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掉转剑头,这时火沸也发现背后那人,立刻挥出仙力。
完全不知状况的公羊司徒瞧着近在咫尺的剑锋呼啸着向自己批来随即又被打散,茫然的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
“司徒,你没事吧?”几步冲上前,抓起他的手腕,察看了会儿,确定无事后一脚踹向火沸“让你小子躲!”
火沸揉着痛楚“谁知道身后有人啊,刚才只顾着笑了。”
“你一个堂堂散仙都感觉不出后面有人,还过了八重天劫呢!告诉别人谁信你!”想起刚才要不是及时收力。就算火沸打散了剑气也定要伤害到公羊司徒,心中有些恼怒也有些害怕。
他也不恼,笑嘻嘻的对我冲我眨了眨眼睛“是是是,这次算我错了还不成吗?”随即挥挥手向门外走去,“我不和一个刚换了牙的小孩挣~”架起飞剑,急速升空,只留给我一个灿烂的背影。
“火沸,你给我记住了,下次别让我瞧见了你,不然绝对见一次揍一次!”咆哮声回荡在整个山头……这件事大概所有人都会知道了吧?
丢人丢的……
摔下公羊司徒的手,关上门“你怎么来了?”
刚才他一直不发一言,从头到尾都是,那人心里到底想些什么压根没把握。越是不知道,心里越是惦记,烦躁的向内走去。
其他人也看着,不过子书落见我刚才对他态度有些改变,顺势跑来,眨巴眨巴眼“孤儿,来张嘴~啊~让我看看你的牙齿~”
这种祸害还是寡了吧……
轩淼斌努力板着脸,可双肩不停地在颤抖,拉过子书落“算了算了,你再说孤狐可真的要生气了哦。”
子书落嘟起嘴“可真的很好笑啊~”
公羊司徒看了看我,随口问道:“你们刚才在说些什么?笑成这样。”
离尤摇了摇头,目光看向天花板,其他几人也在窃窃私语,就连冷世尘都没回答他。
汀言看了眼子书落,后者并无反应,先前的愉快烟消云散“今天月色不错,我先回房休息了。”欢快的口气向我挥挥手,走向门外。
冷世尘见状顺势说道:“既然如此,我也先走了,各位告辞。”
“告辞。”双手抱拳还礼,汀言路过我身旁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目光锐利的直视那人的侧脸“你确定?”
汀言振了振,随即低下头“啊,我确定……”睁开我的虎口奔出大殿。
转身望向他的背影,微微叹息。这算什么?他把子书落交给我了?可,他应该知道,我不一定……
但,或许真的是旁观者清吗?
汀言,就这短短的几天,你就能放开一万多年来的痴恋?
我不信,我绝对不信!如果这么简单便能放手,你对子书落的感情不可能深到抛弃尊严。
可,你的确,放手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的放手就如此简单,如此痛快?
而我却无法做到?
