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怎么处理他们?”
“很简单,只要他们承认属于兰芳社就行,缴纳贡税,服从命令,嗯,具体的来说就是听他的!”说到这里,疤脸指了指一旁的周良仲。
灰发的目光扫过周良仲,他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位精干的土著武士给他的印象就是一把出鞘的刀,锋利而又冰冷。他强自挺起胸脯:“我一定让他们听话的!”
“无所谓!”灰发笑了起来,他拍了拍腰间的佩刀:“如果有人不听话就说话,我们来这里就是干这个的!”
朝鲜,礼成港。
“尧儿!算时日兰芳社的船应该已经到了,应该一切都顺利吧?”王贞说这番话的时候,正坐在一张样式颇为精巧的檀木扶手椅上,用两根指头不慌不忙地转动着腕上的一串念珠,向恭谨的站在下手的王尧问道。
“回父亲大人的话!”王尧恭谨的低下头,沉声答道:“兰芳社这次的船是昨天中午到的,不过这次船上的货不多?”
“不多?这是什么意思?”王贞那两条花白的眉毛皱了起来,声音也下意识的高了几度,也难怪他这么紧张,自从周可成打通了淡水——礼成港这条贸易线路之后,开城王家便从中获得了丰厚的利益。通过这条贸易线路,王家可以获得硫磺、牛角、硝石等大明严格xiàn zhi的军事物资,而且还可以获得白糖、生丝、陶瓷、药材等在朝鲜国内极为抢手的商品,这不光给王家带来的大量经济利益,更重要的是通过转口贸易,把不少朝鲜国内的官商也拉上了船。如果这条贸易线路出了问题,即使不考虑带来的巨大经济利益,光是得罪这些官商背后的大人物,就是王贞父子吃不消的。
“依照原先的约定!”王尧赶忙小心答道:“这一趟兰芳社的船应该要运来白糖一百石、生丝三十担、一批瓷器、还有药材等明国货物。除此之外还有三百对水牛角,硫磺二十石。但船上只有五十石白糖,生丝十担,药材与瓷器、水牛角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