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这是在干嘛?”拿着一盘水果的莫娜惊讶的看着周可成,对方正对着空无一人的院子热烈的鼓掌,脸上满是赞赏笑容。
“向一只猫,不,应该说一个伟大的猎手表示我的一点敬意!”周可成从盘子里拿了一只水果,一边塞进嘴里,一边用含糊不清的话语说:“真可惜,你刚才不在,错过了一次多么精彩的捕猎。那只黑猫耐心的隐蔽自己,靠近鸽子,然后将其抓住,扭断了脖子。”
“猫抓住鸽子?您就为了这个?”莫娜笑了起来。
“怎么了?难道这有什么不对吗?”
“我过去在部落里的时候,几乎天天都会看到这些!”莫娜指了指院子里散落的羽毛:“莫说是猫,便是豹子、山猫、黑熊也常见的很!”
“这倒是!”周可成笑了起来:“今天出去打猎,一铳没放便回来了,倒是有点扫兴!”
“大人!”莫娜想了想,大着胆子问道:“假如真的如您今天所说的那样,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就和方才那只黑猫那样,耐心等待,见机行事!”周可成又取了一块水果,塞进嘴里,指了指天空:“有些事情,光凭人力还不够,还要等天时的!”
刘沿水走到船首,将绳套套在自己的腰上,以免被突然而来的颠簸掉下船,然后解开裤子,将屁股伸出船首,迎面吹来的海风和水滴打在他luo lu的屁股和大腿上,凉飕飕的。也许是因为淡水供应受限的缘故,他这两天有点便秘,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才将肚子里的存货清理干净。处理干净后他抓起几片干树叶擦了擦屁股,又在旁边的水桶里洗了洗手。突然几滴水打到他的脸上,他下意识的抬起头,一道闪电划破北方的天空,淡紫色的夜空承托出刚刚经过岛屿的黑影。五下心跳后隆隆的雷声传来,仿佛远处的鼓声。
“下雨了!”一个尖利的声音喊道:“刘沿水,快过来帮忙,把船帆降下来!”
“是!”刘沿水忙不迭扎紧腰带,刚才喊他的是乌鸦,一个土著水手,没人知道他真正的名字是什么,而用其胸口的刺青作为他的绰号。
又一声雷声响起,黄豆大小的雨滴落了下来,打的人脸上隐隐作疼,强烈的海风将风帆吹得宛若鼓起的面包,绳索和桅杆发出让人牙酸的摩擦声。水手们飞快的放下船首桅和支索上的船帆,以免被接下来的风雨撕裂,然后他们又将张开涂了桐油的帆布来收集淡水。当刘沿水回到甲板下面自己的吊床上时,他已经精疲力竭了,背上和双臂的肌肉酸疼无比。
“白米饭团,还有乱炖!”
伴随着木勺敲击饭桶的声音,吊床上的人们跳下了床,他们涌到厨子身旁,还有用椰子壳做成的碗,厨子将一大碗乱炖倒进他们的碗里,炖菜的表面漂浮着一层乳白色的油脂,下面是粘稠的浓汤,萝卜、干菜、大块的鱼干、豆子、和木薯块,混在浓汤之中,而饭团没有掺一粒杂粮,全是白米,在这个又湿又冷的晚上,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棒的呢?刘沿水满心欢喜的吃了起来。
“雨越下越大了!”船艉楼里,米兰达看着甲板上飞溅的雨水叹了口气:“雨季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