顾及这个,又要顾及那个……
四周的空气有些沉闷,压抑得让人难受,就连刚才嬉皮笑脸的子书落都肃然的站在一旁,看向我。
舌尖扫过干涩的双唇,望向他们。
大家有多久没聚在一起过了?是因为太忙,还是……其实大家都在回避吧。除了汝修墨和轩淼斌以外,所有人都游离于暧昧之间。
我们的手,松了松,牵连着对方的那条纤细的纽带便会消失,如果一方能狠得下心,或许……
只是,犹豫或者不知所措的,并不是只有我一人,大家都是,包括公羊司徒,包括离尤……
“司徒,刚才那个女人拉你出去都说了些什么?”这句话不是我问的,因为不敢。
或许,他表示过些什么,却从不开口,我们之间的感情只是暧昧并不实际的体现。
感谢汝修墨,他是知我的人,所以问出了,我此刻心里最为渴望知道的。
目光盯着前方,不敢侧身去观察公羊司徒此刻的神情,有些许逃避吧……
“呵呵,你们说这个啊,那丫头只是把我拉出去闹别扭而已,呵呵。”一直低声轻笑。
为什么要笑?茫然回头,正好对上那人带着笑意的侧脸,钢挺的下颚肩部柔和的曲线,唇角含蓄的上扬。
他,真的有些不同……性格上,行为上,和汝修墨他们都不同,那个男子不会允许任何人的保护和庇护,所以,我不停地在寻找着我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却在这时,出现了剑绣……
“切~说得这么暧昧。刚才我都想杀了那个女人了,要不是孤儿一次次拦下来,人家早就动手了!”子书落毫不客气地指责,让他有些尴尬“喂!玩剑的,你到底和那个女人什么关系?她都说得这么暧昧,你还一句话都不吭声!这算什么嘛~”
汝修墨想拉他的手掂量了下最后还是放下,静静地注视着一切,轩淼斌皱了皱眉头,依旧不作声。
“来这前,烙先生要我发誓,不论待会儿发生了些什么,都不许开口。”淡淡的垂下眼帘,轻声说道。
“别人说你就做,有没有脑子啊!玩剑玩傻了~”最后句嘟噜着说出。
“他是长辈,我理应听的……”这是公羊司徒的回答,这也是公羊司徒的标准回答。
忽然明白了什么,那烙先生为什么这么做。明知我讨厌剑绣,明知我一次次动了杀心,却依旧让她来大殿,只是在此之前命令公羊司徒不准说话。
他只是想让我们明白一件事,一个问题!毕竟是活了这么久的人,不可能看不出其中的问题,所以才这么做,才什么都不说……
苦涩的笑笑,摆摆手“子书,别忘了,司徒的剑还是我帮忙教的,他傻了,我岂不是疯了?”不难听出话语中的有气无力,也不难看出此刻我脸上的无力。
灯光辉煌的大殿之上,我一人站在大殿中央,四周围着一圈人,却不能让我摆脱孤独……
凡界篇 第二百二十一章 心魔再现
子书落不满的走上前把我从公羊司徒身边拉开“你还帮他!前几天我怎么不瞧见你对我宽容点?”
并未回答,顺着他走向前方人群,抬头看向离尤“你,明白其中的道理了吗?”
虽说看不出神情,却不难感觉出他身上并没有一丝欢快的气息“嗯,打算怎么做?”脚步依旧向前走去,耳旁回响着离尤的低沉的声音“他来了,你应该明白他的选择,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的确,并不能说明什么,只是,只是我所要的情感并不是这样的。
我希望着,渴望着,公羊司徒能像汝修墨像轩淼斌那样的来爱我。如今,子书落似乎能做到了,他在淡淡然之中似乎明白了我所想,可那个我一直以为他是用我需要的爱来亲近我的人,却没有做到……
怎么办?怎么办……
身后传来飞快的脚步声,公羊司徒扳过我的肩头,些许愤怒的瞪着我“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侧头“不,没什么,不关你的事。”
“不关我的事?就因为我帮剑绣求过情,就因为我听从长辈的话?你到底想怎么样?说啊!”眼前那俊秀的男子怒气冲冲的对着自己咆哮,俊朗的脸部因为愤怒而通红着双颊。
不知为何,明明如此正常的一幕却在我眼中显得几分美妙。拍了拍脸颊,我有些不正常了……
难道是欲求不满?但修炼之人很少有身体上的欲望啊?
可~要不,今天去一次轩淼斌的房间?汝修墨的也行~
想到这,狠狠扭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得我眼泪都快冒了出来,才驱赶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邪念。
狠狠鄙视自己一下……居然在这种时候,出现这种状况~
公羊司徒抓起我的手质问:“为什么要掐自己大腿?”
抬头看了看他,我又不能对他说,老子对你起邪念了不是?“大腿有点痒,所以就扭扭它。”这个借口真的烂的够可以!
