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鹏没那麼多的弯弯肠子,加上在他心裡夫妻一体,所以将自己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本来我是準备等你生孩子再说,但是今天碰上了,看出她的样子很可怜。若兰,初夏伺候了我这麼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给她挑户好人家,再给她一笔嫁妆将她嫁出去了,也算尽了我的一份心。
若兰差点笑出来,丈夫这得有多不解风情呀初夏今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去寻他,结果白白苦了这番的心思。丈夫真是不解风情了,不过不解风情也好,省了她很多事。
若兰有感动。但是并没有因此就感动得完全放下心思。未来还长,谁也不能保证时时刻刻都如现在这样。期望越大,伤害就越深没有抱太多的期望,也就不会有失望,更不会受伤害。
若兰让丫鬟有端来了一盘水晶梨,说道:今天外祖母让送过来的,非常的甜,尝尝。都是物以稀為贵,若兰的母亲是国公夫人唯一的嫡女,这个唯一的外孙女自然也就宝贝了。
马鹏尝了一下,夸奖到:嗯,真的是很甜。就好像生活一般,每天都甜滋滋的。
天色暗下来,月瑶也没再继续做事,不过她也没抢了花蕾跟巧兰的事做,不过自己去橱柜将晚上沐浴要用的衣服取出来。
花蕾面色危难地说道:妈妈,在哪裡吃饭呀月瑶的两张桌子都已经放了东西,肯定不会拿来当饭桌。
郝妈妈擦了擦手道:你去问问大姑娘,有没有空餘的桌子。若没有,就分开吃。没有饭桌,可不就要分开吃。
月盈很大方的地说道:就用我们的桌子
花蕾乐呵呵地说道:成。完了叫巧兰过来,将采青跟采蓝屋子裡的桌子搬到她们的屋子裡去。
采蓝不愿意了,不高兴的说:做什麼要搬到你们屋子裡去,在我们屋子裡放饭就成了。
花蕾望了一眼采蓝,问道:在你们屋子裡用饭说完这句话,望著屋子裡那几个还没散开的包裹。
月盈显然不愿意起冲突,说道:去那边用饭也一样。这种地方真是不好,连用膳的地方都没有。这在屋子裡用餐,饭菜味到时候都要入了衣服被子裡去了。
采蓝再不愿意,月盈发话了她也没什麼好说的。
花蕾显然比采蓝还不高兴,回到他们屋子裡,对著巧兰嘟囔著:巧兰姐姐,不会以后都要我们伺候她们两个吧以后还真要好吃好喝地供著她们。若是这样她才不愿意了。
巧兰没应话,只是说道:去端菜了,这天都黑了。巧兰觉得山上比京城黑得更早了。
花蕾点上了桐油灯放在桌子上。饭很简单,只四样菜;青菜叶子、茄子炒豆角、麻婆豆腐、蛋花汤。
郝妈妈的手艺其实还算不错了,但是花蕾煮的饭却是烧糊了。花蕾以前在乡下手艺还不错,但是现在手艺生疏了,一下没控制住。
月盈娇贵习惯了,哪裡吃得下这样的饭,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这样的饭菜哪裡是人吃的。饭烧糊了。菜也是没滋没味。月盈以前觉得自己院子裡的饭菜真难吃,跟现在一比,那些饭菜真是美味得不行。
月瑶却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一口一口慢慢地吃,吃得相当优雅,好似不知道这饭糊了。其实也是月盈娇贵,这饭虽然糊了,但是只下面一层烧焦了,上面又没回应。这菜虽然跟厨娘没法比,但是也不难吃。在山上,能吃饱就成,别想吃好。
花蕾看这月瑶那模样,比看了月盈一脸嫌弃的模样还难受,她可是让姑娘受罪了,下次一定不能再烧糊了饭菜。
月瑶细嚼慢嚥,可也吃了两碗饭。饭菜再不好吃月瑶每日也要吃两碗饭,也正因為这个坚持月瑶的身体才会这麼好。
规矩是主子吃完了。下面的人才能开吃。月瑶放下碗筷,净手进了屋子,月盈跟在她后面。
采蓝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一脸不高兴地说道:这麼难吃的饭菜是谁做的这是人吃的吗猪都不吃这样的饭菜。
花蕾面色黑了,道:不吃就别吃。又没人求著你吃。气死她了,没动手只吃乾饭的人竟然还嫌弃她的饭菜难吃。
巧兰使了个眼色。花蕾望了从屋子裡出来的月瑶跟月盈。也识趣地没再说话了。
月瑶对著采蓝道:我听郝妈妈说晚上这餐饭你不仅不帮忙,还站在旁边指手画脚。最后的那道菜。采蓝因為很饿走过去说了几句。
