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始卷第七百五十六章 小白的情
是不是这个人,还是不是他。
或许对白灵安而言,并不是过于重要。
出生时,他总是觉得,自己的灵魂并不完整,有着很大一片空白,有着很大一片茫然未知的空d。
在岁月长歌之中,他苦苦寻找,苦苦挣扎。却依旧得不到属于自己想要的一切,慢慢长大时,他或多或少能明白,自己的记忆或许并不完整。
可,自出生起,自己记忆中的每一个片段,每一段记忆都毫无保留,并没任何的缺损。
只是,眼下的残缺,又是为何?
他有所不明,有所不解。
自身的修为很高,天赋在旁人眼中不如自己几乎孪生的哥哥。因此凭借本族被命运所恩赐的天赋,他在修炼的道路上慢慢摸索。
最终,他所熟知的一切,都在岁月中被慢慢削平。
不再有爱人的陪伴,没有亲友的相持。
父亲更是在岁月中显出缓慢的疲倦和苍老,哥哥则在岁月中大放光彩。
自己,并不是没有过爱人,或者说伴侣又或者是……他没法解释太清楚,这到底属于什么?
白灵安绝对不承认,这是爱人,那种一个个在他生命中接连走过,或许对当时的他而言,高强而不可逾越,或者软弱,随手捏来,又或者,只是倔强无理取闹,他无法记得太清楚自己身边到底有多少个自己应该能称之为消磨时间的人。
可,越是与这些人在一起,自己灵魂越是空虚,越是寂寞。
慢慢的,当自己的修为达到一个小境界时,一些很奇妙,很不可思议的片段会时常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
一开始,所有人都认定这是走火入魔的幻觉。并让自己停止修炼,可便是如此,他依旧会时常“看见”这些画面。
而且,似乎自己这类记忆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
再画画时,在散步与人闲聊时,又或者,在与那些陪伴自己打发时间的伴侣做些什么的时候,那些记忆依旧会出现。
他会在自己耳旁低沉的轻笑,缓慢的用那种淡淡的沙哑,小小的安抚,戏称自己叫小白,又或者,会满怀爱意,低沉而眷恋的喃喃……安,我的安……
耳旁似乎还流淌着细细的风儿,似乎是那人吹入自己耳朵的,低沉沙哑的,细细流淌的……
我是他的安,我是那人的……安。
不知为何,白灵安迫切的希望能完全的,完整的得到那些画面。迫切而又渴望的知道那人是谁,他到底是何方神圣?而这些画面又是什么?又代表了什么?
最为重要的,他想知道,这人,到底是自己的谁?
为何,每次他听到他眷恋而充满爱意的呼唤时,自己空d的灵魂会得到一种涨满的幸福?
白灵安不明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片段,可当自己一次次沉静在其中无法自拔时,自身,那微微不易察觉的改变,却让旁人,特别是自己的兄长和父亲察觉。
父亲直接明了的问,是否修炼上有什么突破。而兄长则用那双漂亮的眼眸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打量自己。
迫切的渴望,似乎希望得到某些答案似的。
“灵安,你是不是又有什么新情人了?还特别喜欢?”记得,当时他是这般问自己。
新情人自然不可能有,但特别喜欢吗?
特别喜欢是不是就代表着爱……
白灵安无法说出口,回答的却只是淡淡而无奈的摇头。
可眼眸中那种坚信,那种相信这些片段绝不会是心魔,更不会伤害自己的坚定,终究还是让他们松口。
慢慢的,画面越来越丰满。越来越多,自己所知道的所瞧见的也向那不可思议的境界发展。
有时,他会觉得那些画面中的自己,是他,又不是他。
一种无法说出口的不可思议,一种难以相信的现实却慢慢的展露在自己面前。
最起码,在这些片段发展到自己兄长开始创世,而自己和与他们一起长大的遗兮奔波与各界时,他便明了。
这些所谓的画面,则是一段段述说着自己未来的记忆……
他怀揣着平静而又喜悦的心情注视着,时常在做些别的什么事时,便会不由自主的期待那些不经意间所降临的记忆,画面能再次浮现在脑海之中。
做事会时常走神,会经常想着,渴望着希望能得到更多的记忆。
那些许的片段,那自己所看不清的人,耳旁却一直回荡着那人低沉而沙哑的声音。
不是特别的……反正不是特别的具有那种魁梧男人的感觉。
白灵安觉得,那人的声音多了几分柔和几分清淡,几分飘渺,几分不经意间流露的霸道和淡淡的柔情……
沙哑,沙哑的声音则往往会伴随着一些自己都不敢,都觉得不可思议的画面出现……
记忆中的自己,柔和而毫无反抗的躺在他身下,毫无挣扎之色,坦然的,仿佛带着几分奉献,几分满足……
说不出到底什么滋味,只是,眼下的自己瞧着,便觉得不可思议。
可如若说,那时的自己觉得无法理解,那随着记忆的逐渐复苏,随着那些原本只是当作故事来看的画面真正融入灵魂后呢?
