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城楼之下的子民却无法感受到那人笑声中有任何的笑意和愉快……
城楼之上,如今只有一个男子。
他孤身一人站在制高点,眺望着远方。
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而那份回忆中的人,则一个个悄然的抛下自己,先一步离去……
高处的寒冷,又有谁能真正明白?
站得越高,越是寒冷,如今自己则站在八界之巅,这份寒冷会是如何的刺骨?
白色的长衣被风吹动着,黑色的长发被夜晚所遮盖……
没有任何人的陪伴,没有任何人的相随相邀……
独自一人,独自一人……
而谁也不知道,会持续多久……(前篇完)
我对于未来的烬孤狐的那个世界很纠结,一直不知道该怎么来写完整。
如今才算明白,只能通过三个关键人物来一点一点地描写。先是白灵安,然后是夏目,最后是未来的烬孤狐。如今通过夏目写了这一段白灵安所不在的岁月,而白灵安是未来世界的开头的话,那么夏目便是未来世界的结尾,过段时间有了感觉再写一下中间的烬孤狐。
夏目知道自己死了,只是,不知道自己是该魂飞魄散还是又到了轮回的边缘?
她站在一片虚无的空白之地,心中第一次产生了一种名叫恐惧的东西。
她从来是、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大不了便是一死,毕竟自己所在意的那人能够保护好自己。
夏目一直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随心所欲,无忧无虑。或许是无忧无虑,最起码在她眼中便是如此。
而旁人则觉得她多了一份职责,多了一份牵挂,对烬孤狐的,对自己哥哥的牵挂。
只是,又有多少人知道,如若夏目没了烬孤狐,那么夏目便没了生活下去的意义。而烬孤狐没了夏目依旧能活着,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这是一种看似不公平的等号,可是对夏目而言这是一种慰藉。
爱情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平淡无奇甚至化为乌有,然而亲情和依恋以及他们之间的兄妹之间的羁绊则永远不会消失。
夏目没有多少自己的朋友,她的生活大多扑在自己哥哥身上。
因为烬孤狐的生活更有趣,事情也更多。于是,不知不觉地从想要关心他,不给他添麻烦直到自己也深陷其中。
但,便是因此,夏目却也知道自己是个极其冷漠的人。既然自己的冷漠无法在旁人心里、灵魂中刻下一道印痕,那么不久的将来当自己某一天消失或者是死去,自己身旁那些过去的友人甚至是情人、爱人,也会慢慢的遗忘自己。
她不要如此,仿佛这个叫夏目的女孩根本没有出现过一般,当千百年后,某个人提起自己时,或许旁人还会反问一句,有这么一个人么?
夏目无法接受,所以,烬孤狐一定会好好的活着,因为他的生活和生命代表着另一个曾经存在过的人。
这便是他们之间,这对兄妹之间的一种无法用言语来描述的默契。
旁人就算嫉妒又如何?嫉妒又如何?他们有资格嫉妒吗?
没有,就连白灵安看着这两兄妹都会无奈的叹口气,随后坦然的接受这略带诡异的兄妹之情。
他,甚至是他们,只能说这对兄妹的感情太好了。
好到……让人无法理解的地步了吧。
其实,旁人甚至在想,这烬孤狐是不是和名义上的妹妹有些什么?就算他们各自有着爱人。
只是,他们的爱人对这种说辞也不过是冷笑道,“爱人,他们之间的感情比爱人都好!”
这是事实,超出爱情和亲情的范围,只恐怕旁人还真无法理解。
如今的夏目有些忐忑不安,她猜测自己或许要被重新洗牌。
对于别的,她无所谓,可偏偏无法忍受要忘记烬孤狐这一点。
垂在腿旁的双手紧紧握拳,心中固然明了,忘了,她才会真正解脱。可,理智明白,可心中依旧有着浓浓的不舍和不安。
四周,没有一个人,与其说空旷,还不如说是虚无。
一望无际的白,没有边际没有终点。
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夏目原本便略为恐惧的心如今则逐渐慌乱。
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合上眼帘,再次睁开时则多了一份坚定。
只是,不论自己如何坚定自己的内心和灵魂,都无法改变四周空荡荡的一切。
在这里,她到底站了多久?
