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到屋内,此事下人们早已将桌上吃剩的酒肴撤下,换了瓜果茶点上来。三人一边品茶,一边听着几个戏子在上面唱戏,也许是因为方才的事情,方才那个小旦就再也没有上台,只有几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在上面唱着小曲,徐海在下面听得心头越发痒痒的。终于耐不住性子,笑道:“汪公,为何不让先前那个戏子再过来唱两段与我听听?”
汪直看了徐海一眼,哼哼哈哈的却不说话,徐海见状心头越发着急,笑道:“汪公,那小娘子着实可人的很,您说一个价,在下绝不还价!”
徐海话刚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果然对方端坐在椅子上,默默的捋着胡子,闭着眼睛,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徐海方才说了些什么。徐海顿时觉得一阵莫名的尴尬,他在堂上又坐了会儿,只觉得如坐针毡,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舒服,只得起身告辞。麻叶见状也只得跟着拜别出来了。
两人出了汪宅,上了轿子走了一段路。突然徐海用力猛踩了两下轿子,大声喝道:“停轿,停轿,掉头回汪直那里去!”
“徐兄,你这是怎么了?”麻叶不解的问道:“你刚刚不是出来了干嘛又回去?落下什么东西了?”
“娘的!”徐海骂了一句:“老子实在放不下那个小娘子,罢了,便应了汪直便是!”
“徐兄,你莫不是疯了!”麻叶给吓了一跳,赶忙问道:“他又不是没人没船,为啥要咱们去碰那个兰芳社?那汪直是要拿咱俩拿枪使唤呀!”
“老子不管了!”徐海烦躁的摆了摆手:“麻兄你要是不想去就不去,这是我徐某一个人的事情,老子就不信那许老四是老虎,能咬咱一口!”说罢便催促着轿夫扭头往来时路上回去了。看着徐海轿子远去的背影,麻叶摇了摇头:“老子以前听说书的讲水浒里面说:‘一个字便是僧,两个字是和尚,三个字鬼乐官,四字色中饿鬼’还以为是假话,今日看来徐海你这模样,说书先生还真没有冤枉这些秃贼!”
tái wān,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