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您怎么知道的?我们早上出发时您还准备出来打两天猎的!”
“我当时还不知道,但现在已经知道了!”周可成得意的笑了起来:“方才那个老丈说了雨季即将到来,正是插秧种稻的时候了!”
“可是这和出兵有什么关系?”
“你还不明白吗?”周可成指了指周围:“莫敬典和他的对手的jūn_duì 大部分士兵都是农民,一旦到了插秧种稻的季节,他们就必须让这些士兵回家,完成播种插秧。但是现在你看看我们一路上过来,有多少田地有人耕种?这些农民不在这里,自然是在jūn_duì 里啦?莫敬典为何要宁可一季绝收也要不让士兵回乡,也要把人留在jūn_duì 里?只能是想要乘着对手士兵返乡插秧种田的时候,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一举解决战斗!”
“原来是这么回事!”莫娜点了点头,可旋即又皱起了眉头:“那他的对手也太蠢了点,明明知道莫敬典可能这么做,为何却不做准备!”
“因为他不知道有我们呀!”周可成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我们,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自然是有关系!”周可成笑道:“你没听见我方才说雨季就要到了吗?ān nán一年只分雨季和旱季,雨季里三天两头下雨,偏偏这一带地势平坦低洼,河流众多。一旦下起雨来河水涨起来就成了一片泽国。这种天气下对方也只要坚守高处的城池,用水军袭扰莫敬典的补给线,就处于不败之地了。但有了我们,莫敬典就能击败敌人的水军,敌人就成了困守孤城的囚徒了!”
“原来如此!”莫娜这才恍然大悟:“的确如此,怪不得他当时那么大方,不要钱便给了我们那么多米,原来是因为这个。”
“那些米算得了什么!”周可成冷笑了一声,指了指外面的土地:“你看看这么多田地都荒废了一季,要少收多少粮食?他这一仗打下来,无论胜负,这ān nán都不知道要饿死多少人。这个谦王的心狠的很呀!”
听周可成说到这里,莫娜不禁呆住了,她走到窗口向外面望去,只见两岸一望无际的土地上荒草萋萋,只有偶尔才能看到几个孤零零的人影在晃动。她跟随周可成已经有一段时间,自然知道春种一粒子,秋收万粒粮的道理,像这样一季绝收的,整村整镇人饿死也不稀奇。此时她禁不住想起了卑南人被击败后,自己躲在山上饥寒交迫几乎要被逼啃食人肉的情景,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船刚刚靠岸,周可成就敏捷的跳上码头,登上莫敬典给自己准备的大象,高声道:“快,快回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