急切的想要知道后来,想要知道自己最终会与他走到何处?
他无法压抑自己这份急迫,万分的渴望,万分的希望,可就算如此,记忆的潮流依旧缓慢而平息。
更甚者,他似乎觉得,这记忆来的太慢,太慢……
只能不停的回忆,不停的渴望。
无法看清那人的面容,却本能的知晓,有着绝尘的出色。
白衣似雪,挺拔的身子却多了几分柔和。黑色的长发,总是在风中飘散。
自己,似乎一直叫他孤。
这又是什么意思?
孤,是在说他为王之人?不,不,孤是王的自称,自己叫他孤,绝不会是那个意思。
也就是说,他姓名之中有着一个字,叫孤。
白灵安,小小的花痴了一把。他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会有着如此孤独的名字。
可惜,刚感叹完这点,他便狠狠的耻笑了自己一把。
名字是爹娘给的,再怎么孤独,再怎么可笑,都和他无关。最多只能说他的母亲有些过于随意,这种字,怎么可以给自家孩子取?
虽说自己的母亲对他的爱并不是太多,却也取了平安而安静且灵动的意思。
他忽然有些为自己那还未蒙面的爱侣感到些许的惋惜,毕竟有着如此不着边际的母亲,想来他的日子也不会太过顺利。
不论怎么说,记忆还是在缓慢的积攒。
他能知道他们是怎么相爱的,怎么相识的,又是在何时何处第一次相见的。
自然,除了关于他们两人的记忆外,其他的,他都有了……
可,就在临近真相,心中固然有着几分急切,可同样,也有着深深的恐惧。
这种恐惧出于本能,更是处于在先前记忆都依然得到后的明了。
忐忑不安中,慌乱不知所措中。慢慢的,他在煎熬中等待。
当那层薄薄的面纱被缓慢的扯开,当自己在某一次家族的聚会中忽然得到那层记忆时……
泪水,不知为何从眼角落下。
在场忽然陷入混乱,而自己则暗淡悄然的离去……
固然明了结局的走向,可当他真正展现在自己面前时,终究还是承受不住。
迎接死亡时,自己内心的空d,和面对死亡时的恐惧不安,都无法掩盖自己对对面那人的爱意。
如若,自己死了的话,他该怎么办?
这人,已经承受了很多很多……
过去的爱人,一个个相聚死在他怀里。
本,不会在接受任何人的他,却因自己的一次次闯入,一次次的与他并肩而战,最终还是接收了。
忽然觉得自己太过于自私,太过于残忍。明知他们或许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为何还要把自己和这人捆绑在一起?
白灵安在自己床上,第一次如此放肆而不自制的哭泣。
倦缩的身子被掩藏在被单之下,脆弱的颤抖,不安的落泪。
哭泣太久,最终还是昏昏欲睡后的疲倦……
在梦境之中,他想着如若自己死了,那,那人又该怎么办?
可随机,他又似乎瞧见一丝可望而不可即的希望。
如若自己依然站在此处,而眼下自己又得到了那份记忆……
那是不是就代表着,那份所谓的记忆,那份所谓的将来,自己必然会有所改变对吗?
必然也能够改变……的,吧?