夏目已经开始无法分辨,她开始慢慢的,逐渐的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
那些愉快的,不愉快的随着时间的逐步推移,并没有任何淡去,反而有些则更为刻骨铭心的印入灵魂深处。
“女孩,你想到了谁……”突如其来的讯问让夏目立刻慌张起来,防备的倒退半步。
眼前的那个男子,那个或许能称之为男子的人……
不知为何,夏木看着他很慌张,这是前所未有的,一直大胆妄为的自己居然会瞧见一个比自家哥哥甚至是白灵安还要好上几分面容之人感到慌张恐惧。
心中略为自嘲,不是瞧见漂亮的男人便会歹念?
怎么如今看见那人别说歹念了,就是站都有几分站不稳。
创始卷 夏目的故事 5
“给你一个选择。”男子淡淡的开口,似乎并未注意到下目的不安。
含笑中却并没有表面那般温暖,夏目本就敏感,当下便觉得对方或许来者不善,又或许……
只是,自己不是已经死了的吗?
按理说,就算不是魂飞魄散,也该是进入轮回。为何如今却要被迫的面对这么一个看上去俊美且又温柔,实则让她感到不安的男子。
她静静地等待对方随后的言词以及选择。
“这一生最大的遗憾是什么?”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略带戏弄的口吻,双目则好奇的注视着身前那少女。
可夏目却已经对他产生了戒备,自然不会多说一句不适当的言辞。
更何况,这句话明显就是有陷阱的。
“是你,还是你的哥哥?”那男子见对方没有回答,反倒是咯咯咯轻笑起来,“让我来回忆一下你最大的梦想就是给烬孤狐建立一个后宫,里面有着三千男黛。每天自己则研究究竟该让哥哥翻哪块牌子,自己则独身一人便可。我说的对吗?”
这看似玩笑的梦想,却让夏目浑身僵硬了几分,许久还是僵硬的点头,“你是何人?”她是夏目,烬孤狐的妹妹,是他的公主!决不能允许自己再任何人面前低下头颅!压抑着从灵魂深处涌动的恐惧,依旧倔强的傲然的抬起下颚,神情高傲而淡漠。
“我?呵呵……”男男子好笑的撇过头,左手捂住双唇轻笑道。
手腕从宽松的袖口处落出,白皙的皮肤和因笑声而平添的几分美艳让夏目再一次扶额的冲动。
这个人……
她固然知道这个人不是自己能惹恼的,也不是自己所能沾染的。可偏偏难以压制住因对方不经意间所流落的藐视,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当真让一直平淡而无所谓的夏目赶到深深地愤怒。
如今她算是知道,自己过去所用的态度如何能气恼死旁人,又如何让往往冷静并且有着高深修为之人对自己气恼万分。自然最终因她是烬孤狐的妹妹而不了了之,她是烬孤狐的妹妹,是那个目空一切,有着独然高傲的男人,他的妹妹……
想到这,夏目嘴角的弧度稍稍扬起,眼神深处那抹恐惧和胆颤慢慢的,逐渐的消失……
高高抬起的下颚也不再是僵硬而生硬,带着一种强迫的无奈。
转而,如今的她神情自然,笑容随意。
身前那白衣男子注视着一切,心中觉得甚是有趣。
不知觉得咯咯笑出声,随即迎来夏目高高挑起的眉头。
是一种无声的询问和好奇,而他缓慢的摇了摇头,“我给你一个选择……”
再次停顿的话语,夏目接下他的言辞问道,“什么选择?”
“一个可以改变一切的选择。”说着,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看到了一种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感觉。
夏目觉得自己是一只耗子,而眼前这位则是一只无聊打算戏耍她的猫儿。
心中哼哼了两声,猫?!猫科这种生物都是受!
“然后呢?”夏目顺着他的话再次翻着白眼追问,这就和童话故事里德巫婆,而眼前这翩翩美人却做着老巫婆的事,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是一种诡异。
“你是要回倒过去重头开始改变,还是……从结局开始?”那男子因夏目无所谓的架势而略显无力,不过依旧有着神圣且又高傲的神情。
“我可不可以不选择?”这种事,夏目一只觉得没有任何好处,说不准……联想到深处,本能的感到一种深深地寒意,“我和他的生命都已经走到尽头,如若你当真要帮我,便让我永恒的消失吧。”转世和魂飞魄散中,她情愿选择后者,毕竟前者对他而言,实在是无法忍受遗忘那照料自己这么多年的男人。
“为何?难道你不希望自己的哥哥得到幸福?不希望他能够与爱人相守一生?不希望他得到爱侣的陪伴,而是在寂寞和孤独中缓缓地走向死亡,看着他失去一次又一次的爱侣,拥抱着一具具冰冷的尸体?”他,平静的述说。
可,每一次的述说都如同千斤重的铁锤狠狠敲击着自己的心脏。
夏目脸色苍白,艳红色的衣着更是显得她脸色的苍白。
被涂抹得鲜红的双唇,在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上,则产生了一种异样的美感。
那男子仔细的观察着那消瘦而脆弱的女孩,明明很虚弱无力的样子,可偏偏倔强的不可思议。
如若说,烬孤狐的顽强是他意料之中的,那么眼前这意料之外的女孩则一次次超出自己的想象。
这对兄妹……非常有意义。
当初选择烬孤狐看了当真没错,不单单所托世界也算完美,就连他身旁一直陪伴着的女孩也锁骨这般的优秀。
如若没有烬孤狐,她倒也可以取而代之……
不过……
忽然想起烬孤狐临终时那句话:没有烬孤狐的世界,何必有夏目的存在?