“用得着把自己的眼泪都扭出来吗?”公羊司徒抬手抹去我眼角的泪痕“说吧,为什么从那天起你就变了个人。”
“不,我并没变,一点都不曾变过,只是你从来不了解我而已。”叹息着推开他,我们双方保持一臂的距离,“司徒,并不是所有用剑的人都光明磊落,更何况我是半妖?只不过,本身的邪气至今被我压制着,因为用不上,也用不到而已。”感觉自己,对公羊司徒用到最多的词便是而已,仅此而已,只是而已……一个个而已来解释我们之间的情感,或许,我只是爱着他对自己淡淡的庇护而已,不顾一切,哪怕自己并不能保护我,庇护我,而已……
公羊司徒扯动了下唇角“我知道,这不用你说我便明白。那为什么不肯对剑绣宽容一些?愿意对禁冬莲宽容为何不肯对她也抱着这样的心态?剑绣本性纯良,只要你对她好,她便愿意放下架子来报答你。三百年前我刚上山时,有一次随她父亲还有她下山,看见她救了一个孩子,那时剑绣功力尚浅,可她依旧愿意不眠不休三天三夜去帮那孩子找回母亲。这还不够吗?”
“够!对你来说够了!”冷笑声“记住只是对你!但在我眼里,她只是一个刁蛮不看场合蛮不讲理的人!先前大殿之上的一切你也看在眼里,这次动了杀心的可不止我一个~其中也包括冷世尘!这还不能说明问题?本性?我看她只是母性泛滥!没有能力做还去做,那叫不自量力!”
“烬孤狐!当初语烟为你做的也叫母性泛滥?最起码对你来说,语烟还是你的亲生母亲,可对剑绣来说,那只是一个路旁捡来的孩子!”连名带姓的冲我吼道。
脑子没有思考,双目赤红的看着公羊司徒,紫狐的剑峰贴向他的喉咙“我只说一句,公羊司徒,那个女人不配和我母亲相提并论!再胆敢这么说,别怪我不顾我们之间的情份!”
公羊司徒不敢置信的注视着我,而我们之间僵持着,轩淼斌把他从我身前拉开“你们俩别呕气了,为了那个女人不值得,何必伤了感情?”
汝修墨淡然地从身后抱住我“别激动,语烟的仇很快便能报了,很快就过去了,很快就没事了……”
淡淡的药香转入鼻息,那从身后传来的暖意安抚着内心的狂躁,闭上眼,再次睁开,眼中的血红,逐渐退去,松手,右手放开紫狐,地面传来它清脆的落地声。
一阵狂风刮入大殿,瞬间熄灭了殿内的灯火。昏暗的四周,只能听见我沉重地呼吸声。
四周静悄悄的,除了我,毫无气息……
因为大家都是修真者的关系,所以在无意之中都隐藏了本身气息,而如今……
周围,没有一个人。感觉,这空荡荡的黑暗之中,只有我独自一人站着。
就一个人,仿佛世界都抛弃了自己,心慌乱的都忘记用混沌之源去感应他们。忘了,其实,并不是只有我孤单单的……
眼前,浮现的是一片血雨腥风,母亲惨死的霎那,父亲在我怀中的轻笑……以及,秦淮在我怀中毫无防备的睡颜。
一次次的生离死别,我以为自己不会在乎了。我以为自己死过一次后,便能看淡一切。可谁曾想,就是因为死过一次,便越发的恐惧死亡。不是自己的死亡,而是身旁所有人的死亡……
