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眼,蒲察乌烈就已经做出了判断。这飞鸢堡,已然不可能是用轻兵偷袭争抢下来了。
这个时候只有早些退下来,免得儿郎们平白死伤。自己直领的这些人马,就死死的钉在这里。监视飞鸢堡中守军不得出援山下军寨。
飞鸢堡中守军毕竟不多,夺下三个军寨。仍然能打通飞鸢堡左近的道路,迎接大军回援,堵死南人败军向北逃窜的道路
呼喝下令声中,蒲察乌烈已经撇下手中长柄铁锤,身侧亲卫早就递上一张弓力强劲的步弓,和两撒袋羽箭,蒲察乌烈手指一抹就是一支破甲锥抿上了弓弦。轻轻松松的就将接近三石弓力的步弓拉得如满月一般,手指一松羽箭已然飞射而出。
他身边女真射士,也只是稳住不退,更爆发了射速。箭雨铺天盖地一般的洒向堡墙之上。双方更为酷烈的不住用羽箭驽矢交换着性命
而堡墙上的女真勇士纷纷松手跳下,转头就退了回来。身后南军士卒还在不断用弓弩追射,一路之上,又是十余名女真战士倒下。可总算是在自家袍泽的箭阵掩护下退了出来
看着浑身浴血的麾下儿郎撤了下来,十停当中至少折了三停有余。蒲察乌烈面沉如水,只是指挥着麾下箭阵一边还射一边步步后退。却不退下山去,只是潜藏左近,万一飞鸢堡中出兵救援山下军寨,则就再掩杀上去,再和飞鸢堡守军来一场山间血战
看着女真鞑子付出一地死伤退下去之后,一直扶着垛口坚持站立的魏大功就将目光转向了山下。
创口一直在汩汩流血,衣甲之内已然尽湿。但魏大功浑然不顾。
只要山下军寨也在这次突袭中守住,这区区数百名女真鞑子就抢不下这个要点至于下一步,就看双方的后援人马谁更快的赶过来了但愿杨可世能早点认清形势,以一部断后,然后率领主力断然北上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让杨可世耽搁了
飞鸢堡所踞半山之上,在黎明的晨光之中,就可以看到那条控扼山下道路三个方向走向的军寨。
此刻军寨之中,守军并不甚多。但是发起攻击的女真鞑子也并不甚多。双方在三处军寨前,只是在互相对射。双方一时都在僵持。
蒲察乌烈分出的军马想要汇集在一起,集中兵力攻击其中一个军寨。可守军同样也调度灵活,随时根据女真军马的动向各寨互相援应。
而寨中多少被用作苦力的百姓也都涌在寨栅之内,或者搬运土石,或者运送箭矢军械。更有胆大的也上寨墙,为守军摇旗呐喊助威。
魏大功和蒲察乌烈都一眼判断了出来。
这点女真军马,打不下这三个军寨
魏大功只觉得浑身都没了气力,自家能做的都已经做到,下面杨可世部能否及时赶来,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既然若此,不如安心下去躺倒疗伤。而蒲察乌烈却是暗恨。
入娘的斡鲁,居然将此间兵力都抽得如此空虚且现下还没增派援军到来平日里刚严无双人人畏惧,临阵之时才看出其实就这么点本事
这飞鸢堡要是抢不下来,宗翰一顿鞭子可抽不到俺的身上
就在这个时候,南面尘烟涌起。正有一军,在这黎明时分向着战场赶来
飞鸢堡内外大宋女真两军,目光全都转向从南面而来的军马。
本来身子软得几乎发不了气力的魏大功又猛然挺直,只是着魔一般瞪大了眼睛。
如若从西而来,那自然是女真军马。但是从南而来,更大可能就是杨可世所部宜芳女真军马兵力空虚,能守住防线,不让燕王与杨可世会合,已然是竭尽所能了。哪里还抽调得出援军来了
一定是杨可世醒悟过来,抽调军马疾疾向北往援
晨光之下,烟尘之中,终于隐隐约约看见南面而来的军马旗号。却是女真军中黑旗
黑旗之下,数百女真铁骑浑身尘烟汗水,正拼命催瓒坐骑,向着飞鸢堡方向疾扑而来
蒲察乌烈陡然放声大笑。
“果然不愧宗翰看重的斡鲁总算是抽调人马来了在宗翰面前,俺就不和他撕扯了”未完待续。。
ps: 说下腿伤的事情,就是玻璃插入大腿,几乎刺到骨头,流血400左右。7月2号那天发生的事情。加了奥斯卡的几个读者朋友可以证明,奥斯卡坐着轮椅那副倒霉模样。
最近气运之衰,近于谷底。平时奥斯卡可以懒洋洋的,但是越是这个时候越是咬牙不能被打垮
拖着不能弯曲的伤腿码字很艰难,但是仍然咬紧牙关,字数不多,还请见谅。但每一个字都是在伤口抽痛中码出来的。
守住承诺,等待希望。还是只有这句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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