐怕是没有,地震到现在都没有人见到白家的人。”
“不!不可能的!白漱玫,你给我出来!”黑骆杰想冲进屋子里,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薛镇祺和贴身保镖连忙拦住他,余震不断,他若进到屋里,只怕会有危险。
董绍纬语气沉痛的说:“帮主,白小姐可能已经……”
“不可能!她不可能死的,她一定还活着,我不相信才短短的几个小时,她就……我要去救她!”黑骆杰用力挣开两人的钳制欲往前冲,却再次被拦住,他一拳挥向阻止他的薛镇祺。
薛镇祺、董绍纬及贴身保镖三人用尽全身的力量,才将黑骆杰困在地上不能动弹。
“放开我!我要去救她出来!我……”无法得知深爱的人是否平安,让向来冷酷无情的黑骆杰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悲伤而哽咽。
“帮主,我们也希望白小姐平安无事,可是白小姐若还困在里面,我们便不能轻举妄动,否则一个不注意,白小姐可能会活活被压死。”董绍纬提醒他。
“马上找人来挖,快!”黑骆杰立刻下令。
两个小时后,开始动工。
他们边挖边唤人,只盼能有回应声,黑骆杰喊得声嘶力竭。直到太阳下山,他仍不放弃,保信她仍活着,不会弃他而去。
“帮主,天黑了,明天再挖吧。”
“不准停!继续挖!”
“可是天黑视线不好,惟恐伤了白小姐。”
“找发电机来,把四周点得灯火通明。已经超过十二小时,我不能让她一直困在里面,快给我挖。还有,把医生还有药品送来,万一她受伤了,才能马上急救。”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耐性就快没有了。
隔日清晨六点,突然有人传来“找到了”的呼叫声,黑骆杰连忙冲过去,从小小的dx中,他看见她身影,只是她静静的躺着,似乎……
“漱玫,漱玫……”他声声的呼唤得不到她任何的回应,他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直到她四周的梁柱被搬开,露出可供一人进去的空间时,他立刻弯身爬进去,大手颤抖的抚向她的鼻息。上天呀!千万不要让她离开我!
温热的鼻息让他差点感动得痛哭失声,他小心翼翼的抱出她,急切的唤来医生为她诊治。
两个多小时后白漱玫才缓缓的醒过来,满脸疲惫的黑骆杰映入她眼帘时,泪水如断线珍珠般落下。
才分离不到两天的时间,她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哽咽道:“抱……我……”
下一秒钟,她已落入他温暖的怀中,低低的哭泣着。
“别哭,吃点东西好吗?”见她终于醒过来,他一颗焦躁的心终于平稳下来。他接过好心妇人递过来的稀饭,一小口一小口的喂入她口中。
好不容易吃进三口后,白漱玫像想起什么事,惊慌的望向他道:“我的家人呢?他们还好吗?”说完,她激动的想坐起身。
“先不要着急,我派人还在挖,别急!”他心疼着她受到惊吓和着急的模样,早知他就不放她回来,宁可食言而肥也不要她受到这种折磨。
“我好怕,好怕!”她倒在他怀中哭道:“我想去救我父母,可是我被困在梁柱下的窄小空间,我又没有东西可以挖,只能用手去挖,可我怎么用力,也挖不开那些砖块和水泥墙。我拚命的叫着他们,但都没有人应我……没有人应我……”
“我知道。”他心疼的看着她包扎好的双手,见到她血迹斑斑的小手时,他快被吓坏了,心疼极了。
“我以为我死定了。”
“难道你忘了我吗?我会来救你的。”黑骆杰伸手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
“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来救我。”
“如果你现在不是这么的虚弱,我一定会狠狠的揍你一顿,女人。”
“我听你在叫我,我一直以为我在做梦。”
“傻瓜!那真的是我在叫你。我们先回台中,让你好好休息好不好?”他害怕她待在这里,若有不幸的消息传来,她一定会承受不住。
白漱玫摇摇头,“不要,我要留在这里等消息,我要见到我的家人。”
“你的身体……”
“我撑得住!我求求你,让我在这里等好不好?”晶莹的泪珠再次落下,她可怜兮兮的瞅着他。
黑骆杰无法拒绝她眼里的哀求,只得无奈的点点头。
她露出一抹笑容,轻声道:“你知道吗?在我以为我快要死的时候,我好想好想见你。”
闻言,黑骆杰心里漾满柔情,低头覆上她苍白的唇瓣。
???
混乱不安的梦境让白漱玫睡得很不安稳,直到黑骆杰将不断挣扎和呼叫的她搂入怀中,她才沉沉的睡去。
望着她消瘦许多的容颜,黑骆杰深深的感谢上天的慈悲,没有将她从他手中带走,否则,他难以想象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经过这次事件,他更加深刻的明白,她在他心中占有相当重要的地位。十年前她的勇气保深吸引着他,而十年后的今天,他的心已经完全沉沦在对她的柔情中,无法自拔。
他绝对不再放手。
接近傍晚时分,白漱玫自梦中惊醒过来,发现自己安全的偎在他怀中,不由得舒开皱紧的秀眉。
望进他疲惫却充满温柔的眸子里,她的心中不安的s动着,低声问道:“我的家人呢?”
“已经找到了。”如果可以,他多么不想告诉她这个残酷事实,明知她对家人那种强烈的保护欲心,她一定难以接受这个噩耗,可是他能不说吗?
“在哪里?”她的目光四处扫视着,却发现不到半个熟悉的身影,她着急万分的拉着他道:“告诉我,他们在哪里?”
黑骆杰将娇小的她搂入怀中,轻声道:“一个小时前你的家人全被找到,他们已经……已经过世了。”“不!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她发疯似的挣扎,哭吼着。
他双臂紧紧的箍着她,“漱玫,你别这样,会伤到自己的。”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仍是哭叫着,“我要去看他们,我要亲眼见到他们。”
“你确定可以吗?”
“带我去!”她硬是挣开他的怀抱,用力拔掉手臂上的点滴。她要亲眼看见,否则她根本没有办法接受两天前还有说有笑的家人,如今已是y阳两隔,不可能呀!
黑骆杰迅速搂着她虚弱的身子道:“别太激动,我带你去。”
“你骗我的对不对?你说呀!”白漱玫犹豫带希望的问。
他不语只是轻柔地扶着她到帐篷外,她见到熟悉的家园如今已夷为平地,可以想见地震的威力有多么惊人。
黑骆杰带着她走进暂时停放遗体的帐篷里,看着一具具覆盖着白布的遗体,她的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漱玫,振作点!”他扶着虚弱无力的白漱玫到她家人的遗体旁,如果可以他真想马上带她离开此处,不忍见她崩溃的模样。
白漱玫颤抖着手掀开白色,印入眼中的真是她亲爱的家人,她的心就像被利剑刺穿般的痛。
她看向父母死白的脸,根本不愿接受这个事实。那天晚上一家人还一同吃饭,父母十分欣慰弟弟变得懂事,知道要上进。
接着她望向白志群的遗体,那晚他才告诉她,他打算到工厂从学徒当起,可是现在却……
董绍纬点燃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