这两兄妹是相辅相成的,有了一个,自然才会有另一个优秀之人的出现。
稍稍遗憾的叹息,不过他心中更多的是满足。
夏目并不知道眼前那人心中所想,心中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无法忘怀对他而已,最为重要之人在创世时,一次次的绝望,一次次的痛苦,最终在连串的打击后,他最终走向死亡。
之死,他都是独自一人的,这才是夏目心中永远的痛。
没有沉默太久,那女孩终究还是低下了一只高高扬起的下颚,“条件,我不信没有任何条件和代价!”语气中,有着一种愤恨的无力。
声音不似先前那般清亮,而是一种烦躁的沙哑。
“唔~”对面那男子则思考片刻,转而反问,“你还未来告诉我如何择舍,重生,还是,还是……以如今灵魂的姿态强行回到过去?”
不用多说,后者需要巨大的力量和运气,以及代价。
可……夏目这次连犹豫都不曾有过,“后者,重生的话,不可能是从真正意义上的改变未来,毕竟……”略微眯起了双眼,略带狭长的凤眼在这一刻像极了她的哥哥,烬孤狐温怒的脸庞,“你已经说过,可以从后面改变,那么先回去又有何意义?”看对方依旧瞧不见神色的脸庞,嘴角流露出一丝嘲讽,“眼下,该轮到你回答我了吧?”不等他开口,夏目便抢先一步询问道,“你到底是谁?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而且……你既然问了,那么前一个被你送去的人又是谁?我哥哥烬孤狐如今在何处?如何了?”
一连串没有任何顾忌的询问,或者说该是责问,并没有引起那人一丝的不悦。
他淡淡的开口,“白灵安显然没有你这般聪明,他选择了……重生,显然爱着烬孤狐的心已经让他无法真正做出最为理智的选择。”说到此处,他略带遗憾,毕竟当时便觉得,如若没有烬孤狐的话,守灵的弟弟,那白灵安依旧是个好的选择。
只是,烬孤狐的出现打乱了一切。不过,那人本就是自己希望能改变这尘世一切格局之人。只是不曾想,眼前这少女和他哥哥能做的如此彻底。
心中对新生的世界还抱有一点遗憾,如若能更加完美又该多好?
想到此,他才会有了这个主意。
“他过于在乎哥哥。”夏目留下一个较为中肯的回答,却也不多做解释。
毕竟她就算再在乎烬孤狐,也不会失去理智的地步。
“呵呵,”那男子再次轻笑了两声“如今该轮到我来说说自己的条件,如何?”看着那少女僵硬的点头,心中忽然一乐,“烬孤狐所创造的世界并不完美。”
这点夏目就算知道,可毕竟使他们花费如此多心血所创造,更何况其中又是浮出何等之多?
对方如此说的直接明了,是人的自然有些不悦。
创始卷 夏目的故事 6
那男子则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既然你如此选择,那么,其一帮助过去的烬孤狐创造出完美并符合我要求的世界;其二,未来之人不只有你一人,未来的人和过去的自己绝不能碰面;其三,你们能联系任何时代的烬孤狐,却不能再去主动联系旁人;其四,不得以自己所知去强行或者诱导未来的人按你所想而做;其五,不得以自己的力量强行改变或者提高旁人修为;其六……不得透露过多未来之事。”想了想也觉得差不多便不再说下去:“便是这些,并不为过吧?”
夏目松了口气:“好,那我最后问句,烬孤狐,我的哥哥……”
“他的选择与你一样,但他却不能违反第二条规则~”言下之意,他几乎不能改变太多,
可谁知夏目却眼睛一亮:“真的?那我就是说能再次见到哥哥?”