月盈并不知道这件事,立即问道:采蓝,怎麼回事
采蓝赶忙说道:姑娘。我没有指手画脚。不过是看到她们速度慢所以在旁边说了两句。三姑娘,我没在她们面前指手画脚。她们是三姑娘的贴身丫鬟跟妈妈,我哪有这个胆子。
月瑶根本不屑於跟采蓝争论,没了身份,说道:大姐,我们没带粗使婆子厨娘上山,现在开始洗衣做饭挑水劈柴打扫院子的事都要她们做了。
月盈自然点头,不让丫鬟婆子做难道还要她自己做,应道:这自然,明天开始就让她们给郝妈妈打下手。
月瑶没立即分工,只是对著采蓝说道:既然你嫌饭菜不好吃,以后厨房就交给你了。
花蕾刚想出言说不行,就被巧兰捏住了手,花蕾识趣地闭嘴了。
采蓝自小就没干过粗活,更没煮过饭烧过菜。当然,不是她不知道做。就算知道做也没打算在厨房窝著。厨房都是油烟味,去了以后还不得成為黄脸婆如何保存完美的皮肤与白皙水嫩的双手。
月瑶见月盈没异议。下面四个丫鬟也没开口。当下分工:郝妈妈的厨艺还成。以后厨房就交给郝妈妈;你们四个人轮流给郝妈妈打下手;至於挑水劈柴这类粗活你们四个人要分开做。你们自己先说,挑选做什麼扫院子是小事,最重要的是挑水劈柴这两样,这都是重活,一般姑娘都受不住。
巧兰很有风度:你们先挑。将选择权放给了采蓝两个人。
采蓝面色都成酱色的,竟然要她们挑水劈柴。还有比这更恐怖的吗采蓝看著自己一双葱白如玉的手想了好一会才道:我们挑水。跟劈柴相比,她还是愿意挑水。挑水最多压一下肩膀,劈柴到时候一双手就废了。
花蕾想著劈柴也是头痛,不过既然巧兰已经说了礼让,再反悔就不好了,应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选劈柴了。
月瑶扫了一眼采蓝,说道:既然你们已经挑选好了,其她我也不多说。你们就得记住,别到时候做不好事找各种的藉口。月瑶说这句话的时候直接对著采蓝说的,言语之中暗含警告。一看这个丫鬟就是个安逸享受、受不住苦的主了。
采蓝赶紧低下头,心裡再不满她也不敢说什麼。
月盈觉得这样分配很好,虽然她觉得这样的粗活不该是身边丫鬟做的。但是除了让丫鬟做也没人做了。总不能让她去做吧,说道:三妹妹既然安排好了,那就这样执行了
月盈都出言了,这件事等於是定下来了。用完晚膳,因為天色已经黑了,月瑶也没出去,只是在小院子裡走了两圈消消食,然后就回了屋子裡开始练字了。
煤油灯的灯光太暗淡了,月瑶不愿意用。吃饭用这个无所谓。练字看书是决计不能用煤油灯了。叫花蕾取了蜡烛点上。
真是佩服自家主子。连蜡烛这个东西都记得带上了。月瑶在连府内每日部是用的两根蜡烛,一根蜡烛光线太小了。月瑶也不在乎蜡烛这点花费。花蕾这次自然也是点了两根蜡烛。
等月瑶安静下去练字,花蕾拉著巧兰回到外面的屋子道:做什麼让她们挑水,我们劈柴我们哪裡那麼大的力气劈得了柴就她们这点力气,哪裡动得了。
巧兰轻笑道:都是寺庙送过来的,明天我们去跟寺庙的管事求求情,让他们将劈好的柴火给我们送过来就是了。实在不成到时候给他们钱就行了,让她们劈柴肯定是不成的。
花蕾拍手道:这主意好,到时候还不要气死她们。 花蕾根本就没想过万一寺庙的僧人不帮忙怎麼办。
花蕾跟巧兰去厨房帮忙。郝妈妈也没让她们帮。说道:你们别沾这些油腻的东西。伤手。淘米煮饭洗菜这些没关係,但是长时问沾染盐水,手肯定没现在这麼好看了。郝妈妈跟 巧兰也相处这麼长时间,是真心疼著她们。至於她自己,这麼大把年龄也不在乎这些了。
花蕾跟巧兰也听话,回了屋子无事可做,於是拿了针线到月瑶的屋子裡做起了针线活。
郝妈妈走过来见著三个人围著烛光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感觉非常和谐。郝妈妈不自觉的心也安寧下来。在山上虽然累了点苦了一些,怛是她的心反而安定下来。
花蕾跟巧兰几个人之所以这麼快适应没任何的抱怨,也是她们早就做好了这个思想準备。采青采蓝不一样了,两个人完全是没半点準备。采青还好,虽然有些不习惯却努力让自己适应,采蓝就不成,长这麼大她就没吃过这些苦。
月盈用了晚膳回到屋子裡就想睡觉,今天是实在是太累了。
采蓝去厨房打热水给月盈用,等月盈睡下以后她也去打了水梳洗,等弄好后都爬上床睡觉了,都累著了,躺床上一下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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