命运残忍的迫着我去修练,去修神,而我只想做一个普通人。在短暂的生命中,不用目送着他人的离别,不用去感怀那些死去的人……
是心魔,那家伙从我开始修练起便有,一直跟随至今,都不曾消失。每次脆弱时它便抓住机会,一次次的呈现出我想要逃避的景象……
却从不想要毁灭它,因为也是它让我记住一切,忘记他们,我便不是烬孤狐,我便不是如今的我。而且……它是最不会抛弃我的,与它来说,我们同生却不定然同灭……
身后,殿门外,从别的山头散发出耀眼璀璨的烟花,也在短短一息之内消散殆尽。
“该死,那些人现在找我做什么?汀言不会处理吗?”子书落狠狠咒骂,看来刚才的烟花是妖宗的人放的。
离尤食指扣住拇指,弹出一个火星,殿内再次恢复灯火通明的景象。
而在此刻,脚下一软,跌落在地。右手紧紧抓住胸前,大口喘息。
身后的汝修墨见状立刻蹲下身抱住我“怎么了?”阵元探入,却被我体内的混沌之源弹开。
摇了摇头“没事,只是心魔。”并未隐瞒,坦然地告知。
“心魔?为何不想办法除了去?”听言离尤也就几分着急。
依旧摇头“从我开始修练起,它便跟随着,随着我强大而强大,不可能消灭得了,更何况……我并不打算毁了它。”
“为什么?你知道不知道,这心魔终有一天会害死你的!”离尤抓起我的下颚,目光锐利的视着我。
苦笑了下“知道,但它不可能消失,它由我心生,除非我心死,不然不可能消灭。”
“那,”离尤与汝修墨对视一眼“那你看到了些什么?”
凡界篇 第二百二十二章 修剑时刻
看到了些什么?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的惨死而已,没什么,这些还在我控制范围内。”
“这还不够?”离尤一振,轻声问道“那对你来说什么才是控制之外?”
舔了舔双唇“不知道,我想应该没有吧,毕竟自己什么都经历过了……”说到这,讽刺的扯动唇角。
离尤没多想一把把我拽入怀中,叹息着抚摸着我的发丝“与你来说,真的没有恐惧吗?”
此刻全身上下毫无力气,在跌入他怀中的瞬间想过挣扎,可下一秒却放弃。我,无法离开那人的体温,强装漠然的被他抓入怀里,瞪大了眼,鼻翼下都是他的气息。无法否认内心的,不敢置信感受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温度。却在片刻,放松身体,点了点头,随即摇头“或许有吧。”
“那就别让它发生了……”宠爱的低头注视着我“几日后,你的心魔应该便能解了。”
他还是在安慰我,只是不愿看到与自己所爱长得如此相似的人伤心难过而已,只是这样罢了……
心里一遍遍对自己说着警惕着自己,别因为那人的温柔而迷失自我。明知心魔不可能如此轻易的消失却不知为何依旧点头,应了声。
过了片刻,推开离尤,眷恋的从他怀里爬出,拍了拍衣摆的灰尘。
这个男人,还是别给我希望为好,从他身上渴望得到的,那人永远也无法与自己……这点,谁都明白的不是?
