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一千骑兵!”杭.杜阿站起身来,拍了拍黑发少年的肩膀:“哈夫曼贝伊是我们在埃及遇到最难对付的家伙,千万别小看他了!”
五月底的埃及正是一年最为荒凉的时候,距离尼罗河水泛滥还有快一个月的时间,两岸的土地上早已收割完毕,只有大片大片裸露的土壤,唯有椰枣和棕榈树还有少许绿色。在三十摄氏度以上高温的炙烤下,尘土飞扬,如果从空中俯瞰下去,整个埃及仿佛都笼罩在一层淡黄色的轻纱之下。
不难想象在这种情况下行军的艰辛,为了激励士卒,中臣镰成并没有骑马或者骆驼,而是像一个普通的士兵那样徒步行军,在离开阿斯旺的第三天下午,他终于遭遇了第一波敌人,叛乱的村民们挖断了道路,并在狭窄的地方修筑了壁垒。按照前哨的判断,敌人有两千以上,除了长矛、长柄镰刀等冷兵器之外,还有少量的火绳枪,这些应该是哈夫曼贝伊事先散发给农民的。中臣镰成立刻下令炮连用实心弹轰击壁垒,经过两次齐射后,壁垒就被打开了缺口,上了刺刀的步兵在号角声和军官们的激励下冲了上去,将数十个还坚守壁垒的抵抗者刺死,然后骑兵从缺口冲入,追击那些丢下武器逃走的人,他们挥舞着马刀将许多人砍倒在地,剩下的大多数人被赶入尼罗河中只有少数人得以逃生。
“殿下,我们赢了,不费吹灰之力!”一名侍卫笑道。
“嗯,只是一群农民,这可不是什么荣誉的胜利!”中臣镰成不屑的笑了笑,从内心深处他更希望和那些马穆鲁克刀对刀,枪对枪的杀上一场,而不是屠杀这些被煽动起来的农民。
仿佛冥冥之中的神灵听到了中臣镰成心中的愿望,此时在兰芳社jūn_duì 的后方升起战马疾驰的烟尘,显然那些叛乱农民不过是吸引中臣镰成注意力的诱饵,那个狡猾的哈夫曼贝伊将自己的jūn_duì 隐藏在不远处的一片棕榈林中,等到敌人分散了兵力之后,他再来落在后方的炮队。
“快,吹号角,让骑兵们快回来!”中臣镰成大声喊道,不过他并不指望那些刚刚募集来的贝都因骑兵有这么好的纪律性,他更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这两个联队的步兵手中,他立刻下令队形变为空心方阵,将六磅炮连保护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