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父亲以为是哪一种呢?”
“尧儿,你还记得当初周可成是怎么才打动我们与其通商的吗?”
“自然记得!那周可成运来了水牛角,那是大明朝廷严禁运入我朝鲜的,所以——”说到这里,王尧眼前一亮:“您的意思是,只有违禁之品,那周可成才最为看重?”
“嗯,虽不中亦不远矣!”王贞点了点头:“大明天子富有四海,外藩朝贡之时也是薄来厚往,在钱财的事情上素来不会与我等计较。之所以严禁输入水牛角,乃是因为我朝鲜自古便是善使弓矢之国,不愿水牛角流入之后使得我国多良弓而边境多忧。周可成能运入这军国之物,是以我等才如此看重他,与其开市贸易;人参虽能得利,却不是那种能将我们与兰芳社联系在一起的东西!”
“那应该是?”
“铜!”
“铜?”
“没错,就是铜!”王贞用极为肯定的语气说:“每次兰芳社的船来,都把能够买下来的铜尽数都吃下来,即便是银钱不够的,也会先付下定金,请对方暂时留下来,下次来再运走。那周可成要这么多铜作甚?”
“莫非是铸钱?”王尧思忖了一会问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觉得事情并不简单!”王贞笑了笑:“不过我倒是有个办法能够验证一番!”
“验证?”
“不错!我前几天已经下令礼成港几家能够出售铜器和铜料的商人,暂时停止出售,若是有人问起,便说是汉城那边严禁输出铜料,要过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若是我的揣测没有错的话,想必很快这次兰芳社的商使就要来了!”