“不,不,不,烬孤狐在短时间内不会见你,他要去别的地方有事要做哦~”小小的,狡猾的提点到。
深吸了口气:“无所谓,无所谓……只要他在,只要他好好地,有目标的……”便够了。
“可,你知道否,如若当真改变了未来,或许如今的你和烬孤狐便不再会出现,反而会消失?”他不认为选择强行进入过去,改变未来这点,他们不会想到。
“没关系,”夏目的嘴角稍稍扬起“这般做,只要能让哥哥忘记痛苦,便也够了……”
这么做,只是抹去了哥哥不愉快的记忆,并且……他们会帮哥哥好好的创始,绝不会如同这次这本辛苦了……
夏目再次被送走,然而,当他离去后,在原地,再次出现一个人,
消瘦而挺拔的身子,眼眸中带着一股沧桑之色。
嘴角略微上扬,没有身前那人所流露出鄙夷沧桑的感觉,反而多了几分祥和而神圣。
“那丫头居然没有追问下去?”刚来之人有着俊美的面容,神圣却多了几分妖媚。
“你的妹妹,你会不知?她必然是知道我是何许人也~才不会多此一举的问呢。”白衣男子含笑着注视了她眼,转身带头向前走。
随着他脚步的变化,四周的景色也随之一变。
绿意葱葱的草地,飘落着一朵朵娇艳的小花,含苞欲放的花骨朵摇曳着他们妩媚的身姿。
四周,有着一股淡淡的花香。不浓郁,却一直能闻到那若有若无的清香。
“便是太过了解,才担心她以后的的动作。”走到白色沙发前,与之过去的烬孤狐不同,如今的烬孤狐多了一种气质,一种无法用言语来表述的气质。
高傲,淡漠,有着一种野心和强势。
这是一个上位者该具有的一切,显然创始和管理世界让这人成长太多。故而,夏目那丫头才会如此心疼。
“天地间,实在是太过无聊……”白衣男子拿起茶几上的酒杯淡淡开口。
而烬孤狐刚调高了眉头,认真的注视着离自己异常近的男子“怎么?无聊的话我们换换?”
“不必,相比参与其中,我还是站在局外吧。”白衣男子并不是在说笑“知道你家丫头去何处了吗?”
“绝对不是主轴的过去。”烬孤狐低垂着头,漫不经心地拨弄着垂至眼帘的额发。
那白衣男子眼见他如此不把事放在心上,稍稍有些气闷,可便是这么个人,才会让他不觉得太过无聊。
便在他静静思考该把这人如何处理时,烬孤狐冷不丁忽然抬起了头“在我之后创始的人挑选好了吗?”
白衣男子被他说得一愣“什么在你之后的创始?你就是我选中之人!”
烬孤狐点了点头,仿佛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耐心的慢慢解释道:“我创始可以说已经完成,只剩下结尾。但,在我之后新出的世界呢?他的主人,创世者你可选好了?”
原来是这个……
白衣男子心情不定,多了几分y森的看着烬孤狐“你为何会这般想?”
可谁知,他不但没把这人放在眼里,反而“噗~”的笑出声来“难道不是?还是说,我所完成的世界便是最后一个?整个世界便是停留在此了?我世界里的那些人便没事可做,举步不前了?又或者说,所有人的终点便到这?整个世界都不会有新的发展?”
不论如何,不论如何白衣男子都不会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
当年守灵不就是恐惧有取而代之之人出现?不就是唯恐自己被旁人所代替,自己千辛万苦所创造的世界最终只是一个跳板,甚至只是一个过渡,在漫漫长流之中,最终变成一个毫不起眼的世界?
白衣男子深吸了口气“这点,你不必多问。”
“可,你也要让我做好准备不是?”烬孤狐不是没瞧见对方在压抑自己浮躁的内心,反而是越发猖狂。
而白衣男子不是不知自己还有多少精力和能力创造多少世界,而是当年觉得自己创始太过枯燥,太过繁琐,从而让旁人代替。
只是,眼下身前那人要自己被迫的去考虑一共能创始多少……并且先一步把下一个世界的创始者寻觅出。
时间则在自己刚刚创始完成后,便对自己说……
白衣男子觉得这是一种说不出味的耻辱,可有不能对此人坦白。
毕竟从言谈中他当真是一种关怀,不过,以他的身份就算不发作,好好嘲讽一番此人却也没人会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怎么?如今知道自己所做之事这等次?还需旁人帮你补救?”
烬孤狐并没因这人偏激的言辞而感到任何愤怒,反而淡淡一笑,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无所谓和放肆“如若有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