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
“比如——!”周可成话到了嘴边又停住了:“现在还不能说,但几个月后你就知道了!”
米兰达看了周可成一眼,目光中满是怀疑,不过他并没有说出来:“好吧,你需要我做什么?”
“把粮食运回去,然后带白鸟号和六条单桅纵帆船回来,每条船都要装配齐全!”
“我明白了!”米兰达点了点头:“不过我还是想提醒你,别忘了佐渡的金山!”
“金山不会长腿,跑不了的!而且我们也不能带着一群菜鸟新兵去佐渡,你说是不是?”周可成盯着米兰达的眼睛:“爵爷,我知道计划很重要,但我们必须随机应变!”
“好吧,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再说国王的要求是无法拒绝的!”米兰达总算被说服了:“不过我刚才好像没有听到你的安排,我运粮食、带新船回来,那你呢?”
“我会留下来了解这里的情况!”周可成看到对方流露出‘别说傻话了!’的眼神,摇了摇头笑道:“好吧,我必须留下来做人质,这样谦王才会给我们粮食!”
米兰达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我会升满每一面船帆的!”
太阳爬上闪烁的浅蓝色海面,海风也渐渐偏转到了东南方向,从船尾方向吹来。在这种风向下,船跑的又平稳又快。胡可站在前甲板上,他能够感觉到脚下的船迎着迎面打来的海浪一次次升起而又落下,他对这样的颠簸起伏已经非常熟悉了,整条船除了舷侧下海浪的拍打声,桅杆、缆绳、船帆随着颠簸发出有节奏的吱呀声,几乎处于完全的安静之中。
而在胡可此时的内心深处却是并不像这条船那么宁静,他被从杭州的监狱释放不到一个月,便得到了兵部新的行文——ān nán发生内乱,位于大明与ān nán边境的钦、廉州遭到乱兵攻击,岭南骚动,胡可不但得到起复,还升了一级调防到了廉州当了参将。他只得立刻带上家丁从杭州出海,沿海南下,直往广州而来,准备先拜见两广总督。按说解除戴罪之身,加官进爵是一件好事,但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内心深处始终无法遗忘当初在狱中听项高说的那句话“保有用之身,封侯有期!”
“如此说来,这些乱臣贼子还真是我等的衣食父母呀!若是没有他们,我胡可也就没用了,只怕现在还蹲在杭州那间牢房里呢!”胡可暗自苦笑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古人诚不我欺呀!”
“大人!前面就是广州了!”一个声音将胡可从思绪中惊醒了过来,他向西南方向望去,果然远处的海水的颜色发生了变化,那是珠江入海口淡水与海水的分界线。
“还要多长时间?”
“海风潮水都很顺!最多一两个时辰就靠岸了!”
“好,传令下去,所有人都结束停当,准备上岸!”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