离开的瞬间,离尤有些不敢置信,而我却侧过头,不敢面对他的目光。
“孤儿,我明白你当初的意思,这几日我也想过,也曾改变,现在还能变回过去吗?接受我好吗?”这时子书落有些着急更有些期盼。
心有点乱,现在并不是一个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便平静的回答道:“再给我一些时日吧。”
“那好,我子书落定会等你从新愿意接受我的时候。”目光转向窗外“妖宗似乎出现了些状况,先行告辞。”说罢,便急匆匆地推开大门,这时那座山头已经闪起第二枚礼花。
“嗯,去吧。”揉了揉眉心“我这儿有事会去找你。”随口说道。
“好!”子书落的语调有些兴奋。
似乎说错话了,算了算了,我也不可能有事,这找不找的也不过随口说说罢了。
“司徒,这段时间,你最好寸步不离的跟在你的剑绣身旁,我不能保证她会不会出事。”冷漠的开头提醒,只不过这话更多地像威胁。
“烬孤狐你到底要做什么!”公羊司徒的声线有些颤抖。
抬头,扫了眼他,目光中全然都是嘲讽之意“不是我要做什么,而是他们要做什么我不清楚。难道,认识这么多年,就连我的原则都不清楚吗?”冷笑声“刚才子书落那句‘杀了她就算了’,你大概没听见吧?他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人,还有那两个丫头,就算不杀剑绣,也不会让她有好日子过,而我和那个女人没什么关系,所以也不会阻止他们,他们要干什么,这是他们的意思也是他们的意愿,与我无关。”摆摆手“如果你觉得那个女人比我好,就去娶了她吧,我也没心情硬要把一个直的扳弯了~最后告诉你,今天那老头的意思~他让剑绣来,却不让你说话,便是要让我和你明白,我们之间的感情薄得就如同一张纸!脆弱得和酷夏中的冰一样!对你来说,太多的道义高于我们的感情,虽说从一开始我便明白,你我的感情不可能如同我和汝修墨、轩淼斌这般,但万万没想到会到这地步,一个老头让你乖乖看着你就乖乖看着了?长辈?拜托!公羊司徒,你想一想我们之间的辈分好吗?在天山门,我怎么说也是你师伯,在剑宗算起来我应该是你师傅吧?谁才是你真正的长辈?你连我都敢爱了,还管这些虚无的东西?他们真的这么重要?重要到连我都无所谓了?今天我说得够多了,你自己去想想吧~先行告辞。”烦躁的挥挥手,消失在众人眼前。
心烦意乱的回房,抓住冰焱暴打一顿“小子,我妖性有所改变都不提醒声?非要我当众出丑才开心?老子捏死你这条小泥鳅!”
“哎呀!老大饶命啊!”冰焱两只细细的小爪子紧紧抱着脑袋,哀号“我绝对不是这个意思啊!老大,你要相信我!”
两根手指掐住他的喉咙“相信你什么?宝贝?”
“我说的妖性绝对不是指你换牙齿啊~”哀号声戛然而止,两颗璀璨的冰蓝色的眼珠子只往上翻。
“换牙齿哈~”手指收紧“你还敢提!我现在就煮了你这条泥鳅汤!”y笑着祭出九天烈火,慢慢的,缓缓地把冰焱向火那边移动。
“啊!别别别,主人要烧着了,要烧着了啊!我将功赎罪行不?行不!”冰焱整条尾巴一百八十度对折来回避火焰,两只爪子对着空气乱刨。
停了停“将功赎罪?”挑眉,似乎有点意思~
“你不是知道传送阵了吗?那个阵法需要强大的力量,还需要传送阵上那些人的生命,这点你不知道了吧?虽说生命力的需求很低,而且事后也可以通过修炼补回,但你一定不舍得你的宝贝们……”在我冰冷的眼神下改口“爱人们,爱人们!受到一点伤害吧?”
的确,生命力受到伤害,对冰焱来说修炼能补回,我也能,但极其缓慢,而且那时的修炼进展很慢。如果真这样,我就不会考虑和他们一起去了。回去也不过是想看看而已,如果伤害到他们,就完全没必要。自己去看一下他们在我死后是否过得幸福,自己的父母后来的生活以及……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事处理了便回来。
可按照冰焱的意思有转折?“说说看。”但依旧不给他好脸色看。
“是啊,我在阵法内布置一个结,到时你站在结外,那个阵就只吸你的生命力了~而阵内的那几人压根不会有事,你看如何?”冰焱见我有些心动,低头哈腰的搓着双手。
眯起眼“为什么是我?难道不能找东西替代?”
冰焱立刻甩头“不论什么传送阵都需要一个人c作,你要去的世界只有你清楚,而那个阵是隔绝用的,阵法无法探查到那些人一丁点的生命力,所以~”
叹了口气“必须我~”甩来冰焱“暂时放过你吧。”
冰焱一开始还挺开心的,可随后立刻冲过来抓住我的前襟“什么叫暂时?你知道这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