创始卷 第七百五十七章 是否是他
白灵安可能并不在乎,太过漫长的等待让他虽然只希望能够抓住,能够让他得到记忆中所渴望的感情。
那一份爱情,再岁月中并没有如他一开始所想,慢慢消退,而是如美酒一杯,越久越纯。
那是一份渴望,一份从灵魂深处的渴望。
他希望着,能更快见到自己梦中之人,迫切的能够恢复时常让他分不清到底是记忆还是生活的画面。
在那些画面中,似乎有着无数让他不解,却又羡慕的片段。
那人,会抚·摸着他的脸蛋,会带着眷恋而宠爱的叫着自己的名字……
那一声声呼唤,一声声爱意的渴望。让白灵安都不知道自己原来是如此迫切的希望有一个人能好好的陪伴,好好的爱着自己,疼着自己……
当所有的记忆都依然得到,当他从杯子中哭泣的抬起头。
白灵安自然知晓,既然知道这些,那么将来或许就直改变。
恢复记忆后的他,实力也与过去顶峰时期相差无几,他坚信,要不了多久,自己便能够,也能做到改变最终的走向。
救下本该生出自己爱人的那个女子,不知为何,那人的灵魂已经被吞噬,毁灭。
白灵安有些担心,如若自己动作太大,最后固然能改变未来,却也会挣脱自己的掌心。
未来这东西,或许对如今的自己而言。就是一只幼小的狐崽,你需要顺着他来,并小心翼翼的抚摸他的皮毛,然后在背地里做着阳奉y违的事。
考虑了很久,他也观察了几百年,最终得出的结论,自护还是需要自己c手。
以偶的身份出现,他把一个普通女子的灵魂炼制成一个傀儡魂破。然后清空对方一切记忆,并放入那还是婴儿的体内。
做完这一切,没有顾上旁人的挽留别走的一干二净。
白灵安觉得有些奇妙,这人应该是生出狐的女子。为何最终还是要自己动手?救下对方?
是不是说,未来把他也计算在内了?
这种感觉并不好,确切的说,很糟糕。他不确定,也无法知晓。如若自己也被计算在内,那是不是就代表着,自己不论做什么都无法改变事实?
可,让他什么都不做,这更不可能。
没有太大的犹豫,他还是缓慢的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一一……布置下去。
得到完整的级以后,白灵安自然瞧见自己口中的狐,到底是何许人也。
沉浸在记忆之中,望着不远处带着淡淡笑容的男子。
他微微上扬的嘴角,让姣好的唇形更为突出。最要人命的便是,不知为何自己就是想要上前去亲吻那些带着些许邪意的嘴角!
明知这是假的,明知这并非事实,可终究忍不住,克制不住想要上前一步……
稍稍为自己的无奈而叹息,白灵安越来越明白,自己已经忍不住,克制不住想要瞧见那人。
只是远远的看一眼便满足了,只可惜,对方现在连一个胎儿都不算……
当烬孤狐出生那天,白灵安忽然从宁静的午夜猛然惊醒。
心里不住的觉得有几分烦躁,几分不安。随机掐指一算,居然是那人所出生的时日……
不顾一切的匆忙赶到,站在房屋外,瞧着原本自己做出的傀儡灵魂,如今依然变成一个正常人物。
怀里抱着一只还未睁开双目的小狐狸,白白的,小小的,嫩嫩的……
白灵安下意识吞了吞口水,很无耻的期盼这个小家伙快快长大,虽说按自己的记忆而言,这小子从出生起,就不会有安静的日子等待他。
可,等他到了神界并开始创时候,自己或许就能站在他身测了。
自他出生到达到那个境界,怎么说也要十八道二十二万年。
白灵安有些怨恨自己当年为什么不问问清楚?
不过们还好狐的资质特别好,外加还有命运给他的机遇,以及自己的暗中相助,他不信,烬孤狐的修为还能慢了不成?
心中自然有些怄气的想,可当他瞧见房内语烟焦急急切的呼唤时,自己也慌了几分。
从先前的预测看来,他并没有察觉也不认为烬孤狐会有任何危险。为何,如今语烟不论如何拍打那是小狐狸的p·股,都没任何反应?
白灵安仔细观察,手中凝结了一丝时空线,甩向那只小狐狸。隔空探查他到底怎么了,可让他万万想不到的是,这小家伙居然,居然也如同他·母·亲一般,出生时,没有任何灵魂。
白灵安有些怕了,不,不是有些,而是深深的感到恐惧。
为何会这样?
他的爱人呢?他的孤呢?他追求至今,两生两世的爱人,到底在哪里?又去了何处?
难道说,就连烬孤狐的灵魂都是自己所安排的?都是自己一一布置下去,用旁人的灵魂所做得的傀儡?
这,着他无法接受,更无法理解。
自然,过去的记忆中很明确的告诉他,并没有此事。
还是说,因为自己的介入,而使得烬孤狐的灵魂消散?
微微感到害怕,他越发痛恨自己当年为何不把他过去了解的一清二楚?!
为何就一次次的担心他,担心他回忆过去而感动痛苦?从而让如今的自己如此彷徨,举措不知,更是忐忑不安!
可,便是在他痛恨懊恼时,忽然手中的线传来微微的震动。
没多久,语烟便喜极而涕。而那只娇小的让人有一种狠狠捏一把的小狐狸,便慢慢出现在自己眼前。
他探头探脑,不知所云的查看四周。
不解的目光注视着怀抱着自己的女人,睁开的双目,闪耀着水色的光泽。
白灵安有些不确定,有些不知道。语烟怀里的那个小家伙,是不是自己所知道的烬孤狐?
如若不是……
心中滔天的怒火扑面而来,却又在瞬间消失殆尽。
死一只小动物,小狐狸精的,又算得了什么?
自己只是知道烬孤狐是由语烟所生,他可不知道语烟生了几次才把烬孤狐生下的。
如若这次不是,那就让语烟多生几次罢了。
决定观察几日,再做决定。
随后一段时日,白灵安一直坐在不远处,静静的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这个小家伙和普通年幼的狐狸没多大区别,要不是他清楚的明了,这只小家伙体内的灵魂最起码是一个成年人,他还真看不出所以然来。
是此人过于会掩饰,还是……他只是好奇?
好奇到要没事就追着自己尾巴的地步?!
不过,如若他当真是自己所爱的烬孤狐的话……
想到这,白灵安的嘴角稍稍上扬,最后带了几分宠溺的滋味。
看了他许久,静静的观察了些日子后,便觉得没意思,他没看出这人便是自己记忆中傲立于山顶之上,与自己并肩而立的男子。
更不是嘴角一直挂着若有若无的嘲讽或宠爱的笑意,也不是能果断行事,以自己子民为最终牺牲所有,包括自己爱人,自己灵魂的男人……
无聊的回到辰界,父亲还在修炼,哥哥也是如此。
自从某一天,遗兮因两人之间的纠纷而被自己所爱的守灵封印后,白灵安便知道,自己的各个绝对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看上去文文弱弱,并且安稳柔坏的男子。
不过这样也好,反正自己记忆中所看到的守灵便是这样,甚至更为冷酷。
但,也便是这样。
那个自己称呼他叫孤的男子,在那段记忆中每次见完守灵后,便一次次受伤的搂住自己的腰,半是无奈,半是抱怨的问他;为什么一个爹妈生出的两个娃,会这么不一样?
记得自己是如何做的?
似乎对他每一次主动的亲密都异常兴奋,每一次都任由他胡闹,胡作非为。
更为重要的是,他似乎每次把对守灵的不满,侧面的发泄在自己身上,只是,那种发泄,自己乐意直至~
创始卷 第七百五十八章 煎熬的等待
很多人,很多事,错过了,便是错过了。
可白灵安觉得,自己就算错过了一切,也不能错过那个人。
因此,明知还有许久许久的时间,可依旧慢慢等待。
可,当他心中狂喜的认定自己依然等到时,却冷不丁的发现,那人,或许并不是自己所苦苦等待的那人。
一时间,白灵安觉得自己的心很苦,有着一种说不出滋味的感觉。
很郁闷,很烦躁,更加的……
说不清,白灵安站在自己家的房门口,庸懒的斜靠在门框上。眺望远方,注视着自己所无法确知的未来。
他害怕自己做些什么触怒暗藏中还没有任何反映和出现过的命运,自己当时如若贸然杀了那只幼狐,或许,当真会触怒?
那,他的烬孤狐呢?
还是说,因为自己的重生,因此改变了未来的轨迹?
如若当真这般,他的烬孤狐也消失殆尽,自己还为何要留在此处?
死了算了……
幽幽的喝了口小酒,白灵安想得很是无奈。
可,随之那无奈的神色被锐利所取代。如若那只狐狸当真不是烬孤狐,那么,就算为了同归于尽,他也要铲除了拐着自己爱人名字的东西!
烬孤狐在他心中自然是独一无二,自然是高于一切。
如若并非如此,当年的自己,又如何会为了这一个男人而抛弃自己的责任和事业?又如何会为了这么一个男人,而放弃自身的希望?
他,为了他的的确确放弃很多。就连最后这个男人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自己的子民,他还是心甘情愿的接受事实,自己成了他的祭品不是?
只要是他,自己似乎什么都能接受。
仰头,把先前从芥子空间中拿出的一壶冰镇过的梅花酒抿了口。
冰凉的y体,顺着嘴角而慢慢滑落而下,微微的刺冷,轻巧的转入衣襟,没入其中。
自己小小的打了个哆嗦,但随即又扬起一阵思念的笑容。
他,当年便是喜欢这种柔柔弱弱的花酒,桂花,梅花,栀子花。那个新世界中,他每次瞧见有新生的花朵,那些花儿或是漂亮,或是平凡,他都会当没瞧见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